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見馮冰濤被母豬吞下了並沒有悲傷難過之意,倒是又有人開始提出,這老大被吃掉了,接下來還是該好好考慮一下新老大的事情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還談論的是新老大應該由誰來做的問題。
母豬將馮冰濤整個人吞下去之後,不斷從嘴裡向外流出鮮血,看來是這馮冰濤身上的傷口還在向外噴血。
此時豬圈裡的血水已經可以將整個成人都給淹沒了,施智跟錢佔傑一直向上游去,浮在水面上。那母豬也游到了血水上面,撲騰着身體很是從容,這時候倒也沒有向施智他們兩人進攻,自顧自的在血水裡玩耍了起來。
就在這時,本來較爲平靜的血水突然變得波濤洶涌,就如是海上起了風浪一般,施智兩人跟母豬此刻被血浪卷着四下飄蕩。
“騰”一聲,一條小魚從水面上躍了起來,韓真看得清楚了,它就是那條蛇皮色的奇怪小魚,那時候它像泥鰍般爬遊了一陣之後,大家後來就都無暇理它,原來它不僅沒有死,這時好像還更活躍了起來。
衆人也很是不解,這麼一條小魚,躍上水面發出的聲音怎麼會如此之大。
小魚跳躍一陣後又潛入血水之中,這倒更給人一種捉摸不定的感覺,衆人想着它多半會在接下來的某個時候突然又出現。
正當衆人還沒有回過神來時,這小魚突然就又從水裡跳了起來,這次它跳得很高,直接向豬圈上面躍去。
跳到豬圈上面後,它一口竟然死死咬在一人的臉上。魚幫衆人見它一隻小魚多半沒什麼殺傷力,這才都圍了過來大膽要救這被咬之人。
“咔嚓”一聲,這被咬之人的腦袋被小魚咬了下來,小魚吞下他後,身體開始發生變化,漸漸變成了一條蛇類的怪物。衆人這時都被這一幕嚇壞了,紛紛向後退去,做一鬨而散狀。
小魚變成的蛇類怪物粗細只是碗口般,長短也就兩三尺長,它再是一陣吞咬,將剛纔被他咬臉人的整個身體都吞了下去。
之後它便由蛇身變做別的怪物,身上長出了些鱗片,還長出了兩隻腳。
韓真拉拉陳雪跟唐甜道:“如今這場戲雖然精彩,但也太過兇險的一些,我們還是走吧。”
陳雪不以爲然地說道:“不要緊的,只是一隻小小的妖怪,翻不起什麼浪花的。”
韓真輕輕抱抱陳雪說道:“陳女神你好勇敢啊,我不由自主的就對你仰視了。好那今天我就捨命陪君子,大家接着看好戲了。”
這蛇怪此時有成人大腿般粗細,長度更是達到了五六尺。它的頭不是龍頭但也不是蛇頭,很怪,就像是蛇頭快要長出龍角的樣子。
它飛身一躍又跳入了血水中,整個身軀在血水裡面攪來攪去,弄得施智他們跟那母豬有些受不了。
這蛇怪看中了錢佔傑,對他追趕而去就要將他給吞下。他見逃不過,這就迅速潛入到了血水裡面。蛇怪暫時看不到錢佔傑,這自然就去追向施智。施智也學着錢佔傑,迅速潛入到了血水裡面不見了蹤影。
蛇怪不見了兩人,繞着那母豬轉了幾圈兒,母豬倒也不驚不躁,也時不時的瞧瞧它自顧自地遊着。
施智跟錢佔傑的水性較好,在血水裡潛了好一段時間都沒有上來。蛇怪有些不耐煩了,也潛入到血水中開始找尋了起來。由於這血是深紅色的,他們在下面,互相之間都是不能看到對方的,只是偶爾摩擦觸碰,但施智錢佔傑很是警惕,稍稍離蛇怪近了一些馬上就游到了一邊。蛇怪連連幾次都沒有抓到他們兩個,自己撞到豬圈的牆壁上,一爪子抓了一塊石頭過來,躍出水面,將這塊大石頭當成了是活人,毫不客氣的嚼吞了下去。
韓真又次向陳雪勸道:“雪兒姐,我們還是走吧,這怪物也太暴力了,連石頭都吃。我們要是被它咬到,骨頭都得被嚼碎了,這比所謂的粉碎性骨折還要嚴重。”
陳雪道:“那好吧,你說也有些道理,這裡還是有那麼幾分危險的。你帶着唐甜先到前院躲一躲吧。我跟那兩位神醫就留在這裡吧。”常大夫馬上說道:“陳女俠,你英雄蓋世,一個人留在這裡就可以了,我們兩個只是小小的大夫,什麼都幫不到你,只會給你添亂。”
陳雪將常大夫扯到自己面前道:“你現在沒有選擇,也不要在我身邊說那麼多廢話。否則我現在就將你扔到了豬圈裡。”樑大夫趕忙說道:“陳女俠,我們相信你的身手,我們願意留了下來。”陳雪拍拍樑大夫腦門向常大夫說道:“看到了沒有,乖一點的奴才纔會得到主子的喜歡。”
