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衝進城內,看到成廉,魏越兩人躺在地上,半個手臂已經發黑,早都不醒人事了。一股悲痛的感覺直衝上來,我狠狠的把張燕的頭顱摔在地上,對着吳普大喊:趕快救人呀,快呀!
吳普愁眉苦臉的,看着他們搖了搖頭。
張遼一個個搖着周圍的軍醫拼命的叫道:你們怎麼了,救人呀,快給他們解毒呀。
賈詡等人只是默默地看着,一籌莫展。
“吳普,你師父呢?樊阿呢,高順也是激動不已,都死了嗎!快給我召來!”
“小成、小越,不要離開大哥,不要離開大哥,我摟着兩人,竭盡全力的吼道,都是大哥不好,不該讓你們出戰呀!”
我突然眼前一黑,心知不好,剛纔那一蹭,似乎劃破了我的皮膚,似乎進入了無聲的世界,一切都停了下來。
“主公,主公醒來了。”一個聲音在我耳旁想起,我用力的睜開雙眼,看到一圈期待的目光盯着我。
“我在哪,我怎麼了,我用力撐起有些麻木的身體,使勁的晃了晃腦袋,小成、小越呢?”
“大哥,你醒了,嚇死我了,張遼轉悲爲喜,興奮地的說道,小成,小越都沒事了。”
“大哥,大哥沒事了,張繡推起了睡在一旁的高順,二哥快起來看看。”
“沒事了,我拍了拍疼痛難忍的腦袋,是誰,是誰救了我們,華先生?”
“是諸葛軍師,魏延答道,軍師找了良醫救了主公以及成、魏兩位將軍。”
“孔明呢?我說,我要見他。”
“軍師正在幫小成、小越治療,張繡說,大哥先躺下休息吧,放心吧,他們真的沒事了。”
“我睡了多長時間了?”
“兩天了,張遼長舒了一口氣,二哥一直沒敢閤眼,還好大哥中毒很淺,基本好了,小成、小越恐怕要休息個十天半月的。”
“他們會恢復以前的身體嗎?”我問道。
畢竟只是一點擦傷,讓我睡了兩天,他們都黑了半個手臂了,萬一他們成了殘疾,那麼他們和死了也沒什麼區別了,活着帶給他們的只是痛苦。
“這個軍師不敢保證,張繡苦笑着說,可以肯定的是一定能活下來。”
“哦,我動了動身子,還有些麻木,看樣毒性要慢慢散掉,華先生呢,你們沒去下邳請他前來!”
“華先生應該已經在途中了。”
聽到華佗已經前來,我心中放鬆了很多,吃力的揮了揮手讓他們先出去。
我躺在牀上一動不動,沒想到我這個呂布當得這麼悲慘,以前中了陷阱,差點被射死,現在又中了槍,差點被毒死,以後還會有什麼死法呢?
我就不明白了,別人的穿越爲什麼都是風光無限,勇猛無敵呢,思來想去,原因只有一個就是我只是附身。並不是完全的呂布,或者是完全的我,二者的結合,遠遠還沒達到統一。究竟什麼時候會達到呢?
當我再次看到張遼的時候,我已經可以走動了,身體像生了場大病似的,軟弱無力,看來毒性的後期作用還沒有徹底消失。
走了兩步,有些踉蹌,張遼急忙扶住了我。
一路上我在思考着諸葛亮,他怎麼會解毒的,他又怎麼請到的良醫,還有他說得到青州就會離開,難道算出我會有這一難?
到了客廳,透過窗口只有諸葛亮和一個女人在等候,當我瞄過那個女人背影后,我心裡一驚,太像了,那婀娜的身材,那個頭,難道是糜蘭回來了?
