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柳慕月和柳薰兒醒來時嚇了一跳。
柳慕月當即喊到:“木冥。”明明她身邊的應該是他纔對,怎麼會變成薰兒的。
木冥聽到了她的聲音,連忙走了過來。在車簾外回到:“我在,怎麼了。”
她拍拍胸,鬆了一口氣,還好,沒出什麼事。她整理下衣服就下車了。對着他笑道,“沒事。起來沒看到你,有點吃驚。”
柳薰兒看到身邊是她也很吃驚。明明昨天爲了照顧木冥,她和小孩是一起在外面搭個帳篷睡覺的。怎麼就進馬車了呢。
她滿臉羞紅,會不會是他把她抱進馬車的。想到那個畫面,她的臉更紅了。她拍了下臉。矜持點。
等冷靜下來後,她也整理好衣服下馬車了。一下馬車,她就吃了一驚,怎麼回事。這不是昨晚歇息的地方啊。
她仔細的看了下週圍,沒發現她曾經依靠的大樹。連昨晚燒火的印記都沒有。她又看了下其餘幾人的神情。
木冥和冷銘臉上沒有什麼變化,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木冥好像更虛弱了。明明昨天還好好的。莫非昨晚把馬車讓給她凍着了?
她再看看就慕月,發現她並沒有什麼吃驚的表情,好像這裡就是昨晚他們休息的地方一樣。
她搖搖頭,這裡絕對不可能是他們昨晚休息的地方。昨天柳慕月一整天都呆在馬車上照顧木冥,她可能對歇息的場地沒有什麼印象。
可她自己可是一整天都呆在馬車外面的。這裡絕對不是之前呆的地方。再聯想到她自己是在馬車裡醒來的。她想昨晚肯定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如果是這樣,也就難怪他們會把她移到馬車裡了。真出了什麼事,她可不就是累贅嘛。看來之前覺得木冥虛弱了點,並不是假象。
只是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又看了看木冥和冷銘。他們卻都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並沒有解釋的打算。
她只能把疑惑放在心裡。算了,要是他們想說的話,肯定會說的。他們不想說的話。她想的再多也沒用。
忽然,她聽到柳慕月的喊叫聲。“薰兒,你快過來燒點熱水,煮點早飯。我去煮藥。木冥好像傷勢復發了,臉色比昨天差多了。”
她聽到聲音,連忙迴應說好。難爲她能注意到木冥臉色不對了。她嘆口氣,覺得他們真是不相配。
柳慕月一邊煮藥,一邊和她說着木冥的事。多是他不愛護自己,居然讓傷勢加重,以後要多監督他之類的話。
柳薰兒即使不想聽也只能聽着。還不時的說對,是要的,等話。
木冥則和冷銘走到了一起。冷銘看着他說道,“我想,我們有辦法進邊關了。”
他聽到這個,振奮了。期待的看着他。
冷銘也不賣關子,說道,“其實這個靈感還來自昨天的劫匪。”
木冥看着他,不知道劫匪給了他什麼靈感。不過,如此看來,他一晚上都沒有休息好吧。眼睛都是青黑一圈的。呆會吃完飯還是讓他進去休息一下吧。
冷銘看他在發呆,還以爲他在猜測對策的具體內容呢。他連忙說道,“說起來可能會有點敗壞慕月她們的名聲。我的辦法是,我們可以裝成被匪徒搶劫過的受害者。而慕月她們則扮演被糟蹋的女性。”
他說完還真是不好意思。這個辦法還真的有點損自己人啊。
木冥聽完後,認真思索了起來。這個辦法或許可以實施。雖然對她們不利。仔細想想,這附近有劫匪,邊關守將肯定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他們爲什麼不剿滅他們了。
所以用被劫匪搶劫的名頭還是可以的。如果讓她們去演被劫匪禍害的角色的話。就可以讓她們裝瘋賣傻,說是受不了打擊,精神失常,要趕着進城看大夫就好了。
只要官兵想看她們容貌,就可以說是他們現在見不得人靠近。雖然是損了點。但是不失爲一種法子。
他反覆思索,法子可行。就是不知道她們同不同意。畢竟,這個事情,如果被人當真傳開了,對她們名聲的確不好。慕月便罷了,至少還有他。
柳薰兒以後可是要嫁人的。頂着這種名聲不好吧。
可他也知道現在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這或許是唯一傷害比較小的方法吧。
