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尾聲 路人甲 青豆

華月正式放下一切決心跟着夏陸走的標誌是辭了在醫院的工作正式搬到了大白鷺畫校與夏陸同居。她來時我們七人一道去車站迎接,她拖着一個巨大的密碼箱子,揹着一個麻花揹包。見到我們居然全體到達車站迎接,居然感動地嗆出淚花。夏陸一把接過華月手裡的密碼箱,在車站的廣場上跟朗誦壯語一般大聲喊道:“從今以後華月就是夏陸的老婆,夏陸一定要好好對待華月,不然就讓夏陸一輩子光棍沒人疼!!”如此反覆叫喊,惹來路人駐足。

華月住下之後,便在大白鷺畫校在附近的醫院找到了一份護士的工作。夏陸則繼續在畫校任教。

貝曉濤說同學催促她回校處理一些畢業事宜,便決定回學校。臨行之前她對我說道:“你心情也好了。畢業之前,但願我還會來找你。但畢業之後,不知道我們還能不能見面。”

我聽着她的話突然一陣悲傷,但是笑着說:“你大可以來找我。七月之前!”

貝曉濤喃喃說道:“七月。”末了說道:“會來的。”

我送她出了畫校上了車,她在車窗外探出頭來說:“白景,好好生活,忘記沈琳!”

我微微一笑,目送她的車離開視野。

沒過幾日,邵媛也告訴我們說該回去照畢業照和參加畢業酒會了。於是畫校放假幾日,我們全體返校。一路上我忐忑不安,因爲我不知道我應該以什麼姿態見沈琳。

我們四人先回到了宿舍。看見久無人住宿舍居然已經結下數多蜘蛛網,不禁一陣傷感,尤其是周偉,更是悲愴着說:“你們仨畢業了還能在一起,爲什麼我就離你們千里之外……”

夏陸說:“只要你樂意,畢業隨時來香奈。”爾後大飛一句天涯若比鄰則反覆說了諸多次。

那幾日我們四個才發覺雖然在D城大學讀了四年書,但是對這個學校居然如此陌生。譬如很多食堂的攤點我們還沒有吃過,學校很多地方沒有去過。於是我們四人便把學校的各個食堂沒吃過的地方都吃了個遍、把除了女生宿舍女廁所沒去過的地方都去了一遍,唯恐落下遺憾。

一切結束之後,油畫班的畢業照開始準備。當我穿上學士服的時候,倏然記起穿學士服是我從小的夢想,尤其是那呈方塊狀學士帽更是我的夢中之夢。小時候就一直吵着要媽媽給我買,但學士帽卻沒地方賣,媽媽便對我說如果你要戴這頂帽子,便要配得上它。而如今我戴上了,卻依舊覺得有些不配。

照畢業照的時候我見到沈琳了。她看我的時候用的是直直的目光。我杵立許久,末了還是決定上前跟她打了招呼。她微微一笑,說:“你穿着學士服真精神。”

我說:“我頂多也就是學士了,你以後還有碩士,我還祝你有博士。”

沈琳說:“你也會有出息的。”末了一臉傷感地說:“畢業之後記得好好生活。”

我點了點頭說:“我會的。”

沈琳說了一句那就好,便匆匆站入了隊伍。

我看着她站入畢業照隊伍的樣子突然想起四年前她站在軍訓隊伍裡的樣子,亦是如此如此。不同的是那時我們穿的是軍裝,今天我們穿的是學士服。相同的是我們的關係一樣變成了路人,四年前是路人,四年後還是路人。無論期間如何親密過,現如今都化爲雲煙。剎那間我感覺大學彷彿是一個短暫的人生,來自五湖四海的人在此聚集四年,爾後畢業便各自離去——彷彿是在世的人們必須死去一般——而畢業酒會,就恰似臨終告別時的悲哀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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