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馨以爲就算藍溪不會幫她,夏明輝也會知道她去拜會過他的新居了,可是夏明輝一點動靜都沒有,而且鄭克也在有意迴避她了,張馨冷笑了,在夏明輝眼裡她還不如陌生人。
夏明輝在新酒吧裡忙碌着,藍溪的設計甚合他的心意,所以現在夏明輝把更多的時間消耗在這裡,藍溪只在酒吧裝修的時候來過,開業以來還沒有來,她固執的說,酒吧是夏明輝和張馨的事業,她過多的出現在這裡不合適,夏明輝只是一笑了之。
張馨環顧着新酒吧,工作人員還以爲是顧客,張馨笑了說:“夏明輝呢?”張馨從容不迫的神態,工作人員不敢怠慢,就叫來了夏明輝。
夏明輝平淡的看了一眼張馨,示意她坐下,他拿了杯水也坐下問:“你來做什麼?”張馨的出現在他的意料之中。
“這是我們家的新酒吧,我不可以來看看嗎?”張馨從容的笑了,夏明輝無法磨滅這個事實,而且他很有自知之明的沒有提出離婚,她是不會離婚的,夏明輝每每想到這些應該頭疼欲裂吧。
夏明輝喝了口水說:“有事說事,不要繞彎子。”張馨是在刺激他,以前他不會在意,和藍溪在一起之後,他在意了。
“我就是來看看的。”張馨饒有興趣的看着夏明輝,他還是那個英偉的男人,她卻沒有辦法真正的得到。張馨在等待中絕望的時候,會想到夏明輝比她更絕望,所以她就有理由等下去了。
“看過了,可以走了。”夏明輝的態度一直很平淡,他不想對張馨發脾氣,張馨不值得他費神。
“真夠薄情寡義的。”張馨說。
夏明輝笑了:“你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了,所以趕緊走吧。”夏明輝退役以後是要做刑警的,但是有了張馨的那件事情,就死了這條心,所以開酒吧花天酒地了。
張馨的臉色嚴肅了:“你還在爲那件事情恨我。”
“已經沒有關係了。“夏明輝又喝了一口水,他移開目光不再看張馨了,那
件事情對他的打擊很大,他也因此失去了自己鍾愛的職業,他幾乎沒有對人提起過當時的失落。
“刑警不一定適合你,現在你發展的也很好。”張馨不知道已經觸到了夏明輝的底線,她還是不瞭解夏明輝,她和夏明輝之間的思想相差太遠了。
“我已經說過了,不想提以前的事情了。”夏明輝站了起來,酒吧裡的人很多,他壓抑了自己說:“以後不要來了,還有如果你不想要命,就繼續和鄭克來往,你最好出事,我就可以離婚了。”這是他最後一次提醒張馨了。
夏明輝匆匆回家了,藍溪在看電視,夏明輝沉悶的進來了,藍溪還是注意到了夏明輝的不同,他一般進來的時候腳步是當機立斷的,但是今天夏明輝的腳步有些拖泥帶水。藍溪說:“酒吧這麼早就打烊了嗎?”夏明輝沒有回答,在給自己倒酒,藍溪笑了:“你心情不好?”
夏明輝喝了口酒說:“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
“當然不是,可是我知道你心情不好。”藍溪拉夏明輝坐下了,她認識夏明輝很久了,他很少有凝重的時候,“你怎麼了?和人家打架輸了嗎?”
“我還沒有見過打贏我的人。”夏明輝繼續喝酒,他不是吹噓,他的身手很是不凡。
藍溪又笑了,並且拿走了夏明輝的酒杯,“你是不是被女人甩了?你混的有這麼慘嗎?”
夏明輝忍不住也笑了:“你能想點好的嗎?我又不是街頭的小混混。”他去拿酒,被藍溪奪走了,“我很久沒有喝過了。”
“所以你說的話就不算數了?”藍溪不肯把酒給夏明輝,“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爲什麼不開心,喝酒只會更不開心的。”
夏明輝看了看藍溪說:“算了吧,你一直拿我當流氓看。”他不想自取其辱,說出實話也只是被藍溪笑話。
藍溪說:“是你自己拿自己當流氓,不要把這個罪名推到我身上。”
夏明輝說:“我說不過你。”
“那就告訴我,你究竟怎麼了?”藍溪是真的在關心夏明輝,而不是想借機奚落他,“你不要誤會,我沒有看你笑話的意思。”
“那就讓我喝酒。”夏明輝說,藍溪給夏明輝倒了酒,他說:“我本來要做刑警的,因爲張馨那件事情,機會就沒有了。”夏明輝喝乾了杯子裡的酒。
藍溪又給夏明輝倒了酒,過了一會才說:“你當刑警是想打人不犯法嗎?”
夏明輝笑了:“還說不是藉機笑話我。”他抱住藍溪低沉的說:“那是我的夢想,你應該明白很重要的。”
“我明白,所以今天晚上你可以喝到醉爲止。”藍溪看着夏明輝有些意外,她以爲夏明輝只是表面的凶神惡煞和大大咧咧,原來他的內心也有很細膩的一面。
“你忘了我是千杯不醉。”夏明輝的心情好了一些,“所以鄭克的事情我是不會招惹的,你明白嗎?”
“我明白,不僅僅是不想惹上麻煩,更重要的是你心裡有正義。”藍溪說,夏明輝的心情完全好了。
第二天早上藍溪在畫畫,夏明輝想看被她推走了,藍溪畫的很認真,過了很久她才畫好,“刑警夏明輝。”她把畫給了夏明輝,這是穿着警服的夏明輝,英偉挺拔正氣凌然,夏明輝默默的看着畫,“畫的不好嗎?”藍溪緊張了。
“是太好了。”夏明輝深看了藍溪一眼,“謝謝你。”
藍溪忽然詭異的笑了,又拿出一副畫給夏明輝說:“流氓夏明輝。”流氓夏明輝正在調戲一個女孩,夏明輝的感動消失了,瞬間想揍藍溪了,但是藍溪已經跑走了。
夏明輝在花園追上藍溪說:“以後能不能別耍我了?”一會天上一會地下的,前一分鐘他覺得藍溪是懂他的,後一分鐘藍溪又在譏諷他了。
藍溪非常傷腦筋的說:“不耍你我還能做什麼?”夏明輝無奈了,藍溪又說:“我去把畫貼到臥室去。”她說完跑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