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一羣古惑仔齊圍了上來。
喻洛伸手重重地拍在臺球桌上,瞪着紋龍小子。紋龍小子不由震了一下,驚恐地望着喻洛。喻洛從懷中掏出信封,丟到紋龍小子面前,說:“將他交給申屠威。記住,馬上去交,不然,老子掃了你的場子!”
紋龍小子迅速地從地上撿起信封,看了看,皺眉問:“申屠威是誰?莫非是威哥?”
喻洛摸了摸額頭,問:“光頭強你知道嗎?”
紋龍小子忙不迭點頭:“知道,知道。”
喻洛懶洋洋地說:“將他交給光頭強吧。”紋龍小子拿起信封正要離去,喻洛突然想起了什麼,將手伸向紋龍小子,說:“拿來——”紋龍小子將信封小心翼翼遞了過來,待喻洛剛接過,趕緊將手縮了回去。
喻洛從袋中拿出圓珠筆,在信封后面留下了自己的手機號碼,遞給紋龍小子,說:“以最快的速度交到光頭強手中!”
光頭強接過信封,交給身邊一個黃毛,說:“快去!”
喻洛高傲地擡着頭,對洛影說:“我們走。”
在轉身的那一瞬間,喻洛用餘眼看了一眼在人羣外一直在專心致志地打着檯球對這邊的事毫無興趣的一名女子。那名女子身材苗條,脫骨性感,可惜,胸很少,就算不是個飛機場,也最多算個小籠包。
當喻洛與洛影離去時,她朝喻洛望了一眼,媚麗的嘴角,發出了絲絲的冷笑。
回到屋內,喻洛坐在沙發上,將手機拿出來放在沙發上,靜靜地等待。沒多久,手機響了。喻洛一把抓起手,叫道:“他們果然好速度!”
“喻洛,”是申屠威那渾厚的聲音:“信是你送來的?”
喻洛趕緊說:“師兄,快回去吧,師父師孃發火了。”
申屠威怔了怔,問:“你在哪裡?”喻洛說:“李家村。”申屠威說:“到村口那棵大樹下等我。”
喻洛來到大樹下,等了沒多久,便看見一輛黑色小車駛了過來,停在喻洛面前。申屠威從車中走了下來,劈頭便問:“你回過天山了?”喻洛說:“上次你將我打傷,我就回去了。師父師孃見我傷得那麼厲害,問,誰傷的你?我說大師兄!小師妹聽了,說,大師兄太可惡了……”
申屠威皺眉問:“小師妹回去了?”
“是啊,”喻洛撒謊時臉不紅心不跳,還說得神乎其神:“我跟小師妹走散後,小師妹就轉身回去了。我這次回去,師父師孃狠狠罵了我一頓,不過,小師妹覺得有愧於我,做了好吃的給我喲,她說,以後再也不想見到大師兄了。”
申屠威垂頭不語。喻洛趕緊趁熱打鐵:“師父問你有沒有找到師叔,寶貝找到沒,我說不知道。師父老人家大發脾氣,說,將申屠威這個小子馬上給我叫回來!然後我就來了。”
申屠威想了想,說:“你隨我一起回去吧。”喻洛忙說:“我不,我還沒玩夠呢。”申屠威知曉喻洛的性格,也不強求,說:“那個檯球場你不要再去鬧了,我們後臺很大很硬,你若一意孤行,會惹禍上身,到時,恐怕我也保不了你。”喻洛說:“我知道了。”
上了車後,申屠威對喻洛說:“保重!”然後將車飛一般地駛了出去。
喻洛哈哈笑了兩聲跳了起來,突然看見一個人影從村口走了出來,定睛一看,樂了,那不是不穿內褲的李家媳婦嗎?忙迎了上去問:“李家媳婦,今個兒穿內褲沒?”李家媳婦一見是喻洛,大驚失色,轉身便走。喻洛跳上去擋着她嘿嘿笑道:“去哪裡?要不我帶你去買西瓜?”李家媳婦氣憤了叫道:“讓開!”
突然,一顆石頭朝這方射來,喻洛忙跳身閃過,石頭從他的臉旁擦肩而過,喻洛怒不可遏,轉身朝石頭所射來的方向望去,見是洛影,便對李家媳婦說:“我家媳婦來了,不調戲你了!”李家皺眉道:“洛影是你媳婦?”喻洛長長地嘆了一聲,說:“是啊,我命苦啊,有這樣的一個潑辣媳婦……”李家媳婦鄙夷地瞪了喻洛一眼,又十分同情地看了看喻洛,無奈地搖頭道:“造孽啊!”說着無不遺憾地走了。
洛影來到喻洛面前,冷冷地說:“在這兒,你最好給我放老實點,不要對女子動手動腳,不然,我砍了你的手腳!”喻洛無奈地聳了聳肩,說:“你的地盤你做主!”
洛影問:“剛纔你跟你師兄說了什麼?”
