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言斷淚沁沾溼了衣裳(五)

知道什麼是大禍臨頭嗎?在有人想要吃掉你的時候你卻突然的到了一件價值連城的寶物,這是會致命的。

和氏璧,關於它還有一個故事……

楚國人卞和在楚地的山中發現一塊外裹岩石的美玉,他將這塊玉獻給當時的君主楚厲王,而楚國王室御用的玉匠聲稱和氏貢獻的只是一塊石頭,欺騙了君王。於是楚厲王下令將和氏左腳砍去。厲王死後楚武王即位,和氏再次將該玉獻給他,武王命令玉工鑑定這塊玉石,鑑定的結果是和氏所貢獻的仍是一塊石頭,結果和氏右腳也被砍掉。最後和氏帶着玉石回到楚山,在那裡他慟哭了三日三夜。又一位新即位的楚國國君楚文王派人詢問事情的緣由,和氏說:“我並非爲被砍去雙腳而傷心,而是因寶玉被認定爲頑石、忠臣卻被認爲是騙子!這纔是我所傷心啊。”於是楚文王派工匠除去裹在玉石上的岩石,這纔看到了這塊玉。於是楚文王將該玉璧命名爲“和氏璧”。

趙國,邯鄲皇城內,成王大怒。

啪!

他的手中是一塊無比精緻的翠玉,潔白無瑕在月光的照射下散發出陣陣光輝,而後更是倒影出來一副星辰圖,無盡星辰轉動匯成一條龍的形狀,"和氏璧爲什麼會出現在我趙國!"

和氏璧一直以來都在楚國纔是,楚國從來不過問國家之間的事,現在難道也要插手了嗎?

成王大怒,把和氏璧拋向空中,而後抽出銅劍猛然揮向它。

嘩啦~

巨大的衝擊力打在它的表面,可是卻一點傷痕都沒有,成王長長的一聲嘆息,當年楚國費了這麼大的力氣鍛造的寶物,自然不一般。

"爲什麼,爲什麼會出現在趙國……"成王呢喃,直接就坐在純金的地面上,燕國虎視眈眈此時和氏璧卻突然出現,若是被燕雲知道以後又該怎麼辦?

他最器重的趙奢也背叛了自己,現在若是出事該怎麼辦,早知道之前就不該拒絕趙奢說的那個主意,歸順燕國現在,還來得及嗎?

咻咻!

"誰!"成王大驚從一邊撿起銅劍,他從小除了習兵法就是練習劍法,自身的功力也很強大,否則早就被刺殺掉了。

嗒嗒嗒……(腳步聲)

"堂堂趙國君王就這個樣子嗎?"

成王大怒起身那裡只有一道影子,不過給他的感覺卻是比鬼神還要恐怖一樣,他有些茫然,手中的銅劍彷彿隨時都要掉落一樣,而這一切僅僅是因爲那道虛影!

"鏘!"

片刻後他直接扔掉銅劍,自己這個樣子確實有些頹廢了,不過他可是君王,誰敢如此放肆,沒有召見也敢闖入!

事實上他考慮問題的方向都錯了,皇城豈是那麼容易出入的,能夠站在這裡只有兩種可能,一是這個人輕功很好,好到可以在布有重兵的皇城裡面來去自如,二是發現他的人都已經被他殺了……

雖然他不願意相信,不過結果已經很明顯了,那就是皇城內的守衛都已經被殺了。

"你是誰。"君王畢竟是君王,他很快恢復了平靜屈身撿起銅劍而後收了起來。

"我是誰?這麼問題還真是不好回答呢,不過看在我們都是同一個國家的人就告訴你好了,你可以叫我皇。"

嘭!

成王微怒一拍桌子,黃?還是皇?三皇五帝的名字你也敢冒犯嗎?

"呵呵……"皇沉聲,冒犯應該還算不上吧,他擡手而後直接由虛影轉化成了實體直接推門而入!

"三皇五帝又如何?他們不都死了嗎?死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你……"趙孝成王有些咋舌,因爲站在他面前這個人實在是讓人不敢相信。

若是其他人或許會不知道,不過他卻是很清楚這個叫皇的人身上的衣裳是數百年前趙國的裝飾。

這種東西不應該早就銷燬了嗎?難道是不願意忘記忘記那些的餘孽,所以纔會有這麼古老的裝飾。

皇邁步從他身邊走過,徑直向上方龍椅走去,同時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要妄想猜測我的身份,因爲那樣的話我只好殺了你。"

成王不語,看着眼前這個人坐在他的位置卻是一點怒氣的沒有,準確的說是根本就不敢生氣!這完全就是身體的本能。這個人就彷彿來自地獄一樣。

他退後了幾步,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而後道"你來幹什麼,不單單是坐一坐這王位吧?"

皇輕笑,你剛纔一直再說爲什麼和氏璧會出現在這兒,我恰巧聽到了所以就來告訴你,還有疑問嗎?

成王面色瞬間蒼白,他只覺得有一股巨大的威壓要將他碾碎一樣,咬牙顫聲道"那……它是你……帶來的吧,爲什麼?"

"哈哈!"皇大笑,起身然後……就已經到了成王身後,"我還沒那麼無聊,我給你講一個故事你就知道了。"

和氏璧原本是楚國的東西,在楚文王到楚宣王四百年的時間裡面世接代傳。

和氏璧雖然是絕世的東西,不過對於君王來說也算不得什麼,所以一直到威王時期相國【昭和】滅越敗魏有功,於是威王便將和氏璧賞賜給了他,後來昭和於赤山舉宴會飲,應衆賓客所求而拿出傳觀共賞。會此山下深潭有魚兒戲水,衆人趨之爭睹。那承想宴盡人散,和氏璧也不翼而飛了!

