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子依然毫不示弱,繼續說道:“我活了二十六年,從小就喜歡跟別人爭個高低,八歲就加入冷刀門學習武藝,何時受過這等委屈。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
說着他竟然噴了一大口鮮血出來。
韓真有些好奇,以爲他這是在咬舌自盡,但這咬舌能吐這麼多血出來嗎,跟電視上演的好像不太一樣。
一衆人見年輕男子受氣,這就再次舉着大刀圍向了韓真,其中一人說道:“你這小賊活活把我兄弟逼得咬舌自盡了。”
老婦過來說道:“你們一個個都是豬腦子嗎,他不是咬舌自盡的,是氣不過,被活活氣死了。”
令韓真沒有想到的是年輕男子這麼一噴血竟然是死了,還是氣死的。
一人舉刀說道:“丁老妖婆護着外人,害死咱們自家兄弟,大家一起上,將她殺了。”
衆人一時羣情激憤,立即就要舉刀砍向了丁老婦人。丁老婦人奪過一人手中大刀跳到較遠些地方,以免成了被動的圍殺之勢。
韓真只見明晃晃的大刀像一道道閃電襲向了丁老婦人,這些人的刀鋒閃亮,刀勢迅猛,招式雖然比較簡單,但是卻不自覺組成了一個刀陣,這個刀陣漸漸地越來越密不透風,將丁老婦人圍在了裡面。
丁老婦人手上刀法純熟,已有冷刀門冷刀刀法三成的火候。她手中大刀剛剛舞了出來時看似是普通的刀法,只是招數繁多一些,但卻可以巧妙的避開衆人,讓自己處於安全的境地。到了後來時她手中大刀揮舞閃動下竟然有一道道火光閃過,漸漸的這火光越閃越烈,她手裡的大刀就如是一條帶火的蛟龍一般衝破了衆人的刀陣。在她手中大刀舞戰之下,不僅僅是她本身大刀上火光四閃,這火光更是燒到了敵方一衆人的刀陣上,刀陣瞬間也變成了火海一片。
衆人有的早已經丟下大刀跑到了一邊,有的人仗着對冷刀刀法研習多時,還在嘗試着駕馭大刀繼續對抗火海,但到了後來這刀火越燒越大眼見就要將所有人融燒灼化,衆人根本沒有還手之力亦無招架之功,直至所有的人都丟盔棄甲跑向了遠處。
現場的火已經燒得很大,每把刀上都燃燒着熊熊烈火,韓真在想,這種情況下應該快些滅火,否則待會火着大了很容易將這裡的房屋給燒掉的。
這時又想起了自己不怕火燒的本領,瞧着地上燒着的大刀,這就過去要撿一把過來,想着你們冷刀門這些惡棍不是自認爲了不起嗎,這大刀着火了,你們不敢碰,我卻可以輕鬆的拿了起來。
誰知他靠近時兩手剛要觸及大刀,就被上面着着的火給燒傷了,這倒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難道這火跟正常的火不一樣嗎。
丁老婦人再是將大刀做了個自上而下的揮砍動作,所有的火馬上就滅了。
這下丁老婦人自然是更加神氣了,向衆人說道:“怎麼,還想打嗎,你們這幫混蛋不是想要反我嗎,繼續來殺我啊,我奉陪到底。”
衆人灰溜溜的向一邊躲去,暫時沒有了剛纔的強橫樣子。
丁老婦又在勸着三紅子向韓真動手。三紅子瞧瞧他這副無辜樣子,終究還是下不了手。
韓真趁機向她勸道:“三紅子姑娘,人之初,性本善,你內心善良是正常的。能在這壞人堆裡出淤泥不染,在下對你很是佩服。殺人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你要分清對錯,君子有所爲有所不爲,我相信你是會一直做個好人的。”
丁老婦人連連讓韓真閉嘴,到了近處,用刀背重重拍拍他的嘴巴。
這時衆人中一黑臉大漢過來向丁老婦人說道:“丁婆婆,既然三紅子不肯殺他,那就讓我們兄弟自己動手吧。以後再抓個別的人讓三紅子殺也就是了。”丁老婦人毫不客氣的向他回道:“我該怎麼做用不着你教。怎麼,嫌剛纔我對你們手下留情了嗎。”
黑臉大漢討了個沒趣,看着韓真得意的樣子,忍不住用刀背向他的肩膀砸去。韓真躲避很快,黑臉大漢這一擊撲了個空,刀身從韓真的胳膊一側掠了過去。
這下丁老婦人又被激怒了,將黑臉大漢整個人猛地抓了起來,狠狠摔了出去。黑臉大漢被摔得很重,但他強撐着馬上就又返了回來。
他向丁老婦人說道:“姓丁的,我只是想要教訓一下外人,這與你何干!你有本事就將我給打死,爺爺我絕不會皺一皺眉頭。”
丁老婦人冷冷笑笑,向韓真說道:“剛纔這混蛋想要打你,現在你可以在他身上報仇,有我在這裡他不敢把你怎麼樣的。”
黑臉大漢氣憤道:“你……你竟然幫着外人對付咱們冷刀門自己人,你不得好死,秦館主不會饒了你的。”