常大夫馬上會意,更進一步說道:“陳女俠,你說的是,我對你一向都是忠心耿耿的,即便你現在說,要我馬上跳到豬圈裡面,我也是義不容辭說跳就跳的。”
陳雪道:“常大夫啊你這張嘴真是比蜜還要甜。既然你這麼忠心,我一定就要給你個機會表現一下。好吧,現在我就命令你跳到豬圈裡去。”常大夫面容驚恐,向後退了幾步,知道此次自己凶多吉少,以陳雪的性格,只要說了出來那就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但他還是抓住最後的機會求饒道:“陳女俠,我的醫術很高明,您將我留了下來還是有用處的,起碼我可以治好你孃的病啊,你一定要相信我,你娘根本沒有死。”
陳雪道:“不需要了,留着樑大夫的狗命就可以。這醫人救命的事情要是交給兩個人反而會越治越亂。”
常大夫慢慢向後退去,韓真拍拍他肩膀道:“常寶,你一向狡猾的很,不會認爲自己可以在陳雪面前能逃走吧,一味的後退,只會讓她老人家更厭煩你。大膽向前去吧,進一步海闊天空,退一步萬丈深淵。”
陳雪向常大夫逼道:“常神醫,你是要自己跳呢,還是要我將你扔了下去?”常大夫向前幾步,試着向豬圈上面爬去,陳雪捏住他的一隻胳膊,一個上提,他整個人就都站到了豬圈上面。
常大夫突然繞着豬圈跑了一圈,站到了對面。韓真道:“常寶,不錯嘛,你的平衡感很好,心裡素質也是優級的,你站到對面要做什麼,是不是想要逃走。”
常大夫大聲道:“廢話爺爺我當然是要逃走。難道活活下去餵了妖怪又或者是被淹死嗎。”
陳雪指指他道:“你這庸醫跟誰在這裡稱爺爺呢。”常大夫口氣放軟道:“陳女俠,您別誤會,我不是衝你。你說你要我去送死,我好不容易都在東鼎派做到護衛之職了,總不能就這樣白白去死了吧。我從這邊逃走,以後咱們大家要是見了面就還是朋友。”
常大夫說着就要向豬圈那一邊跳去,一瞧之下才發現那邊是一個糞坑,嚇了一跳,趕忙收住腳。這就又向陳雪說起道:“陳女俠,我錯了,我不應該逃跑的,我還是聽你的話,向這豬圈裡跳吧。”
陳雪道:“常神醫,這麼快就醒悟了啊,我有些不敢相信。能告訴我是什麼原因嗎?”其實她早已猜到常大夫之所以不跳多半是因爲那邊太過危險不可逃跑,但故意這樣問就是想看看他是否說真話。
常大夫這假話說慣了,從來都是張嘴就來:“陳女俠,我想了想我如果要真的就這麼逃走的話那就是對不起你的栽培,我這個人雖然有時候有些滑頭,但還是有自己做人原則的……”
陳雪打斷他道:“閉嘴,你不需要對我忠義,我也沒打算栽培你。如今你可以逃走,跳吧,我數一二三,你要是不跳我就上前推你去跳。”常大夫不信陳敏敢以身犯險來到自己身邊,這就慢慢坐在了豬圈上,一句話也不說,對陳敏的命令也就不去理睬。
陳雪突然飛身一躍,人已經站到了他身邊,將他提起來向那邊瞧瞧道:“呵呵,我就說嘛你怎麼會不跳,原來那是個糞坑啊。好吧,現在我就要親自送你下去。”
常大夫連忙快一步,“撲通”一聲跳到了豬圈的血水裡。
常大夫水性不是很好,但撲騰的特別厲害,那蛇怪近到他身邊,見他動作這麼大還以爲是有什麼厲害的招式,一時沒有着急將他吃下去。
常大夫掙扎了一陣,終究還是沉到了水裡面。蛇怪見四下沒有可吃的人,這就繼續向上面的韓真跟陳雪他們瞧去。
韓真向陳雪道:“陳姑娘,這次常大夫倒沒有犯了什麼大錯,我們要是真的就這樣將他淹死了是不是有些不盡人意。”陳雪道問韓真道:“那你水性怎麼樣?”韓真道:“我以前在游泳館裡學過游泳,要說自己遊倒沒問題,說到救人是根本做不到的。”她又向樑大夫水性如何。樑大夫馬上說道:“陳女俠,我不會游泳,從來都不會。這救常大夫的事情你需要另找他人。”
陳雪扯扯樑大夫衣領道:“無論你會或者不會,都得下去救人,常大夫要是死了,我也必會將你殺了陪葬。”樑大夫道:“陳雪,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們兩個大夫要是都死了,你娘到時候活了過來,她的病誰治呢。”
陳雪一把將樑大夫提了起來道:“了不起啊,敢對我直呼其名了。告訴你,我陳雪從不受人威脅。”“撲通”一聲,樑大夫就被她給提着扔到了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