喻洛說:“我用計將他騙回天山了。現在好了,我們可以收復失地了。走,收場子去。”洛影伸手擋住喻洛說:“先別急,你師兄剛離去,我們若現在去,恐怕他會又返了回來。待他回到了天山,我們再去也不遲。”喻洛想了想,覺得有道理,說:“也好,那我們先回去睡覺吧,走吧……”
洛影白了喻洛一眼,沒好氣地說:“要睡你一個人去睡!”說完轉身走了。待洛影走遠了,喻洛徑直朝村裡走去。
沒多久,便看見前面有一個大棚,上寫:李家村菜市場。
可是,菜市場裡空無一人,異常冷清。
喻洛在菜市場前看了看,又朝另一方向走去。沒多久,前面出現了一塊空地。空地上飄着彩色宣傳紙與油紙,像是郊外墳地,淒涼蕭條。
喻洛在一塊青石上坐下了,耳邊響起袁玉溪對他說的話:你藉故鬧事,逃離龍榻,在龍榻前面的站臺坐11路車,坐到終點。那裡叫李家村。這裡是我們的地盤。以前那裡的菜市場、夜市等非常熱鬧,可是,近段時間,那裡經常出現搶劫敲詐等事故,你去給我看看,到底是誰在後方搞鬼。一旦查清了情況,不要打草驚蛇,馬上回來告訴我!喻洛說,這是警方的事,幹嗎找我?袁玉溪說,有些事,警方是管不到的,你不必問爲什麼,馬上去辦……
而喻洛做夢也沒有想到,劉肥就是因爲來李家村調查這事,而被楚楚給殺死了!
拿出手機,喻洛撥通了袁玉溪的電話。
“情況怎麼樣?”袁玉溪問。
喻洛答道:“的確是有一幫兇惡分子在這裡作亂,而且,不只一個幫派,至少兩個幫派在這裡暗鬥。”
袁玉溪說:“儘快找出當地土霸,找到後,立即告訴我。”
喻洛頓了頓,想將高老大招出來,但是又想,洛影現在是在高胖子手下幹活,萬一讓大小姐知道了洛影,恐怕對洛影不太好,畢竟,這幾天以來,他對我還是不錯的。便說:“我會盡力去查的。”
掛了手機後,喻洛滿腹心事地朝村口走來。沒想到這一個小小的李家村,竟然有這麼多人爲此明爭暗鬥,處處暗藏殺機。
快到村口時,突然聽到前面傳來一陣喧譁,忙快走過了上去。
村口,幾個當地的老頭老嫗在賣青菜,一個二十多歲臉上有刀疤的男子與幾個土鱉來收保護費。以前是每天五元,今天價格翻了一倍,漲到了十塊。
“我們賣青菜,一天都賺不了十塊錢!”一個老頭子氣憤地叫道。
“這是你們的事,”刀疤男說:“馬上交,不交,都給老子滾蛋!”
一個老嫗氣急敗壞地叫道:“我要去公安局告你們!你們這幫惡霸!”
刀疤男衝上去,伸腳將老嫗擺在前面的青菜踢飛了,喝道:“告我?告訴你,公安局就是我家開的,你們去一個,死一個!”
老嫗抓起地上的扁擔要朝刀疤打來,一旁的一名老頭忙將扁擔搶住了,無奈地說:“大不了我們以後不賣青菜了,難道還能被他們逼死麼!”
刀疤男冷冷地笑了兩聲,來到一個小姑娘面前,陰陽怪氣地說:“小妹妹,交保護了。”
這個小姑娘不過十一二歲,是這裡“賣菜幫……”中惟一年幼的一個,她雙手叉腰,朝刀疤男怒目而視,說:“我的菜一點也沒賣出去,沒錢交!”
刀疤男看了看小姑娘面前的青菜,說:“這菜還可以嘛,又嫩又鮮,我今天給你開張了,我全買了,就當是保護費好了。”說着伸手去拿菜,小姑娘大叫道:“放下我的菜!”跳上去欲將青菜從刀疤男手中搶過來,刀疤男伸手一推,將小姑娘推了開去,小姑娘爬起來抓着刀疤男的手在其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刀疤男慘叫一聲將小姑娘狠狠推倒在地,丟掉手中的青菜,上前伸手提起小姑娘,伸手在小姑娘臉上摸了摸,恨恨地道:“你丫的竟然敢咬我,老子乾死你!”說着抱起小姑娘便朝村裡走去。
跟刀疤男一起的一名男子趕緊擋住了刀疤男,說:“她還小,未成年,強姦幼女是重罪!”
“我呸!”刀疤男氣焰囂張地叫道:“什麼****重罪,那些變態的老師和那些當官的經常強姦幼女,怎麼沒一個給槍斃的?老子就不信這個邪,我強姦一個就會槍斃了我,讓開!”說着伸手將擋住他的那名男子推開了。
小姑娘嚇得在刀疤男肩上痛哭尖叫,不斷地掙扎,奈何被刀疤男抱得緊緊地,無論怎樣也掙扎不下來。
喻洛義憤填膺,跳到刀疤男面前,冷冷地道:“放下她。”
刀疤男頓了頓,衝喻洛狂吠:“你哪來的雜碎,想多管閒事?給老子滾!別壞了老子的好事!”
隨刀疤男一起中的一名男子跟喻洛交過手,忙叫道:“刀疤,快放下人,你打不過他!”
刀疤男哼了一聲,放下小姑娘,偏頭看着喻洛,晃着肩道:“我刀疤身經百戰,殺過的人不下十個,我就不信老子打不過你!”說着舉拳朝喻洛打來。喻洛驟然跳了起來,一腳狠狠踢在刀疤男胸前,頓時將刀疤男踢飛了出去。喻洛惡虎撲食般地跳了上去,伸手將刀疤男提了起來,握緊拳頭對着刀疤男的面門一陣狂風暴雨般地痛打。瞬間,刀疤男在的臉上血流成河。
與刀疤男一起的那些男子大驚失色,見喻洛如此兇猛,全都嚇得抱頭鼠竄而去。
喻洛打得累了,將刀疤男丟到地上,卻見刀疤男死人一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