當時尚未發跡的張儀正屈附於昭和門下,衆疑其無行,必盜相國之璧。於是"共執張儀,掠笞數百"。但終查無實據,只好作罷。究竟是否冤案一樁不得而知,因此和氏璧了無蹤影,不知去向。

數十年後,趙國宦官【繆賢】偶以五百金購得和氏璧,趙王聞之,於是佔爲己有,從此璧落趙國。不過因爲和氏璧一直深藏在楚國深宮之中,所以也沒有人知道它到底是什麼模樣,究竟繆賢所購之璧是否前物,尚難肯定。

"於是這塊和氏璧就這樣在趙國的倉庫裡面放了數十年,直到現在我把它拿了出來……"

趙孝成王呆滯,和氏璧一直就在趙國?這還真是有一點出乎意料呢,不過爲什麼這個叫皇的會這麼清楚?

他從皇的眼神裡面並沒有看到殺意,於是就追問道"和氏璧可能會帶給我趙國**煩,好在還沒有其他人知曉。"

這句話其實就是爲了試探皇而已,皇可以知道成王的內心自然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這樣纔有趣不是嗎?

皇轉身冷聲道"那真是很抱歉了,我早已經將消息放出去了,燕國秦國還有楚國,我覺得會有不少勢力以和氏璧爲理由來吃掉趙國呢。"

刷啦!

成王面色蒼白,就知道他肯定沒那麼好心,果然就是想讓趙國破滅,"你剛纔說你是趙國人,既然如此爲何還要陷害自己的國度。"

皇沒有迴應,邁步直接消失,這件事哪有這麼簡單,至於趙國的存亡與他又有什麼關係,反正遲早都會被破滅。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成王第一次覺得這麼無力,必須讓人去找燕雲,百萬雄兵要想得到一塊封地只是小意思,或許一切都還來得及。

"和氏璧的消息已經攔不住了,既然如此直接把它拿去獻給燕王!"

當天晚上他便緊急召集了百官商討這件事,藺相如長嘆事情發展到現在一切都已經沒有意義了,至於歸順的事我也會盡力的。

其他人都是點頭,廉頗他們並不擅長求和,還有就是趙括,他才從其他城池迴歸恐怕連家族裡面發生了什麼都還不知道吧。

( 藺相如 『出生未知』,趙國宦官 頭目繆賢 的家臣,戰國時期 著名的政治家、外交家、軍事家相傳爲河北曲陽人。趙國上卿,在強秦意圖兼併六國、鬥爭逐漸尖銳的時候,不僅憑藉着自己的智慧和勇氣,讓秦國 的圖謀屢屢受挫,更難得的是,他有容人之量,以大局爲重,“先國家而後私仇”,是一位胸懷廣闊的政治家。)

( 趙括(?-前260年),嬴姓,趙氏,名括。戰國時期趙國人,趙國名將馬服君趙奢之子。趙括熟讀兵書,但缺乏戰場經驗,不懂得靈活應變。 )

藺相如不一般,不過燕雲同樣沒那麼簡單,求和之事怕是不會有多大的用處了。

西單洛城城門。

"確實是一張伶牙俐齒的小嘴。"戲夢真起身而後伸了個懶腰。

衆人全部無語她方纔不語難不成是睡着了?一時間竟然接受不了。

風鳴轉頭讓燕沁把白鶴喚來,纔看向戲夢真,道"既然如此我們便離去了,還請你要遵守諾言不要在犯我西單。"

仲安在在一旁連連點頭,大人雖然算不上是一言九鼎,不過卻也不至於不遵守自己說過的話。

風鳴沒有說什麼,不過他卻是知道仲安是在幫他說話,很快白鶴便已經到了近前,風鳴抱起那女子一躍到了上面,燕沁與墨夢緊隨其後而後向主城飛去。

戲夢真只是靜靜的看着,直到風鳴他們的背影徹底消失,她道"仲安,辯論這種遊戲你也會遇到敵手嗎?"

仲安急忙屈身行大禮,道"我只是不想讓風鳴先生輸。"

輸贏其實只是一個定論,如果說風鳴先生輸了大人就會殺了他,對於你來說這或許就贏了,不過對於很多人來說則是大人輸了。

風鳴是爲了西單百姓而活,殺了他西單就已經完了,洛城被破裡面的百姓必然會大亂,直到最後再一個能人站出來帶領國度,不過我相信那個時候西單絕大部分百姓都會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因爲這世間再也找不到風鳴先生這樣的人了。"

人們常說相見恨晚,常說知己難求,在我看來嘆道說這話簡直就是可笑。

就算是遇到了所謂的知己又如何,實力亦或是處事都會有不同,所以說是相見恨晚,不如說是最對的時機見到了對的人。

他們若是時時刻刻想見,時間久了就知道什麼其實這個世間哪裡有什麼知己,有的只是虛榮,贏了與自己最相像的人不應該覺得很滿足嗎?

戲夢真轉身開口,"仲安先生的意思是說世間上的人都是獨一無二的?既然如此那你爲何這麼肯定風鳴,人人皆有不同,你怎麼肯定沒有人比他做的更好?"

仲安搖頭,人非完人本就不是完美的那麼我們爲何要去追尋所謂的更好,我只知道西單現在比洛銘統領的時候要好,這是百姓對風鳴的信任。

"所以,何不安於現狀?"

