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呆愣地看着那名女子,雖然戴着面紗,但是身材姣好,腰身輕盈,光是背影,令人無限遐想,不由得暗歎容澈豔福不淺啊。
“這謎底可是容將軍想出來的?”劉管事看見容澈,語氣也有幾分隨和,容澈與自己主子百里清幽交好,他自然也是尊敬。
“我纔沒那本事呢。”容澈拉過自己身邊的珞胭,“吶,這可是我家胭兒想出來的。”
“哦?原來是這位姑娘想出來的。”劉管事也不意外,容澈自小經常逃課,能好好學纔怪呢。
“那是,趕緊的,把那獎拿過來。”
劉管事讓人把暖玉拿過去,交到容澈手,容澈接過,暖玉本不可多得,更何況這塊玉還打磨得十分精緻,面細細雕着花紋,繩子是冰蠶絲絞成的,不容易斷,戴着正合適。
幫姜珞胭戴,容澈道:“你身體還有些虛弱,如今雖是夏初,夜晚還是有些涼風,你戴這暖玉正好。”
姜珞胭握住,掌心溫熱,確實是個寶貝。
藍月看着兩人你儂我儂,咬碎了一口銀牙,前幾日聽說容府住進了一名女子,應該是這個了,沒想到容澈竟然對她如此愛護,她怎麼能忍得下?
“澈哥哥……”深呼吸一口氣,藍月掛了招牌式的笑容,呈現出自己最美的樣子,“沒想到澈哥哥也在這裡,月兒好久沒跟澈哥哥見面了。”
容澈皺眉,冷聲問道:“你誰?”
藍月臉色一白,身子顫了兩下,像是下一秒要昏過去。
元寶不忍地看了藍月一眼,對容澈小聲說道:“少爺,她是國公府的四小姐藍月。”
“不認識。”容澈撇撇嘴。
藍月淚眼汪汪地看着容澈,那模樣楚楚可憐,不知讓多少男子心疼。
這時,劉管事的聲音又響起,“衆人皆知,我天聖大國崇尚武,既有,亦有武,往年我們刀劍,今年我們射箭。”劉管事指着事先搭好的高臺,“衆位可看見高臺之的燈籠?燈籠是由冰蠶絲所制,底下抹了一層蠟,讓燈籠與高臺固定在一起,不過也並不牢固,一掰分開了,這一場,我們的試規則是用箭,把燈籠射滅的同時,還不能讓燈籠掉下來。”
“劉管事,這根本不可能啊,且不說能不能把蠟燭射滅,是冰蠶絲,也不好穿破啊,何況那臺子那麼高。”其一人說出了問題,其他人紛紛附和。
“是啊,這怎麼可能呢?”
“那臺子那麼高,箭還沒到掉下來了。”
“這望春樓可真是財大氣粗啊,如此珍貴的冰蠶絲,竟然做成燈籠。”
“各位稍安勿躁。”劉管事對衆人擺擺手,“既然望春樓拿得出,自然能做得到,這次的獎勵千年玄鐵製成的匕首,削鐵如泥,柄處鑲着價值連城的紫寶石,這匕首,可是由玄機道長打造的,有價難求啊。”
劉管事的話讓下面的人都有些躍躍欲試,玄機道長製作的,有多少人一擲千金都難得,這匕首,可是無價之寶啊。
“我來試試。”一名大漢站了出來,接過望春樓提供的弓箭,試了一下,弓箭自然是好的,但射程確實有些難度。
大漢調整好角度,猛一拉弓,箭向着高臺逼去,只是纔到一半落了下來。
“看來這位壯士失手了啊,還有哪位想試試?”劉管事也不意外,對着下面的人說道。
“等等,劉管事,剛纔只是沒調整好,我再試一次。”
“十分抱歉,每個人只有一次的機會。”劉管事客氣地讓人把面有不甘的大漢請下去。
“削鐵如泥的匕首?好像很不錯的樣子。”容澈思索着,要是有了這個,珞胭可以拿來防身了,畢竟長得那麼好看,肯定會招來不少的禍患。
“少爺,你要不要試試啊?”元寶閃着大眼睛問道。
“試什麼試,你少爺我肯定能做到。”一巴掌拍過去,容澈自信地說道。
“你想去嗎?”珞胭問道。
容澈挺起胸膛,想讓珞胭看看自己厲害的一面,“珞胭你等着,我把那匕首給你贏回來。”
珞胭還想叫住他,容澈卻已經站了去了。
劉管事看着容澈,恭敬問道:“容將軍可是想試試?”
“拿箭來。”沒有了在姜珞胭面前插科打諢,容澈神色認真地看着高臺,說實話,這個確實挺有高度的,百里清幽的冰蠶絲,他不是沒見識過,製成燈籠,虧他想得出來。
試了一下弓箭的力道,容澈巡視一週,找好位置,對着高臺的燈籠,準備緒。
衆人都屏住了呼吸,聽着弓箭弦的聲音,被拉緊,容澈繃着一身的肌肉,對準燈籠那一點紅光,猛地一出箭,放開,箭弦彈開弓箭,破風之勢,如騰空的蒼鷹一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逼而。
“呲……”
是箭入蠶絲的聲音。
場靜得只聽得見風聲,接着,只見那弓箭瞬間穿破冰蠶絲,那一點紅光,滅了。
容澈站在原地,臉沒有慌張,沒有緊張。
“成功了?”
不知是誰突然出聲,場頓時吵鬧了起來,沒想到容澈還真的做到了,這麼簡單刺穿了冰蠶絲,還沒讓它掉了下來。
元寶崇拜地看着容澈,少爺好厲害啊。
藍月眼裡也盡是愛慕與崇拜。
姜珞胭也是有些意外,容澈當真如此輕易做到了?
只是衆人還沒來得及歡呼,只聽見“咔噠”一聲,那燈籠從高臺落了下來,掉進了水裡。
衆人頓時傻眼了,本來都射了,怎麼還掉下來了?
容澈不去看那掉下來的燈籠,走到劉管事面前,大手一伸,“匕首。”
劉管事面有難色,“容將軍,這燈籠落了下來,可是不作數的。”
容澈把弓箭扔給一旁的下人,“你方纔可是說了,能射滅蠟燭的同時,不能讓燈籠落下來算贏。”
“正是。”
“蠟燭熄滅的時候燈籠可還好好的在面,只不過後來被風一吹它才掉下來的,這可不是我的責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