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懷瑾出身武家,身手自然不錯。林懷瑾給了趙瑜一個眼色,趙瑜就知道林懷瑾的意思。趙瑜跳上房樑,繞到了小偷的前面。他們倆一前一後,夾住了小偷。
“趙公子,看來你還是得在治世方面下點功夫,這熱鬧繁華,竟然會有賊人”林懷瑾打趣到。
趙瑜羞得滿臉通紅,但還是據理力爭“我這都是因爲誰呀?要不是這兩年你睡得像個死豬一樣,讓我照顧你,我會至於丟下政務,導致今天這種情況嗎?你這個賊人,你今天死定了,讓我當衆丟失顏面,看我不打斷你的雙腿,砍了你的手,看你以後還怎麼偷東西”。
林懷瑾剛想勸住他,他只是說笑而已,他知道趙瑜的脾氣,眼裡是容不下這些髒東西的。他剛想上前,自己先動手。沒想到趙瑜幾下子,就將小偷踩在腳底下。林懷瑾趕緊勸他手下留人,要查看一番,看是不是團伙作案,是不是有預謀的作案?林懷瑾用胳膊肘將小偷抵在牆上“快說,是誰指使你的?爲什麼要偷東西?”那小偷還想掙扎片刻,但還是抵不過林懷瑾。林懷瑾又說“看到這個人了嗎?他可是有名的暴脾氣,你若不從實交代,你一定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那小偷看了看擦拭着劍的趙瑜,只好求饒。
“兩位大爺行行好,放了我吧,我只是太餓了,想偷點錢買東西吃,不想要人命”。
林懷瑾又問“你看看你,四肢健全,剛纔與你交手,有點功夫,爲什麼不找點事情做?補貼一下生計呢,要去偷盜,實在不是大丈夫所爲”。
那小偷突然沉默無語。此時,趙瑜突然將劍抵在他的脖子上“渝地怎麼會有你這種好吃懶做之徒呢?今日我們放了你,你若死性不改,繼續偷盜,那我們豈不是放虎歸山,犯了錯”。
那小偷看着脖子上的劍,平靜的說“看兩位公子的面相,不像是小人,我也是有鴻鵠之志的人,想參軍入伍,報效國家,只是家中老母病痛需要人照顧,這才偷盜,給母親治病,兩位公子請看,這是我的銘牌”。銘牌是林懷瑾太平治世典裡面所提到管理人口的一種方法,將人們的出生年月,家庭住址,身份刻在一張鐵板上,每個人都必須有,方便發放糧倉時人人有份,不多領,不少缺,還可以防止販賣人口,避免關外間諜潛入,或者是戰死沙場,可以根據銘牌確定身份。
他們看了一眼小偷的銘牌,是真的。林懷瑾給他一點銀子,叫他拿去醫治母親,然後又轉頭看趙瑜“接下來這些事,也只有他能幫你了”。
趙瑜明白,他取下一個令牌“你拿着這個,去找負責徵兵的王大人,他知道怎麼做”。
小偷看了一眼令牌,瞬間明白,趕緊跪倒在地,“小人不知道是渝王殿下,多有得罪”趙瑜說“你既知我是渝王,就明白欺騙我的下場,本王會命人去醫治照看你的母親,你大可放心,安心從軍去吧”。
“謝渝王殿下”那小偷接過銀子和令牌,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你不擔心他是騙你的?”林懷瑾問趙瑜。
然而趙瑜卻信誓旦旦“他不會,也不敢,這都多虧有你啊,發明了銘牌,如果他敢欺騙我,我就找上他家去,治他的罪,若是他敢逃,在渝地內,只要他出現,就會被抓,沒有銘牌,或是將銘牌上的信息告知守城士兵,他也出不了渝地,所以我料定他不敢騙我”
林懷瑾說“可惜沒有在全國實行銘牌制,那樣犯了錯的人,就不會以另外一個身份,在沒有任何負擔的活着了。可惜啊,趙錫沒有同意施行,壞人得不到懲處,民衆得不到公平的救濟”
“只要是懷瑾想做的,我一定全力支持,我相信你的能力,相信你的人品,相信你”趙瑜鼓勵他。
林懷瑾看着趙瑜笑了“趙瑜,你沒發現我剛剛抵小偷的樣子,我好像也這樣挾持過你”。
“哼,若不是我當時身上有傷,又怎麼會被你抓住?還那樣不體面的抵在牆上?雖然最後,你還是包庇了我,我欠了你一個人情,但還是掩蓋不了,我比你強”趙瑜傲嬌的說。
“趙瑜啊,做人要懂得謙虛,隱藏鋒芒,纔不會樹大招風”。
“但是在你面前我不需要”。
“是的,你我之間,從來就不需要假裝”。
兩人相視一笑。趙瑜的貼身侍衛追星帶着安兒來和他們會和。安兒奶聲奶氣的問“爹爹,壞人呢”。趙瑜一把抱住安兒“安兒都不知道,瑾叔叔有多厲害,幾下子就把壞人打跑了,還救了爹爹”。林懷瑾白了一眼趙瑜,又在裝。
“哇,瑾叔叔好厲害,安兒以爲爹爹是世上最厲害的人,沒想到瑾叔叔比爹爹還厲害,安兒以後要向瑾叔叔求教,變得很厲害,才能保護爹爹,保護叔叔”。
林懷瑾用鼻子蹭了一下安兒“是的呢,瑾叔叔一定好好的保護安兒”。衆人趁着夜色,回了渝王府。
渝王府,一個男子站在門口,見到林懷瑾,馬上跑過來,抱住他“公子,你終於醒了”。守正緊緊的抱住林懷瑾,絲毫沒有看到趙瑜眼中的異樣。
“守正,好久不見”
“收到殿下的來信,我都不敢相信,所以快馬加鞭,也要來瞧一瞧”守正又叫了一下旁邊的女子。
“公子,這是我的妻子,快,見過公子”
林懷瑾看了一眼那女子“扶桑,你是扶桑?”
“是,扶桑見過林公子”
“哇,多年不見,扶桑你怎麼變得這樣溫柔,我記得你好像不是個溫柔人啊”
“公子見過扶桑?”
“豈止見過,她還罵過我呢”
“公子,還是一樣愛說笑,扶桑哪裡不溫柔了,是吧,夫君”。
守正趕忙點頭“是是是,夫人最溫柔了”。
“都進屋說吧,風大”趙瑜見他們被重逢之情衝昏了頭,於是提醒到。
“對,進屋慢慢說”
“守正,你怎麼會在渝國呢?還有,你又是怎樣認識扶桑的?”
“那天,你叫我去支援大公子,可是,我到的時候已經晚了,遇到了同樣來救大公子追星,於是我們結伴去找你,後來就是你被殿下救回來,我也不走了,公子到哪我就到那哪,現在,我在渝國軍隊任職。也因爲郡主認識了扶桑。公子啊,我好想你”守正說着說着就哭着抱着林懷瑾。
“怎麼又哭了,大男人的,扶桑還在旁邊呢”
“怎麼,男人就不許哭嗎?渝王不也哭過嗎?”
渝王喝着茶,突然被叫到,差點就嗆到。
“他這幾年很愛哭嗎?”
“是的呢,每次郎中說你無藥可救時,他就哭,第二天,眼睛都紅紅的”
趙瑜咳了一聲“是熬夜看書弄的”
“嗯?是嗎”?
“是”
第二天,守正就被渝王派去巡視河道了。河道好好的,爲什麼要去巡視呢?守正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裡得罪渝王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