我該怎麼面對,雖然劉備單飛,但怎麼說都是劉備的原配。我心裡有些忐忑不安。一定是我看錯了,一定是,我心裡默唸着。張遼的一聲有禮貌的招呼,徹底幫助了我。
“諸葛軍師,諸葛夫人,大哥來了。”
我鬆了一口氣,一塊石頭徹底落了地,不知道爲什麼,我既盼望着早日找回糜蘭,又盼望着不要見到她,這就是所謂的矛盾吧。
諸葛亮見我到來,連同那個女人一起站了起來,向我行禮說:孔明見過主公,這位是我夫人林氏。
我看了一下那個女人,果真不是糜蘭,雖然個頭身材,甚至眉眼都很像,但那黝黑的膚色,以及粗糙的皮膚,推翻了我的疑慮。
“多謝夫人救命。”
“夫君爲主公效力,亦是我的主公。正好家中有祖傳解毒秘方,我一女子僅是略盡微薄之力,林氏用略帶沙啞的嗓音說道,成,魏二位將軍中毒較深,經過救治應該也沒大礙。”
我一邊感謝,一邊在思考,歷史中諸葛亮的老婆好像姓黃呀,怎麼變成了林氏,重要的是她竟然懂得解毒方法,火箭車好像也是她幫忙做的,真是個奇女子。
“內人自幼跟隨父親行醫,父親身亡,流落我鄉,諸葛亮說,我父親見她知書達理,精醫通藝便給我娶了。”
“夫人是如何解毒的,又會解什麼毒呢?”
林氏委婉答道:家傳祖技,恕難告知。
我想想也是,人家祖傳秘方,靠的它來生活,哪能告訴你呢。不經意間發現她在偷偷瞟我,那眼神又像極了糜蘭。
難道我眼花了,發現我盯着她,林氏的眼神有些慌亂,那黑臉竟然泛了些紅暈,大概是因爲怕見生人吧,林氏便要起身告辭。
我也覺得肚子餓了,示意諸葛亮帶她回去。看着林氏的身形步伐,又讓我恍惚看到了糜蘭,難道是中毒後遺症,還是思念過度,即使思念過度,也只能是馬雪呀,怎麼老是想到糜蘭呢。
“大哥,想什麼呢,在想大嫂,張遼笑了笑,我也想小香了,等打下北海,大哥要恩准我回去。”
“那是,到時候全部接過來,我說,下邳也要交給雲長了。”
話說出來,心裡竟然隱約有些不捨,畢竟彭城是送的,而下邳是自己辛苦打拼出來的。
“大哥,張遼看了我一眼,似乎對我執意要把下邳也交個劉備他們有些不滿,嘆了口氣說,一切都由大哥吧。”
看我有些尷尬,張遼直接岔開了話題:真的沒想到,戰場上竟然有這麼惡毒的人,兵器上塗了毒藥,還黑山賊,我看是黑心賊。
“走,隨我去看看小成、小越。”
張遼的話讓我再次擔心起成廉、魏越的安危。
走出客廳,一陣冷風吹來,頭腦頓時清醒了很多,和袁軍的決鬥不能拖了,隨着天氣的寒冷,軍需供應會更加的緊張,只有快些打敗城北的袁軍,搶佔北海、臨淄,一統青州,才能保證我的大業不會被扼殺在寒冷的冬季。
來到了成廉,魏越的房間,高順、曹性正在忙裡忙外的照料着,看到我的到來,高順眼睛一紅:大哥,馬上三天了,小成、小越還沒醒過來。
“怎麼會還沒醒過來,我看着仍然躺在牀上的成廉、魏越問道,軍師夫人不是說他們沒事了嗎,還有華先生還沒來到嗎?”
“還沒來,應該快了,曹性臉上閃出一絲甜蜜,據說小蓉陪着大哥一起來的。”
有着高順和曹性照顧,我放心多了,只是祈求他們呢能早點醒過來。
第二天一早,我被嘈雜的喊叫聲吵醒。原來袁軍連續在城外叫戰,甚至發動了好幾次攻城,火箭車發揮了奇兵的作用,攻城袁軍損失慘重,不得不退後五里。
因爲我一直處於半昏迷狀態,衆將不知該不該出戰,只能按照賈詡和諸葛亮的部署,死守城池。一連兩天不出戰,不想反而助長了袁軍的囂張氣焰,一大早就前來叫戰了。
看我走出房門。張遼、張繡早已在門外等候。
“大哥,今天讓我出戰吧,張繡一臉的怒氣,成天被這些鳥人謾罵,我快受不了了。”
“文和和孔明呢?”
