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果然有一座祭臺,我只能望到它臺柱的頂端。倒不是特別金碧輝煌,但給人一種年代久遠的感覺。
“祭臺底座四周擺滿瓜果臘肉,家家戶戶都會在開始祭天時撒銅錢,以求三年的平安幸福。”洪伯侃侃而談,“就在辰時開始,姜大夫可帶夫人去看看呀。”
“聽起來不錯。”船帆微笑道,“多謝洪伯告知。”
“哪裡的話,還和我客氣什麼。不過,聽說今年主持祭天的大宗伯是一位非常年輕的公子,據說還帶着一妙齡女子一同前來。甚怪,甚怪。”洪伯連連道,忽然像想起什麼重要的事似的,急急說,“嘿,我差點忘了一件大事!這記性,唉。那姜大夫,夫人,我先走了,你們慢慢遊。”洪伯說完便跑向人羣中,不一會兒沒了蹤影。
“走吧,娘子。”船帆將我的亂髮撥開,“年輕的公子,妙齡女子,瓜果祭臺……依娘子的性格,怕是早就心癢癢嘍。”
“……”我瞥了他一眼,“沒錯我想去。怎麼,吃醋了?這麼沒自信?”
“哼。”船帆微微眯起眼,透着一種戲謔的意味,“走!”他竟然順手托起我的身子,直接將我橫抱起來!“你幹什麼!”我直接朝他吼過去,不亞於一頭憤怒的獅子。
“彰顯我的自信啊。”船帆說得分外輕鬆,“娘子,我或許算不上絕頂美男子,但也不至於相貌醜陋吧?”
“船帆!”我就這麼被他抱着,動彈不得,有幾個老鄉正好路過,笑道,“姜夫人,別不好意思,你是他的妻,我們這兒這樣不礙事!”
不礙事你的頭!“船帆,數到三放我下來,不然一個月不和你說話!”
“難得清靜。”完了,這傢伙開始無休止貧嘴了。我和他說那麼多就是個錯誤!“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我各種掙扎,幾乎對他拳打腳踢,“姜銘帆!!”
“娘子,今日天氣真不錯。”船帆45°角望天,感嘆一聲,附耳輕語,“你說什麼,我最近耳朵不太好。”
“……”我要是現在出手的話,會暴露自己會武功,可是……嗚嗚……
於是~~~~(>_<)~~~~ T-T我就被迫受了父老鄉親們的目光,被這混蛋抱着一路向祭臺溜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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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銘帆,你在不放我下來,我就休了你。”我細聲對船帆說,捏住他的腕骨,“周儀說到做到。”
“到了。”船帆慢慢把我放下來,呼……還好他們都盯着前面,沒人看見我們倆。我從前還以爲船帆是一個內向沉着有修養的皇室子弟,如今,這次第,怎一個狂字了得!我需要暫時平復下心情,否則會癲癇的。
“大宗伯到!”一個身着長袍的年輕男子最先出現,站在祭臺旁,他身後跟着很多人。我發現那些人中有一個被黑紗遮住面頰的女子,她身段玲瓏,想必就是洪伯所說的那位了。
“鄉親們不用行禮。我奉皇命來此祭祀,乞求三年風調雨順,本就是爲大家做事。”大宗伯說道,聲音清朗又不失沉穩,總覺得在哪裡聽過。只見那位大宗伯長袖一揮,所有的瓜果頃刻間消失,一道橙色的光芒劃過天際,兩側臺柱點燃火焰!
“怎麼了?”船帆悄聲問道,我覺得有些古怪,“好像是妖氣和仙氣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那個大宗伯,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