他看着冷銘說,“我覺得可行,不過,不知道她們同不同意。”
冷銘一直關注着他,他同意了,自己就放心了。他摸摸鼻子,這方法的確損。還是去問問她們的看法吧。如果她們不同意的話,他再重新想個新的好了。
他點頭,的確要看她們的想法。
柳慕月煮好藥,就立馬端來給木冥喝了。木冥是把碗吹涼,一口氣吞下去的。中間根本沒有停頓。
等他喝完藥。柳薰兒也把早飯擺了上來。吃完早飯的時候,他看了看大家,就把進邊關的方法說了下。
說完後,他看着柳慕月和柳薰兒,“你們有什麼看法儘管說出來。這也只是個提議。不是最終確定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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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慕月聽到要自己扮演被侵害的對象,面色有點不好。這太難堪了。她確不能反對。她是被通緝的對象。畫像都是被衆人傳閱過的。或許也只有這個法子,才能避免被檢查容貌了吧。她心裡特別無奈。
柳薰兒聽到這個辦法,面色也不好看。她纔不要成爲這樣的人。她當時會求到木冥身上,不就是怕遇到這種壞人嘛。逃來逃去,還是避不開這種橋段。
現在還要自己主動去演這麼個傷風敗俗的人。即使是受害人,在別人眼裡可也只是殘花敗柳了。
她撇撇嘴。真心不情願。不過,想來他們昨晚是遇到劫匪了吧。她纔不信會憑空想到這種辦法。
她也不想直白的說自己不同意,就說,“我看姐姐,姐姐同意,我就同意。”她就不信,柳慕月會同意。也就只有她不同意了,這個提議纔會作廢。
柳慕月聽到她這麼說滿臉無奈。她是不想答應。她會同情這樣的人,會幫助這樣的人。並不想成爲這樣的人啊。這可直接是把自己暴露在衆人的目光下了。
她想說不同意。可她真的開不了口啊。思來想去,她最終艱難的開口了,“我同意。”
柳薰兒懵逼。真是的,好好一副牌,打得這麼糟糕。這時候明明可以說不同意的。非要同意。她喪氣的點點頭,表示同意。
她要改名,堅決要改。她纔不要自己的名字被玷污了。她的容貌也要改。她纔不要自己如花似玉的樣貌被大家記住。以後被大家指指點點。
聽到慕月說同意,木冥他們鬆了一口氣。就怕她說不同意啊。如果她不同意,他們肯定要改方案。這方案可真是不好想
還好她同意了。
“好,既然你們同意了,那就趁熱打鐵。今天就準備進邊關。等讓冷銘休息一會。我們就出發。”
冷銘搖搖頭表示他不需要休息。還是儘早走吧。這黑眼圈才能說明自己的煎熬啊。
木冥看他不想休息,也點頭了。儘早進邊關,才能更快安穩下來。“那大家都去換個妝容。稍後出發。”
這話一出,大家就紛紛去換妝了。尤其是柳慕月和柳薰兒,既然要演受害人。那就要扮得像一點。
衣服得破破爛爛的才能說明自己悲慘的經歷。還得在黃泥地裡滾幾下,把衣服弄髒。表示自己掙扎的厲害。
髮型也不用太好,披頭散髮,瘋瘋癲癲的就好。整個人照着乞丐的樣子比劃就對了。
衣服準備好,他們就開始化妝了。臉上不能太美,也不能太醜。太醜的話,估計沒幾個人相信劫匪能下的了口。
對於這個,柳薰兒尤其認真。她堅決要把自己的妝容畫的四不像,就是有熟人站在她面前,都認不出她來的那種程度。她實在是討厭這種事情。
她一筆一劃認真的畫着。特仔細,特認真。化完後,把頭髮弄散弄亂,她還插了幾根稻草上去。
她想了一下,她還是扮演瘋子好了。這樣以後換回原來的身份,也沒有人會去懷疑。名字的話,讓他們叫她鄭麗吧。反正她是不會迴應的。
人都瘋了,對於這些名字肯定是沒有反應的。她內心點點頭。好了,就剩衣服了。她先在地上東滾一下,西滾一下。然後就開始讓木冥給她撕衣服。理由自己撕的和別人撕的用力方向是不一樣的。還得給她嘴邊添點傷口才對。
他說可以把衣服脫下來自己撕的。
她說道,“我力氣這麼小,怎麼撕的破,算了,我把衣服脫下來,你幫我撕吧。我可不佔你便宜。”
他聽到這要求,無語了。理由太強大,他能怎樣。他看看柳慕月,“慕月,等下我也幫你撕,你放心,只是外面的衣裳破點,裡面的是不會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