她輕笑,聽着確實都好有道理,不過我能不能這樣認爲,這些都不過是你在給放過風鳴他們找的一個藉口而已。

仲安搖頭,屈身行大禮,道"我是在爲大人你找一個藉口而已。"

"倘若你不提出辯論就算你殺了風鳴我也不會阻止,在你提出辯論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不會贏,因爲若是贏了就等同於是我殺了先生,我不想殺他。"

戲夢真轉身不再說什麼,這倒成了她的過錯了?你如此能言善道那就告訴我何爲戲,何爲夢,何爲真?

"違背自己意願做下的事就是戲,心中渴望得到的就是夢,探尋到一切的源頭就是真。"

她沉思良久,確實是獨特的見解,竟然會讓她覺得有一絲感悟。

難道自己一直在期盼的其實就是最原始的,也就是一切的源頭?

說起來自己是誰她確實已經不記得了,並非人爲而是已經睡了太久太久,以至於忘了一切。

良久戲夢真轉身一步步離去,仲安自然是緊隨其後,她道"雖然你的見解有幾分意思,不過襄王要看的戲我還沒有完成,所以風鳴還是要死。"

仲安頓步,只是微微搖頭,在心中嘆息,『你當真知道襄王那句話的意思麼?你知道他想要看的戲是什麼嗎?他要除掉的人恐怕是你啊!一個強大到了這種地步的人,只有死了纔會讓人安心』

韓國都城陽翟……

城牆上凸現的大洞,四處冒着黑煙,烽火臺隨着風聲發出陣陣哀鳴。

城內四處是百姓的哀嚎,流離失所,荀祭很冷漠的看着一切,看着衆人這脆弱的神情他當真是喜歡極了。

"屠、城。"

"唉呀,沒想到我居然也能夠滅掉一個國度,而是還是十二大王朝之中的一個。"小羅在衆人面前一副感嘆的樣子,伸手去撫摸被撞擊的支離破碎的城門。就好似人間煉獄,世界亦是裟。

語凝略微鄙視的看着他,什麼叫你居然能夠滅掉一個國度,臉皮真是厚到了一種地步。

"渾渾噩噩的世界,百姓何罪?"

荀祭很平靜的看着一切,他們的罪就是太弱了,弱者本來就沒有存活的必要,他敗了所以就甘心爲風鳴所用,這就是定律。

衆人都不語,大概這就是荀祭的真實看法吧,雖然不願意承認,不過這就是世界的法則,弱者自然而然就被淘汰了。

尋老夫子只是一嘆,屠城吧,也算不得什麼,只不過風鳴先生那邊不能提及這裡的情況,俘虜那些就說他們是自願的……

語凝輕笑,原來聞名世間的尋老夫子也會如此。

"風鳴先生這樣的人都可以抗下西單百姓,與他對比起來這也算不得什麼。"

從今日起,韓國從這片土地上出除名!

西單皇城,風鳴進入王宮之後眉頭就一直沒有鬆過,諾大的牆圍裡面除了倒在地上的屍體便在無其他了。

"渾身上下沒有血跡,雙眸微瞪,應該是在一瞬間受到內力死去的。"

風鳴沒有言語,城內留守的人有數萬,居然全部都死了,知道她很強大,只不過這似乎有一些離譜了,自己施展夢斷千古也不一定能夠做到吧。

"唔。"風鳴只覺得額頭生疼,而後在女子的攙扶下回到大殿,墨夢與燕沁都沒有跟隨,她們知道風鳴先生在擔心什麼,分別去了百草園還有瑩秀與風冉她們的住處。

不過很可惜什麼都沒有,只有錦被上的斑斑血跡由爲刺眼。

大殿,墨夢微微搖頭,"夫君,瑩秀妹妹她們應該已經出事了……"

她說的很低,好像不想讓風鳴聽到一般,與此同時燕沁也出現在大殿搖頭,百草園內什麼都沒有,不過有打鬥的痕跡。

風鳴只是搖頭,霜的實力不錯那打鬥應該就是在反抗吧,不過戲夢真確實強大的不像話。

所以瑩秀她們都出事了?

他雙拳緊握,不過內心始終沒有多大的怒火,一邊墨夢她們倒是舒了一口氣。

"夫君莫要動怒,瑩秀妹妹她們應該是沒有出事的。"

風鳴猛然擡頭露出一副猙獰的面色,沒出事嗎?如果是那樣的話就太好了,瑩秀她還這麼小,怎麼能出事,怎麼對得起死去的老夥計?

燕沁也是點頭,稍作沉思道"百草園裡面除了打鬥的痕跡之外,連血液都沒有,所以說霜他們理應也沒有出事。"

風鳴猛然站了起來,把那名女子都嚇了一跳,他端起茶壺直接飲起來。

戲夢真如果殺了瑩秀她們的話屍體定然還在那裡,可是墨夢她們找遍了王城也沒有見到。也就是說她們還沒死,那麼也就只有可能在一個人手中了。

戲夢真!

瑩秀她們住在宮殿裡面又有人服侍,任誰都能看出來她們不同於常人,所以把她們抓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去找她!"

一旁那名女子當即伸手拉住了的心的衣角,風鳴回首。

女子先是茫然,而後急忙鬆開了手臉色亦是有絲絲紅暈,她低聲道"先生已經有兩日沒有休息了。"

在燕國的時候事情就沒有間斷,回到西單結果又是這麼一個情況,身體遲早會吃不消的。

女子頓了頓又說到,"我們都想休息了……"

她很清楚如果不這樣說風鳴肯定不會罷手的,一邊墨夢與燕沁幾乎都微微點頭。

風鳴不語,不過也沒有在走動,良久之後他舒了一口氣,道"都早些休息吧。"

平靜下來之後他才發覺自己之前確實有些衝動了,既然那個女人把瑩秀妹妹她們帶走,也就說明她不會傷害她們。

或許也可以這麼想,她帶走瑩秀她們是爲了威脅他,當然也有種種可能,不過不管是哪種可能,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她一定會主動找自己!

