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砍殺了多少幻影,齊一鳴早已算不清楚,他如今近乎機械的揮動繞指柔,藍芒一閃之後便出去了每一個阻攔他的灰影。
“唉!”
一聲輕嘆,仿似直接響徹在齊一鳴心裡。而這不大的聲音,更如同一記重拳,將高速奔跑的齊一鳴仰面打飛出去。一口鮮血,在空中跑出移動啊赤色的弧線,隨着齊一鳴一起落於地面。
終於,這片灰暗的樹林中,出現了一個鮮豔的身影,一位妖~嬈的夫人踏着陣陣灰色煙霧從樹林深處款款走來。她那晶瑩的玉~足,仿似不是塵間之物,即便踏過一片片枯wei腐敗的污泥,依舊如同白玉般無暇。
齊一鳴警惕的看着這個婦人,這婦人的衣着打扮並不像是向來保守的bei洲人士。順着她那潔白的玉~足往上望去,這婦人身着一條墜着金邊裝飾的五彩長裙,而與bei洲的女子筒狀的長裙不同,這婦人的裙子開了兩道高叉。隨着她搖曳的步伐,兩條瑩白長~腿便自那開叉之中躍出,亮晃晃的惹眼。
再往上看,齊一鳴更是覺得一直窒息,他竟然看到這婦人嬌小可愛的肚臍,上面還點綴着一隻金色圓環。那平坦的小~腹以及那柔~軟的腰~肢,便這樣大方的暴露於空氣之中。婦人上身穿了一件幾段的胸衣,絲綿質地的胸衣只是堪堪護住了她胸前的柔弱,而將大~片誘~人的春~色暴露於外。
齊一鳴看的有些呆了,這樣一片絕望之地出現的一個妖冶婦人,她究竟是何來歷呢?帶着這困惑,齊一鳴繼續望向那婦人的臉龐。
只是,這個穿着極爲大膽的夫人,竟然在臉上覆了一層紫色的面具,齊一鳴一望之下,只能看到她美麗而又憂鬱的淡紫色雙眸。
“很久沒有人能夠來到這裡了。”那婦人眼神茫然遠望,而這話語,卻不知是在說給誰聽。
自從這夫人出現之後,剛剛圍繞身邊的那些灰色幻影一時間竟然悄悄褪去。齊一鳴平復了心神,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傷勢。還好,剛剛因爲有荊棘之路的保護,齊一鳴傷的不重,只是這婦人只是一聲輕嘆便將自己打落在地,齊一鳴對面前這個婦人的實力,不禁有些擔憂起來。
“一百多年了吧。”似是自己獨自感嘆,那婦人從始至終都不曾看過齊一鳴一眼。“只是,除了他,這裡卻不歡迎任何人呢……”
這話出口,齊一鳴立刻感到渾身汗mao倒豎,沒有任何猶豫,齊一鳴猛然發力,向着身側躍起。
“咦?”那婦人一擊失手,似乎對面前的少年倒是有了幾分興趣,“還是個反應挺快的小蚱蜢呢。”
看着剛剛立身處此刻已經化爲一個黝~黑的大洞,齊一鳴心裡越發覺得絕望。自己甚至沒有看清這個婦人如何出手,而剛纔那一擊,齊一鳴更是沒有感覺到任何五行之力,而這婦人的功法,倒是像極了一個人--洪景大哥。
難道說,這是至純的陰力功法,齊一鳴心中困惑。然而這婦人帶給他的危險感覺越發強烈,不能再坐以待斃了。齊一鳴繞指柔出手,道道藍芒化作漫天的月牙波紋,從各個方向攻向那婦人。齊一鳴腳下魔功運轉,不斷地變換着自己的位置,一來可以躲避那婦人變幻莫測的攻勢,二來可以從不同角度發出青波,封死那婦人的退路。
“敢對我出手?”那婦人眼中寒芒一閃,“小子,有點意思,就是功夫差了些。”說完這話,婦人身形一閃,已經從密不透風的青芒攻勢中失去了蹤影。
齊一鳴一愣,停下了腳步。獸瞳確認之後,齊一鳴吃驚地發現,原本已經被青芒的攻擊死死鎖住的那個婦人,竟然真的憑空消失了。而那些失去了目標的青色光芒,在空中相互衝撞,發出震天動地的聲響。
頭皮以一,危險的感覺如同冰冷的蝮蛇一般爬上齊一鳴的後背。來不及顧及姿勢,齊一鳴就地一滾,閃向身側。而半空之中,則出現了那婦人鬼魅的身影。
“呵呵,好久沒有玩得如此痛快了。”玉~足立於虛空之中,那婦人的臉上浮現出一個令齊一鳴渾身緊張的笑容。原來自己費盡全力的攻擊,對這個婦人來說不過等同於一場玩耍嬉戲。
只是,她是如何躲過自己那致命的一波青波,並且毫無徵兆的出現在自己頭ding的呢?即便身處劣勢,齊一鳴還是仔細的分析着敵我的差距,希望能夠找出這個婦人的破綻。
幻境,幻象!
一道曙光刺破陣陣迷霧,將齊一鳴的內心照耀的一片敞亮。正是如此,正因爲自己身處幻陣,而眼前的婦人可能只是個幻象,那麼無論自己出招多麼迅速,也快不過這陣中核心的這個幻象。
若是自己繼續用青波攻擊,恐怕無論發出多少輪青波,也不會傷到那婦人分毫,最終自己卻逃不過爆體而亡的悽慘下場。
既然你也只是這幻陣的一部分,那我只需破陣即可。心中主意大定,齊一鳴作勢拿起繞指柔,腳步移動的飛快,一波波藍色光芒激射而出。
那婦人見齊一鳴如此不知變通,似乎也失了興趣,一閃身便又沒了蹤影。
當那婦人的身形再次出現的時候,她那一張豔~麗的容顏卻浮現出一絲疑惑,剛剛的那個魔修少年,竟然不見了蹤影。再看天空中那些殺意凌然的藍芒,婦人竟發現,這次的攻擊只有聲勢卻缺乏威力,顯然是一招虛張聲勢的進攻而已。
“嗯?”如黛的雙眉輕顰,那婦人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她輕~盈的又向空中躍動兩步,果然在一片灰黑之中,看到了那個魔修全力奔跑的身影。
“唔,這麼快便看破了此陣的本質,倒是有點意思……”話雖說的隨意,身形卻快如閃電,轉眼間,那婦人已經掠過一棵棵的枯木,追上了齊一鳴全速奔跑的身影。
“小哥,這麼着急,是要去哪裡啊,呵呵。”絕美的容顏突然近在咫尺,連那婦人溫熱的呼氣都吹拂於臉上,這感覺只讓齊一鳴只覺得渾身冰涼,如墜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