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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憲眨着清澈的鳳眼嬌笑道:“殿下不要鬧奴家了,殿下若是怪奴家下藥多了,奴家下次只給王姐姐下藥就是。”
李從嘉將周憲柔軟的身子抱在懷裡,輕吻了下她嬌媚的臉蛋聞着秀髮的香味正要睡去,聽她如此一說就立即睜開眼睛說道:“憲兒可不要再來了,王大當家的可不是逆來順受的女子。”
“好,奴家就依殿下。”周憲看他還帶着倦意的臉低聲說道,“殿下再睡會吧,奴家起身去看看王姐姐。”
李從嘉應了一聲,聽着周憲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忽然想起昨日鍾蒨所說的太寧公主便問道:“憲兒,可識得太寧公主?”
“當然識得,殿下不會連姐姐都不記得了吧?”周憲聽他這麼一問便想起大婚之夜發生的事情,臉色微微沉了下去。
“是啊,本王的腦子裡對她是沒了一點印象,稍後憲兒回來與本王講講太寧公主和她的駙馬劉節吧。”李從嘉又說。
“殿下忽然問起是不是有事?”周憲坐在梳妝檯上任由柳絮梳着頭問道。
“嗯,只是一些小事,憲兒還是先去看看王大當家的回來再說。”李從嘉最關心的還是王珏的情緒問題,若是她想不開自盡,那他與沙河幫的合作也不用再提了。
“奴家這就去呢。”周憲只是一笑便道。
鳳儀閣中王珏這會兒已經安靜了下來,她隱約的記得昨晚與周憲意可三人一起賞舞聽曲多喝了幾杯,之後的事情便不記得了。她只是想到是李從嘉這登徒子藉着她醉酒爬上了自己的牀榻,卻是沒有想過是周憲設下的計謀。
有着當初沙河幫老當家的經歷,她就很是好奇這安定郡公身體是不是也有些毛病,不然怎麼可能兩人赤裸着同牀共枕了一晚什麼都沒發生。
正在疑惑間就聽見門外妅文與周憲的說話聲,接着便是推門聲。
王珏此時還未着衣,怕李從嘉又來便用被子將自己的身子遮住,只將頭露了出來。
周憲走到榻邊見王珏臉上泛着微微的紅暈,也沒有生氣鬱結的表情就柔聲道:“昨晚是妹妹疏忽大意了,讓殿下偷偷的跑了過來,惹得姐姐不開心。”
“殿下來過?”王珏臉上紅着卻是裝起了糊塗。
周憲聽此也是微怔片刻就笑着說:“姐姐不必如此說,我們姐妹都是女人,這裡又沒有外人,殿下做過的事妹妹自然會叫他承認,只是苦了姐姐了,殿下大業未成就……”
“妹妹不用再說,殿下的身體妹妹比我姐姐知道的更是清楚,昨夜裡我們可是什麼也未發生。”王珏臉上滿是紅暈。
“嗯?殿下身體怎麼?”周憲被王珏這一說倒是弄的有些不解。
“妹妹也與姐姐說些實話,殿下是不是那方面有些問題?”見室內無其他人王珏便拉着周憲的手,讓她坐在榻邊問道。
周憲這纔想起昨夜她初次下藥給兩人放了太多的量,沒想到倒是被她給誤會了,就忙解釋道:“怎麼會呢,妹妹可是已經有了身孕呢!”
“那昨晚殿下怎麼會跑來什麼都不做?”王珏眼睛眨着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周憲也是裝作疑惑,隨即就是面色平靜的說道:“妹妹也不曉得,不過姐姐的身份妹妹想讓殿下確定下來呢,畢竟殿下與姐姐也算是有過肌膚之親了,他日大事一成,妹妹定會要讓殿下履行他的諾言。”
周憲給兩人下藥倒是沒有別的想法,只是想促成兩人的好事,在她思維中女人一旦有了男人,心也會全部掏給他,王珏與殿下有了關係,那麼沙河幫也就等於全部落盡了李從嘉的手中,兩方也是由合作關係變成了從屬關係,這對以後的大業來說可是有很大的助力。
王珏沉默着不語,周憲便又說道:“姐姐不說,妹妹就當姐姐同意了,這就去與殿下說。”
周憲剛剛纔起身便聽王珏說道:“姐姐此時不想要什麼身份,只是不想這事再發生,還望妹妹與殿下說清楚。”
“姐姐真是糊塗,殿下若不是喜歡姐姐也不會將姐姐接進府來,他日大事一成,姐姐可是枝頭的鳳凰呢。”周憲轉過身就笑着說。
“妹妹,可知那花見羞?”聽她這樣說王珏便嘆了一口氣,“那是我的家姐,當年也是風光無限,可是最後不也是被人殺死在刀下。”
“這是真的?”周憲櫻口微微張開,前日她還與李從嘉說過花見羞,卻是沒有想到這王珏卻是花見羞的胞妹。
王珏再次嘆了一聲:“姐姐舉家來唐國時,家姐還在宮中,那時父親便看出中原局勢還會大亂便捨棄了家姐來這唐國,可是路上遭遇了劫匪搶了銀子殺了兄弟,父親將我推進了草叢之中這才倖免於難,但家奴跑光了身上也無分文,父親又患了病一進了江寧府人便西去。只剩下十七歲孤苦伶仃的我無依無靠,幾日後餓暈在碼頭被沙河幫的兄弟撿了去,見我姿色還算貌美就獻給了老當家的。”