當死亡找上門來的時候,你可以臣服也可以選擇最後一搏,反正都是死,爲什麼不試一試呢?

墨夢疑惑,很正經說道"夫君的意思是我們去送死?"

燕沁她們同樣有一些不解,死亡來臨的話她們要怎麼一搏呢?怎麼可能與天鬥呢?就像墨夢說的,無疑於送死。

風鳴只是一笑,他們當然不可能與戲夢真相對抗,不過如果她主動離開呢?

衆人依舊疑惑,這一次就是那女子都沒有猜到風鳴在想什麼,她試探性道"先生是想歸順秦王?"

如果是這樣的話瑩秀她們應該不會有事,不過當真要歸順的話這件事恐怕有不妥,至少要與尋老夫子他們商量才行。

而且不得不提及的事,西單現如今的情況應該算是燕國的勢力,所以在轉向秦國的話實在說不過去。

風鳴輕笑,他自然是不會歸順秦國的,相反還要滅了秦國!

他看向燕沁,道"我們今夜就成親。"

啊?燕沁茫然,不由自主的退了兩步,先生也會說出這麼浮躁的話。

西單都已經如此了還要娶她,若是傳到百姓們的耳朵裡,這“美名”恐怕會萬古流傳吧……

墨夢在一旁取笑,拉起燕沁的手道"妹妹多慮了,我倒是覺得夫君這是一個好主意呢,夫君娶了你之後在去燕國向燕雲請求幫助,讓他出兵滅了秦國!這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燕國與秦國都是屬於最強大的國度,所以燕雲眼裡恐怕早就想吃掉秦國了。加上夫君還有燕沁夫人一同去請求燕雲出兵他一定不會拒絕的!"

秦國一旦出事那戲夢真定然會離去,那個時候要救下瑩秀她們的話就容易多了。

"卻是可行的辦法。"那名女子亦是點頭,她幾乎從來不會插手這樣的事情,不過這應該是唯一的辦法了。

燕沁在一旁低着頭都不知道如何開口,要去求燕雲嗎?這也沒有什麼……

只不過就要這樣稀裡糊塗的嫁給風鳴先生,怎麼想都覺得怪怪的。

風鳴幾乎無視了燕沁一臉茫然的表情,拉起她的手就往房間走去,道"燕雲陛下之前賜婚你我便已經有了夫妻之名,今夜你再服侍我燕雲那邊定然不會出問題。"

燕沁完全茫然,就這般被帶到了房間裡面,墨夢跟隨在後面,進入房間點燃幾支香而後便離去了。

燕沁坐在牀榻上滿臉紅暈,總覺得渾身都不舒服一般,道"先生,我覺得或許會有其他辦法……"

風鳴沒有說什麼坐到燕沁身邊而後將她壓在身下,這香本是勾起性#欲的,男女尋歡及此調#情,並且含有藥性不會懷孕。

燕沁也不在說什麼,儘量去配合風鳴。原本自己的命運就是和親,現在能夠與風鳴先生一起反而算是一件好事了吧。

至少以後她都不用再去和親了……

風鳴房間外,墨夢並沒有離去,房間內斷斷續續的喘息聲讓她無奈,回眸輕嘆一聲隨即往一邊長廊走去,君王三妻四妾確實算不得什麼,不過說到底心裡終究有些不舒服。

那名女子不知道從哪裡走了出來,跟在墨夢身後第一次主動開口。

"你……不生氣嗎?"

墨夢轉身在長廊裡漫步,同時笑道"我爲什麼要生氣?夫君本來就是君王嘛,如果他願意娶了你,娶了語凝妹妹她們我也不會說什麼。"

女子輕嘆沒有說什麼,是當真不會說什麼,還是不願意去說什麼?

不過君王本就是如此,這世間的君王有哪一人只有一個妻子……

有那麼一天你難過了卻連淚水都不能滴落,這便是可憐,並且是真正的可憐。

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卻也是這個道理,不過可恨的不是人,而是如今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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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會有那麼一天,世間大亂生靈塗炭,而那個時候便是這些可憐人主掌一切。

七日後,洛城城門……

風鳴與風荀矗立,看着星雲變幻感嘆,\"其實這個世間都是可憐人。\"

風荀不語,只是一聲嘆息。

誰說不是呢?就是強大如同燕國也曾經險些被魏國消滅,即便它現在看起來安穩,不過誰也不能否決數年前的那段血與淚。

如今百姓的安穩全部都是昔日將士用性命換來的!

城門上,秋風夾雜着落葉從風鳴面前飄過,他伸手想要去攔住它,結果只接住了枯葉。

在風面前即便他力量在強也沒有用,只能抓住有形的,無形的風從身邊劃過扶動臉頰,就像是挑逗他一樣。

風鳴長嘆,鬆開了枯葉讓它繼續隨風而逝,說道\"在很多事情面前我有那一份想法,想要讓天下的可憐人少一點,可是終究無能爲力。\"

風荀擡頭呆滯,風鳴先生說的是天下人?確實是一個很奇特的想法,但是這太難太難了,甚至抱有這個想法的人就是最可憐的人。

風鳴轉身向不遠處的長廊走去,可憐人嗎?其實自己確實夠可憐的,現如今的西單恐怕又要恢復許久纔能有當初的風采了,而且這七日來戲夢真一直沒有出現,西單境內都是他的眼線,可是依舊沒有發現她的蹤跡,看樣子她或許已經離開了吧,也就是說瑩秀與風冉或許已經在去秦國的路上了。