“主公,我們來了,諸葛亮和賈詡一起走了過來,我和文和兄,制訂了一個計策,對外謊稱主公病亡,引誘袁鵬軍隊攻城,然後在城內一舉消滅他的精銳部隊!”
確實只能如此了,我想了想,袁鵬一來,袁軍士氣正盛,袁軍營盤固如金湯,實在難以攻下,既然他們有攻城的想法,就給他一次機會。
“不過袁鵬應該不會上當,袁軍智囊謀士更勝於我,只怕計策不成。”
“這幾天大哥沒有現身城樓,已經引起衆多將士的猜測,張遼無奈的說道,在袁軍陣中,甚至已經盛傳你中毒身亡了,有些歸降的士兵動搖了,逃回袁軍大營。”
“這樣可不太好,我皺了皺眉頭,萬一軍心一亂,我們就全完了。”
“我認爲正好藉此機會,好好利用下俘虜,既然袁軍想要靠假消息振奮士氣,那我們就靠假消息來消滅他們。”
“主意不錯,只是怎麼才能徹底使袁軍相信呢?
“主公,可曾留意過公孫瓚,諸葛亮說,這人額有黑霧,眼冒青光,只怕並非真心歸附,現在看到袁軍勢大,只怕早生叛逆之心。”
“孔明打算利用公孫瓚促成此計?”
“我和孔明已經商定,賈詡說,爲防止風聲泄露,具體如何,就不於主公詳細托出了。”
“主公這兩天務必待在偏房,不許出來,諸葛亮說,知道我和文和親自來請。
“只要能打敗袁軍,我說,別說兩天,待個十天也不成問題。”
回到臥室,軟軟的躺在牀上,沒想到這個毒性還真是不弱,不知道是不是袁鵬故意讓張燕塗上的,還是兵器本身就帶有劇毒。
想到這裡,我忙呼喚侍衛把那杆毒槍找過來。毒槍不僅通體烏黑,就連槍纓也是黑的,並且渾然一體,看來應該是件寶物。經過仔細觀察,發現槍頭有些異樣。
槍頭上竟然有六個小坑。裡面有些凝固的黑色物質,用劍挑了一點嗅了嗅似乎是血。有一個坑是新近破的,旁邊三個疙瘩,兩小一大,和這幾個坑豎成一排。
難道問題在這,我用青釭劍削去最靠近新破的那個小疙瘩,一絲蠟狀物質窩在坑裡,一股惡臭撲鼻而來,青釭劍的劍鋒似乎也有些變色,看來玄機在此。
看着唯一剩下的小疙瘩,我有些不忍心了,是把它破掉徹底讓它沒有毒性,還是留着用來殺敵?
還是去掉吧,畢竟戰場上靠這玩意殺敵取勝,有些不地道。隨着青釭一一劃過,最後一個大疙瘩破開,一股異香氣撲面而來。一時間滿屋生香,沁人心肺,我忍不住大吸幾口,竟然神清氣爽,渾身舒暢。
難道,這是槍毒的解藥,我活動了下身體,竟然恢復如初,四肢也沒了麻痹的感覺。
事不宜遲,我讓侍衛喊來高順。
“大哥,什麼事情,高順急匆匆趕來,咦,什麼味道這麼香?”
