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終於又回來了!”顏昔像個孩子似的,在小竹籬院裡轉着圈,這裡纔有自己最愛的家的味道。
“娘子,你不累嗎?要不要夫君抱你就寢?”逸顏站在紫藤鞦韆旁邊挑逗道。
“本宮是有些乏了,小閆子。只是本宮還不想歇着,你找個什麼樂子讓本宮解解乏!” 顏昔坐在鞦韆上,以手支頷,似花照水般嬌豔,似柳扶風般柔弱。
“得咧!”閆逸顏笑道,“小閆子剛剛有個好主意,主子一定喜歡得緊。”
“說來聽聽……”顏昔微閉着眼,用餘光瞄他。
“主子您看,這院子裡的草長得真好,軟軟輕輕的,不似外面那些個雜草。可見咱這別宮啊是個好地兒,水美田豐之地。您看這花開得多美,不過,還是比不過主子您的閉月羞花之貌。只是這花草香味兒是醉人的,這地兒真真是個好地兒,好地兒啊!”
看着閆逸顏附身屈膝在自己旁邊,顏昔樂了,問:“你還沒有說是什麼好主意,別光顧着拍馬屁了。”
“我認爲這是個滾草地的好地方!”他哈哈大笑起來,就勢撲倒顏昔,開始狼吻起來。
顏昔笑着叫着鬧着,一時天地之間萬物都羞紅了臉,連太陽都不好意思地躲到了白雲身後。
逸顏替顏昔整理好衣服,摟着她坐在鞦韆上,來回地晃盪着。
“想想命運真的有趣,你說我住在這個與世隔絕的深山裡,按道理說應該是 孤獨終老才合情理,誰知竟然讓我撿了個老婆回來,還是個有傾城之貌絕世之才的老婆。我有時做夢都能笑醒了……”
“這話你是替我說的吧?”顏昔嫣然一笑,“我對愛情本來都無慾無求了,摔了一跤還遇到了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大帥哥,帥哥也就算了,還是個什麼大少,大少也就算了,竟然還是個才子,才子也就算了,還是個英雄……”
逸顏哆嗦了一下,哈哈大笑起來,“咱這麼彼此恭維,彼此貼金,真的好麼?”
“怕啥!反正別人也聽不到!”顏昔咯咯地笑了,笑得花枝亂顫。
“我是怕閃了門牙,那你就成老太婆了。”逸顏手指點了點顏昔的眉心。
顏昔就勢抓住了他的手,揚起眉毛,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錦盒,得意地說:“來,姐給你戴上!”
“你什麼時候買的?這不是應該我買的嗎?我怎麼就忘了呢!”他又驚又喜又愧地叫道。
“那天韓美婷要搶人,被月月嚇走了後,我就去買了!”顏昔嘟了下嘴,狠狠地說,“我把咱倆小說的現有的稿費全花了,當時就想給你套上的。只是在外面得給你點面子,纔沒給你。你看我多包容大度啊!她偏要說那珠子是她的,珠子算什麼,這結婚戒指可不是亂戴的。”
逸顏面有愧色地說:“光想着天天和你在一起了,這個事我真的忘了!是老公不好,還要你去買……”
“原本我是不在乎這些的,只是那天被刺激了。”顏昔的臉有些紅了。
“昔,讓你受委屈了!”他揉揉她的臉蛋,滿是內疚,“別跟美婷計較,不管什麼時候,你一定要記住,我閆逸顏是你老公,是這個世界上最愛最疼你的人。”
“嗯!”她聽話地點了點頭。
閆逸顏打開錦盒,取出一枚戒指,神情莊重地替她戴上,輕吻了她一下,說:“我愛你,老婆!”
顏昔也替他戴上戒指,宣誓主權一樣說:“你閆逸顏這輩子都是姐的人!”
看着她霸氣側露地樣子,閆逸顏笑着說:“算你狠,我這輩子都是你的人!只是你怎麼總是說‘姐’呢?明明你比我小!”
“因爲‘姐’能讓我感覺我比你強大,你都得聽我的。你還不是一樣亂叫,一會叫顏,一會叫昔,一會巧兒,一會老婆寶貝的!”
“我是恨不得把所有能稱乎你的詞全拿出來叫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是我的所有,我的世界裡全都是你。”
“咱會不會也有七年之癢,濃情轉淡,左手拉右手的時候?”她的目光中忽然閃過一絲憂鬱。
“會有日漸平淡的時候,不可能永遠像現在這樣激情四射對不對?等你到五六十歲了,怎麼也不可能像現在一夜N次對不?”他朝她擠眼弄鼻的,“你也受不了啊。”
“滾!跟你說正事呢。”甩個大白眼給壞笑着的他,顏昔說,“其實平淡也是真正的生活本源。但是,我的生活不能有背叛,哼!”
“明白!”閆逸顏點着頭,“傻瓜,經歷這麼多,還不信我?”
“我是在重申我的底線。”她說得非常認真。
他輕吻着她的秀髮,沒有說什麼,很多話說出口就沒意思了,因爲誓言這種東西,無法衡量堅貞,也不能判斷對錯,它只能證明在說出口的那一時刻,彼此曾經真誠過。
如此沒有安全感又拼了命地守護自己的小女人啊,他只能用深情而溫柔的擁抱來給她一個可靠的港灣。
不知不覺中,他倆相依相偎在紫藤花架下的鞦韆上,美美地睡着了。
花花漫山遍野地撒着歡,再次回到這個熟悉地方,怎麼能不叫它激動萬分,欣喜若狂呢?就在它玩累了,慢吞吞地搖晃着大尾巴往竹籬小院走的路上,它看到了一條渾身雪白的狗!
花花高興極了,再度來了精神,它跑到白狗跟前,圍着白狗繞了幾圈,媽蛋的,原來是條漂亮的母狗啊!
這他媽的真是白富美啊,重要的是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超迷人超勾魂的。
花花張大了嘴,口水又流了出來:老子終於不用被男主女主虐了,天天卿卿我我,你儂我儂的,也不注意一下影響。剛纔最過份了,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就那樣了……,害得老子只能出來先逛逛,雖說這裡沒有別的人,但起碼有狗啊貓啊兔子啥的……今天運氣超好啊,我得把她拿下,不然太孤單了。那個黃黃雖然漂亮,似乎還是個貴族血統,但畢竟不是同類,不能爲謀。
哈哈哈,老子的幸福日子終於到啦!它忍不住仰天長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