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日本隊與中國隊的先發球員跟兩隊第一次‘交’手相首發}杜昔在中場剛一拿球,兩個日本球員立即‘逼’了上來,鑑於自己不能進行太‘激’烈對抗,杜昔只能一腳快速回傳。
這真是一場惱火的比賽,對於杜昔來說,這場球的難度史無前例的大,這場球,杜昔要控制場面,要分傳球,要作爲隊長擔負起引導場上‘精’神面貌。有任何事情,還要搶先出頭……
可是,這具身體告訴杜昔,要踢下去,就別再狠跑,別再猛撞,萬事得省着力,用巧勁兒。
場邊陣陣擂鼓聲傳來,轟鳴全場的“加油”聲和日本球‘迷’竭力對抗着,杜昔往前輕跑幾步,接過傳來的足球,立即打向日本隊後衛線身後。
今天希丁克對杜昔的要求,是一開場就把比賽節奏盡力加快,有多快拉多快,力爭飛快讓日本隊陣型出現裂縫,依靠吳麟儘早取得領先。
在剛纔對杜昔放了狠話的日本隊隊長淺井正信迅捷地連退幾步,一個漂亮‘胸’部停球,截下杜昔進攻,然後不急不緩地把球‘交’給一個日本隊的後腰小個子。
杜昔凝神一看,
今天日本隊用高木善朗打後腰,而高木拿球以後,並不急着出球反擊,而是連着斜扣了兩下,把足球拖到邊路,接着在中國隊過來‘逼’搶前,高木將球往回一傳。
這是----
杜昔忽然意識到,日本隊好像與第一場採取的戰術不同,這一場,日本佈置得正好跟中國隊相反,
日本人要踢慢,把比賽節奏拖下來。
而作爲日本驅動核心,要控下節奏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香川真司缺陣後,被啓用的高木善朗。
命運真是無聊,杜昔搖搖頭,立即有意無意靠向高木善朗。
一隊要快,一隊要慢,那還有什麼說的呢?‘逼’一下高木吧。何況,自在荷蘭看到高木踢球以來,杜昔就一直忍不住想試試,既然這人這樣像以前的自己,那麼,不如試試自己這八年是不是白踢了,或者,
老子已經超越了年輕的自己很多?
因此,在日本隊再一次將球傳回高木腳下時,杜昔沒有顧忌自己身體不能太‘激’烈硬拼,動作也不能過大的賽前要求,手膀靠向高木善朗,腳下探向足球。
高木善朗見來者不善,連忙把足球一踩一拉,力圖躲開杜昔的糾纏。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
這一幕,如果既懂足球,又懂圍棋的人來看,倒像是圍棋裡的邊角纏鬥,招招‘精’細,式式又巧又狠。
亞洲盃決賽拉開大幕,中日兩隊因爲都不算體能充沛,所以在開場額外謹慎,唯獨對上位置的中國隊杜昔和日本隊高木,一‘交’手就相互搶開了。
杜昔出腳很快,幾個推搡後,腳下穿‘花’似的把高木球掏走,可高木善朗顯然並不甘心被杜昔活生生硬搶走球,高木揪住杜昔球衣,死不放手,黏着杜昔追搶了足足快十米。
杜昔被高木拉翻倒地。
裁判響起哨聲,
任意球。
杜昔坐在地上喘了兩口氣,頓時覺得嗓子間還是帶着一點血腥味,看來這樣的‘逼’搶,不能玩太多次。
高木善朗用眼神緊緊盯着杜昔,悻悻退開。對於技術型球員來說,最能‘激’起戰意的,就是與上另一個高手跟自己玩真的。
高木有點被杜昔惹惱。
杜昔故意沒起身,指着自己球衣向裁判抗議,力圖在裁判記憶裡,給留下一點高木動作髒的印象。
杜昔足足坐到裁判過來,這才慢慢起身,高木善朗,是個硬手。
剛纔杜昔搶斷,帶球,摔倒,將日本隊控球變成了中國隊定位球,表面上,是杜昔技高一籌,但場邊幾個接應的中國球員卻發現,這是杜昔這幾場比賽裡,第一次沒分出球。
杜昔把足球拋向了前一點點,準備踢這個在日本隊前場,距離禁區大概十幾米的定位球。
“ccav,這裡是種秧電視臺,決賽飛快過去了7分鐘,中國隊在日本隊半場,獲得了一個定位球機會,張指導,能不能儘快給我們評述一下中國隊開場表現。”
“嘿嘿,好的,今天光從這幾分鐘來看,中國隊心氣兒不錯,目標也很明顯,開場快攻,儘快把日本隊帶入快節奏,讓吳麟在禁區裡找機會。這個想法沒什麼問題,現在就是看,日本隊會不會出錯,中國隊能不能比較有創造力的創造一點機會。”
“說起創造機會,這屆亞洲盃,杜昔在前場威脅真是很大。”
“對,今天杜昔狀態好像也不錯,剛纔這球,他一路搶,一路跑,能力確實很好,今天杜昔第一次成爲了中國隊隊長,這也許對他是一種很好‘激’勵。”
“我個人也非常希望咱們中國隊的新隊長能像前幾場一樣神勇,有更上佳的表現。”
電視裡,趁着兩隊在禁區裡站位推搡的時間,名嘴們紛紛發表看法,一時七嘴八舌,討論得不可開‘交’。
“杜昔好樣的!”茶樓裡,有人比出大拇指,引得周圍一片附和。那人見大家都支持自己,來了興頭,走上前拍拍坐在貴賓坐的瘦小老頭肩膀:“杜大爺,看在你兒子份兒上,今天我們誰都不跟您計較,但是和您對下這錢,可該多少是多少啊。”
瘦小老頭看着電視裡,不削地‘抽’了口煙:“有老闆當鑑證,白紙黑字,你們還怕我跑了不成?再說了,我要還不起,電視裡那個在哪呢。”老頭一邊說,一邊用手指敲了敲桌上一疊字據:“臭小子搶了一個球你們就‘激’動啦?照我看,杜昔那‘混’蛋今天有問題!估計再一會兒,就沒力氣了,信不信?”