雖然只是猜測,不過目前看來也是最有可能的了。

風荀跟在後面一眼便看穿了他的想法,平靜道\"風鳴先生是在猶豫是否去燕國借兵?\"

風鳴搖頭,倒是笑了出來,\"我從來沒有打算找燕雲借兵啊。\"

他說的很平靜,風荀呆滯在原地沉思良久,總覺得風鳴先生變了,明明是一個劍客卻是已經把兵法悟了個透徹。

當然這只是比喻,風鳴從來不曾學習兵法,不過是君王當的久了自然而然的就會爲西單百姓着想了。

等風荀回過神時風鳴已經到了走廊的另一頭,他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而後從另一方向離開了。

風鳴一邊,他停在了一片空曠的地方,除了一塊塊青石便只剩下一顆巨大的菩提樹,時節已經是深秋它依舊繁茂。

傳聞中菩提樹是神樹,當年有不少人便是在菩提樹下得道的,像老子黃帝等人被稱爲聖人亦是如此。

走到樹下,擡手輕撫樹根,一時間無數的思緒一齊涌入風鳴腦海,這就是所謂的觸景傷情吧。

王城內已經沒有侍從了,諾大的城第一次這麼冷清。

風荀是在兩日前回來的,說韓國以破,尋老夫子他們把資源都搬到了聚沙,風荀的武功比不上他們就回來了,順便通報情況。最起初風鳴本以爲他會被西單的現狀感到吃驚,誰知道竟然是格外的平靜。

此時此刻他盤坐在菩提樹下倒是體會到了風荀當時的感覺,開口呢喃道。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菩提樹是沒有心的,沒有心自然就不會爲世事煩惱。

\"夫君可不要想太多了。\"燕沁不知道從哪裡走了出來,走到風鳴旁邊她臉色紅暈行了一禮。

風鳴饒有興趣的看向她,擡手示意她到自己身邊來。

燕沁點頭坐到風鳴身邊,與此同時一片落葉飄下,她擡手接住。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風鳴之前說的那句話通俗意思就是——菩提樹是沒有心的,所以才能夠空然,風荀見到西單的情況幾乎沒有什麼變化,難道他是沒有心的?而燕沁說的話意思是——沒有心人怎麼可能存活,所以風荀做的不過是時常提醒自己他該做什麼,確定了心中的目標自然而然不會被外界干擾了。其實就是在告訴風鳴讓他堅守自己的本心就可以了。)

風鳴有些詫異的看着燕沁,這兩句話都是聖人說的,分別蘊含了兩種對立的大道理。

他沉思良久,看着燕沁心中閃過一絲奇異的感覺,把她摟在懷中。低聲道\"洛城出事,其他地方的百姓聞之都已經慌亂,這樣讓我如何守住本心?或許風荀更加適合做這個君王。\"

燕沁茫然臉色都變得蒼白起來,雖然這幾日一直在服侍風鳴先生,不過被他摟住依舊不能適應。

她動了動身子風鳴察覺到之後就會鬆開她了吧,不過風鳴卻是把她摟得更緊了,燕沁鬆了口氣盡量平靜下來,道\"在我看來每個人都可以做君王,也沒有什麼適合亦或者不適合的,畢竟每個人都不同。\"

風鳴點頭,這一點他其實早就想過了,自己是劍客在尋老夫子一行人的輔助下可以做到這一步,那麼其他人定然都是可行的,所以他纔有把位子讓給風荀的想法……

甚至若不是因爲女子不能當君王的話他都想讓那女子來帶領西單。

燕沁搖頭,\"夫君是在擔心瑩秀妹妹她們所以纔會有這樣的想法,既然如此爲什麼不把她們救回來?\"

救?他現在根本就沒有一絲辦法,那便是秦國,他要怎麼救!

燕沁見風鳴面色微怒,心中有些惶恐,擡手主動摟住了他,道\"雖然不願意,不過夫君你之前說娶我之後纔好讓燕雲出兵……我覺得這卻是可行的辦法。\"

秦國受到的打擊越重,那麼那個人就越不可能動瑩秀她們,到時候把她們救回來的機會多的是,更何況夫君你這樣生氣確實沒有一點作用的。

風鳴不語鬆開了燕沁而後起身大步離去,她有些茫然自己把先生惹生氣了?

\"夫君莫要生氣!\"燕沁低聲而後大步跟了上去,作爲女子禮儀一方面是非常嚴格的,更何況是自己夫君生氣,那她必然要惶恐萬分了。

啪!

走出去沒有幾步風鳴便停了下來,燕沁直接撞進他的懷中。

風鳴退了兩步輕笑,他什麼時候生氣了?燕沁說的有一番道理,更何況西單的現狀都是秦國造成的,滅了秦國豈不是好事?

只不過這樣的事還是與尋老夫子他們商討一下才好吧。

\"啊?\"燕沁面色緋紅低着頭,所以夫君只是去找人去聚沙通知尋老夫子他們回來?

