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樓後院,一個拐了幾道彎才能看見的很隱蔽的小廂房裡。
“小俊哥兒。別哭了。哎喲喲,看看這小臉哭的,像小花貓似的。來來來,奴家給擦擦。”穿着暴露的女人斜斜的歪在炕頭上,手裡拎着絲帕一搖一搖的。炕稍的角落裡,一個小小的男孩抱着被子縮成一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
“來啊,來讓奴家看看。你離奴家那麼遠,奴家就是想給你擦這金豆子,也夠不到啊。”女子說着一個媚眼飛過去,聲音更是甜膩的令人牙疼。
“媚桃兒,你可真是吃飽了撐的閒出屁來了!”長着鷹鉤鼻子外號老鷹的男人吃味的說道。
“怎麼的?老孃就是喜歡這個俊小哥兒,你管的着嗎?”媚桃兒一甩帕子唰的一聲把自己身上已經爲數不多的外衫扯開,露出白膩膩的膀子和一道深深的谷溝,伸開雙手衝着縮成一團的孩子叫道,“來嘛,看看奴家這身子,喜歡不喜歡?”
“你!”老鷹氣的站起身來就往外走。
“哼!想吃老孃的豆腐,再練個百八十年的吧!老孃就是便宜了剛斷奶的娃娃,也輪不到你。”媚桃兒衝着門口扯着脖子喊完,又換了一副嘴臉。往炕裡爬了幾步,嬌滴滴的說道,“俊小哥兒,你要是再哭,奴家這心都要碎了,不信你摸摸啊!”說着抓起孩子的手就往自己胸前的裹胸裡面塞。
小男孩驚叫着掙扎着,可是他一個小娃娃怎麼可能有大人的力氣大,不得已手還是被塞了進去。躲避中,觸手一片滑嫩,好像摸到了剛出鍋的上好的鮮豆腐,嫩嫩的,熱熱的。
“你別太過分了!”老鷹以掀簾子又跳了進來。原來他剛纔根本就沒有走,而是躲在門後聽裡面的動靜。他以爲只要他不在了,媚桃兒這個騷蹄子也就老實了,沒想到她反倒變本加厲了。這樣一來他也不好繼續藏下去了,只好再次進屋出聲提醒。
“哼,老孃要做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小俊哥兒喜歡我,我也願意伺候小俊哥兒,礙着你什麼了?挺大個老爺們就知道背後嚼舌頭,也不怕死了以後入拔舌地獄!”媚桃兒狠狠的說道。
本來,這次任務是媚桃兒和另一個男人留在這等消息的,可是老鷹不知道在舵主身邊偷偷的說了什麼壞話,那個男人被舵主一怒之下挖去了雙眼,挑斷了雙手雙腳的手筋腳筋,又餵了啞藥丟了出去。其實對於媚桃兒來說,哪個男人不是男人,只要能跟她風流快活她是一點都不在意的。可惜了。就是這樣的女人也是有脾氣的。媚桃兒是喜歡男人,可是她喜歡自己挑選男人,不喜歡被人逼着,或者是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接受。當然,當着舵主的面媚桃兒可是掩飾的很好,逆來順受的模樣,還主動**勾引過老鷹。可是舵主一走,媚桃兒便由剛開始的小意溫存到冷嘲熱諷,再到現在的破口大罵,疾聲厲色。而老鷹也自知自己理虧,總是忍讓着,更何況看這媚桃兒看着輕佻,可是手裡的功夫可不能小看。要不也不能成爲京城中的總聯絡人。