“把這個塗抹在小成、小越人中上,我把那一點香料取出交給了高順,快點,如果有效果就不要來驚動我,畢竟軍師的計劃已經開始實施。”
“這是,高順疑慮一下,好,我這就給他們抹上。”
看着離去的高順,我心裡頓時舒暢很多,成廉、魏越有救了,只等諸葛亮他們前來,就可以大殺一場了。
午飯過後,臧霸派人傳來消息,他和孫觀已經繞過東萊,無聲無息的拿下了黃縣。而華雄則趁着城池空虛,直接攻下了昌邑,正在向下密進軍。這兩個消息讓我一喜一憂,喜的是臧霸頭腦聰明很多,沒有蠻幹,憂的是華雄依然魯莽,隨性而爲。
袁軍可能是風聞到了我已死亡的假消息,在城外拼命叫戰,不斷的派兵來掠陣,晚間也不停歇,好像突然間他們的膽子像充氣氣球一樣急劇的膨脹了。
第二天,侍衛傳來消息,成廉、魏越已經恢復了,爲了讓袁軍對我的死,更加深信不疑,諸葛亮讓他們帶兵上陣應戰了。
“主公,一切順利,如果不出意外,今晚就是我們打敗袁鵬軍的最好時機。黃昏時分,諸葛亮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公孫瓚已經開始行動了,還請主公引軍埋伏在城內左側道路上,一旦袁軍向左側衝來,攻擊他們即可。”
“可以出戰了,我壓抑着心中的興奮,看我今天大開殺戒!”
“大哥!”
“大哥!”
成廉、魏越也出現在我的面前,興奮地說道:我們已經恢復,今晚讓袁軍知道我們兄弟的厲害!
“我倒真想是試試這三刃刀的威力。”成廉亮了一下新武器,一臉的得意。
小越,你試試這個趁手嗎,看到魏越眼巴巴的看着成廉手中的三刃刀,我把張燕那把毒槍丟給了魏越。
“這是誰的兵器,看起來挺不錯,魏越疑惑的看着我手中的毒槍,大哥哪裡得到的?”
“這不就是…..?”
當我看到魏越手中的毒槍時,大吃一驚,原本烏黑的槍桿,已經變成了紅檀色,槍頭也變成了金黃金黃色,整杆長槍,還散發着陣陣香氣。
“難不成是張燕那杆毒槍,諸葛亮眼睛一亮,怎麼變化那麼大,也是那個解藥的緣故嗎?”
“這個我不清楚了,我說,我真沒有注意到。”
“大哥,這槍我用了,如果沒有毒就更好了,魏越笑容滿面,拿着毒槍揮舞了幾下,比我用的那杆破槍,輕便多了,好槍!
“毒當然沒有了,我說,這杆槍已經完全沒了毒性。”
“哈哈,那正合我意,魏越說,今晚就讓他來替我討還血債了!”
“主公,全部部署完畢,賈詡走了進來,只差主公到位了。”
“走,小成、小越!”
我吹起唿哨,三十八騎將,呼嘯而來。
左側路旁,閻柔已經率領新合併的幽州騎兵埋伏在小巷子裡等候了。
天黑下來了,月色朦朧,正是偷襲伏擊的好日子。整個部隊大氣不敢出一聲,靜靜等候袁軍的到來。
但過了很長時間,仍然不見袁軍進城,也沒有聽到久違的攻城聲,正當我鬱悶的時候,一陣密集而迅速的腳步聲從前邊巷子傳了過來了,一支部隊急速向南邊奔去。
“大哥,魏越小聲說道,難道還有哪支部隊再調防,軍師是不是部署有問題?”
“大哥,不太對勁,成廉說,今天好像是二哥鎮守南門,白天北門出擊的都是騎兵,怎麼這個時候又有步兵出現?”
“再等等,不要慌,也不要急。”
雖然我心裡有些犯嘀咕,但出於對諸葛亮和賈詡的信任,還是按照計劃,按兵不動。
猛然間,城西傳令喊殺聲,緊接着城南也傳出了喊殺聲,唯有城北和我所在的地段寂靜的令人害怕。
“主公,要不要衝出去,閻柔上前說道,城西,城南都已交手,只怕袁軍來者不善。”
“不用,我竭力壓下自己的焦灼,沒我的命令不得行動!”
喊殺聲越來越響,整個城西南似乎已經連成一片,伴隨着一聲炮響,城北也響起了喊殺聲。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不禁有些擔心了,難道我們的計策被袁鵬識破了?
