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慢慢的離開了客廳,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裡,她輕輕地地關上門,一下就趴在牀上用被子把自己整個的蒙了起來,在短暫的黑暗中,她盡情的發泄着,哭泣着,任由淚水沾溼了身下的牀單。
夜色漸深,蕭遠山一個人靜靜地躺在病牀上,這已經是他在醫院裡度過的第十個夜晚了,脖子依然痛的不敢動彈。
他看着窗外寧靜的夜空,一直都在思索着下一步的計劃,在這幾天裡,麻井由美和高倉遠兩個人先後來向他彙報過外面的情況。
池田正鬆依然不知道蕭遠山的情況,依然嚮往常那樣呆在家裡看上去並沒有任何的異動,但是麻井由美和高倉遠已經先後派出了自己的絕對心腹,對池田正鬆以及他的整個家族進行了秘密的全天候監視。
青龍組總算是走上了正軌,黑龍會和山口組也多次提出了前來拜會蕭遠山的意願,但是都被高倉美秀以各種藉口婉拒了,而他們也從各種蛛絲馬跡中察覺到了一些事情,這讓蕭遠山感到很不好,他害怕在這個時候對方會向青龍組下手。
今天下午石原武部再一次來到醫院裡對他進行了探望,蕭遠山也把自己的這種擔心和石原武部做了說明,石原武部雖然當即就向他做出了保證,可是這種保證對蕭遠山來說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力度。
蕭遠山從來都不相信石原武部的話,即使現在青龍組可以順利地進行發展,可是一旦自己不能儘快的好起來,一旦自己失去了利用價值,那麼青龍組必將走向滅亡,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心血毀於一旦。
一輛黑色的豐田汽車悄無聲息的停在了醫院對面的馬路上,一名帶着碩大墨鏡,穿着火紅風衣的漂亮女人坐在車裡靜靜地注視着蕭遠山的房間。
“也這傢伙是不是已經休息了?真要是這樣,就是老孃動手的絕佳時機。”女人小聲的唸叨着走下車,把風衣的領子豎了起來,左右看了看沒有其他人注意到自己,這才朝着醫院大踏步的走去。
她走的很慢也很平靜,空曠的樓道里迴盪着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咔咔聲,她走的十分小心,一直都是沿着牆根拐角處,沒有乘坐電梯而是沿着樓梯往上走,她要儘可能的避開這裡可能安裝的攝像頭。
一拐進走廊,她就看到了兩名負責守護的黑衣人在門口的不遠處站着,她從兜裡抓起一粒白色的顆粒,慢慢的朝着那裡走去。
“什麼人?”其中一人聽到了腳步聲立刻緊張的出聲質問,同時他的手也伸向了後腰,緊緊地抓住了腰上的匕首。
“你們是幹什麼的?我要找黑田先生,他住在這個病房嗎?”女人一邊小聲的問道,一邊走向兩人。
“這裡沒有什麼黑田先生,你還是去其他的地方看看吧!”一名護衛陰冷的說着,眼睛緊緊地盯着面前的這個女人。
女人走到他們身邊冷冰冰的說道“是嗎?謝謝你們!”說完就帶着一絲詭異的微笑離開了,同時從她的手裡掉出了一顆白色的小顆粒,安靜的滾落到兩名護衛的腳下。
看着女人靜靜地離開了,兩個人深深的出了一口氣“麻友君!這個女人長得可真漂亮啊!我們已經又十幾天沒有嘗過女人的滋味了,嘖嘖。”其中一人看着女人遠去的身影垂涎欲滴的舔着嘴脣。
“野田君!不要忘了我們的職責,裡面躺着的那位可不是一般人,容不得半點差錯,再忍忍吧!我可不想遭到幫規的處置!”麻友雖然嘴上是這樣說的,可是他的眼睛卻貪婪的跟隨女人的背影拐彎兒了。
十分鐘後,女人再一次返回來,看着兩個躺在地上的兩個護衛,她冷哼一聲就擡腿越過了兩人,把他們拖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然後就朝着近在咫尺的病房走去。
她站在蕭遠山的病房外面,輕輕地抓住門把手,又一次小心的左右看了看,這才輕輕地轉動着門把手,房門慢慢的開啓了一條細縫。
房間裡沒有亮燈,只有外面的月色照進病房裡,透過門縫她清楚地看到了躺在病牀上的蕭遠山,看到蕭遠山正靜靜地躺在那裡,眼睛死死的盯着頭上的燈在發愣。
“該死的傢伙!”她在心裡罵了一句就輕輕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蕭遠山早在她還在走廊裡的時候就已經聽到了她的腳步聲,由於自己實在是沒有辦法轉動脖子,他只能儘量的斜着眼睛看向緊閉的房門。
見到房門正在慢慢的開啓,他的一顆心就提了起來“這絕對不是護士,也不是外面負責守護自己的人,看來那兩個傢伙已經出事兒了,究竟是什麼人會來找自己?”蕭遠山在心裡飛快的想着。
終於看到了一個人影走了近來,來人迅速的關好房門,朝着自己快速走來,只見來人靜靜地站在自己的面前,身形有些不受控制的輕輕顫抖。
“這是誰?她爲什麼哭了?自己在這邊好像沒有認識其他的女人,這個人究竟要幹什麼?自己認識她嗎?”蕭遠山看不清對方長得什麼樣,只能在心裡默默的猜測着。
“遠山。”女人用顫抖的聲音呼喚着他的名字,就見她慢慢的走到他的身前,俯下身子緊緊地貼着蕭遠山的臉“遠山,你還好嗎?”
