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公子沒有什麼吩咐的話,小的還是不打擾蘇雲公子休息了。”小侍衛留着諂媚一般的笑容,重重地堆積在臉上。
已是晌午了吧,至少外面的日頭看上去格外的清麗。
暖暖的,雖然隔着奶白色的水月花窗紙,我依舊能夠感覺到那樣的溫亮。我輕輕地伸了一個懶腰,在嘴裡模糊不清的說着,“小侍衛,還是等一下的爲好。”
這話,是對着眼前貪得無厭的小侍衛所說的,但是我的眼眸子卻是對着飄碧的。
我緩緩地下了牀,腳落在地上沒有任何的聲響,裸露的腳趾塌在地板之上,有些陰涼。
小侍衛充滿希翼地看着我,似乎,他在等待着我高興之餘能夠再賞他幾張銀票。
我依舊帶着淺淺的笑容,我是要賞他另外一些東西,不過,這一次,不是銀票而已。
“飄碧!”
我輕柔的喊着飄碧的名字,但那只是一個小小的信號而已。
飄碧慢慢地走到了小侍衛的前面,然後提起了手掌,手中的白白的銀票依稀可以看到銀票的寶號。
準確的說,那不是幾張銀票可以說清楚的,因爲那樣的一疊的厚度,即便是飄碧拿在手裡的時候,也覺得有點礙手。
小侍衛貪婪地哈着腰,似乎嘴角哈喇子已經快要呼之欲出了。
“喝!”
“啊!”
“你們!”
第一聲,是飄碧發出來的,第二聲第三聲,無疑是來自這屋裡的第三個人。
小侍衛爆裂着眼珠子,眼白的部分要顯得多出了幾分,衝上腦門的血灌充着整個腦袋,連青筋都要彈跳而出了,他悢悢地洶涌而來,手中的劍早已從腰間爬出了,衝着我的方向急急地刺來。
他的手指突然在我離我半寸的地方停下了,僵硬着相持了幾秒之後,漸漸地應聲倒下。
你們什麼你們!……我們很好呢。我拿着扇尾去挑他翹起的一把鐵劍,纔不過輕輕一點,便已經足夠加速他倒下去的速度。
我稍稍地把眉尖擠了擠,踢了踢已經橫躺在地上的有如死泥一般的人,然後憋了下嘴角,“飄碧,技術有進步,只是,還是功力與火候不太佳,你看,他都還多走了幾步才倒下的!”
“就美死你吧!”飄碧邊朝我冷哼了幾聲,一邊在他的袖子裡以及手中的銀票全數都拿了回來,然後自言自語的道,“喔,果然是愛財如命的人啊,爺,你沒瞧見,他的手攥得有多緊,就差點沒把這一大疊的銀票給扯碎了。”飄碧一張一張地數着,確認無誤以後然後把所有的銀票重新放回自己的錦袋之中,小心藏好。
我看着眼前橫亙着的人,皺了一臉的青眉。
這樣的人,總是不能留在世上的。今天,他可以爲了錢而把消息賣給我,那麼,明天,他會爲了更多的錢,而把消息賣給別人。這樣,爺不就虧大了嗎。所以……
“小子,所以,你還是不可以這樣安然的活着,爺知道你的嘴是絕對不會可靠的。我想,那個叫你帶信給我的人,也是這個意思的吧。”我俯下身子,抱歉地看了他一眼。
“爺,我們現在怎麼處置他呢?”飄碧就蹲在這具身子的旁邊,時不時地還在他的身子上把玩着些什麼,然後託着腮幫子,等着我的回答。
哪還有這麼處置方式呢,自然是照老規矩來了。這還用說嗎?
我對着飄碧,特地作出了一個電力十足的媚眼,笑得燦爛,然後拿着右手在自己的脖頸之前淡淡的做了一個手勢,殺。
“綠無常你要是再過來的話,我就……”
我極具地躲閃着,這個男人,總是那麼的讓人討厭,還每次都要對我動手動腳的,什麼只是剛剛認錯了人,什麼我剛剛穿的衣服跟他原來的失散了多年的喜歡的女子很像,都是他的鬼話。只是我不知道,爲什麼,爺還是會願意相信這個男人,甚至是和他成了好朋友。
綠無常就站在離我隔着一張圓桌子的地方,昏暗的房間之中,居然是圓形的,我轉了一圈又一圈,周圍似是銅牆鐵壁一般,別說是出口,連個小小的氣窗都沒有。
他的手中拿着我的“傾天鎏金鳳釵”,卻怎麼也不還給我。可惡。那可是爺爲我打造的釵子啊,我平時都捨不得用,憑什麼,憑什麼他要拿走。一股怒氣在我的心底燃燒着,可是,我卻不敢靠近他。
“綠無常!你剛剛爲什麼……爲什麼……”
我羞着臉,連我都不好意思大聲說出來,他居然能做得出來,憤恨之感,在我的心頭又加劇了幾分。有一天,要是他落在我的手裡,我定要他跪在地上叫我“飄碧姑奶奶”。嘴角的笑意淺淺的暈開,即便只是想想,那也是讓人覺得開心的事情啊。
“我剛剛爲什麼什麼?”綠無常跳動着他的一雙色眼,讓人看了就覺得不舒服,儘管他長得還算對得起平常百姓,可是,他對不起我!還有呢,就是沒有爺帥。
我氣極了,哪裡顧得了姑娘家的矜持,急急地把話出了口,而一出口我也便後悔了,“你剛爲什麼要摸我的屁股!綠色鬼!”
