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東都沐川縣的一處普通民宅內,一名身穿黑色緊身衣,面容清秀身材十分火辣的高挑女郎正站在窗前,焦急的看着外面嘩嘩不停地暴雨,看着地面上一個個的小水泡沿着整潔的馬路在流淌,在路燈的照射下就像是一盞盞順流而下的小桔燈一樣。
她的雙臂交叉在胸前,一根修長的手指在不停地輕輕敲擊着自己的胳膊,心中不停地在想着:這兩個混蛋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這又不是什麼上天入地的事情,竟然搞得這樣麻煩?真是該死!
今天一早,她就把自己手下的兩名兄弟給派出去了,這次的任務對於他們來講並不是多麼的艱難,按照以往的節奏那倆傢伙早就應該回來了纔對。
可是今天卻非常的反常,從早上到現在都出去一整天了,那兩個傢伙既沒有回來,也沒有傳回任何消息,這不能不讓她感到心神不寧。
她一直都在考慮着自己這幾個月來的每一次行動,是不是真正做到了完全的無跡可尋,是不是做到了完全的消蹤匿跡,她相信自己,也相信自己手下的那幫人,可爲什麼今天卻是這樣的令人不安呢?
就在這時候,她看到兩條熟悉的身影進入了自己的視線,“這兩個兔崽子!總算是回來了!看老孃不扒了你們的皮!”她小聲的咒罵着,嘴角卻洋溢着溫馨的笑容。
“頭兒!我們回來了!”說話間兩個渾身淋透了的男人笑呵呵的站在了女郎的面前,一邊笑着一邊拿毛巾擦着頭髮。
“回來了?老孃還以爲你們兩個被外星人給弄去展覽了呢!李濤你說說,事情乾的怎麼樣了?”女郎收起了臉上的微笑,換上了一副不容輕視的威嚴面孔。
打頭的那個叫李濤的人嘿嘿一笑“頭兒!您放心,咱兄弟幹活您還有啥好擔心的,我們要找的東西就放在我們之前一直所懷疑的那個倉庫裡。”
“只是,那裡現在是重兵把守,要想順利的接近是不太可能的,我們得好好地策劃一下才行,你說我們應該在啥時候動手呢?”另一名男子說完就坐了下來,從兜裡掏出了一支菸。
還不等他點上火,女郎那冷冰冰的聲音就傳來了“魯東,我說過多少次了,在我這裡任何人都不許抽菸!”
魯東看了看女郎那寒霜滿布的俊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把火機裝了起來,叼着煙閉着眼睛使勁兒的吸了吸。
女郎冷哼一聲就躺在了一邊的沙發上,雙手枕在頭下十分不悅的質問道“你們說說,幹完了應該做的,你倆又去哪兒了?你們的眼中還有沒有我這頭兒?你們的眼中還有沒有紀律?還有沒有責任?說啊!”
倆人嚇的一哆嗦嗎,李濤趕緊給女郎倒了一杯水,諂媚的遞過去,笑嘻嘻的說道“頭兒,您別生氣兒!我倆可是一直都把您的諄諄教導謹記心頭的,可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雜念!”
女郎聽着他這已經說了不知道幾百遍的屁話,十分不爽的翻了一個白眼“打住!打住!李濤,你給我說說,既然不敢有絲毫的雜念,爲啥今天回來晚了?你要是不給我說出一朵花兒來,哼哼!到時候有你小子好受的!”
李濤一聽這話,倆腿就不聽使喚的一軟,差點沒趴在地上,他勉強的維持着臉上的笑容“嘿嘿!頭兒,事情的經過時這樣滴!我們奉命前去刺探敵人的虛實…..”
“就在我們順利完成了頭兒您交給的任務之後,就在我們即將順利返回之時,就在我們馬上要勝利大會師的時候,就在….”
“你再囉嗦我就把你的這張臭嘴給你縫上!有話就說,有屁就留在你自己的肚子裡!囉囉嗦嗦的是不是想鬆鬆筋骨了!”女郎很不耐煩的打斷了李濤的話,再一次發出了警告。
李濤樑連忙收起了剛纔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頭兒,就在我們即將離開的時候,我們聽到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我們發現犬養家族的活動異常的頻繁,他們的人幾乎全都上了路,而且我們還看到了石原武部的那些手下,他們在挨家挨戶的搜查,我們還以爲是不是咱們的身份暴露了呢,所以沒敢立刻返回,而是到處裡旁敲側擊的打聽着事情的原委,最終我們聽到了一個消息,也終於放下心來了,原來他們並不是在找我們。”
“從那些人的言談中我們得知,他們正在滿大街的搜尋兩名狙擊手,一個非常重要的人遭到了狙擊手的狙殺,和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李濤說完就等着女郎的指示。
“尋找狙擊手?你們知不知是究竟是什麼人遭到了狙殺?這個人又是因爲什麼原因被人狙殺的?”女郎渾不在意的問了這麼一句。
魯東湊上前來神秘的問道“頭兒?你有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個人?他叫蕭遠山!”
