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雅月上班的同時,三個壯漢穿行大街小巷,臉色難看得就像吃了一隻死老鼠。
“老大,你說那小子會躲到哪裡去?我們怎麼找了整整一晚上還沒找到?”
“耐心點吧,這城市不小,要找到一個人可不簡單。”
“可再這樣找下去,我們還沒找到那小子,老闆又要發脾氣了。要不,我們先找那小妞兒去?”
“你知道荀雪枝在哪麼?”
“不知道……”
“不知道就別廢話了,繼續找!連那小子和荀雪枝,一起找出來!”
壯漢爆喝一聲,又在人羣中巡視着。古雅月駕車,從這附近經過。壯漢一眼掃去,正好看到車內的林敬鳴。
他驚喜道:“是那小子,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另外兩壯漢轉頭望去,仇恨之心隨之在膨脹。如果不是林敬鳴,他們昨天就可以捉到荀雪枝,可以得到一大筆提成了。可就是因爲這個多管閒事的小子,他們非但沒得到提成,反而被人臭罵了一頓。以後就算捉到人,估計也不會有獎金了。
三個大漢越想越氣,將滿腔怒火都發泄到林敬鳴身上。緊接着,爲首壯漢衝進一輛麪包車,說:“你們開車,我打電話叫援兵。”
車子啓動,一個男子駕駛麪包車,緊緊跟在古雅月車後。
古雅月一邊駕車,一邊顫抖着腳踩下油門,似乎挺累的。
林敬鳴無奈道:“這車子讓我駕駛不就好,你早上追我那麼久,體力都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
古雅月連頭都不轉一下,問道:“你有駕駛照麼?”
“沒有……”
“沒有就別說了,你在一邊看着,我真撐不下去你纔出手吧。”
林敬鳴默默嘆了口氣,繼續做乘客。就在這時,古雅月驚疑一聲,說:“敬鳴,後面有輛麪包車跟着我們。”
“你不是警察麼?這年頭還有人敢跟蹤你?”
透過後視鏡看去,林敬鳴果然發現一輛麪包車,緊緊吊在古雅月的車後。從他們的舉止來看,這明顯是跟蹤人的新手。
古雅月淡淡地說:“你就知道是跟蹤我的?你昨天才帶荀雪枝回來,我今天就被人跟蹤,也許這麪包車是衝着荀雪枝來的呢。”
林敬鳴想了想,點頭道:“這麼說的話,還真有可能。古雅月,你要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回派出所去,我就不信他們敢在派出所亂來。”
只是,古雅月早上消耗這麼多體力,現在根本踩不下油門。林敬鳴無奈道:“算了,你還是停車吧,我下去會會這些傢伙。”
“呲~”
突然,又一輛麪包車從前方飛來,攔在古雅月的車前。古雅月有心踩剎車,卻因爲雙腿力氣耗盡,根本動彈不得。林敬鳴看得大駭,連忙抱住古雅月說:“別動!”
“砰!”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傳來,林敬鳴剛剛抱住古雅月,車子就和麪包車撞倒一塊兒,慣性帶着他們向前方撲去。就在二人即將破窗而出時,林敬鳴一腳勾在方向盤上,右手抱住古雅月的同時還有左手撐住車頂,總算停了下來。
“好險啊!”
林敬鳴鬆一口氣,問道:“古雅月,你還好吧?”
古雅月縮在林敬鳴懷裡,俏臉已經雪白一片。剛纔要不是林敬鳴,她可能已經飛出去,生死不知了。現在雖然脫離危險,但她還是驚魂未定,說:“敬鳴,怎麼回事?那麪包車怎麼會突然撲出來?”
林敬鳴沉聲道:“還能是怎麼回事?多半是那幾個傢伙的好事,也許你猜對了,他們真是衝着荀雪枝來的。”
古雅月受到驚嚇,還無法正常思考。林敬鳴將她放回車裡,這纔看向麪包車的人。
這時,跟在車後的三個壯漢也下車了。他們走上來,冷笑道:“小子,身手挺好的嘛,撞車之後居然還能毫髮無損。”
林敬鳴瞳孔一縮,道:“真是你們,呵呵,說吧,你們攔下我到底想幹什麼?又想被我修理一頓麼?”
“修理我們,你確定能辦到麼?看看你的後面?咱們兄弟在這,每人吐一口口水都能把你淹死。”
壯漢剛說完,那攔在前面的麪包車打開車門,大量手提西瓜刀的壯漢跳了下來。林敬鳴匆匆一數,心情登時沉到了谷底。
二十人,一共二十人。再加上前面三個壯漢,林敬鳴一共要對付二十三個打手。如果是平時,他大不了一走了之,可現在有古雅月在,他不可能逃掉的。
古雅月一直注視這一切,說:“敬鳴,走吧。我和她們無仇無怨,他們不會對我怎樣的。而且,我的身份也能保護我。”
林敬鳴的臉色變了又變,一口鋼牙不知不覺地緊咬起來。逃跑,確實是目前最好的方法。可要他丟下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和自己相當熟悉的女人逃跑,他辦不到。
見林敬鳴神情,古雅月知道他的意思,繼續道:“趁他們還沒有包圍你,你趕緊逃啊!再不逃就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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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說了,我沒有逃跑的習慣。大不了,老子和他們拼了。”
指虎,被林敬鳴掏了出來。這是他現在唯一能使用的武器,可指虎能否抗衡西瓜刀,他也沒有把握。
爲首的壯漢走上前,說:“臭小子,看到了吧?如果不想死,就趕緊把荀雪枝給我交出來。當然,如果你不想交人,也可以給我五百萬。”
“五百萬?昨天不是說三百萬的麼?”