“額娘……我要額娘………嗚嗚,弟弟呢?你們這些壞人把弟弟送到哪裡去了?”弘曆的手被媚桃兒夾在她的兩峰之間,心裡害怕的同時又有點親近的感覺。手不由得動了動,一把抓住了肥膩的肉球,就好像以前睡在額娘身邊時趁着額娘不注意偷偷做的那樣。
“你這……嘿!”媚桃兒感到胸口的變化不由得一曬,覺得有點好笑的同時有把胸用力挺了挺。看來她現在的魅力別說的男人了,就是娃娃也抵擋不了。
“你弟弟啊?想弟弟了?不過你這總這麼哭可不行啊,我可告訴你,你要再哭。我們就把你小**給拉了,然後讓你進宮去做太監!”老鷹猙獰的笑道,他也看到這這個小娃娃和媚桃兒之間的互動,想這自己這麼個大老爺們還沒個孩子有本事,心裡不由得有氣,話也說得重了起來。
弘曆一聽,當時就用另一隻空閒着的小手捂住了嘴。眼淚雖然還是一對一雙的掉下來,可是嘴裡卻不出聲了。他是在圓明園中長大的,自然知道什麼是太監。一想到自己要變成那樣捏着嗓子說話,還不長鬍子的男人,心裡就一陣害怕。當然,這也是弘曆第一次知道,原來那些太監是沒有了小**的。
“真是的!瞎說什麼?”媚桃兒惡狠狠的瞪了老鷹一眼,伸手把弘曆擁在胸前柔聲道,“別聽那個傻子瞎說,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弘曆看看笑語嫣然的媚桃兒再看看凶神惡煞的老鷹,選擇了一下,乖乖把頭埋在了媚桃兒胸前。雖說她身上的味道很嗆人,可是她和額娘一樣,都有着大大的mimi,貼上去很舒服。哭了這麼久,一放鬆下來,弘曆便慢慢的睡着了。
“哼,這麼小的奶娃娃你也要,看來這人盡可夫的媚桃兒功夫真是練到家了!”老鷹酸溜溜的說道。
“唉,這孩子也真可憐。這麼一點點就……唉,可惜了,他是清狗!”媚桃兒惆悵道。
“嗤——”老鷹搖頭笑道,“不是清狗又怎麼樣。你這年紀都能當他娘了,還有什麼好想的不成?”
“你——”媚桃兒翻了個白眼,不過殺傷力不大,看着跟小女孩撒嬌一個效果。她也知道自己就是生氣也有一番美貌,於是放下臉色淡淡的說道,“是啊,都能當他娘了!要是我沒有進了一行,真的嫁了人,然後生孩子相夫教子,也許,我的兒子比他都要大了吧。”
老鷹一怔,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媚桃兒臉上有除了“勾引”人之外的神色。不過,不知道是看慣了媚桃兒神采飛揚的樣子,看着現在有點不適應,還是故意爲了拆臺,老鷹抱着胳膊冷笑道,“嫁人相夫教子?你說的好聽啊,可是你的爹爹和哥哥們都是清狗殺的,就連姐姐妹妹們也被清狗給禍害死了,要不是當年你母親留在你外租家,保全了肚子裡的你,哼,你們一家都完了!怎麼。這時候看着這小清狗到起了心思了?也就再有個十多年吧,現在看着可憐兮兮的小傢伙也得變成到處殺人放火禍害大姑娘的清狗!”