丁老婦人道:“秦館主說了,他外出或者睡覺休息等情況不能處理日常事務時這裡一切就由我做主。”
黑臉大漢舉着大刀就要砍向韓真,丁老婦人出手如電奪下他手中大刀向一邊扔了出去。
韓真對這黑臉大漢還是稍稍有些顧忌的,他跟自己儼然就是一副拼命的姿態,這種不知死活的東西確實很難纏。
他小心翼翼的舉着刀近到了黑臉大漢身邊,見他好像不吵不鬧了,只是盯着自己看。
丁老婦人向他說道:“剛纔我已經點了他的穴道,你現在可以將他殺掉了。放心,這是我的命令,冷刀門沒有人敢找你報仇的。”
感覺她點穴的手法好快好隱秘。
韓真鬆了一口氣,將大刀扔到了一邊,抓着黑臉大漢的頭髮一下就將他給拖到了地上,然後在他身上狠狠踩了幾腳。
黑臉大漢向韓真罵道:“混蛋,你要殺便殺,不要將我拖來拽去的。爺爺我就算是死都瞧不起你。前次跟你一起來的那兩條蟒蛇是我們親手打死的,當時沒有將你殺掉是我們大家最後悔的事情。”
韓真想想他們這些人也太過霸道,只是誤闖就一定要殺掉。現在自己既然有這個機會,就先要讓他屈服,然後將其殺掉替二貓跟青青報仇。
他向黑臉大漢說道:“你是生是死全憑小爺我一句話,你若求饒態度誠懇的話,也許我會留下你的小命。”
黑臉大漢呵呵笑笑道:“小子,你怕了吧,只要爺爺有機會,不僅會將你殺了,還會將你全家給殺了。”
韓真踩在他的嘴上說道:“小爺我的家人,一個是我師父周晴晴,還有一個劉雨婧也算,你要是有殺他們的能耐也就不會是現在這般豬狗模樣了。”
黑臉大漢還想要叫罵,嘴卻被韓真給踩住了,情急下就把他的一隻鞋子連同腳給咬住了。
韓真整條腿發力,對他一陣猛踢纔將他徹底甩開,這時他的一張嘴已經被踩踢的滿是鮮血。
又一個身材較胖的中年男子來到近處,向丁老婦人說道:“丁婆婆,你這樣幫着外人欺負咱們自己人只怕不太好吧。”
丁老婦人也不與他做口舌之爭,立即就出手點了他的穴道推到了韓真面前。
韓真見這一下可以除掉兩個惡霸,大感
暢快,拿起一把大刀就要將兩人殺掉。
他將大刀逼近兩人說道:“你們殺了我兩條人命,今天我將你們兩個殺了,這也算是一命抵一命,今後小爺與你們冷刀門的恩怨就此了結了。”
他舉刀就要砍向兩人,只聽兩人一下子又罵出了不少污言穢語,他被徹底被激怒了。這就暫時停手不殺他們了,用刀背各扇了兩人十幾個嘴巴,想着讓他們這麼死太便宜了,臨死前應該將他們毒打一陣纔是。
他出手很重,兩人被他這麼打了一陣,由於受傷嚴重,想罵的話一時也罵不出口了。突然間兩人全都向外噴了一大口血,然後倒地將頭一歪死去了。
他有些不信,向丁老婦人道:“這兩個人也是被氣死了?你們冷刀門這些小嘍嘍都很有性格,受不得半點委屈。這是不是都是你平時給慣的,孩子受不了一點打擊,只能討便宜,半點虧都吃不得,這樣的人死了活該。”
丁老婦人向韓真道:“你也不要太過得意,你不久之後就會去給他們陪葬的。他們是氣死的,到時候你也一樣。”
韓真瞧瞧三紅子,一見到她這副怪樣子就感覺渾身的不舒服,就像是一隻螳螂長成了人那麼大的感覺。
知道接下來丁老婦人就又要逼着她來殺自己了,這便又暗暗發起了愁,一看就知道她跟丁老婦人的關係非同一般,想要離間他倆是絕對不可能的。這些人中只有這三紅子還算有些良知,想要從這裡逃跑只有靠她了。
丁老婦人剛剛想要催促三紅子殺掉韓真,那邊就又有一個滿臉鬍子的虯髯大漢近了過來。
虯髯大漢向丁老婦人道:“剛纔的事情我看得一清二楚,你真的太過份了。我們應該將秦館主找了來評評理。”
韓真也急忙說道:“沒錯,我也要見秦館主,你們不能將我就這麼殺了,我是要幫秦館主辦事的。”
丁老婦人試着就要去點虯髯大漢的穴道,對方卻快一步將三紅子抓在了手裡。他想要挾持三紅子,然後控制丁老婦人。
誰知丁老婦人對他根本無所畏懼,對他挾持三紅子的舉動也毫不在乎,直接衝了前去一刀就要向他砍了過去。
虯髯大漢慌亂之中只有玉石俱焚,想着自己就算是死也要帶着三紅子陪葬,一刀就要先向她的脖子砍去。他這一刀砍出只覺得好似砍到了甲冑上一般,三紅子毫髮無損,這倒把他十足驚了一嚇。
丁老婦人的大刀已經直逼虯髯大漢面門,情急下他將三紅子擋在了自己面前。三紅子十足的成爲了他的盾牌。
丁老婦人完全沒有停手的意思,竟然一刀直直的向三紅子的頭部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