風鳴輕笑,自然是這樣,不過現在我又有一件必須要做的事情。

說罷他抱起燕沁走進最近的房間,女子純真的模樣最是能夠勾起男人的性.欲。

深夜,燕國都城,大殿。

\"燕雲陛下,趙國有人使臣到訪。\"

趙國?燕雲聞聲輕笑,他起身走到大殿下方,而後跟果斷道\"樂毅,你應該是個聰明人,我的目標就是趙國難道你不知道嗎?\"

那人起身一身身上一套黑色鎧甲異常威武,正是樂毅,他的才幹終究沒有人小覷,燕雲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現在是燕國的上將軍。手下依舊是那二十萬騎兵。

\"來是藺相如,他的輩分頗高,陛下倘若不見他恐怕會引起爭議。\"

樂毅幾乎是當即就開口,也沒有行禮,這一點風鳴是猜對了的,樂毅根本就不甘心臣服在燕雲手下的若不是他的族人還有那些騎兵的性命都在燕雲手中他恐怕早就反了。

畢竟二十萬騎兵要想離開薊還是做得到的。

\"藺相如?那是應該見一見,聽聞他的身體早已經不行了,就當是見他最後一面吧。\"

燕雲輕笑,邁出一步而後直接出現在大殿最上方的座椅上。

樂毅雙眼閃過寒光,燕雲陛下的意思就是要除掉藺相如了?這樣確實是一個好主意呢,藺相如在趙國乃是最重要的人物,趙孝成王知道他死後一定會出兵。

這樣一來就可以主動出擊滅了趙國又不怕其他國家插手,樂毅暗中點頭,燕雲陛下果真是神人!

片刻後他轉身就要去請藺相如,燕雲突然張嘴,道\"他現在在哪兒?\"

樂毅頓了頓,而後語氣也稍微低了一些,道\"我見他臉色不太好,所以就擅作主張把他安排在偏殿了。\"

燕雲挑眉,冷眼看向樂毅,道\"你膽子倒是不小啊,莫不是我讓你家人生活的太舒服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不介意把他們送到其他國度去!\"

燕雲的脾氣一向很好,此刻卻是真的動怒了,趙國使臣就相當於趙王,君王之間要休息也只能是他應允,樂毅這般他完全可以以叛君罪殺了他。

\"陛下恕罪!\"他執劍單膝跪地,連吞嚥口水的聲音都能夠清楚的聽見。

\"罷了,今日也不想見他了,你把他帶到城中館驛,冷水清食對待。\"

樂毅微愣而後應聲離去,離開大殿樂毅冷冷一笑,他剛纔說藺相如面色蒼白,這邊燕雲就讓人冷水清食相待,這無疑於是給趙國一個下馬威。

\"不知道舉國聞名的藺相如會不會心悸呢?\"

樂毅冷笑,說實在的他還真是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藺相如如何應對了。

偏殿。

\"相如大人、\"樂毅推門直接大步走了進去。

藺相如起身喝了一口茶,而後就直接道\"走吧。\"

樂毅瞬間茫然,走去哪兒?

藺相如輕笑,蒼白的臉色依舊,聲音更是蒼老的嚇人。道\"樂毅將軍連門都沒有敲便進來了,可見不會是好事。\"

樂毅恍然點頭,倒是自己失了方寸。他稍微屈身行了一禮,道\"相如大人知道不會是好事還能這麼平靜,可真是奇人。\"

藺相如仰頭大笑,擡手在鬍鬚上捋了又捋。

\"我已經老了,還有什麼事值得慌亂的呢?本來也就活不了幾年了。\"

\"跟我來吧,燕雲陛下要您在薊城館驛休息。\"樂毅說的很冷淡,不過一個您字已經足夠表明一切了。

而且他心中多多少少都在驚歎,相如剛纔說本來就活不了幾年,難道他已經知道燕雲要對他出手?

自己不同時莽撞般推門而入,他居然就能夠知道這麼多,相比之下燕雲怕也是不及的。如果可以跟隨相如大人的話應該會不錯吧。

這段奇怪的想法跳出來之後他自己都吃驚了,趙國被滅只是時間的問題,他居然會生出這樣的想法嗎?

大丈夫寧願戰死沙場也絕不會與敵國的熱血爲伍,他長舒了一口氣而後加快了步伐。

半個時辰後,薊城館驛。

樂毅讓人準備了一些好酒菜,而後步入房間。房間並不大,比起客棧來還要小得多,就更不用與之前的偏殿相比了,擺設也是極爲簡單的,除了牀就只剩下一張木桌。

藺相如都沒有看環境,就直接道\"這恐怕不是燕雲陛下的意思吧?\"

聰明人與自作聰明的人的差別就在與他們說的話,聰明人說的話雖然複雜但是其他人卻是能夠知道他想說什麼,自作聰明的人說的同樣複雜,並且也沒有人其他聽的懂他的意思。

樂毅算不上聰明人,不過此刻的他卻是清楚藺相如每一句話的意思。

他倒了一杯酒水,朗聲笑道\"燕雲陛下的意思是“冷水清食”,我本來想按照陛下吩咐做的,只不過我也餓了,及此總不能吃的如此。\"

藺相如只是點頭,沉默了片刻後才道\"冷水清食算是一場家宴吧,我的身體不適,倒是一直冷水着面,清湯裹腹。\"

樂毅放下銅杯,試探性問道\"相如大人的意思是一切照舊?\"

藺相如只是點頭,樂毅卻是已經恍然,館驛裡面時常住着其他國度的使臣,所以這裡面豈會沒有燕雲陛下的人?

