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通電話後,我立刻把阿瓏的狀況告訴給Cherry,她表示會跟她爸爸反映,並且會派動部分的警力去搜查阿瓏的下落。
剛掛了電話後,唐可香和瓜瓜立即問我怎麼回事,我便把Cherry今日所說再結合阿瓏的異常表現告訴她們懷疑阿瓏可能會是邪教組織“蒼天的風暴”的成員。
她們都表示很震驚,簡直是不敢相信阿瓏居然是邪教組織的人。
“這事絕不能讓其他宿舍的人知道,要不然她們肯定以爲我們跟阿瓏也是一路的,把我們也當成是邪教的,那時候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呢。”瓜瓜說的也很有道理,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把阿瓏給找出來。雖然警方會協助處理,但是多幾個人去,搜查的範圍和時間就可大大縮短,對阿瓏的生命安全絕對是百利無一害。
“那我們要先從哪裡入手?”唐可香問。
“你想想今天早上她逃到哪兒去?”我反問。
“她從醫務室跑了出來後,那時候保安亭正好又沒人,便往校區後門逃走了。”瓜瓜說。
“就是這裡,我們問問校區後門附近的一些商鋪、食館的人,有誰看見過阿瓏逃跑的方向,這樣的話或許會有機會能夠找到她。”我說。
“這樣真的可以嗎?她總不會呆在一個地方很久吧!更何況學校後門也有不少人進出的,那些人真的對阿瓏有印象嗎?”瓜瓜問。
“她的奇怪行爲應該會引起他們的注意,也管不了這麼多了,當下也只有這個辦法,實在不行的話,再等警方的消息吧!”
“就我們三個女孩子嗎?這麼晚會不會遇到危險?”唐可香心裡哆嗦哆嗦地問。
“不要緊,我叫上我的武術社師父做我們的護花使者,那就萬無一失了!”
“好啊!好啊!”我一看這兩個傢伙興奮的語氣,就知道她們是想看帥哥而並非在乎崔泰傑是否來幫忙,唉,看來學校的花癡還真是不少!
“到這個時候,你們還想入非非,阿瓏還等着我們去找她呢!”我不禁斥責她們不識時務。
她們倆不吭聲。
“事不宜遲,我們趕快行動!”我們仨迅速來到了後門,打了個電話通知了崔泰傑,大約過了10幾分鐘後他便到了。我把阿瓏的情況告訴了他,他毫不猶豫地答應幫忙,哪兩個丫頭不時瞟向他,要不是我向她們使眼色,估計她們的魂都要被崔泰傑給勾出來了。
崔泰傑走在最前面,我緊隨其後,唐可香和瓜瓜墊後。
那時已將近傍晚,天色漸暗,我們問過了附近幾家商鋪和食館的老闆,大部分都說當時都比較忙,一時之間也不怎麼留意到阿瓏具體逃去了哪個地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也許是受了邪教組織“蒼天的風暴”的影響,路上的行人漸漸稀少,環境的寂靜讓我們時刻警惕着身邊的事物。
“不……不如我們還是先回去吧!都搜了那麼久了。”唐可香戰慄地說。
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差不多到7:00了,大夥兒爲了找阿瓏現在連飯也吃上,要是太晚回去的話,難免會碰上邪教組織的人。
“其實我們有這麼多人在,就算有邪教的人來,也可以輕鬆應對啊!”瓜瓜得意的說。
“嗯,這傢伙的功夫可厲害,以一敵十是肯定沒問題的,而且他還有超……”我差一點又把崔泰傑是輪迴者的身份曝光出來。
崔泰傑不樂地看了我一下,然後繼續往前走。
這時天色已經完全入黑,周圍路燈開始明亮起來,黑暗消散了一部分,氣氛變得沒剛纔這麼蕭肅了。
忽然,遠處像是傳來一陣迷離輕婉的聲音,而且還很有節奏感,不像是器物發出的,而是人發出來的。
“你們有沒有聽到?”我停下腳步,仔細聆聽。
他們三人怔了一下,也停了下來,努力尋聽。
仔細聆聽後,是一個女子發出的聲音。我心忖:會不會就是阿瓏呢?
