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李元修也顧不上尋找黑蛟了,簡直點向“三嬸”,嘴中喝道:“殺!”黃色光柱瞬間射出去。
可就在這時,李元修感覺到地下有東西在,他感覺到腳下有輕微的震動聲,有了這個想法,他根本來不及細想,趕緊跳到一旁。
站在戒財身後,嘴裡趕緊唸咒:“上呼玉女,收攝不祥。手配印……”只念了幾個字,他就看到黑蛟奸笑着從地下鑽了出來。
“嘿嘿,小子,看你還有什麼招數?”話沒有說完就撲過來。
黑蛟沒有靠近就用尾巴橫抽過來,它也怕李元修還有隱藏的招數。
李元修心裡着急,有一面銅鏡自己卻不知道怎麼用,看到黑蛟的尾巴夾雜着嗚嗚的破風聲而來,他趕緊趴在地上。
然而黑蛟的尾巴抽空後又快速往回橫掃過來,李元修再想躲可就來不及了。
“碰”一聲,李元修被尾巴擊中,在地上滾了幾下趕緊爬起來向一旁逃走。
“嘿嘿……想逃?”
黑蛟似乎不急不慢的追來,不爲馬上擊殺李元修,而是爲了戲耍他。
李元修的速度怎麼會有黑蛟的速度快?只是黑蛟緊緊盯着李元修,並不急着攻擊。李元修想戒財師徒二人那邊看了一眼,卻見戒財滿頭大汗,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而忘俗更是險象環生,幾次差點被“三嬸”掐住脖子,或是將手指插入他的體內。他們自身難保,哪有機會來營救李元修。
黑蛟看到李元修向戒財的方向看,笑道:“嘿嘿,小子,別指望別人救你了,你要是沒有後手,我可要實現我的許諾了。”
李元修緊閉着嘴,嘴脣已經乾裂的出現了血絲,心裡暗道:看來指望不上戒財了,還以爲他是一個得道高僧,看來不過如此。只能試試銅鏡了,如果銅鏡不能幫助自己抵擋過這次危險,我就真的可能會死在今天了。
他將手伸向懷裡,眼睛緊緊盯着黑蛟。黑蛟看到李元修將手伸進懷裡,還以爲他能掏出符咒,於是它猛的張大嘴巴撲向李元修。
李元修學着戒財的樣子,將銅鏡快速塞進即將咬到自己的黑蛟嘴裡。但是黑蛟已經吃過這樣的虧,不可能在吃一次這樣的虧。
黑蛟將信子將李元修塞過來的銅鏡頂出去,沒想到黑蛟的信子剛碰到銅鏡竟被炙熱的銅鏡將信子燙傷。黑蛟“嗷嗚”一聲趕緊退後,它終於看清了屢次傷害到它的東西。
“哼,原來只是六丁誅邪鏡,可惜只有一面鏡子,否則就算……就算他見到你也只有逃跑的份。但是現在你就認命吧。”黑蛟似乎很忌憚“三嬸”的身份,剛纔它差點就說出來。
黑蛟吐出一條一尺多長的火線,這條火線李元修認識,就是當初把忘俗逼得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的那條火線。但是離得近了,李元修看清楚了這條火線居然是一條幼小的火蛇。
眼看火蛇追來,李元修拿着銅鏡拍打這條火蛇,而這條火蛇異常的靈敏,無論李元修如何拍打就是不能打到火蛇。
“哼,小子你可沒有那個小禿子的本領,認命吧。”
不錯,李元修沒有忘俗那樣的本領,但是他也絕不放棄自己的生命。他向戒財那邊的戰鬥看了一眼。
只見戒財已經坐在地上,但是卻不斷的拍出一個又一個的佛印,這些佛印拍在“三嬸”身上卻被“三嬸”吸進身體裡去了。但是吸進去之後“三嬸”可不好受,只見她身體不是這裡凸出一塊,就是那裡凸出一塊,像是有什麼東西想從她身體裡衝出去卻又找不到路一樣,顯得別樣的詭異。
右手拿着銅鏡胡亂拍打,左手掐劍訣,嘴中開始默唸:“一筆成江,二筆成河,三筆成鬼牢,我奉金鎖太子律令將其押入鬼牢,如敢違抗,暝雷轟頂,急急如律令。”
咒畢,黑蛟立刻感覺到大事不妙,它的火蛇竟憑空消失。
“小子你真該死。”黑蛟終於惱羞成怒了,它原本想戲耍一下李元修,沒想到自己的火蛇竟被李元修收走?
它用尾巴猛地抽向李元修,李元修剛剛唸完咒,忽然就發現追逐自己的火蛇不見了,就在這時黑蛟的尾巴抽過來。他趕緊彎腰閃過,同時從口袋取出一張符咒扔過去。
黑蛟身體翻騰躲過符咒,張開嘴咬過來,李元修趕緊用銅鏡拍過去。這一次黑蛟側頭躲閃過的同時吐出一口白氣。
離得太近,李元修躲避不及,被這一口白氣噴到全身,頓時李元修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冰窟窿裡,全身冰涼。徹骨的寒意讓他沒了力氣,猶如一個冰雕般直立在原地。
黑蛟再也不想戲耍李元修,它大吼一聲道:“去死吧……”將尾巴狠狠的抽向李元修。
李元修心底的意願是想躲開,但是身體的麻木讓他不能動彈,眼睜睜看着烏黑的尾巴抽過來。李元修想喊一聲救命,但是卻無力喊出。
閉上眼睛認命吧,如果沒有這些法術,他也許只是一個平凡的人,也許是一個被人欺負而不敢反抗的人。學了法術,他可以欺負別人,但是比他強的人同樣也可以欺負他,甚至可以殺了他。
“碰”一聲巨響,李元修睜開眼睛後發現,黑蛟被擊飛,戒財追上前一腳踏在黑蛟上。口中念道:“啊比伽噹噶。”
只這一句就將黑蛟的魂魄給拘出來,而這時戒財一把就將黑蛟的魂魄捉住塞到一個葫蘆了。然後用手指在李元修胸口畫了一個看不到的符文,這才嘆口氣搖搖頭。
說也奇怪,自戒財在李元修身上畫了一個符文後,李元修很快就不再感覺冷了,身體也能動了。
李元修這時纔看到戒財身上有袈裟的地方沒有損傷,而沒有袈裟遮蓋的地方都已經被鮮血覆蓋。不對,“三嬸”呢?轉頭環顧,周圍沒有站着的人,只有忘俗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氣,不遠處還有一個人躺在地上。
戒財詛喪的道:“別找了,那個妖孽已經逃走了。”
李元修驚呼:“逃走了?你怎麼又讓它逃走了?我還以爲你……”但是看到戒財和忘俗滿身的血跡,李元修沒有說下去。
戒財搖搖頭道:“是我的錯,我輕敵了,我沒想到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會有一個這樣東西存在,不過你放心,它已經遠逃,再也不會回來了。”
李元修好奇的問道:“那是個什麼東西?”
戒財一臉嚴肅的道:“你最好還是不要知道的好,這個妖孽會有人來收拾它。”
李元修一臉鬱悶,冒着生命危險打了一夜,到頭來還不讓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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