“是啊,昨天我沒讓兄弟們出馬,當然是三百萬。可大家都來了,我總得給點路費,還要請他們吃頓飯吧?五百萬,一毛錢都不能再少了。”
林敬鳴冷笑起來,已經下定決心動手了。只因爲這種小事,他們就勒索兩百萬,能是正常的債主麼?
當下,他握緊拳頭,喝道:“行,我先送你下地獄,回頭再燒給你!”
下一秒,林敬鳴用力在車上一蹬,整個人如離弦之箭撲向壯漢。壯漢大吃一驚,匆忙躲避的同時大喊道:“上!大家一次上,把他的女人宰了!”
古雅月,正是林敬鳴的要害所在。見那些打手撲上來,林敬鳴只能轉身相救,竄回到車上。眼看幾把西瓜刀劈來,他舉拳相迎,指虎和西瓜刀撞到一塊兒,射出大量火星來。
與此同時,幾股巨力匯聚到一塊兒,通過指虎傳到林敬鳴身上。林敬鳴墜肩沉胯,將力量都傳到腳下,總算硬接這一擊。只是,他剛化解對方的力道,兩外幾把西瓜刀又掃過來。
林敬鳴避開之前攻擊的幾人,再次用指虎相迎,同時還不斷出腿,踹向幾個打手的面門。
“砰砰砰!”
林敬鳴的腿勁之大,絕對不是這些打手能承受的。每一腳踢下去,車前就多一個暈倒的打手,每一腿橫掃,車上就多一把血跡。
急攻數十回合後,林敬鳴再次逼退衆打手,說:“帶頭那個傻帽,看到了沒?不想你的人全死在這,就帶他們滾吧,老子饒你一命。”
壯漢見林敬鳴大發神威,手下無一合之將,確實嚇了一大跳。可聽林敬鳴這樣說,他反而冷笑道:“呵呵,如果你不說這話,也許我真退縮了。可你說出這種話來,只能說明你心虛。兄弟們,上!繼續上!這小子撐不下去了!”
“鏘!”
又一把西瓜刀劈來,林敬鳴勉強擋住攻擊,然後一拳砸到對方的胸口上。有指虎增加攻擊力,林敬鳴的攻擊當真能開磚裂石,打手只來得及慘叫一聲,胸口就凹陷了下去。
林敬鳴被自己的攻擊嚇了一大跳,也忘了動作。這小子不會真的死了吧?如果真死了,他的麻煩可大了!
被砸斷肋骨的打手圓瞪眼睛,直挺挺倒在地上。至於他死沒死,林敬鳴就不知道了。
連續打倒十二人後,林敬鳴的指虎已經被砍得千瘡百孔,一條條深深的裂縫幾乎貫穿指虎。看樣子,這指虎是撐不了多久了。
古雅月在背後默默看着,問道:“林敬鳴,不要撐了。對方的人才倒了一半,你的武器就已經快被毀掉,繼續打下去,你真會死的。”
林敬鳴看向指虎,沉默了。是啊,繼續撐下去,他真會死的。可是,他還能逃跑麼?
剩下的十三人包圍林敬鳴,彼此對視着倒沒有上前。只是,這種局面不會堅持多久,只要等他們衝上來,林敬鳴就真的危險了。
爲首的壯漢臉色蒼白,嘀咕道:“這個魔鬼,居然憑一個人的力量幹翻了十二個人,他還是人麼?”
一個男子站他身邊,說:“也許,他的身手沒我們想象的厲害。他在車子上,我們的人要爬上去打他肯定很難。可要是他下來。十多個人一人一刀,都能將他劈碎了。”
“這……對!”
壯漢眼前一亮,說:“我都忘了這個,你怎麼不早說啊!既然兄弟們爬不上去,我們把他逼下來不就好。”
打定主意,他跑向麪包車,臉上滿是森冷的微笑。緊接着,他在衆人的注視中,開車向林敬鳴撞去。
林敬鳴臉色大變,連忙縮回車裡,抱緊古雅月。
“砰!”
巨響傳來,林敬鳴全身劇震,似乎有一股巨力要將他震碎一樣。他看向麪包車的方向,罵道:“瘋子,這傢伙的腦子抽風了麼?”
“砰!”
“砰砰!”
“砰砰砰!”
麪包車還在瘋狂地撞擊着,古雅月的車子被撞得徹底變形,已經可以報廢了。
古雅月皺起眉頭,問道:“敬鳴,怎麼辦?”
“我也想知道,媽的,那是車子好不?就算老子再厲害,也不可能和車子對着幹。”
“砰!”
壯漢又撞上來,巨大的衝擊力將林敬鳴轟向前方,幾乎砸在方向盤上。
就在這時,那壯漢又吼道:“兄弟們!上!趁現在,把那小子給宰了!”
緊接着,三個打手從不同的方向,想要爬上車來。林敬鳴敏捷地竄出車子,一腳掃向其中一個打手。
這打手的前腳還踩在車上,後腳已經懸空。林敬鳴這一腳踢下去,直接掃斷他前腳的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