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衣着散亂的石念被幾個 衙役拖了下去,而石原的待遇則是好了那一一點,被兩人架了出去。
“林揚小子,這次算是你狠,但是你放心,你得意不了多久,你這次得罪的人太多了,你就等着那些狂風暴雨的報復吧!”石念狂笑不已,口無摭攔道,那悽慘之聲迴盪在公堂之上,久久不得散去。
石念石原被拖走之後,氣氛顯得有些壓抑,衆官員都沒能出聲,而那些和石念有勾結的官員更是恨不得把頭埋到地上去,生怕林揚查到自己頭上來。
“成紀惡首石念已經被本官除去了,相信日後這成紀官風會正氣許多,但是我搞不懂,爲何這麼一個小小的石念就讓你們怕成這樣?沒人敢動?”林揚目光如炬,丹鳳眼中閃過一絲絲厲色,接着道:“站在這個大宋土地上,卻不能爲民衆做主,虧你們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朝廷命官,但是民怨沖天,莫非你們就沒有發現這些平民的怨氣?”
“古語云:爲官者,爲民解憂排難,方居上位 。而你們看看你們自己,是何角色?助紂爲虐,莫非不怕子孫後代被人唾棄?!”
說到最後,林揚大手一揮,桌上的民衆訴狀洋洋灑灑的飄落在地。
訴狀上面滿布着這種凌亂的字跡,有些地方甚至出現了破損,墨水痕跡非常之深,直接把草紙給洞穿了,這些分明就是由於在寫訴狀,怨氣太深所致。
林揚慷慨激昂的一番說道,而下面卻是噤若寒蟬,似乎林揚好似地獄出來的勾魂使者,誰都不敢擡頭對視林揚那犀利的眼神,個個內心各異、低頭沉思,表情各異。
衙外圍觀的民衆在聽到林揚這番話的時候,頓時就有人帶頭鼓掌,大喊道:“請大人爲小民主持公道!”
林揚壓了壓手,示意外面安靜下來,這纔看着沉默不言的公堂,淡淡開口道:“我想,石念之所以會如此囂張,目中無人,我看是一定有官員和他暗中勾結、互相照應吧?!不然,他怎會如此輕鬆魚肉百姓卻沒有人出來制止!”
這下,下面的人更是安靜了,那些平時和石念有交集的官員更是不停的問候石念,林揚這話已經很明顯了:他要徹查到底。
古代,亂世之下,哪個官員最大?誰掌握兵權,誰就是老大,所以這也是林揚大鼓整風卻沒人敢出來反對的原因,畢竟人家是兵侍。
看着這些沉默不語的衆官員,林揚臉上閃現一絲冷笑,這時,成紀縣衙的縣令站了起來,走到公堂中間,做禮道:“大人,下官有話要說。”
“哦?”林揚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看着站立的中年人,山羊鬍子,一雙眼眼睛到處轉悠,必定是精明圓滑之人,但是林揚也不介意,開口道:“你且說說,你有何事情要稟報?”
“大人,石念此人仗着擔任兵侍這一要職期間,大量斂財,魚肉百姓,這種人實在是該死啊!”縣令侃侃而談,把石念批鬥的體無完膚,咋啦咂嘴,這才繼續道:“這中間就是有不少官員參與,官官相護,這才導致了民怨連天,下官對這些事情也是有所瞭解,但是苦於官職低下,一直都不敢出言制止,實乃慚愧啊!”
林揚饒有趣味的看着這縣令,對他的好感有所上升,雖然說有點虛假,但是這縣令還是很會審時度勢的,把事情的大概還是把握的很準確,林揚笑了笑,配合道:“不知道縣令大人知道一些什麼相關的人物,一一告訴本官,本官會爲大家主持一個公道的,你萬可不必害怕。”
“既然是爲了百姓,下官也只有得罪人了。”縣令有模有樣的爲自己扣上了大帽子,掃視了公堂一圈,道:“下官第一個要說的人就是石念那廝的兒子石泉,此人方年22,但是在我成紀擔任的官職卻是不小,僅僅上任一年,就有了五次官職調動。照理說,有點不符合大宋官律的,而他現在更是擔任了成紀兵侍司馬,可以說他仗着他爹、“年輕有爲”啊!”最後幾個詞,縣令更是着重加了幾個重音,聽的林揚想笑,心裡對這個幽默的縣令的好感又上漲了一個層次。
“你且說說,他爲何“年輕有爲”。”林揚學着縣令的語氣問道。
“此人可以說是無惡不作,據說他才22,家裡的小妾就達到了6個之多,再者,經常會在成紀城內聽到和他相關的不好之事,搶名女、霸人家產,都和他有關,在成紀,他可是一位名人啊!”縣令毫不保留的把他知道的說了出來。
兩看着林揚和這縣令你一句我一句的,把石家的那點糗事全都抖了出來,在場的官員不禁心裡一陣發涼,暗慶幸道:看來這縣令是要把石泉也賣了啊,還好平時我沒有和他起什麼衝突。
林揚並不能確定這縣令所說的都是實話,沒有添油加醋,但是石泉是石唸的兒子,而且沒有好名聲,想必也不是什麼好貨色,石泉擔任了兵侍司馬,這無疑就是對林揚的一種威脅,一個心術不正之人,林揚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存在來威脅自己安全的,所以,石泉必死,石家註定要成爲林揚的踏腳石。
於公於私,這種人渣敗類是林揚必除之列。
丹鳳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沉默了片刻,林揚一拍驚堂木,厲聲道:
“哼,大膽石泉,竟敢如此胡作非爲,他人何在?!”林揚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中銳氣,似乎想要吞噬衆人一般。
下面的官員心裡不禁“咯噔”了一下,知道這石泉也是要倒黴了啊,如果林揚想要在成紀完全的立足,那麼他就必須得有人給他開刀、爲他鋪路樹立威信才行,想要樹立威信,讓各位臣服,除了以絕對的實力威懾,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而石家好似運氣不濟,碰到了林揚這樣一個煞星,還偏偏要去招惹這這個煞星,於是他們恰恰就成爲了林揚的開刀石。
石家,註定就是個悲哀的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