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舒安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羽湘公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凌向陽反應過來第一個出聲,他不敢想象若是羽湘公主說的是真的......不會的,肯定是這個女人胡說八道!他潛意識地抗拒着真相。
風舒安被凌向陽這麼一問,玉手反射性地放到了嘴巴前,好像自己一不小心說錯了什麼話一樣,眼睛撲閃撲閃地眨着,滿眼的驚訝之意,明知故問:“原丞相,難道凌尚書不知道嗎?你瞧我這嘴巴,一不小心就說漏了。”
“妖女!你不要想着空口白話就能污衊我原家,我妹妹嫁給凌尚書之時可是清清白白的黃花閨女!”原博的氣憤一點也不像作假,看來他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真的以爲羽湘是爲了陷害他而無中生有。
“呵!”風舒安不屑地笑了聲,“本公主好聲好氣地與你說話,你卻一口一口‘妖女’,敢問原丞相,你原家的教養都這樣嗎?難怪會有一個那樣不知廉恥的妹妹。私會情郎與人通姦不慎懷上了,本以爲從此能與情郎雙宿雙棲,卻不想人家根本不要她,你妹妹倒是好,一怒之下殺人滅口,還迅速找了個蠢笨的嫁了。懷胎十月七月產,美曰其名七星子,一切掩飾得天衣無縫。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密不透風的牆,紙永遠是蓋不住火的。凌尚書還真傻傻地以爲人家對他一見鍾情,替人白養了十六年的兒子,何其可笑!怎麼?原丞相爲何用如此震驚的眼神看着本公主,莫非原丞相真的不知道自家妹妹所做的這一切?只是單憑原若綺一人之力能將這一切做得天衣無縫十幾年來無人知曉,說出來,又有誰信呢?”
“皇妹,你此言可是有確鑿的證據?”鍾楊表情嚴肅,只要風舒安知道他心中肯定在偷着樂呢!
“皇上,只要傳召凌夫人上朝一問便知真假。”風舒安微微垂目,眼珠子往右一移,挑釁的目光剛好與軒轅凜澈審視的眼神對上,緊貼的紅脣微微勾起,得意之色盡顯無疑。軒轅凜澈被她這麼一挑釁,啞然失笑,有趣,實在是有趣。先前縱然鍾楊天資聰慧,但論朝堂陰詭,比起他來還是稍遜一籌,如今鍾楊有羽湘作臂膀,日後這兄妹聯手,怕是勉強能當他的對手,看來以後的日子有趣着呢!
凌向陽心煩意亂,他真的很想相信一路扶持自己的夫人,但看羽湘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隨便說的,今日早朝真的諸事不順,他實在不敢想象若是羽湘的話屬實......養了十幾年的嫡子不是親生的,自己將是何等大笑話!
“臣婦參見皇上!”原若綺還以爲皇宮派人來接她去看凌寒寒的,卻不想那人卻直接將她帶到了朝堂之上,看着文武百官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的身上,還有自己夫君那陰沉得臉色,心底涌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朕問你,凌家二公子凌文韜可是凌愛卿的親生兒子?”
“自然是的!”原氏想也不想便回答了,那驚慌的神色卻似乎在故意掩飾些什麼。原氏聽了皇上的問話,腦袋一懵,心頓時便亂成了一坨,潛意識地給了肯定的答案,卻不想她回答的速度快得讓人生疑,“臣婦不明皇上的意思?文韜是臣婦所生,自然是夫君的兒子!”
見原氏如此肯定,凌向陽的心稍稍放了下來,只是還不等他平和好心情喘口氣,一旁的軒轅凜澈便開了口。
“羽湘公主,你還有何話可說的?”軒轅凜澈雙手環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風舒安,他倒是很好奇她接下來的動作。
風舒安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直接對殿外喊:“茉兒,將人帶進來!”
不一會兒,水茉兒便帶着一個約莫四五十歲的婆子進來了。
“民婦翠娥,參見皇上!”
原氏在那婆子出聲的那一刻,大驚失色,下意思地便看向軒轅凜澈。而軒轅凜澈則是一臉平靜,便是他那一向的平靜,讓原氏感到涼意從頭滲到了腳。但是她沒注意到有人一直在默默注意着她的臉色,在看到她看向攝政王的那一刻,風舒安了然一笑,果然,原氏與攝政王關係不簡單呢!
“平身吧!”鍾楊看向風舒安,似乎在詢問她是何意。
“這位便是當年在凌府服侍原氏生產的媽媽,翠婆子,你便與大家說說,原氏這第一胎,到底是懷了幾個月的。”風舒安大大方方地介紹着,眼神似乎是掃視着衆人,只有軒轅凜澈知道,她故意在望向他之時頓了頓。
的確,能從他手下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人帶走,確實有向他炫耀的資本。只是之前是他太過輕敵了,沒有將這位羽湘公主放在心上。軒轅凜澈回以一笑,眼神裡毫不吝嗇讚賞之意,只是她若認爲這樣子便能牽扯到他,未免太天真了。況且今日她若是不能傷他個分毫,日後便再無機會。軒轅凜澈何時都是這麼自信,他也有自信的資本,若是他打起十二分精神來,風舒安的確很難搬到他,哦,不對,不是很難,是幾乎不可能。至少在攝政王眼裡,是不可能的。
“回公主的話,民婦服侍生產的孕婦沒百來也有幾十了,原氏當年生出來的哥兒一點也不像不足月的,那聲音是那個洪亮,還有那嬰兒結識的身子,活活就是足月生出來的。而且早在原氏懷孕之時,那身子便比她說的要大上許多,民婦早早就有懷疑了,那時候凌尚書外派公幹,連續兩三個月不在府上,原氏的兒子是四月生的,卻硬是被原氏瞞下了,說是五月生的。當時她爲了掩蓋這件事,還殺了不少的知情人,民婦是早察覺到自己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心裡害怕得緊,便早早定好了逃跑的計劃,這才保住了這條小命。”翠娥現在說起來還一臉後怕的樣子,除了風舒安知道她是攝政王的人,其他人都信了九成。
原氏被這樣當場指責,自然是不服:“你謊言連篇,既然冤枉我,必定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皇上,臣婦不求別的,只求讓我兒子上朝來滴血認親,還我清白!”
鍾楊下意識地看了風舒安一眼,見她點了點頭,才道:“準了!”
當凌文韜被人帶到朝上之時,皇上早已命人準備好了滴血認親的工具。凌向陽毫不猶豫便割破手指滴了一滴血進去,凌文韜拿起了小刀,當他的血滴進水中之時,衆人都秉着呼吸看着這一幕,最終兩滴血......
互相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