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八珍耀武的崛起

東方耀武已改了名字,從他知道鎮西三州被西蜀朝廷攻下了後就改了名字,現在他叫八珍耀武。“八珍”是他家族的祖姓,百年前爲不被西蜀太祖東方業奪得地盤,被迫稱臣以求偏安,代價就是被迫放棄了祖姓從此用上了“東方”這個姓氏。過了一百年被嘲笑被辱罵“忘宗背祖”、“不孝子孫”的日子,辛辛苦苦經營着鎮西三州這份“家業”,指望着有朝一日能有“翻盤”的機會。結果呢?結果西蜀真的是大亂了,可又奇蹟般地平息了,然後幾個月後竟一舉攻下鎮西三州。

百年隱忍都是徒勞,百年經營盡成泡影,那還留着“東方”這個大仇人的姓幹嗎,他是八珍耀武,從此以後都是。

八珍耀武在一奶奶前領其父王東方秋池的命令,和鎮西王府首席謀士康豐傑英率三百護衛帶着幾百匹馬駝着的禮物(茶、絲綢、糖之類的吐蕃緊俏物品,鎮西王府不富所以拿不出多少金銀珠寶)來到了吐蕃。兩、三個月後鎮西三州就全被攻下,當時他們纔剛和吐蕃談好協議,聽到這個消息不能置信,可一個又一個探子傳回的消息證實這是真的。然後吐蕃的態度就變得曖昧了,不再提出兵攻蜀的事了,對使團也不再接見了,康豐傑英認爲吐蕃王已不再也不敢打了,反而想和西蜀結盟之類的撈取好處。

然後就是誰也沒料到的蜀軍進攻吐蕃,再然後更想不到的是二十萬吐蕃精銳竟幾乎全軍覆沒,還是被雪崩活埋的。再後來大部分貴族逃往邏些城,而柴贊卓瑪則帶着財寶去西域一些部落招募僱傭軍。八珍耀武聽從康豐傑英的意見,帶着護衛們離開了邏些去西域發展,路上就遇到了柴贊卓瑪的大部隊(兩千人),於是大家就一同上路。

西域人不象草原人一樣逞勇兇狠,而且普遍生活安定不願意吃“賭命飯”,因此招兵工作極其艱難,好不容易招了三千多人在往回趕的路上就得知了邏些被攻下的消息。國都已失,國家精銳兵力十去,這叫什麼,這叫大勢已去,這時趕回去於事無補只能送死而已。

於是柴贊卓瑪自封爲監國公主,並帶着部下來到了山谷裡休整,並派騎兵信使向附近所有流亡貴族宣佈:監國公主要招夫婿共同完成復國大業。

要復國就得驅除侵略者,要驅除侵略者就得打仗,要打仗就得有身好武藝。作爲監國公主的丈夫,自然少不得征戰沙場也必少不得身先士卒,因此這招親其實也就是比武招親。

先比箭術。吐蕃人不愧是代代騎射傳家,比試的貴族中就沒有箭術不好的,因此在箭術比賽中成爲第一很難。可有人做到了,他就是八珍耀武,十箭中有九箭穿過銅錢的方孔,一箭即興射下天上的飛鳥,會這種箭術的人在北方的草原上叫神箭哲別。沒人超過他,也沒人質疑他在箭術比賽中的第一的名次,但都想着在接下來的馬術比賽中治治這西蜀逃來的“喪家犬”。

結果只比了三場所有人都不敢和八珍耀武比了。第一場,他赤手空拳騎着馬迎戰拿着木棍的騎士。當那騎士的棍子掄下快砸到他腦袋時,他用手一接一抓,然後雙臂用力一掄把棍子那頭的騎士掄下了馬掄飛了幾米遠。第二場,他拿着木棍迎戰也使木棍的騎士。雙方打馬衝到跟前,三下五除二他就把對手的木棍打飛,然後把對手抓過來再雙手託舉高高舉起,第二場也勝了。第三場他不騎馬手拿一木棍衝向騎在高頭大馬上的騎士,當馬快衝撞到他時他一個閃身側翻,再將木棍插立於地,然後雙手握棍身子斜躍起用雙腿猛地一蹬對手的馬,對手馬倒自然人也倒。

三場只三場比賽,八珍耀武就以他強悍到變態的速度和力量震住了所有人,再沒有人敢和他比試了,比武的冠軍無疑是他了。然而許多人都提出了質疑:他八珍耀武比武贏了不假可他不是吐蕃人,沒資格做監國公主的丈夫,沒資格成爲監國輔政大臣。