他掩着嘴,大笑着,“古語有云,男女授受不親,你剛都被我摸過了,飄碧啊,你是不是要嫁給我呢?”他的笑容真是讓我覺得一陣噁心。
“爺,臭爺,臭爺!你也是個壞蛋,居然帶了這麼一個人欺負飄碧!”說話間,我已經靜靜地開始了啜泣……
我趴在飄碧的牀頭看着她眼角的淚水一直嘩啦啦地往下順流着,那樣的高枕早就已經潮溼了一片。
那樣的淚水,不管怎麼撫,都不曾完全地擦乾。
靠,難道飄碧這個丫頭她是生產眼淚的嗎?爲什麼女人的眼淚都是怎麼流也流不完的呢?我好奇地趴着,一陣苦笑,爺的腳也已經麻痹了。大清早的,連衣服都沒有來得及穿上,便已經匆匆地裸着腳下牀,在飄碧的身旁伺候着她的眼淚。
天,這一刻我看起來倒像是飄碧的丫鬟。爺怎麼那麼命苦呢。
要是飄碧沒有把說夢話的聲音喊得如此的響烈,我怕我還是會選擇把所有的被子全數覆在自己的耳朵上,然後再把身子往牆邊上一靠,繼續做爺的黃粱美夢。
一個夢,爲什麼飄碧會做得如此激烈呢?激烈得我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夢境裡的情景。
綠無常,他真的有那麼討厭嗎?爺,怎麼沒那麼覺得呢。
我對着飄碧的耳朵,輕輕地哄着:“綠無常沒有那麼討厭,他只是有點壞,跟爺差不多,嗯嗯。”
誰知道,飄碧卻一聲大喊,手舞足蹈地在空中一番,然後激動地迴應我,“瞎扯!他最討厭了!”
爺真的懷意飄碧是不是真的有睡着。
“好好好,爺的好飄碧,綠無常是大壞蛋,蘇雲流天也是大壞蛋,我們去打倒他們吧!”
這話一說,飄碧果然露出了淺淺的笑暈,然後很滿足地微微地轉了個身,終於安靜了許多。
難伺候的丫頭啊。
綠無常,我七歲那年認識的一個人。
補充地說,是一個男人,英俊的男人,只是比爺差那麼一點點,然後不愛把自己整得乾淨而已。
而且,這個名字,在江湖上,更是響噹噹的。
因爲,他是一個大盜,所盜之物,從來都沒有失過手。也因爲如此,他有如幽冥間的黑白無常一般,索的雖然不是人命,但是卻也是比人命更加值錢的價值連城的無價之寶。對於有些人來說,應該比索了人命更加得讓人頭疼吧。
所以,江湖上人稱“無常”。
至於綠這個姓,更是因爲他的身上總愛穿着綠衣,這一點,倒是跟飄碧有一點的相像,久而久之,大家也就把這樣鮮明的特徵當做他的姓了。
幽冥黑白,人間常綠。
這句話,用在他的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看到綠無常的時候,飄碧總是會不自覺的想到肥老大,總之,飄碧不管是看到還是不看到綠無常,總是不由地皺起眉頭。
比如她此刻的夢靨,不知道是因爲肥老大的原因爲存在還是因爲綠無常的影響太過於深遠。
我的眼微微的張開,何時,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賴在飄碧的牀邊打了一會盹。
再準確一點,也就是,爲了穩定飄碧的行動,我的半個身子掛在飄碧的牀上,兩隻腳佔據了大大的半圓弧度,一隻擱在飄碧的被子上,一隻卻還地板之上晃盪着,可憐的爺也不知道保持着這樣的姿勢已經多久了,只是全身痠痛着。
我迅速地起身,腳上的酥麻之感陣陣襲來,我稍稍地運氣,順勢伸了一個懶腰。
看着這樣的天空,又是到了午飯的時間了。
我對着飄碧的耳朵,然後清了清爺清麗的嗓子,“飄碧,好香的雞腿啊!吃早餐了!”
“哪!哪!早餐在哪!雞腿在哪!”
飄碧四處蒐羅着,一點也不管爺的存在,振奮地有如看到了什麼黃金寶物一般。
早知道那麼容易就可以把她叫醒的話,爺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爺!爺,臭爺,臭爺!你也是個壞蛋!”飄碧抓着我的手臂,重重地甩開。
“嗯嗯……這句話,我已經聽第二遍了,不用再重複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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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沐沐有點耳背,咳咳,總是聽錯別人的話,呼呼,又囧了。
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了呢?
好吧,我又悲劇了。
沐沐:小A,我貌似踩了一下前面的人的腳哇……(作可憐狀,不知道該不該衝上前去,大鞠三個躬,然後擺手說對不起。)
小A(興奮啊):哪個啊,哪個啊?到底踩了哪個啊?
沐沐(小鬱悶下,偷偷的說):就是走在我們前面的,這兩個男生其中一個,但是不知道是哪一個)
%……&*#%%
此時,沐沐衝上前去。
沐沐(問男生一號):同學,我有踩你腳嗎?
男生一號(搖頭):沒喲
沐沐(咬手指,看向另一個男生):同學,那我就是踩你的腳了!
男生二號:沒有啊
突然,另一個聲音插入,對着沐沐喊。
男生三號:同學,你踩的是我的腳好伐!
沐沐:咳咳……
咳咳“%……&*#%%”以下純屬沐沐*,幻想狀。
《流雲天下》沐沐作品,縱橫中文網首發,書友羣:90179897(慕斯集合地)敲門密語:書中任何你喜歡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