媚桃兒眉頭一蹙,手一抖,剛剛睡着的弘曆就被扔到了炕上。忍着身上的疼痛,弘曆揉揉眼睛望去,只見剛纔和和風細雨的媚桃兒現在已經變了臉,一張臉鐵青鐵青的,眼神中滿是殺意。
“姐姐……”弘曆有點害怕,弱弱的叫了一聲。
“呸!誰是你姐姐?”媚桃兒一拽衣襟,把胸口的白膩遮了起來,一隻手狠狠的推了弘曆一下。幾步倒退着下炕來,一落地“嗖”的一聲竄了出去。
“這……”弘曆被推了一個跟頭,憋着嘴又要哭,可是看着老鷹幸災樂禍的笑容,生生的憋了回去。
“媚桃兒,別生氣啊,你看看,這一生氣就不好看了。”老鷹哪裡肯放過這個機會,幾步跟了出去,圍在媚桃兒身前獻着殷勤。
“滾,沒看見老孃心裡正不自在嗎?還有,你出來幹什麼?要是讓人發現了,你有幾個腦袋夠賠的?”媚桃兒呵斥道。
“哪能呢!這不是媚桃兒你的地盤麼,就是看見了別人也不敢說什麼不是?再說了,一個屁大的娃娃,現在膽子都要嚇破了,在你這銅牆鐵壁中,還能跑了不成?”老鷹諂媚道。
“那當然!也不看看這春花樓是老孃花了多少心思才立起來的。不過,這倆孩子都在咱們手上放了這麼長時間了,沒問題吧?這貨主怎麼還不來拿貨呢?還有啊,另一個娃娃被舵主他們帶走了,帶哪裡去了呢?京裡現在風聲可緊的很,別出了什麼問題啊!”媚桃兒擔憂道。
在他們舵主走的時候,說好了帶走一個留下一個。媚桃兒看了看,決定還是留下弘曆。雖然兩個孩子看着是一模一樣,可是性子卻不太相同。媚桃兒是個愛說愛笑愛熱鬧的,可受不了弘毅的半天不說一句話的悶脾氣,反倒是看着敢說敢罵的弘曆對脾氣。於是跟舵主說了一聲,留下了大的,小的讓舵主他們帶走了。
“沒問題,咱舵主是誰啊?那可是咱紅花……”老鷹洋洋得意的吹噓道。
“閉嘴!”媚桃兒大喝一聲打斷老鷹的自吹自擂,眯起眼睛冷冷道,“這是第一次,也是我最後一次提醒你。要想活的長一點,嘴巴就給我閉嚴了。不然,可別怪我媚桃兒心狠手辣!”說完,媚桃兒冷冷一哼。昂首離去了。
“呸!騷蹄子,哪天在大爺身下你就知道厲害了。到時候你那小嘴可給爺閉嚴了,上邊的還是下邊的都給爺好好攥緊了!不然,別怪大爺我不知道憐香惜玉!哼!”老鷹嘴裡叨咕了兩句,發了狠心,想着有機會把這個眼睛長在腦袋頂上的騷貨推到,一定讓她好好領教一下自己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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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毅擡頭,看了看日頭高照的天,小腦袋低了下去,一聲不吭的沉默着。這是他被擄來的第幾天了?十二還是十三,還是十四天?真笨!弘毅暗暗咒罵着自己,當時額娘教給自己數數的時候,怎麼就知道打瞌睡呢,現在好了,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不過,這些人到底要把自己帶到哪去呢?
“老爺,前面有個小茶棚,咱們喝點茶吃點東西歇一歇吧。”一個管家模樣的老頭,抖着花白的鬍子躬身道。
“嗯,好,大家都下馬,好好休息一個時辰,然後再趕路!”一個長相頗爲富態,一張嘴便有着笑模樣的中年男子叫道。
隨着他的話音剛落,這一隊人馬立時歡呼一片。七手八腳的把馬匹拴好,說笑着坐到了位置上。
“客觀要點什麼?小店有新出鍋的大包子,還有饅頭,牛肉,酒水。都來點?”小二殷勤的招呼着。
“嗯,大包子吧,然後一桌再來五斤牛肉。酒就不要了,還得趕路呢,先一桌一壺茶吧。”老管家吩咐道。
“好咧!”小二高聲叫着退了下去。因爲東西都是現成的,所以很快就端上了桌。
“吃吧。”老爺拿起一個白麪豬肉包子放到弘毅身前,笑眯眯的說道。
弘毅眉頭稍稍一皺,在老爺拿開手的地方,兩個黑灰的指印印在白白的包子上,顯得特別的刺眼。
老爺猶自不知,伸手又拿起一個包子,三層的下巴一抖一抖的,幾口便把一個包子吞了下去。
“牛子,你咋不吃?”看弘毅沒有伸手,老爺詫異道。
弘毅聽了眉頭又是一皺。“牛子”?這是人名嗎?就是他和哥哥養的小狗也沒交過這麼村俗的名字啊!