突然,一支百十人的部隊,偷偷摸摸的向我們埋伏的左側大道行軍,藉助微弱的月光,隱約看出是騎兵,估計馬蹄包了布塊,行進的速度很慢,沒有太大聲響。
“大哥,殺過去吧,魏越有些按耐不住了,只需一個衝鋒,就可以全部結果他們。”
“主公且慢,這些只怕是在試探的斥候,閻柔說,袁鵬生性小心,凡事都是萬分謹慎。”
袁軍的斥候部隊快速通過了幽州騎兵埋伏的地方,奔向了東門。
“大哥,如果不把他們消滅,他們裡應外合的話,只怕東門會被攻破,成廉說,這麼一來,我們會腹背受敵了。”
“閻將軍,我目光掃向閻柔,你消滅他們需要多少兵力?”
“我只需帶上劉公子剩餘的部衆足夠了。”
正討論間,已經通過的袁軍斥候,再次返回,不過人數大爲減少,已經不足剛纔的十分之一。
“閻將軍,你速帶將士去把前往東門的斥候斬殺乾淨,我說,小成、小越通知三十八騎將準備戰鬥!”
返回的斥候,沒過多久再次回來,身後緊緊跟了一支龐大的隊伍,急速朝東門奔了過去。
“是時候了,幽州兒郎,跟我殺個痛快!”
成廉、魏越一左一右跟在我的身旁,直衝過去,三十八騎將帶着幽州騎兵緊隨。
前面帶路的十餘名斥候,不及發聲,便去見了閻王。跟隨其後的幾員袁將,驚慌失措。眨眼間,被我和成廉、魏越一人解決一個。
幽州騎兵,還是默不出聲,只是埋頭砍殺,相比北西南三個方向,城東反而喊殺聲最小。
清醒過來的袁將,帶着騎兵,瘋狂的展開了反撲。
一名袁將馬快,殺到我的跟前,揮舞長矛向我刺來。
我撥開他的長矛,一戟將他挑起,甩向殺來的袁將之中,硬是砸倒了兩員袁將。
成廉和魏越看到,越發勇猛,一刀一槍,如若砍瓜切菜,遇着無不披靡。
“呂布,他是呂布,一名袁將似乎認出了我,大聲吼道,我們中計了,呂布沒有死!
我哪容得他在那叫喚,拉出金雕,弦響人倒。
閻柔剛纔的話語,似乎給了我提示,這次偷襲,有可能是袁鵬親自率領的。擒賊先擒王的道理我自然明白,如果真有這小子,抓了他,會省下很多事!
我這一分心的功夫,三杆長槍向我刺來,我一拍赤兔,閃向一旁,畫戟橫去,兩名袁將翻身落馬,剩下那名袁將見狀,拔頭要跑,被魏越一槍刺中,倒地身亡。
混戰中看不出到底有多少袁將,只是不停地用畫戟刺,青釭斬,金雕射,三種攻擊武器輪番使用。
我又是一戟,捅飛了迎面而來的一員袁將,手持青釭劍砍殺了幾個接近赤兔的袁軍步兵,一時間,血肉橫飛,慘叫連連。
面對幽州騎兵的猛烈攻擊,袁兵袁將像是發瘋了一樣,前仆後繼。我殺得興起,一抖繮繩,赤兔騰空而起,越過一羣撲來的袁軍,衝進一個小巷子裡。
一杆畫戟是逢兵殺兵,遇將斬將,橫衝直撞,只顧砍殺,殺戮的快感使我完全忘了自己是一軍統帥,整個呂布軍的靈魂。
一個巷子殺完,衝向另外一個巷子,等我殺完第三個巷子裡的最後一名袁軍時,突然清醒了。我到底身處何處,我的幽州騎兵在哪裡了?
各處的喊殺聲,似乎小了許多。看來都是告一段落了,唯獨北方喊殺聲依舊強烈,我心一橫,那就朝那個方向殺吧!
我一拍赤兔衝出巷子。猛然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城中大道,數十名袁將擁着一人,似乎正在觀戰。
“來將何人,報上姓名!”一名袁將眼尖,拍馬衝了過來。
“我是呂布,不怕死的儘管上來!”
我揮舞着畫戟迎了上前,輕輕磕開來刀,畫戟刺入袁將胸膛。
“保護主公!”
剩下的袁將大喝着,五名袁將一起衝了過來。爲首的一員正是公孫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