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歸平靜,心裡終於有些惦念沈琳了。
她錯了,至少我現在認定她錯了,於是我必須找一個地方來思考是否應該原諒他。我相信我看見的,之所以不見他是不希望被任何經過修飾的語言來澄清裡那晚的情景。這像是在責罰她,本來責罰人是令人富有*的,但我卻覺得我做完這一系列的舉止之後並未有計劃前那麼有*,反而更加抑鬱……
罷,不想也罷,既然出來旅行,自然不再去想沈琳了纔好。
就在此時,對面的女生又擡起了頭:
“到了X城,麻煩你叫醒我。”
我愣了愣,問道:“你也去X城嗎?”
她一臉困態,頓了頓說:“恩。”然後又趴下睡覺。
列車上的電視開始放着一些新聞之類的節目,旅途勞頓,實在匱累,我便閉目養神起來。
沒有買臥鋪的票是因爲我想把錢省下來多旅行幾天,現在想來,坐着睡覺實在是種很摧殘脊椎的事情。一夜下來,因爲把桌子讓給了對面的女孩睡覺,我幾乎都是靠着座位睡的,中途醒過無數次,然後又沉沉睡去。期間做了很多瑣碎的夢,大部分是關於沈琳,讓我十分疲憊。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醒來之後發現列車離X城越來越近了。這次是我第一次來X城——主要是爲了擺脫沈琳才胡亂上的一輛最快離開D城的列車。上車之後方纔發現這輛車是去往X城的。
火車馬上到站,倏然覺得X城似乎比想象中要更加陌生。
女孩在我醒來之前便醒來,我醒時她正精神颯爽地看着窗外喝牛奶,看見我睡醒便找我搭話說:“你睡覺的姿勢有點仰天長嘯的感覺。”
我思索着她說的“仰天長嘯”四個字,清醒了幾分鐘依然不解其意。便跑到洗手處簡單洗漱了回到座位,突然覺得口渴難耐,早餐車未到,便拿起桌上的礦泉水喝了。
她從包裡哪出一盒牛奶盒和一塊麪包遞給我說:“吃吧。”
我說不必了,餐車馬上來。
女孩把東西放桌子上說:“七點就到站,之前應該沒有餐車來的。”說完便開始收拾行李,一邊收拾一面說:“你連我喝過的水都喝了,現在吃我給的東西還推辭什麼。”
我一時詫異,卻發現自己的那瓶礦泉水還未擰開過,此時正在桌子上巋然不動,其間**也一毫升都沒有少。而我卻明明記得剛剛喝掉了一小瓶水。
女孩收拾妥當一切看了看我,然後招呼我把耳朵遞過去,小聲的對我耳語說:“我有艾滋的。”
我陡然驚愕了一下,她兀自坐回了座位,似笑非笑看着我。
這時,列車已經在減速了。
末了她看着說:”X城要到了,你也到X城?”
我說:“對。”
她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看見我依舊坐在座位上沒有一絲要收拾行李的意思,便問道:“怎麼還不收拾行李?”她說完,提起了一個裝着吉他的琴袋。
我看了看她的吉他,說:“我只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