弘毅張張嘴,想說些什麼,可是看着其餘的幾桌人那充滿警惕與威脅的眼神,閉了嘴低下頭去。
“小孩子脾氣拗,呵呵,見笑了。”老管家看着小二不斷的打量着這個孩子,笑嘻嘻的解釋道。
“這小哥可真俊!”老闆娘在一旁看了出言讚道。
“嘿嘿。”老爺挺着油油的下巴,自豪的一擡脖子,高興道,“那可不,我那小妾可是百花樓裡的第一花魁哩!這娃子長的像他娘,也是一副好皮相。”
“呵呵。”老闆娘一聽,訕訕的一笑沒有接話。心道,可惜了,一個好好的孩子,居然是那樣的女人生出來的。
弘毅聽了臉色一冷,擡起頭死死的盯着說話的老爺,小胸脯氣的一鼓一鼓的。別以爲他不知道這“花魁”的什麼人物,額娘說過的,花魁就是青樓中最美才情最好的女子,就跟一個國家有一個皇帝一樣,一座青樓裡也相應的有一個花魁(這是什麼破比喻啊?還好康熙沒聽見……)。而那青樓是什麼地方,額娘也講過了,青樓就是“男人找樂子的地方”。雖然他不知道男人找樂子爲什麼要去青樓,可是看着額娘那不屑的眼神和兇狠狠的口氣,他就明白了,那一定不是什麼好地方!而現在,這個死胖子居然說他的娘是青樓裡的花魁?哼,要不是打不過他,早拎過來揍他三回了!
老管家一眯眼睛,拿起包子放到弘毅眼前隔開了他的視線,輕聲道,“你要是不吃,就餓着。這麼長時間了,想必你也知道捱餓是什麼滋味了吧?哼,哼,下一頓的飯轍還不知道在哪呢,你要餓就餓着吧!”
弘毅轉過視線,看着花白鬍子的老管家心裡一抖,垂下眼簾伸手接過包子小口小口的咬着,眼圈紅紅的,眼淚晶瑩的在黑黑的眼眸中不時閃現。
“好兒子,別哭啊!下頓就有好吃的了。聽話,咱們這頓先吃包子。你看,這包子還是肉餡的,可香呢!”老爺伸出黑漆漆油乎乎的胖手,掰開一個包子把餡露出來給弘毅看。一副心疼孩子的慈父模樣。
老闆娘看了點點頭,心說沒想到啊,那樣出身的女人生出的孩子也被這老爺當成珍寶一樣。看着護衛的人數就知道,這老爺一定不是什麼小門小戶的,而在大宅門裡還這麼受寵,這孩子的娘還指不定長的有多美呢!於是不住的拿眼睛往弘毅臉上身上瞧,好像要通過孩子看出來人家娘長成啥樣似的。
老管家眉頭一皺,有點不悅的伸手把孩子抱起來,拿了兩個包子邊走邊喂孩子吃。看着好像是個老忠僕在耐心的哄着小主子的模樣。
“看來你挺招人的啊,這不行啊,這樣太容易曝露了。要不,一會我把你打扮成小丫頭?嗯,我看成,看看你這細皮嫩肉的小模樣,就是扮成小丫頭也是個小美人坯子。”老管家抱着弘毅樂呵呵的說着,可是你要細聽,就會發現這聲音裡不但絲毫沒有笑模樣,反倒一副陰狠兇殘的樣子。
弘曆驚恐的搖頭,小小的乳牙緊緊的咬着下脣,不一會就有幾滴鮮血冒了出來。
“快吃吧。你別說把嘴咬破了,就是你嘴脣都咬下去了,也沒用的。舵主說了,你就是秦異人,奇貨可居呢!”老管家呲着牙嘻嘻笑道。
本來這活他們是不準備接的,因爲弄不好就是雞飛蛋打,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場。可是在聽說要擄走的孩子是一對雙生子的時候,舵主就動心了。
把孩子弄走可以,還孩子也可以。不過,這什麼時候還,還一個還是兩個,那就是他們自己說了算了!那些清狗以爲自己夠聰明,想着引着外援來成事。沒想到做這行的還有一個說法叫“燈下黑”,也叫“黑吃黑”。在他們舵主那,就是石頭都能榨出油來。何況是這麼好的機會呢?就讓那些清狗窩裡鬥去吧,他們可是等着坐收漁翁之利呢!