蕭遠山?媽的!那倆狙擊手不會就是這傢伙派來的吧?家裡玩膩了,這是要衝出亞洲走向世界呀!
“蕭遠山?這人我聽說過,怎麼,這次的刺殺行動和他有關?”女郎頭都沒擡的拿指甲刀修剪着自己的手指甲。
“頭兒,你知不知道,這蕭遠山可不是一般人!他可是赫赫有名的黑旗門門主,據說他剛出道的時候手下才十幾個人,現在他已經是名震江湖的風雲人物了!”
“頭兒,這次的刺殺事件不是和他有關,而是他本人就是這場刺殺事件的絕對主角!”魯東一臉得意洋洋的看着聽得入迷了的女郎。
果然如此!這傢伙就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主兒!自己離開華夏這才幾天的時間?他就把華夏黑道攪和的是烽煙四起,血雨腥風的,現在竟然還跑到日本人的地盤兒上來了,看來這段時間他還真是長出息了!
“魯東,這一次蕭遠山又把誰給殺了?”女郎看着自己那修長的手指,很滿意的點點頭,不以爲然的問着,她也讓想聽一聽關於蕭遠山的事情。
魯東頭一扭,嘴一咧說道 “誒喲!頭兒!您可真是看得起他!這一次可不是他把誰給殺了,而是他自己差點兒就被人家給開了瓢!”
“你說什麼?蕭遠山差點被人給殺了?是誰要殺他?現在他人呢?”女郎一聽說蕭遠山差點被人給殺了,立刻就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十分緊張的望着魯東。
魯東很顯然並沒有注意到女郎此時的反常和那一臉的緊張,依舊在笑呵呵賣弄的說道“他?嗨!現在除了在醫院裡躺着,他還能去哪兒?”
“頭兒,你不知道,據那幫人說,對手使用了一支雷明頓7.62毫米高精度狙擊步槍,在八百米的距離上,一槍就擊穿了蕭遠山的脖子!”
此時女郎已經完全沒有了剛纔那種無謂的心態了,只見她那白淨的臉龐越發白的嚇人,一雙漂亮的鳳目,在一瞬間開始散發着濃郁的殺氣,一雙粉拳被她攥的是青筋暴起,關節發白,噶蹦蹦直作響。
“也算這小子命大,子彈雖然穿透了他的脖子,卻並沒有傷到他的任何致命點,經過一陣搶救,這小子愣是活下來了,據說他是因爲被國內通緝才跑到這邊來的,真沒想到,這纔剛剛過來沒幾天就….”魯東是越說越興奮,但是他旁邊的李濤卻看出事情不對勁來了,他一個勁的拿手去捅魯東的後腰。
魯東終於會意的停了下來,這纔看到面前的女郎已經是嘴脣緊咬,淚眼婆娑,雙肩在微微的抖動着,看樣子她是在努力地想要控制住自己的內心波動,可是她做的並不成功。
“頭兒!你…你沒事兒吧?”
“頭兒,…你怎麼了這是?”李濤和魯東兩個人小心翼翼的喊着,可是任憑他倆如何的呼喚,女郎依舊是沒有出聲,眼淚卻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直往下掉。
小小的客廳了顯得格外壓抑,兩個大男人看着一個漂亮的女人在那裡默默地流淚,這讓兩個人感到非常的難受,他們寧可痛苦的是自己,也不希望面前的女郎有一絲一毫的不開心。
十幾分鍾後女郎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走到窗前看着外面依舊淅淅瀝瀝的夜雨,“魯東!你知不知道蕭遠山住在哪家醫院裡?”
“奧,他就住在東都市立醫院,至於是那間病房我就不知道了,怎麼,老大,你不會是要去看那個黑社會頭子吧?”魯東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
被魯東這樣一問,女郎顯然意識到了自己的情緒引起了手下的猜疑,她連忙擺了擺手“看他?怎麼會呢!我們和他是兩條完全不同道上的人,是一對至死不變的冤家對頭,我又怎麼會去看望一個黑社會頭子呢!”
“我流淚,那是因爲蕭遠山這個名字引起了我許多年前的一些痛苦的回憶罷了,還有,你們記住,從現在開始要嚴密的注視蕭遠山的一舉一動,把他給我盯緊了!雖然我還不想殺他,但是也不想他就這樣被日本人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