水清柔離開趙乾坤的書房,到了外面賓客聚集的地方,她看向站在前方一棵大樹下的莫一凡,安靜凝望,若有所思。
經過剛纔和趙乾坤大的談話,她知道了莫一凡在背後做過的事有很多是她不知道的。她開始去想莫一凡突然出現在她身邊的目的。
莫一凡剛到玄武大學的時候跟她說他是被師父趕出來歷練的。她看莫一凡那吊兒郎當的樣子相信了。但現在想來,真的是這樣嗎?
如果莫一凡也是窺探摸金寶藏的呢?
要說現在莫一凡攀上了唐國棟這棵大樹,爲唐國棟做事,其實也可以說是莫一凡的故意算計,想利用唐國棟的資源達到目的。
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水清柔覺得自己分不清了。
“師姐,你看什麼看得這麼出神?”水清柔思索間,莫一凡走到了她面前也全然不知。
聽到莫一凡的聲音,她回過神來,搖搖頭,說道:“只是趙乾坤問我一些關於趙家強的事。他是趙家強的父親,兒子死了,肯定要查清楚的。”
“也是。”莫一凡只是簡單點點頭,並沒有熱情,他不想糾纏在這個事上了。
水清柔心裡想着的,其實是趙乾坤剛纔對趙家強的死毫無變色的臉。她知道,趙乾坤是放棄了趙家強,所以才把趙家強的死看得那麼平靜。或許,對趙乾坤來說,兒子也不過是棋子。棋子不行了,要被淘汰也是理所當然。
真的是一個可怕的人!
莫一凡站在水清柔旁邊不說話,四處看看,完全不像有心來弔唁的。這時人羣中起了小小的騷動,他順着看過去,是聞人蒹葭來了。
聞人蒹葭並沒有擺什麼大場面,在她身後只是有一個公孫無名跟着。但是看到她的人,立馬讓開道路,使得她就像是一個帝王走到羣臣跪拜的大道。那種威風,那種權勢,也就只有她能夠享受。
水清柔也看到了聞人蒹葭,嘴角上翹,不知是羨慕還是譏諷,說道:“女王的排場,就是與衆不同。”
然後她又看向莫一凡,說道:“今天早上她找了你,你去了那麼久,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好事?”
莫一凡淺笑,那個事他要保密,不能說,就看着衆人齊齊爲她讓道的聞人蒹葭,說道:“你們都說她很風光,我怎麼覺得她很可悲。別人給她讓道,我感覺就像是躲瘟疫一般躲着她。”
水清柔一愣,鄙夷地瞥他一眼,說道:“也就只有你這麼說。人家有本事就是有本事,別說得好像人家有病。你這叫什麼?直男癌!人家漂亮就說整的,化妝的,人家開奧迪、寶馬就說是被包養的,你們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自卑了?”
“……”
莫一凡沒想到師姐也懂得了直男癌這些東西,看來她這些天有努力接觸新事物啊。
他對水清柔哈哈笑,說水清柔變得可愛了,結果水清柔用高跟鞋狠狠地踩了他一腳,然後進屋子裡去給趙家強上花圈。
莫一凡則看着聞人蒹葭的背影,想到聞人蒹葭的絕症,內心一聲嘆氣,有心無力的感覺。絕症啊,能治好麼?
聞人蒹葭像是發覺到了自己被人盯着,扭頭看向莫一凡。看到莫一凡時,她微微一愣,隨即只是對莫一凡點點頭,然後就進屋子裡去了。
衆人看到這一幕,都扭頭去看莫一凡,頓時不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