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邊鋒再一用力,隔着門也能把她甩到牀邊去,然後果斷關上門,把他們和外面的小弟太妹完全隔絕,只留給他們收聽那不堪入耳的糜音,一邊去解皮帶。
他這話忽然讓孟熙靈光一閃:不對,她的問題和馬霜是不同的,她的問題不就是要不要答應邊鋒做他老婆嗎?
要是這樣,估計邊鋒不會讓自己未來的老婆給別人侮辱吧?
想到其他小混混不會一擁而上,她才鬆了口氣。
但很快,這個問題的副作用又浮起來:讓她真答應當他的老婆?一夜之間就要她轉換身份?
她還沒有畢業,還沒有玩夠呢。
這簡直就是不可能。
但是,不知道哪個古人提醒她:肉在砧板上,就只能任人宰割。
她逃避孟晴和王信的時候,還是邊鋒把她找回來的,這時候連邊鋒也要對她下手,她還可以依靠誰?
鄭金花?遠在天邊。
孟志?只懂泡妞。
孟陽?下落不明。
孟晴?恩怨未解。
王信?草包姐夫。
慢着,這個草包姐夫,似乎可以利用一下。
“我,我喜歡王信……”孟熙這時候腦筋一抽,從喉嚨深處迸出兩個討厭的字眼來敷衍邊鋒。
王信。
這話立即驚呆了邊鋒解皮帶的手。
這是一個他一生無法跳過的名字啊!
“他,怎麼可能,他不是娶你姐了嗎?”他停下來,難以置信地追問,要是真的,老大似乎在一箭雙鵰。
不過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男人嘛,一箭四雕更美味。
“那又怎樣,我倒貼不行,姐妹倆伺候一夫不行?”果然,孟熙此時還覺得很傲嬌地說。
此時她的想法可不是這樣,邊鋒之前不是說她喜歡誰就殺誰的,那她討厭王信,邊鋒去殺他吧。
王信一死,她全家都開心,因爲孟晴又恢復單身了。
而孟晴如果還有半點人性的話,丈夫一死,肯定也會瘋狂地報復。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她就先在一旁坐山觀虎鬥,讓孟晴和邊鋒打起來,或者她在一旁還可以坐收漁利,具體看情況。
邊鋒聽了,震驚到無言以對。
如果真是這樣,他不敢動,既不敢殺王信,也不敢跟老大搶女人。
至於是不是真的,他忽然也想到一個可以驗證的方法。
他意猶未盡又戀戀不捨地看着孟熙,如果不是想巴結她的關係,以她的相貌與出身,那還不是他的首選,他重新系上皮帶,恨恨地開門,頭也不回地對她和對外面的太妹交代:
“盯着她,明天一早送她回廣南!”
說完,摟上一個太妹,帶上一衆小弟走了,完全把孟熙傻愣在原地。
邊鋒這是怎麼回事?她沒聽錯吧,竟然要送她回家?這還是剛纔那個惡魔嗎?
他不是說要娶她,要霸佔她的嗎?怎麼突然不繼續了?
她甩甩腦袋,清醒了一下,她找不到原因,因爲翻來覆去她就說了那兩個字。
“王信?”
這兩個可是她賭一把,讓他去刺殺的名字。
但是,邊鋒那愣住的神情似乎告訴她,他寧願不娶她,送她回廣南,也不去殺她‘喜歡’的王信。
“他,怕王信?”剛躺下牀,突然她腦海又大膽冒出這麼一個詞來。
不過她不信,因爲這根本不可能,比她說喜歡王信更加天方夜譚。
邊鋒上了頂層,來到馬風以前的房間,這是一個裝修得像個酒吧單間的房間,裡面有真皮沙發、玻璃茶几和K歌大屏幕,還有臨街的落地櫥窗。
外面霓虹廣告燈光從窗外透進來,灑落在他躺着的貴妃牀,擱着腳凳的赤身上,映照着他那張憂鬱而略麻的臉龐。
他累了。
今天驚險重重,也收穫累累。
以爲救不出的孟陽,救出來了;以爲贏不過的白頭翁,贏了;還連帶捆綁了朱菁和石昆站在同一陣線,見到了王信的第四個高手以及王信殺人不眨眼的身手,還有馬風的房產和存款……
當下,廣頭市就只剩下一個絆腳石,那就是‘溪南打工服務中心’,不過難度不大,哪天他高興纔去弄他。
現在他的問題是,明天把孟熙送到王信面前,看他們怎麼對質,如果孟熙說謊,他要怎樣把她從王信面前弄走?