我們四人沿着聲音發出的方向走去,那聲音越來越清晰,聽着就像是**聲,而且節奏逐漸變快。
再走近一點,發現聲音的來源是一條小巷子裡面。
“巷子裡面空間狹窄,太多人進去萬一出現什麼突發事件,不利於解困,我和小荷進去吧,你們倆在外面看守着,有什麼情況大叫就好,現在環境這麼岑寂,你們的求救聲我們肯定會聽到的。”崔泰傑說罷,邊向我示意一同進去巷子裡。
巷子裡面的路燈也許是電壓過小,所以顯得非常幽暗,巷子裡面的住戶個個都是大門緊閉,而且裡頭並沒有燈光,像是個多年沒有人住的“鬼巷”。
我們離那聲音的聲源又近了一步,
“嗯?有不妥!”崔泰傑忽然說。
“怎麼了?”我問。
“貌似聲音不只是一個人發出的,還有另外一個人!”崔泰傑雙眉兒蹙起來。
我仔細一聽,恍然大悟:“好像是一個男人聲音!而且女方的聲音越聽越像是阿瓏的。”
“你跟在我後面吧!”崔泰傑說。
“不會吧,你想偷窺別人的好事!我們還是走吧,要是被阿瓏發現我們,那可尷尬死了!”我羞怒道。
“不是!你看看這地面上……”崔泰傑手指着微弱燈光下的水泥地面。
我彎下腰仔細看,是一些紅色的液體,我沾了一點用鼻子嗅了一下:“是……是血!”我大驚失色地喊道。
“噓!”崔泰傑食指豎在嘴邊。
我連忙遮掩着嘴巴,緩緩湊到他耳邊:“阿瓏有危險!趕快過去救她!”
“我知道,你跟在我後面吧。”崔泰傑剛剛說完,忽然聽見剛纔發出聲的地方停了下來,換成了一口雄厚低沉的男音:“是誰?”
這聲音聽上去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似的,但又一時想不起來。
“你又是誰?”崔泰傑喊道。
對方沒有回答。我們相視一眼,他在前,我在後地慢慢往地上的血跡正好流出來的那個方向前去。
藉助微弱的燈光,終於看到了來人,他側向着我們,臉上蒙着個黑布,雙手在整理自己的衣褲,而他身前有一個半裸的女子軟弱無力地挨靠在牆壁上,看樣子幾乎是奄奄一息的狀態。
“阿瓏!”我歇斯底里的叫着她的名字,眼淚像爆破的水龍頭一樣濺了出來。
崔泰傑竭力將我攔在身後。
“你不要攔着我!我要救阿瓏……”看着遍體鱗傷,披頭散髮,面無血色的她,我實在不能袖手旁觀!
“她……她估計是沒救了!但……但你知道站在我們眼前的這人是誰嗎?”崔泰傑問。
我擡頭一看,腦海裡閃過了那天晚上的畫面:“就是那個襲擊我的蒙面人,不錯,就是他,他的神態和動作就算是化了灰我都認得出來!”
崔泰傑上下打量着蒙面人,忽然笑出聲來,不是傻笑,不是奸笑,不是壞笑,而是一種帶着近乎於悽愴憫人的悲鳴!
那蒙面人嘴角一抽,目光如電,沒有說話。
“崔泰傑,你……你怎麼了?可別嚇唬我啊?”我搖了搖他正在顫抖的身體。
“小荷,你再看清楚一點!”黑夜裡,崔泰傑兇光乍現的雙眼中泛起了點點淚光,抖動的手指着蒙面人,像是在強忍着潛藏心中那一段難以釋懷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