也就是說並非是在針對藺相如,而是想看一看他的衷心吧。果然伴君如伴虎,都封他爲上將軍了還是信不過他。

不過細細一想也就算不得什麼了,燕雲能夠有如此實力豈會是簡單的人,不小心些他恐怕早就被自己的人害死了。

一刻鐘之後,有人端來了吃食,清湯淡水幾乎填不飽肚子那種。

樂毅吃慣了山珍海味自然不會吃這些,只是在一旁默默的喝酒。

雙方也不說什麼,就這樣半個時辰後竟然傳來了雷鳴聲,樂毅起身看着他蒼老的面容一嘆,飲下一杯酒水之後便匆匆離去了。

離開館驛當即便有人牽了馬車來,樂毅擺手一個人在寂靜的街道中漫步。

秋風瑟瑟,秋雨更加沁人。

嘀嗒嘀嗒~

剛出館驛天上便落下了大雨,樂毅頓步擡頭長嘆,誰能夠讓他格外的平靜。

在雨中他思考的問題只有一個,那就是背叛燕雲跟隨藺相如離開。

沒錯藺相如,不是趙國不是秦國亦不是風之國,僅僅是藺相如一個人。

這一刻他竟然連家族的死活不想去管,雨滴不斷的敲打在他的臉上,就好像在催促他下定決心一樣。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豈曰無衣?與子同裳。 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雨滴不斷的敲打在他的臉上,沒有讓他平靜下來,反而是更加癡迷,癡迷到有人在暗中他都沒有察覺到……

皇城內,燕雲站在空曠的地方任由雨水沁溼他的衣裳。

咻咻~

一道虛影閃過他的前方一人跪地,恭敬道\"正如陛下所料,我只是施展了一點幻術樂毅便迷失了,他恐怕不會有什麼作爲。\"

恩……燕雲很平靜的點頭,就好像早已經猜到這個結果了一樣。

\"是否要我去除掉他?\"

\"不用了田光,你下去吧。\"燕雲很平靜,一副很享受的模樣。

( 田光?~公元前227,戰國時期“邑之東鄙人也”(即邢臺新河縣西千家莊人),燕之處士。學識淵博,智勇雙全,素稱燕國勇士,亦稱節第二十編俠。時人譽爲智深而勇沈的“節俠”。爲燕太子丹謀劃刺殺秦王,並舉薦了荊軻。 )

若是風鳴在這兒裡他定然能夠認出這個人,最初來燕國的時候正是他打傷了欣兒。

田光起身離去,沒有多問一句,這對於太多人來說都是一個機會,一個升官發財的機會……

多對燕雲說幾句阿諛奉承的話總是好的,不過田光從來不在意這些,他唯一喜歡的就是殺人。

也正是因爲這一點燕雲才安心的用他,畢竟有【他】在暗中,沒有幾個可信的人是絕對不行的。

幾個時辰後,燕雲倒在了地上,渾身早已經被雨水衝打了無數次。

不遠處有一名侍女大步跑了過來,把他攙扶回宮殿。

這名侍女是燕雲培養的人,比起田光也毫不遜色。

……

良久之後,燕雲房間。

\"陛下只是淋了雨,導致寒氣入體,有內力護體算不得大礙很快就會恢復的。\"一名老者很恭敬的站在一旁。

侍女在一旁照顧燕雲,聞言後起身冷冷的看着那醫家的人,道\"你可要想清楚了,燕雲當真只是風寒這麼簡單?\"

\"這……請恕罪!老臣方纔糊塗了,燕雲陛下龍體太過勞累,又加上寒氣入體,是重病!需要好生休養!\"

侍女一笑,你下去吧。

老者大步離去生怕她殺了自己,在皇城內這麼多年豈會不知道這些,燕雲陛下明明就沒有事,甚至連昏迷都是裝的……不過那侍女一直是燕雲陛下的心腹,她這麼說也就間接的說明這是燕雲陛下自己的意思。

君王這趟水實在是太深啊!!!

老者離去之後燕雲當即就坐了起來,侍女見狀屈身行禮,道\"陛下,爲什麼陛下這幾日要裝病呢?\"

一般的侍女怎麼可能敢問這樣的問題,恐怕就是擡頭看着燕雲都是不敢的,可見燕雲有多麼寵信一滴滴女子。

燕雲起身一把把她拉了過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同時咬住她的耳朵。道\"因爲只有我病了,纔好讓風鳴來替我應對藺相如啊~\"

侍女不解,風鳴陛下?

燕雲沒有再說什麼,側身把她壓在身下肆虐,女子無奈,至少要先回答了再說吧……

次日辰時,風鳴所在房間。

嘎吱~

\"夫君,有燕雲的竹簡(信)。\"墨夢推門大步走進風鳴的房間。

風鳴當即起身,坐了起來。道\"他說什麼……\"

他與燕沁睡在一起,墨夢也是不敢打擾的,所以說她此時走進來必然是有要緊事的。

與此同時燕沁也醒了過來,看到墨夢之後她整個人恨不得鑽進錦被裡面,事實上她也鑽了進去……

墨夢只是一笑,隨即又看向風鳴,道\"燕雲要我們即刻去燕國。\"

\"什麼事。\"風鳴當即便開口,察覺到了一絲不安,因爲墨夢方纔說的我們……

燕雲應該是知道尋老夫子他們都在聚沙的,他此時來這麼一封信,到底是何意。

墨夢頓了頓有些遲疑,終究還是道\"他說要我們出兵討伐趙國!\"

風鳴都是一陣茫然,他還在想讓燕雲幫忙攻打秦國呢,結果燕雲倒是先來了?

趙國有不下九十萬人馬,西單隻有不到二十萬,即便加上韓國的俘虜都遠不夠,根本就沒有可能的!

燕沁也探出頭來,也不顧赤.裸的身體,憤憤道\"真是個好父親!\"

把自己嫁給風鳴先生倒也沒什麼,只不過這還沒有七日就讓他們去攻打趙國?這是想借趙國的手直接滅掉西單嗎?