那可是在老大面前耍小聰明呀,要是一個利用不好,難不成還會被他幹掉呢。
現在他知道老劉用槍,成真用拳頭,鄭英用飛刀,卻不知道王信用什麼秘密武器。
他不敢去揣測也不敢去得罪,這才讓他頭疼。
這時,那個小太妹洗澡出來,在霓虹燈下的櫥窗前,身材苗條纖細的剪影像極了孟熙。
忽然,他野獸般低吼一聲撲過去,在她身上發泄着男人的本能,渲泄了今天承受的所有屈辱與壓抑。
另一個城市,廣南市。
把孟陽送進小區後,李強就迫不及待地在郊外一間不起眼的大牌檔的單間裡面,聚集了其他四個人。
“哎呀,今晚真刺激,好幾年沒有摸過心愛的***了,扣動扳機那剎那真激動,彷彿又回到部隊的日子……”李強看見他們,忍不住興致勃勃地歡呼起來。
張輝也嘴角含笑地點點頭:“還是米式的最新款,精度比以前練的要強上好幾倍……”
“對對對,這次我也覺得隔着玻璃打得很輕鬆……老劉,來,敬你一杯,別的不說,光這個體驗,如果不跟你們交流交流,我估計幾個晚上都睡不着。”
說着,待點的酒菜上席,他又興奮地要敬大家。
張輝也舉杯笑問老劉:“你們上次也這麼玩嗎?”
老劉舉着杯,想起他橫掃鄭家大院的事,嘴角勾了一下,但很快就撇了撇,“一堆垃圾打手,毫無還擊之力,打得鬱悶……”
“什麼,他們垃圾?我怎麼覺得差點死在他們手裡?”成真可不同意。
“那是你菜吧。”
“我菜?好吧,今晚我狠踹了兩個,過足癮,隨便你怎麼說。”
李強又扭頭衝不吭聲的鄭英問:“鄭大哥,怎麼不說話,你一刀扎一腿,三刀殺一個,挺威風的,咋不說說?”
鄭英卻淡淡一笑:“我一個苦練飛刀的,拿飛刀清障,這有什麼值得炫耀的,要是清不了對方,反而被對方清了,那才叫一個慘。”
原來不僅是李強,其他四人今晚除了可以碰摸久違的槍支,使用久違的飛刀飛腳,大家都很激動很興奮。
說話間,大家的手機幾乎同時滴滴響個不停。
低頭看去,是手機支付顯示到賬10萬!
大家立即鴉雀無聲地拿起來,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後又看看其他人。
“我收到10萬……”老劉首先把自己的手機推到酒桌中央。
“我也收到10萬……”
“我也是……”
“一樣。”
“一個一後面是五個零是多少,我數學不好,幫我看。”
大家都一片赤誠,毫無保留地公開,這一瞬間,戰友間的感情嗖嗖直往上飆升。
“哈,哈哈哈……”酒桌上,再度爆出他們雄心壯志、氣吞山河的狂笑。
“看來,大家收到的都是一樣,王先生爲人重情重諾,即使我們不要的,他也要硬塞給我們,大家以前沒遇過這樣的老闆吧?”老劉先打破沉默。
大家又激動了,先是張輝搖搖頭應他:“沒有。”
“你也不錯,認識這麼好的老闆還介紹給我們,來一杯!”李強更高興。
鄭英則有點納悶地幽幽說:“我都欠他一百萬了,怎麼還給我錢?”
“我也沒有,在外面打工,不被壓榨已經算是祖墳有靈了。”成真也嚷起來。
老劉又是一笑,“那你們覺得他是不是人傻錢多?”
“不不不不……”大家頓時又搖頭否認。
李強說:“精得很,這叫有錢有義。”
張輝說:“對,城裡人叫這個是感恩,自己好了不忘了幫忙的人。”
鄭英說:“人不傻錢多。”
成真說:“自己沒穿好都先幫了我們,沒有一點架子。”
看來,大家對王信的評價還挺高的,而且好像還挺滿意這次的報酬。
老劉忽然瞥去李強微皺的眉頭上,問:“李強,怎樣?覺得少了?”
李強馬上展眉一怒,“怎麼可能,劉哥,這十萬,我李強賺十年也未必賺到,怎麼會嫌少?你這是把我李強當什麼人?”
老劉這才解釋:“今晚大家的功勞就數你最大,是你那一槍起了決定作用,就算王先生給你多一點,我們也沒意見。”
這話,還真的讓其他三人點頭同意。他們雖然都有出手,但是如果不是李強撂倒白頭翁那決定性的一槍,他們至少還要打很久。
“這算什麼,大家不是說好的分工嗎?沒有你們引開他們,我還不容易開槍呢,再說我一個狙擊手,像剛纔鄭大哥說的,打中一槍很平常吧,打不中才打臉好不好。”
李強倒是堅決不肯領頭功。
“咳咳,”張輝假咳一聲,有話要說,“老劉你這是嘲笑我一槍沒開嗎?我一槍沒開,那豈不是不值這十萬塊?”
老劉當初只想到應該補償李強,萬萬沒有想到張輝的尷尬,不由其他人也一起尷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