“那姐姐有這身份殿下就可以明媒正娶了呢!”周憲想起之前李從嘉所說的話,便扯着她的手笑着說。
王珏淡然的一笑,道:“姐姐知道妹妹是怕我與殿下沒有關係,不會真心真意的跟隨,妹妹這樣想就錯了,雖然昨夜裡殿下與姐姐什麼都沒做過但也算是同牀共枕,他是第一個與姐姐睡在一張榻上的男人,無論有沒有什麼姐姐都會死心塌地跟着他。”
“第一個?”周憲這會兒倒是覺得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沙河幫老當家的是從宮中逃出的內侍。”王珏臉色微紅的笑着道。
周憲沒有想到王珏的身上居然還有這麼多的小秘密,掩着嘴笑着說:“那妹妹更要與殿下說了。”
王珏再次淡然的說:“這名分之事還是等日後再提,就算殿下不給我任何,姐姐我也一定會全力支持,當然說的簡單一些是相互扶持……。姐姐的身體雖然還不是殿下的,但是心已經給了他,看來過些時日,這沙河幫也該交給殿下了。”
“那就依姐姐。”周憲給兩人下藥,要的就是如此結果,這會聽着便用力的點頭。
她倒是不去想王珏之前說要明媒正娶的進門,這會兒忽然又將這個身份看得這麼淡是什麼原因。而王珏也是矛盾之中,若是如此她的路也與當年姐姐的路相同了,嫁給年老者做妾,然後又嫁給年輕的皇子,她不是不想要那個名分,只是怕自己真的要了,這唐國也會與那後唐一般發展,這個時代人多數都是迷信的,王珏也不例外,在想過之後她便打算放棄了之前一直想要的那個名分,讓唐國穩定的發展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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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時李從嘉身上的藥勁才過,這會兒他也纔剛剛起身不久,正在責怪着周憲下藥太多,耽誤了大好的時間。
周憲眨着鳳眼低頭認錯,一副小可憐的模樣。
李從嘉見她裝成的可憐模樣就是一陣憐愛將她抱進懷裡,周憲就趴在他耳邊輕聲道:“殿下王姐姐說了,從今日起那沙河幫就是殿下的了,要你好生照顧那些幫衆,日後她會給你個大禮呢!”
聽她如此說,李從嘉就知曉是王珏認可了自己,就笑說:“本王昨日已經去過岳父大人的府上,岳父大人也說過要借些銀子與我。父皇還未下旨,但是有了銀子就可以先募兵三千在白鷺洲上操練。”
“明日憲兒與本王一起去駙馬府與太寧公主聊聊,將那潛州買下,五千多畝地修建好防洪堤壩,除去一小塊駐軍之用,其他皆可做屯田之用。”
“殿下是不是可以讓沙河幫的幫衆去耕種呢?”周憲忙笑着問道。
“本王正有此意,不過還是要憲兒先助我說服太寧公主姐姐。”李從嘉輕吻了周憲臉蛋說道。
“太寧公主倒是好說話,奴家與她從小便是玩伴,關係很是要好,她只年長奴家一年,平日裡都是以姐姐自居,只是前年公主殿下嫁人之後就來往就少了。不過那劉節是個惡人呢,有太寧公主姐姐那麼一個嬌滴滴的妻室卻是總出去拈花惹草。”周憲抱怨道。
“家花永遠不如野花香嘛!”李從嘉聽着便笑道。
“那殿下是不是也要出去拈花惹草呢?”周憲一聽立即瞪眼鳳眼質問道。
“我怎麼會,有憲兒與意可本王就夠了。”李從嘉笑道。
“現在殿下可是還有個王姐姐呢!”周憲咯咯笑道。
“不說這個,說說太寧公主都喜歡什麼吧,我們帶些什麼禮物?”李從嘉問道。
“嗯,太寧公主喜歡殿下的詞,要是殿下能爲姐姐作上兩闋詞就好說了呢!”周憲盈盈一笑。
“除去這個就沒有些別的了?”李從嘉雖然腦袋裡的詞句很多,可是還想不出哪個適合送給姐姐。
“奴家只是說笑而已,殿下與奴家去看望太寧公主,她就會很開心了。”周憲笑道,“但願那劉節不在府上,奴家也覺得他討厭呢!”
“劉節這人如何?”李從嘉對他一點印象也沒有。
“殿下不要再提他,這個人就是個色狼登徒子,明明知道奴家與殿下訂婚還故意戲耍奴家。”周憲聽李從嘉提起劉節就氣憤道。
“嗯?”李從嘉微微皺緊眉頭,“這事什麼時候的事?”
“奴家還未與殿下成親之前,不過殿下已經教訓過他了,難道殿下這些也不記得了?”周憲瞪着水汪汪的眸子,忽然就擔憂的說道:“若是他因爲此事還記恨殿下的話,說不定還要故意刁難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