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籠?你說這裡是金絲籠?我對你不夠好嗎?做我舒宴左的女人就這麼讓你厭惡!”
“難道每天把我關在這裡就是對我好?不讓我出門,不讓我和家裡聯繫,限制我的一切自由,把我當做奴隸一樣天天伺候着你,這就是你所謂的對我好!你有問過我願不願意嗎?有問過我的想法嗎?相比這種被關在金絲籠裡面的囚禁生活,我更向往自由,而且我還有父母家人,你憑什麼不讓我和他們聯繫,你憑什麼決定這一切!你這個惡魔!我恨你!我恨死你了!”霍爾緋的情緒很是激動,幾乎是吐露了自己這三個多月來的心聲。
舒宴左的黑眸里布滿了血絲,看起來更加嗜血,他半眯着眼眸,深深地注視着眼前的女人,少見的暈染開了一層薄薄的哀傷。
原來自己所做的一切在她看來都是錯的,他滿以爲這三個多月來小貓的溫順是因爲喜歡上了自己,卻沒想到一切都是假的,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還真是可笑!他作爲無所不能的黑白兩道霸主,居然也會栽在一個女人的手裡。
他脣角慢慢彎起,眼裡的傷痛一閃而過,平添了幾分嗜血的淒冷。
霍爾緋看着他的眼睛,不知道爲什麼突然覺得胸口一窒,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不可能的,她絕對不會喜歡上這個惡魔!她從來沒有這麼深惡痛絕的恨過一個人!她對他只有滿腔的恨意!
“我想要怎麼做還需要問你願不願意嗎?你以爲你是誰?之所以這麼寵你,也只是因爲你能讓我滿足而已!”舒宴左笑得很是邪惡,邪惡得讓人看不清他眼裡的情感。
“既然你這麼想離開我,那我就偏偏不讓你如願,即使是囚禁,我也要囚禁你一輩子!”他的笑愈發殘忍嗜血。
霍爾緋只覺得心底打顫,如果一輩子都要被這個惡魔男人囚禁着,她寧願一死了之!
“你殺了我吧!”霍爾緋無比決絕地說道。
“殺了你?你以爲死就可以了?沒那麼容易!我怎麼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呢!。”
霍爾緋不可置信地看着這個惡魔男人,只覺得死對她來說都是一種奢侈。
“來人,先將她關起來。”說着便怒氣衝衝地走了。
舒宴左一離開,霍爾緋就癱坐在地上嗚嗚咽咽地哭起來,臉上被舒媽扇的那巴掌到現在都還火辣辣的疼,下巴也被那個惡魔勒出了一圈很深的紅痕,兩隻手臂上全是安晴卉那個女人摳出來的傷痕,只是沒人知道而已。
他們都只看到了安晴卉臉上的那幾道紅印,卻不知道其實她也受傷了,無所謂了,她不需要那些人的同情。
滿身的傷痛也抵不過她心底的那份悲涼,她就那樣躺在地上,無聲地流着眼淚,這十九年來她流過的眼淚都沒有這三個月多,也許,是老天在懲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