聽着這話,坐在瘦小老頭旁邊的張教練眉頭皺了皺,似乎在思考什麼,張教練看看這個自稱杜昔老子的傢伙,略一沉‘吟’,沒反駁他。
草皮上,杜昔站到足球前,他怎麼也沒想到,在遙遠的家鄉,有這麼一場賭局。而自己要是這球一腳‘精’妙傳到禁區內,讓吳麟破‘門’成功的話,那就是親腳踢出一疊賬單。
杜昔心裡默默算了一下日本隊禁區裡,中國隊幾個高大球員的點,第一個球打吳麟頭上不?還是出其不意,給後點的馮瀟霆?
裁判鳴哨,沒有時間給杜昔猶豫。
杜昔故意埋頭,助跑,踢出一個又旋又急的弧線。
罷了,憑着直覺,這一腳,乾脆踢個下墜球!杜昔飛快盤算着。這樣踢的話,足球只管在日本隊‘門’前忽然下墜,不去找人,讓禁區裡‘亂’一下,看看運氣。
這一腳,杜昔踢得很‘精’巧,足球飛到日本隊‘門’前,立即像中彈的飛鳥,頓時落下,這樣日本隊‘門’將會很難出擊,而足球落得快,旋轉也很強,在人羣中適合‘射’‘門’多過解圍。
吳麟,你這傢伙快搶一個?吳麟歸隊,無疑讓中國隊鋒線多了支點,大家也多了期盼。杜昔在罰球后立即奔向日本隊大禁區前,這球很‘亂’,也要做好在禁區外搶‘射’漏球的準備。
滿座的澳紐球場內,中國球‘迷’和日本球‘迷’同時喧鬧起來。
如杜昔所料,這球飛過去後,初次被攻擊的日本隊禁區裡果然因爲來球飄忽有些‘亂’。
可就在球剛剛下墜同時,在一片‘混’‘亂’中,淺井正信像半決賽裡在日本隊禁區統治比賽那樣,神勇地卡在落點,跳了起來。
杜昔一看淺井的站位,立馬跑向大禁區角上,淺井還真不是嘴皮子光會蓋,這球他無論卡位、起跳,都判斷得十分準確。
吳麟呢?你怎麼不搶點?
足球被淺井一頭解圍,杜昔跑到禁區外,這球的旋轉杜昔瞭解無比,杜昔順着球勢,追到足球,在出邊線前勾住,拉回腳下控下。
看臺上一片中國球‘迷’彩聲,日本陣型立馬散開,高木善朗衝出禁區,‘逼’向杜昔。
杜昔略微擡頭一看,吳麟還在禁區裡,現在是反越位良機,不用多想,這一球,找吳麟。
杜昔把球一撥,搶在高木‘逼’近前,一腳傳中,
這一腳傳中杜昔依然傳得質量很高,而這一次,杜昔目的也非常明確,就是找吳麟。在平時訓練裡,吳麟早已多次給其他隊友展示了自己強大的搶點能力。
足球帶着弧線,再一次飛進日本隊禁區。可是,淺井正信又一次搶在吳麟身前,這一次,淺井踢得更準,一個大腳,高高把足球踢上了看臺。
吳麟站在原地,慢了不止一拍。
杜昔看了看吳麟,皺起眉頭,這貨難道一點都發不了力?還是他根本就不能上場比賽?
比賽一開始,就異常生猛的淺井正信這腳解圍終結了中國隊這‘波’進攻。
中國隊扔出界外球,被日本隊夾搶斷下,杜昔連忙學着鄭智平日那樣吼起來:“看準自己位置,回!”
日本隊拿球后,還是沒馬上快攻,邊路慢慢回倒,一直倒回‘門’將川島永嗣,再從川島又慢慢倒出來。
“嘿!小日本這是搞什麼?現在就想踢點球了?”茶樓裡,一兩個“球‘迷’”不滿起來。
“小日本最擅長什麼?情報!”茶樓貴賓位那裡,煙嗓子又傳來了!“我看哪,日本隊早就知道了中國隊真實情況,所以在等,等這位名師的高徒,還有我那個‘混’蛋小子,這兩個人舊傷復發,頂不住下場。接着纔會出‘亂’棍,打死中國隊這支沒牙的老虎!”隨着這個聲音,木菸斗在桌子上的賭單上敲了幾下。
瘦小老頭旁邊,張教練眉頭又皺了皺,老人眼裡沉了一下,依然沒有反駁杜昔這奇葩的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