蕭遠山終於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是誰了,他在感到無比激動的時候,也感到了深深的震撼“你怎麼來了?”蕭遠山在心裡默默的問道。
“遠山,你知道是什麼人要殺你嗎?”女人緊貼着他的臉心疼的小聲問道“你爲什麼會來日本?你不是在國內嗎?又爲什麼會被通緝?”女人一邊小聲的說着,一邊摘下手套,溫柔的撫摸着蕭遠山的臉。
蕭遠山的眼淚瞬間滑落,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日本遇見她,他擡起手摸着她的秀髮,無聲的哽咽着。
“遠山,你不要激動,你的傷還沒有恢復,我知道你想我,我也在想着你。”女人說着話,就抓起蕭遠山的大手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蕭遠山感受着她那細化光潔的肌膚,慢慢的在上面遊走不定,女人羞紅着臉,這是兩個人自從認識以來,自己第一次心甘情願的讓他接觸自己的身子。
她看着蕭遠山那渴望的眼神,就羞澀的低下頭輕輕地吻上了他的雙脣,蕭遠山緊緊地摟住她細膩的腰肢,任由心上人安慰着自自己那顆牽掛的心。
女郎終於有些不捨得擡起了頭,她乖巧的靠在蕭遠山的懷裡,任由自己的情郎貪婪的索取撫摸,她靜靜地聽着他那強有力的心跳聲。
蕭遠山的嘴角帶起了一抹壞壞的微笑,他抓着那隻白皙的玉手塞進了被窩裡,她感受到了他那強烈的慾望,熱情如火,堅硬似鐵。
她怯生生的握在手中,在他的指引下生澀的活動着,蕭遠山的喉間發出了一聲舒服至極的哼聲,閉着眼睛享受這片刻間的旖旎。
女郎眼看着蕭遠山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她不敢再繼續去刺激他,連忙把手抽回來在被子上擦了擦,撅着小嘴又親了他一下。
蕭遠山慢慢的摸起身邊的手機,藏在被子裡寫着什麼,女郎靜靜地看着被子裡的手機,慢慢的露出了一絲迷人的微笑。
她伸手接過手機開始飛快的寫字,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交流着,時而默默地搖頭,時而會心的微笑,時間就這樣慢慢的過去了。
就在兩個人再一次激吻的時候,女人突然間想起了什麼,立刻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門邊,悄悄地趴在門上仔細的聽了聽 ,發覺沒有動靜然後就又走回牀邊,捧着蕭遠山的臉不捨得說道“遠山,時間快要到了,我得離開了,有時間我再來看你,你可一定要快些好起來才行哦!——啵!”女郎在他的嘴脣上輕輕地親了一下,就穿上鞋子迅速離開了。
“哎呦,我怎麼睡着了?”野田打着哈欠伸着懶腰看了看身邊依然沉睡着的麻友,伸手晃了晃他“麻友君!快醒醒!別睡了,要是被人看到我們可就慘了,快醒醒!”
麻友搖晃着有些昏沉的腦袋,慢慢的從椅子上爬了起來“野田君!我們兩個怎麼都睡着了,不是說好了輪流休息的嗎?”他有些不滿的埋怨着。
“對了!昨天夜裡那個女人究竟有沒有再回來?快點看看蕭先生是否平安?”野田這時候纔想起來,立刻就跑到門前,透過上面的玻璃往裡看了看,就見到蕭遠山正眨着眼睛看着頭上的燈,看上去很開心的樣子。
見蕭遠山安然無恙,野田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回頭看着睡眼惺忪的麻友,萬分僥倖的說道“麻友君!蕭先生安然無恙!嚇死我了!今晚我們可不能再同時睡着了,這真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我們就是再長十個腦袋那也不夠砍得!”
蕭遠山清楚的聽到了他們兩個在外面的對話,回想起昨晚那香豔的一幕,嘴角再一次揚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天漸漸地亮了,蕭遠山感覺非常的疲憊,他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一閉上眼,滿腦子全都是她的身影,現在終於有些累了,他閉上眼睛想要好好地休息一番。
可這時候他聽到一陣熟悉的腳步聲,他眉頭緊皺着心想“這個傢伙怎麼每天都來得這樣早?難道他不休息嗎?真他媽的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