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才醒過來的,看到紫凡正指揮女僕給我敷熱毛巾,不忍有點感動,當坐起來的時候,看到自己渾身像包得一個糉子,說不出的好笑。
聽到我醒來,不一會劉表、黃忠、龐德公,龐統、魏延等人都跑過來探視。劉表告訴我,襲擊我的是苗族孟家寨少當家,那個勁裝漢子叫孟獲,女的是孟獲沒有過門的妻子祝融氏,他們這次到襄陽來採購食鹽,但無意中聽說我爲州牧府長公子,陰謀捉拿我後換取數噸食鹽。
黃忠告訴我,他昨天晚上已經與魏延出來接應我,但是在路過北門的時候,沒有大都督蔡瑁的令箭,不允許私自出去,如此被阻攔了一個時辰,最後是看到火光,魏延當時非常着急,出手止住了北門都尉後,才匆匆趕到。
如此我才恍然大悟,那些不怕弓箭射擊的悍匪是歷史上聞名遐而的的藤甲兵,他們藤甲非常輕便,可以阻擋弓箭射擊,但有一致命弱點,那就是怕火。歷史上諸葛亮一把火,將這些藤甲兵燒得全軍覆滅,諸葛亮還故作高深的說:“我要減幾年陽歲?”
我當即認定這次襲擊與蔡瑁兄弟有關,劉表則堅決否認,這次封閉城門是他今天下午決定的,蔡瑁不可能有先知之明,以檢驗襄陽城防。
我問是誰建議下達封閉城門命令的,劉表臉上閃過一絲陰影,當即回答:“是他自己決定的,沒有人建議,難道你懷疑是爲父想害你嗎?”
我見劉表色厲內荏,猜想多半是蔡氏提出的,劉表爲了家庭團結,堅韌着說是自己下達命令的。
這雖然讓我無奈,但還不至於讓我抓狂。
蔡瑁聯合一些士人要求嚴懲魏延,在關閉城門期間,魏延不顧州牧大人與大都督的將令,私自出城不說,還對盡忠職守的北成都尉下手,現在北成都尉竟然在牀上養病,不懲罰魏延不足以慰勞盡忠職守的北城都尉。
這簡直讓我當即大怒,當着劉表的面說道:“誰敢打魏延,就不要怪我客氣,難道一定要看到我血濺五步,讓我孤立無援,讓我被孟獲殺死,讓陰謀家的卑鄙陰謀得以實現。”
劉表勸道:“軍法如此,也不要怪蔡大都督動怒啊。”
我譏笑道:“如果要打魏延二十軍棍,那麼是誰負責襄樊治安的,混入二百多蠻族殺手而不自知,這種人該當何罪?”
蔡瑁聽到我這樣說,當即就掛不住了,說道:“蔡瑁無能,願意讓賢,大公子既然怪罪,瑁辭去大都督即可。大文學”
我泠笑道:“這個世界不是除了誰就不運轉了,你要辭就辭,關我什麼事情?”
劉表可受不了,當即呵斥道:“琪兒你怎麼這樣無禮,居然對你舅舅說這種話,傳出去不要讓人笑話?”
蔡瑁說道:“主公,還是讓瑁辭去大都督,大公子一直視瑁爲眼中釘,瑁再任職大都督,必然遭到大公子白眼。”
劉表安慰道:“蔡瑁兄弟,你是我荊州的擎天大柱,只要我劉表在一日,就必保你大都督職位。“
轉身對我說道:“孽子,快向你舅舅,荊州大都督蔡瑁道歉,收回剛纔的話。”
我說道:“孩兒當然應該收回剛纔言語,但也請蔡大都督收回懲罰魏延的要求。蔡大都督畢竟是我劉琦的舅舅,看到我遭遇伏擊,我劉琦往日又與你沒冤,近日也沒有仇,應該感覺心痛纔是。你可好,居然與一幫士人聯合起來要求懲罰魏延,不知道怎麼會有這樣奇怪的想法。若是大都督不要求懲罰魏延,琦願意向你道歉。”
蔡瑁見我如此說,沒有辦法,只好表面讓人壓制懲罰魏延聲音,如此才平息事態。但是該事件無疑將我與蔡瑁關係蒙上一層陰影,雖然大家表面要維持友好關係。
在這事後,我感覺非常無聊,蔡瑁等人在荊州根深蒂固,蔡瑁的地位穩若磐石。無論我做什麼,不論是寫出荊襄詞,還是創新襄陽紙,發明活字印刷,在別人眼中我只是一個公子,荊州牧大公子而已。
即使在這次遭受伏擊,這是士族也沒有什麼好感,只能通過耍小孩子脾氣來保住捨身相救的勇士,這無疑讓人心寒。
在這種環境下,搜捕孟獲同黨簡直是一場鬧劇,不可能有結果的,雖然搞得雞飛狗跳,滿城風雨,但是毫無進展。
一個月後,劉表得知,孟獲等人居然逃回建寧郡老巢。當他告知我搜捕失敗,沒有抓到元兇的時候,我當即滿臉陰影,不知該哭還是笑。
我當即向劉表哭訴,若無內奸,怎麼可能千里無阻呢?孟獲又怎麼可能找到我下手呢?