“八珍閣下,您有何話說呢?”柴贊卓瑪坐在張熊皮椅上向八珍耀武問道,面對這個可能是自己未來丈夫的人,監國公主沒一絲不好意思反而落落大方,面頰上的來年感團“高原紅”配上大方的微笑有股高原上位者特有的風度。

“公主閣下,據我所知吐蕃族是巖虎族和羌族通婚而產生的民族,而我是巖虎族人,怎麼說和吐蕃人也不算生分吧。更何況吐蕃有哪條律條規定監國公主的丈夫必須是吐蕃人?在場的所有人都和西蜀有仇,因爲你們被滅了國,而我也被西蜀滅了家,我們是一路人應該團結纔是,那又爲什麼非得分清是不是吐蕃人呢?”八珍耀武侃侃而談,說的都是康豐傑英事先教好了他的話,康豐傑英早料到了會出這個狀況。

“說得有道理,不過本宮卻一時想不出驅除賊寇、光復故國的辦法,畢竟實力相差太遠,閣下可有妙計?”柴贊卓瑪用看準夫婿的眼光看着八珍耀武,但語氣卻像是和生意夥伴談買賣一樣。這個問題其實是個測試,測試夫婿候選人除了武功之外智力如何,屬於文試。

八珍耀武在心裡讚了一下康豐傑英,感嘆康豐先生真是料事如神,這也被他料到了,然後他就背出康豐傑英給他的標準答案:“我們應該在西域發展,以西域爲基地,這是根本中的根本。西域地廣人稀雖多沙漠但河邊湖旁的綠洲、高山下的山谷和盆地都是發展農牧業的好地方。那些地方有着一個又一個的部落,卻沒有統一的王朝和統一的軍隊,這就對我們極有利。我們可以將其個個擊破,將部落貴族們的奴隸釋放讓他們加入我們的軍隊,這樣一來我們的勢力就會像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大,直到最終統治西域。只要我們用了這個方法,最多二十年最少十年,西域必被我們統佔。然後再用五年時間招募草原上的遊民和小部落,將他們訓練成軍編入我們軍隊中,再然後就可以和西蜀決一死戰了。”

“可每攻佔一個部落就釋放奴隸,那誰來給我們放牧?誰來給我們耕種?又有誰來給我們修房子搬東西、紡毛織衣?那我們佔再多的牧場和綠洲也沒什麼用呀!”一個貴族說道。

這是典型的奴隸主思維,從小受神洲文化影響的八珍耀武不用康豐傑英的指導就知道該怎麼回答:“奴隸?你們還想要奴隸?你們知道嗎,東方天賜把吐蕃所有農奴全部釋放爲平民,甚至還給他們土地。現在那些昔日的農奴敬東方天賜如天神,只要他一聲令下可以有幾十萬青壯年男丁爲他赴湯蹈火,而他手上還有近百萬正規軍,西蜀國內也有百萬大軍,現在你們知道復國有多難了吧!如果你們還只想當奴隸主的話,那麼不可能征服西域,到時別說復國了,東方天賜率領大軍征服西域和草原後,你們說不定就會成爲比奴隸還慘的階下囚!你們的眼光不會長遠一點嗎,等我們實力強大了打下西蜀,那麼四千多萬西蜀人都會是你們的奴隸任你們魚肉,還不夠嗎!”

八珍耀武此言一出頓時讓衆人陷入沉思中,不一會兒清脆的掌聲響起,是柴贊卓瑪在鼓掌,她說道:“說得太好了,吐蕃勇士很多但有勇有謀的人就太少。八珍閣下,您願意做本宮的夫君嗎?”

八珍耀武聽到這強悍的話立即回了句彪悍的話:“我就是爲這來的。”

在神洲歷1135年9月25日,八珍耀武與吐蕃監國公主舉行了極其簡單的婚禮,成爲吐蕃監國輔政大臣。婚禮的第二天共計三萬五千多吐蕃流亡人士遷往西域,憑藉禁衛軍、僱傭軍、各貴族武裝共計六千多人的武裝力量,一路掃蕩各小部落。在神洲歷1136年1月5日,八珍耀武率軍打下西域南部重地——和田。

和田,位於崑崙山北麓、玉龍喀什河畔。有高山冰雪融水和河水的灌溉,是西域南部重要的牧區和農耕區,奪得和田等於奪得一座大糧倉。而且和田盛產玉石,黃金有價玉無價呀,奪得和田等於奪得一座天然大寶庫。農業基地有了,經濟基地也有了,憑藉手中已是八千人的武裝力量,昔日是喪家犬的八珍耀武如今已是羽翼漸豐的雄鷹,不久必將展翅高飛。

東方天賜怎麼也沒想到在他的西北邊竟有一支敵對力量在迅猛地發展壯大,而這支力量的領導者昔日還在太學院中和他單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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