想到這,老管家不由得搖頭晃腦起來,興致勃勃的還哼起了小曲。在他心裡,那舵主就是天,就是地,就是神!沒有他們舵主不會的,也沒有他們舵主算計不到的。只要他們舵主出手……嘿嘿,老管家衝着弘毅一呲牙,興奮道,“皇宮裡面有什麼?真的是金山銀上嗎?是不是到處都是寶貝?那宮裡的小娘們是不是一個賽一個的俊俏?皇上到底是一夜一個女人……不不,要是一夜一個舵主也能做到,那皇上是不是一夜兩個,三個,不,五個女人?哎呀,這麼說來,這皇上的牀一定是大的可以了,不然這麼多人睡上去,一翻身不就擠地上去了嗎?”
弘毅目瞪口呆的看着這個滿嘴胡話的老頭,不知道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他都是從哪聽出來的!
“哎?按理你是雍親王的兒子,也是個小阿哥了,這宮裡你經常進去吧?怎麼樣,我說的對不對?”老管家眼睛裡金光閃閃,搖着弘毅眉飛色舞的問道。
弘毅呆了呆,搖搖頭又點點頭。
“嘿,你這是什麼意思,又搖頭又點頭的!到底是還是不是啊?”老管家不悅道。
弘毅仔細的想了想,然後堅定的搖了搖頭。老管家剛要裂嘴笑,又看見弘毅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最後再次點了點頭。
老管家看得透都暈了,抓起一個包子塞到弘毅口中,悶聲道,“吃你的包子吧!”
弘毅委屈的咬了兩口包子,癟癟嘴,翻了個白眼。他是想說,他剛纔明明已經回答了,是這個老管家自己笨,看不明白,那賴誰啊?
剛纔老管家問,宮裡是不是都是寶貝,弘毅搖搖頭。因爲他都聽說了,宮裡的內庫現在還沒有自己額孃的手裡的寶貝多,所以宮裡怎麼能算遍地都是寶貝呢?遍地都是寶貝的,是她額孃的圓明園好不好?真是土包子!不過他和弘曆進宮了幾次,確實發現宮裡有很多漂亮的姐姐,就是皇瑪法的那些妃子也都是大美人,可惜都沒有他們額娘漂亮就是了。所以他才點頭的。而老管家又問,皇上一夜幾個女人,這個他是不知道的,所以就搖頭了。因爲額娘說過了,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千萬不能不知道裝知道。但是他知道皇瑪法確實是有一張好大好大的牀啊,所以最後還是點頭了。看吧,他表達的已經很明白了!
“管家,差不多了吧?看看大夥都歇息的怎麼樣了,要是都歇過來了,就上路吧。”老爺擦擦油油的手和嘴,喝了兩口茶優哉遊哉的說道。
幾個夥計模樣的年輕男子聽言不由得挑了挑眉毛,和相熟的幾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
“老爺,這還沒到一個時辰呢。大家趕路都累了,還是再歇息一會吧。不然在往前一路上,要到戌時才能碰見能打尖的地方呢。”老管家抱着弘毅走過來,躬身勸慰道。
“這樣啊……”老爺遲疑了一下,擡眼看了看弘毅又看了看牢管家,點點頭道,“好,那就再歇一會,不過也不要一個時辰了,就……三刻吧,三刻鐘後咱們就起程。畢竟這一路上都不安全,還是早到了早安心。你說是吧?”說着,老爺那三角眼緊湊的眨了幾下。
“這……好吧,那就再歇息三刻鐘。”老管家皺皺眉頭,還是答應了下來。
人羣再次歡呼一聲,夾在他們中間的,有一個文弱書生模樣的男子趁人不注意,從腰帶上的荷包裡掏出來一點粉末,灑在了凳子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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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痛痛欲裂~
而且昨天還不知死活的去爬了白雲山,導致今天病情更嚴重了!
唉,人都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筱焉就是那自作孽的人呀~~嗚嗚~~~
懇請各位看官大人,看在筱焉這麼可憐無助的份上,賞點票票打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