但是劉表居然拒絕了我的要求,說道:“你就是懷疑你舅舅,但可能嗎?德圭與爲父交往數十年,其爲人爲父心知肚明,怎麼可能幹這種卑鄙的事情?”
聽到劉表這樣說,我有什麼辦法,只有乾生氣。大文學如此,我生活非常不舒服。
這一日,外面下着細雨,我心更煩惱無比,將桌面上書籍亂放,將筆墨亂潑,以排解心中的苦悶。
紫凡剛看到桌面有點凌亂,趕忙過來收拾。在我生氣的時候,她常常扮演一個出氣包,發泄的對象。這四年下來,我已明白古代男人的好處,自己身邊的女人幾乎全副精力放在你身上。
當男人生氣的時候,根本不會反對,只是默默的在後面支持,在後面流淚。
當我口感舌燥的時候,她總是遞茶遞水,在我稍稍感覺體熱後,必然幫我扇風。
但是在沒有人的時候,我還是會親親紫凡的嘴,捏捏她那日漸成熟的小饅頭,以解解渴。現在她已經有十四歲了,女性的第二性徵正日漸在她身上得到實現,她也日漸成熟爲美麗的小女孩,按照當時風俗,她這種年齡早就該嫁人了,龐統等人都在笑話我,讓我直接將她收了算了。但我一直以年齡幼小爲由,急了搬出霍去病的匈奴未滅作爲幌子。
但我還是非常享受與紫凡在一起,要知道我每天與兩個醜漢在一起,不提有多麼不舒服,這大概是愛因斯坦相對論中美女與野獸的論述,與龐統他們在一起,雖然探討的是我非常感興趣或者保命的軍陣,戰法,治國方略,但是感覺時間非常難熬。若紫凡在身邊的時候,我感覺這些東西居然蠻有吸引力,有的東西居然活靈活現了。這大概是前世很多老闆會找一些胸大腦小的異性助理。何況在古代,紫凡每日耳濡目染之下,已經算胸大腦不小的丫頭了。
當我放下書發呆的時候,紫凡很有感覺的問道:“公子,有什麼難題,眉頭如此緊鎖,小心未來少夫人笑話哦?”
我有點壞注意,問道:“紫凡,若我的眉頭象德公那樣緊鎖,你會如何?”
她說:“奴婢能夠如何,只要公子要我侍奉你,我只好照舊侍奉哦,若公子趕奴婢走,奴婢只好走人哦。”
我吃吃笑道:“那不就得了,還有哪個人笑話呢?不過紫凡這個提醒得好,我要找點樂子。”
如此,欺身上去,找到紫凡嘴巴,吃了點她的口水,讓她嗆得差點咳嗽,我連忙讓她坐在我的懷裡,用手輕輕柔捏她的背部。
終於她緩過神來,問我道:“公子爲什麼事情犯困,是不是擔心還有人刺殺,若真的擔心也不要表現出來,如此不是遂了陰謀者心理了嗎?”