風鳴微怒,起身接過那封信看了看,確實說的很明顯,要他們收到信之後當即趕往燕國。

\"哼!\"風鳴冷哼一聲,內力一震直接把竹簡震成了泡沫。

\"夫君要去嗎?\"墨夢低聲開口,她着實害怕惹得風鳴生氣。

沉默許久以後他冷冷開口,道\"去,爲什麼不去?非但要去而且就按照他說的全部都去!\"

墨夢微笑點頭,她就知道自己的夫君會這麼回答。於是道\"我去刻一封竹簡讓尋老夫子他們都回來。\"

還沒有轉身風鳴便喚住了她,道\"你服侍我更衣吧,那些事讓風荀去就行了。\"

\"哦~\"墨夢很乖巧的點頭,說起來她好久都沒有服侍風鳴了。

風鳴見墨夢那像是受了一臉委屈的模樣輕笑了起來。

墨夢瞪眼,也不管禮節什麼的轉身就要離去,\"竟然取笑我,夫君你從小就欺負我,我不理你了!\"

風鳴拉住了墨夢,把她環在胸前,右手輕輕的在她的肚子上移動,道\"好像真的大了一些。\"

墨夢臉色一紅,有些無奈,燕沁妹妹還躲在錦被裡面呢!

不過片刻後她依舊開口,道\"也才一個月,不過倒是真的覺得內力都不如從前了。\"

風鳴鬆開了她,穿好了衣服之後拉着墨夢往不遠處的長廊走去。

其一.墨夢在房間裡面燕沁根本就不好意思起來。其二.他真的太瞭解墨夢了,雖然時時刻刻都面帶着微笑,不過她終究是一個女子不是?

懷孕了的女人是最需要呵護的,更何況三年前在落日林發生的那些不好的回憶也一直在她的內心深處折磨她吧。

長廊盡頭墨夢突然停了下來,她有些警惕的看着風鳴,開口\"額……夫君是要做什麼?\"

長廊的盡頭就是那一棵菩提樹,墨夢更加疑惑情不自禁的走到樹下面。

\"菩提樹是神樹,寓意了吉祥還有多子。\"

墨夢轉身送給風鳴一個大大的白眼,坐在樹下嘟嘴道\"昨日夫君與燕沁妹妹在這下面說了好久!\"

風鳴輕笑,把她摟在懷中,原來你生氣的樣子這麼美?

墨夢閉着眼睛把頭靠在風鳴胸前,滿足道\"果然還是夫君的胸膛最溫暖。\"

這話聽起來並沒有什麼,不過風鳴卻是從中感覺到了墨夢心中那一絲埋怨,於是雙手抱得更緊了。

天不過微亮,漫天星辰在濃霧的籠罩下變得更加神秘了,風鳴突然道\"夢兒,你曾經說過的天機是什麼?\"

墨夢擡頭正好可以看見風鳴的眼睛,她很正經道\"迷一樣的星空,夢一樣的場景……居然就這樣被你破壞了!\"

風鳴:……

他無奈,傳聞中不管是誰只要得到了天機就能夠天下無敵,如果他能夠得到的話西單就不會在這樣寄生在燕國下存活了。

墨夢倒是平靜,\"夫君想要得到天機?說真的我都不知道所謂的天機到底存不存在。\"

她確實可以從星空中看到天機的秘密,不過那不過是一張圖,最主要的還是星繁這一把鑰匙。

現在星繁在欣兒妹妹的手中,夫君莫不是想要去風之國搶不成?

風鳴伸手在她臉上捏了捏,若是我想要星繁的話欣兒豈會不給我,我不過是想一想罷了,欣兒說天機註定是風之國的,我拿了也沒有什麼用。

\"唔……\"墨夢被捏的生疼,奮力抵抗終於是真拖了開。

她也沒有生氣,更加的小鳥依人,道\"天機從來就不是某一個人的,有能力的人自然可以得到它。只不過要想得到它纔沒有那麼容易。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

風鳴被她這一番話吸引,墨夢亦是來自風之國,她肯定是知道什麼的。

\"什麼叫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

墨夢啞然,閉上眼睛在風鳴懷中,道\"天機還沒有到它出世的時候,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了,讓我睡一會兒好不好?\"

風鳴點頭不再說什麼,墨夢是不會騙他的,而且西單也不一定就必須要靠天機才能夠堅持下去。

只要吃掉更多的國度來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強大到燕雲都不敢招惹!

到時候瑩秀她們定然會沒事的,秦國亦或是燕國都要在他麾下臣服。

四個時辰後,大殿……

\"風鳴先生,我已經把消息放出去了,機關獸的速度到聚沙,來回也不過兩日的行程。\"

風鳴點頭,而後就要讓燕沁把白鶴喚來,還沒有開口風荀倒是開口了,他道\"老夫子他們回來不過是兩日的時間,不如就等他們到了再一併出發,燕雲那個人我至今都沒有猜透,不能太過冒險。

風鳴搖頭,風荀說的這些他都同意,不過也正是因爲這一點,燕國實力這麼強大要殺他早就殺了,甚至連西單都早已經化作一片廢墟。

所以說燕雲還不至於借趙國來除掉我西單,這其中定然還有其他深意,不管如何,只要到了燕國一切就明瞭了。

\"好吧……\"風荀只能點頭,雖然還是有一些擔心,不過風鳴說的也很有道理。最主要的一點就是,他是臣,風鳴是君!

這是永遠無法跨過的一條界限……

白鶴的速度全力的話到底燕國不過是半日的時間,現在出發日落便能夠到達。

……白鶴背上。

風鳴的逆空沒有了,墨夢的湛盧也斷了,他們四個人裡面就只有燕沁一個人還帶着佩劍。

風鳴一直懷戀的很又回到了他的身邊,並且連燕國的長公主亦是成爲了他的人。

原本天下第一劍客現在卻是成爲了一代君王,這些又有誰能夠猜想到?

試問……

這蒼茫大地,誰主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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