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瑾一把將安歌抵在門上,隨即埋頭狠狠地吻上安歌的脣。有一瞬間安歌忘了掙扎,隨後反應過來便用力的想要掙脫陸懷瑾的懷抱,陸懷瑾一隻手將安歌拼命掙扎的雙手牢牢按在頭頂上,另一隻手緊緊地摟住她的腰,身體死命的抵着安歌。溫潤的舌強行撬開安歌的牙關,纏繞着摩挲着她的舌尖,眼前這個女人是他朝思暮想的人,而這個脣帶着獨屬於她的清甜,那麼熟悉,那麼魅惑人心。安歌無法動彈只能承受着陸懷瑾有些失控的吻,他感受到安歌漸漸發軟的身子,掌控她的力道也跟着變得不再那麼強勢,但依然不依不饒的吻着她,吮吸着她口腔裡的柔軟。
過了不知多久,直到陸懷瑾有些氣息不穩的將頭靠在安歌的肩膀上,這個熾熱纏綿的吻纔算結束。兩人相互依靠着,誰也沒有說話,小小的空間裡傳來陸懷瑾的手機鈴聲。因爲近在咫尺的原因,安歌清楚地聽到電話裡傳出文零露的聲音:“懷瑾,你去哪裡了?飯局快要結束了。”陸懷瑾垂下眼眸,幽幽地盯着安歌:“我在洗手間,馬上回來。”
趁着陸懷瑾掛電話的間隙,安歌掙開了陸懷瑾的鉗制,“我先回去了。”說完便轉身去開門。陸懷瑾長臂一伸,重新將背對着自己的安歌擁進懷裡,開口的聲音依然強硬卻帶着絲絲難以察覺的溫柔:“不準再吃安眠藥,嗯?”
安歌本能的有些僵住,可心臟卻因爲陸懷瑾如此簡單的一句話漏跳了幾拍,眼眶也有些微發紅:“不是,我沒有···”
陸懷瑾低眸凝視着安歌,她這副有點兒窘迫卻又有些感動的模樣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再見過了。原來錯過的這些年,她依舊沒有改變,想到這裡陸懷瑾心裡越發柔軟。
安歌不知道陸懷瑾心裡的百轉千回,只覺得兩人不該在這裡呆太久,“走吧,文學姐等不到你該着急了。”
陸懷瑾依然沒有任何打算放開她的動作,反而面容有些愉悅,就連笑容都直達眼裡。他低頭輕輕摩挲着安歌的耳垂:“你吃醋了?”不等安歌有所回答便將她的耳垂輕輕含住,淺淺咬磨。
安歌本能的開始掙扎,伸手想要打開面前的門鎖,陸懷瑾不但不阻止,還放任安歌拉開隔間門。安歌一刻也不想繼續在這裡呆下去,她只想快點離開這裡,快點遠離這個人,她以爲只要打開門,陸懷瑾就算再猖狂,看着洗手間裡來來往往的人,他也不敢對她怎樣。她承認現在的陸懷瑾讓她害怕了,他變了,上一秒他可以對着你溫情脈脈,下一秒他便可以冷漠無情。如果說剛剛在衛生間門口看見陸懷瑾她還沒有這麼多顧慮,但經過剛剛的那一吻,她不敢保證陸懷瑾接下來不會對她做些什麼。還好此刻的洗手間沒有人,正當她要踏出隔間的時候,耳邊傳來陸懷瑾陰鬱冷冽地聲音:“我不介意當着那些進出洗手間的人面前要你。”
安歌聽到陸懷瑾的話瞬間就僵住了,轉過頭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這個男人,她不敢相信這種話居然會是她曾經愛慕到骨髓裡的男人嘴裡說出來的,可是現實讓她不得不信。也許有些東西真的變了,只是她還不肯相信而已。 安歌沉默了很久,直到聽到洗手間門口傳來腳步聲,她才退回來關上門。又恢復到了這片狹小擁擠的天地,空間裡一片寂靜,外面的腳步聲尤爲清晰,隔壁有人在打電話,安歌緊張地不知所措。陸懷瑾看着眼前臉色蒼白的女人,他不是不心痛,可是他不願就這麼放開她,他不知道下一次和她獨處是什麼時候,所以他寧願痛,寧願她恨他,他也甘之如殆。
他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慢慢地俯身吻了上去,一手擁着她,一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移。安歌害怕的全身僵硬,尤其隔壁還有人,她不能放任陸懷瑾這樣對自己。陸懷瑾感覺到了安歌的排斥,憤怒摧毀了他最後的理智,雙眸裡滿是戾氣,不顧一切變本加厲的啃咬她的脣,手也順着她的裙底探了進去。安歌本就貼着門,此刻已經沒有退路,她知道陸懷瑾此刻的動作代表着什麼,她用盡全身力氣掙扎,壓低聲音道:“陸先生,求求你,放過我。”
本就被安歌撩撥的意亂情迷的陸懷瑾,陡然聽到安歌嘴裡的稱呼,染上情慾的雙眸瞬間變得冷冽,薄脣勾出一抹諷刺的弧度,開口的話冰冷的沒有溫度:“怪不得我父親寧願殉情也要和你母親在一起,你們不愧是兩母女,勾人的本事都如出一轍。”
安歌本就蒼白的臉色因爲陸懷瑾的話變得更加慘白,他什麼意思?是說自己剛剛在勾引他?安歌擡眸望着陸懷瑾,她努力的想從他臉上看出當年的一絲影子,可是看到的只有陸懷瑾陰冷狠厲的表情。陸懷瑾越過怔住的安歌,輕叱一聲,隨即打開門鎖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安歌聽到洗手檯傳來女生的驚呼聲,可能是看到陸懷瑾從女廁裡出來感到驚訝,她本能的不想去思考太多。身子不受控制的緩緩下滑,最後蹲在地上,雙手抱住彎曲的膝蓋,腦中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