我一想也是,如果我天天呆在州牧府大門不出,如此不是隻有等到蔡氏兄弟,劉備兄弟來迫害嗎?正如德公說傳戰陣,若長期不用,那也是廢紙一張啊。
紫凡打趣道:“公子不是一直對紫凡說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就知道了。公子可不要將這個騾子這匹馬拉出來哦。”
想到歷史上劉表去世後,蔡瑁等人扶持劉琮,想到很多穿越小說,主人公穿越後,必然要到各地瀏覽一番,以招攬當時名士爲自己所用,我不由得有點心動了。
說道名士、猛將,荊州將來前途最大的無疑是諸葛亮,雖然我結交龐統四年有餘,但是至今仍然與諸葛亮無緣得見。如此,以遊學爲名,順便看下諸葛亮,無疑是一個很好的辦法。
我當即大喜,馬上捕捉紫凡笑開的小嘴,先親一個先,隨後在紫凡發怔的表情中,說道,明天你看我怎麼拉出來遛遛。拋開在一旁發呆的紫凡,跑進房間裡面了。
當晚與龐德公、龐統、王桀等人商議,說出我準備遊學,順便了解農事,而兵法戰陣計謀不熟悉的,可以用這五百親衛進行演練,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嘛。
大家認爲呆在襄樊無益,蔡瑁家族在此數代經營,且上面還有劉表彈壓,如此只能穿蔡瑁的小鞋。如此不如到其他郡縣去遊歷一番,如此可以壯大自己聲勢,二則結交荊襄名流,建立自己勢力,近十年若無再無優異表現,劉表百年後必然爲蔡瑁等人壓制。
我讓龐德公他們三人選定路線,但一定要包括江夏郡與宛城,因爲這兩個郡是未來荊襄與孫吳曹操攻防重點
從他們那裡出來,我又找到黃忠魏延二人,說出準備遊學的想法。他們二人也十分高興,特別是魏延,自從從軍一來,還沒有這樣生活過,直說很好。黃忠考慮了一段時間說道:“公子,我有個孩子名叫黃敘,與公子年仿,跟隨爲師練武多年,可否讓他隨行,一則與公子爲伴,二則作爲公子親衛,防止刺客謀害。”
哦,竟有如此人物,當然可以啊,我正好找一個專職武伴啊,雖然現在有兩個文伴啊。
大家沒有意見後,我找到劉表,說明近日學業上的困境,希望能到各處遊學下,瞭解荊襄人文風情,民治民風。劉表聽後也很高興,且向我炫耀到:“爲父年幼的時候,常遊俠鄉里,積累了豐富的生活經驗,這些東西現在還影響爲父啊。現在你已經十五歲了,我也想要你遊學四方,但害怕你抱怨我不關愛你,故不敢向你提起啊。我兒賢明,爲父所不能及,必然繼承我荊襄大業,在爲父身體還健康的狀況下,正好可以多瞭解地方時務”。
“現在時局很緊啊,曹操去年已經平定呂布,袁術也已經大敗,曹操及有可能於明年年初再次攻略我宛城啊,孩兒要努力啊”。
末了,從北大營中再增撥300兵,以強化對我的保護,我知道自從上次躲過了刺殺之後,他內心中還是害怕陰謀家加害於我啊。另從府中撥出兩萬兩白銀,基於糧草,讓各郡負責接應,而我名義上代父巡查督促各地,督查地方官員行爲,必要時可以便利行事。
想不到一個簡單遊學竟然演變爲巡遊各地,不過也好可以結交一些官員爲我所用。
於是,我與龐統他們選定巡遊路線爲水鏡山莊,長沙,江夏,宛城,最後由新野回到襄陽。水鏡山莊是龐德公強行要求加入的,理由是拜訪老友司馬徽,這也減少我的不必要麻煩,免得唐突提出引出誤會,聽龐統說,德公是想向水鏡先生炫耀我們三個的才學。隨行人員包括龐德公,龐統,王粲,黃忠,黃敘,魏延,紫凡及六名丫鬟,以及八百親衛。劉江及其十餘名家丁被我留在家裡,以負責家務。
在這期間,劉表爲了方便我出行,特點給我行了冠禮,且賜字爲封平,看來有點劉備封禪的味道。劉表這兩年看到我的作爲,應該喜在心上,不會也有爭霸天下的雄心。我現在是名正言順的荊州牧大公子,姓劉,名琦,字封平。
爲了讓紫凡高興,我也賜劉姓於她,仍名爲紫凡,沒名沒姓的怪可憐。要知道在古代只有下等人才沒有姓,我不想讓她受到這樣的傷害,她可是先母所名義上的義女,實際上的童養媳。劉表也沒有表示反對,古代男人妻妾衆多,紫凡一直跟隨我,他也知道是跑不脫的,只好默許了。到時有那個世家女子賢淑,再指婚給我也不遲,我想他是這樣想的。畢竟他也是這樣作的啊。
紫凡對這種安排也非常高興,終於,五年後終於再次被承認義女身份,要知道陳氏過世後,她曾經淪落到奴婢地位,在今天終於被我正式承認爲先母義女,實際上童養媳的地位,終於熬出了頭,能不快樂嗎?在出行準備期間,她跳得更高,走路也很有精神。看到這一幕我也感覺欣慰,來到三國後,只有紫凡才是我真心朋友,其它的亦師亦友,我不敢也不能說我的不快,但是紫凡卻能。我們來自後世的,怎麼可能有男尊女卑心裡呢?要知道珠兒曾經多次壓在我頭上,我還是逆來順受的啊,如此看來紫凡對我夠好的了,對女人我們要求本來就不高嘛?
在臨行過程中,我將原五百親衛連同新派的三百名親兵進行整編。主將仍然爲黃忠,魏延仍爲副將。每一百名設一郎官,五十名設一副郎官,十名設一什長。訓練時,每名士兵輪流擔任什長,什長代替副郎官,副郎官代替郎官,郎官代替正副將軍,將軍負責監督整個訓練狀況。
此外,我命黃敘爲郎官,掌控一百名親兵,貼身負責我與龐德公他們安全警衛。於是在建安四年五月,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開始巡遊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