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吧!”念衾點頭道,“這地方蛇也很多的,應該沒事的。”
話音剛落,幾道煙霧忽然騰空飛來,正好落到了她們腳下。毯子周圍瞬間黃煙籠罩,令人咳嗽不止。嗅到煙霧那瞬間,貝螺頓感不對勁兒,立刻掩嘴喊道:“別吸!這是迷煙!跑啊!”
說完她拉上身邊的阿越和溜溜便朝另一個方向跑去。剛跑了沒幾步,她忽然聽到背後傳來了慘叫聲,轉身一看,只見三個蒙面漢子已經將留下保護她們的那幾個族人砍倒在地!她立刻嚇得說不出半句話來,難道遇到刺客了?怎麼辦?莫秋不在,獒戰他們也不在啊!
唯今之計,只有跑爲上策了!
四個姑娘開始拼命地往獒戰他們去的方向奔跑,那三個蒙面漢子緊追在後。沒跑多遠,念衾忽然暈倒在了地上,是剛纔吸入的迷煙所致。貝螺和阿越正想去攙扶念衾,卻被追趕上來的兩個蒙面漢子踹飛了出去。
落地時,貝螺感覺全身骨架都快散了。正想爬起來,卻被第三個蒙面漢子抓住肩頭,提量了起來,然後他用他那結實的胳膊從後面繞住了貝螺的脖子,貝螺憋紅了臉,雙腿在半空中沒蹬幾下就暈了過去。
那漢子手一鬆,貝螺就啪地一聲倒在了地上。與此同時,溜溜和阿越也被另外兩個蒙面漢子打暈過去了。勒暈貝螺的那個蒙面漢子眼睛微微眯起,流露出了陰陰的得意。他手一揮,吩咐道:“擡走!”
“慢着!”一個略顯低沉沙啞的聲音從不遠處一棵樟樹後傳來。片刻,一個帶着面具的男人走了出來,緩步走到那蒙面漢子跟前。那蒙面漢子一愣,警惕地問道:“你是誰?”
“別問我是誰,反正我不會是你的敵人。我問你,你想幹什麼?你綁了這四個女人想幹什麼?”面具男人質問道。
“與你何干?”蒙面漢子說着一拳揮了過去,卻被面具男人穩穩地接住了。面具男人扣着他的手冷冷道:“如果你們巴家還想跟我聯手的話,我勸你最好別對我動粗!”
聽到這句話,蒙面漢子似乎明白了什麼,抽回了手,打量了一眼那面具男人問道:“你就是我爹說的那個人?”
“我不想跟你廢話,我只問你,你綁這四個女人做什麼?”
“睡!送給我的兄弟從人睡!”
“蠢!”面具男人毫不留情地送了他這個字。
“你敢罵我蠢?”
“你不蠢嗎?就因爲昨晚獒戰打了你一頓,你今天就要綁了他的女人睡?難怪你們姓巴的世世代代都要在姓獒的管制之下,原來就這麼點眼見和氣度!”
“你……”
“你用你那愚蠢的腦子好好想想!這樣的報復算得了什麼狗屁報復?報復完了你們巴家就能奪得獒拔手中的獒青谷了嗎?不會!不但不會,還會惹起獒戰懷疑,弄不好你們整個巴家還會因此受到牽連!我不罵你蠢,還能罵你什麼?”
“你別太過分了!你只是跟我們巴家聯手,你憑什麼來罵我?我要怎麼報復我的事!我會把事情做得漂亮又不被獒戰察覺,只要你不說,誰會知道是我乾的!”
面具男人輕哼了一聲道:“看來我真的要考慮考慮是否繼續跟你們巴家聯手。有你這樣的蠢物,萬一一不小心把我也牽扯進去了,我豈不是虧大了?你會把事情做得漂亮?你在你們巴家就是一個只會用蠻力而不懂用腦子的人!”
“你再罵我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面具上那兩個小孔裡的黑眼珠微微轉暗:“你要不客氣就對獒戰不客氣好了!你要能殺得了他,或許還能逃過這一劫,要殺不了,哼!我告訴你,把我抖出來,你們巴家全家都得滅亡!”
“你什麼意思?”
“獒戰已經來了!” WWW ●ⓣⓣⓚⓐⓝ ●c o
一陣風過,面具男人如鬼影般迅速消失在了林間。就在這蒙面漢子回頭張望時,一個身影如離弦飛箭一般從空中射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這人踹中心窩,當即飛出了十米之遠,鮮血噴口而出!另外兩個蒙面漢子想逃,也被隨即趕來的穆烈和木棉攔下,踹翻在地。
從天而降的男人正是獒戰!此時他雙目噴火,一身戾氣地瞪着吐血的蒙面漢子,咬牙切齒地說道:“就不能有點新花樣?你們巴家的男人是不是畜性未脫啊,巴芒!”
蒙面漢子,也就是巴芒捂着心口,掙扎着起身道:“獒戰你不能殺我!我也沒幹什麼,我只是跟她們開了一個小小玩笑罷了!我罪不至死,你不能殺我!殺了我,你沒法跟我爹和我哥哥交代!”
嘩啦一聲,獒戰順手拔出腰上的佩刀朝他扔了過去。佩刀正好紮在了他右腳背上,他嚎叫了一聲,痛苦地倒了下去,在地上打起了滾兒。
“木棉給我把刀收回來!”獒戰吩咐道。
木棉走上前去,用力地拔出了插在他腳背上的佩刀,他又痛得大嚎了一聲,滾地罵道:“獒戰!你不是個東西!你折磨我好了!你折磨死我你也不會有好下場!我是巴山的兒子,巴庸的弟弟,大首領再生氣也會給他們留一份薄面,你殺了我你不好跟他們交待!”
“獒戰你索性下令殺了他得了!”穆烈氣憤道,“真是沒見過這麼可惡的人!不殺他這口氣還真難消!”
“先別激動!殺了他的確不好跟那羣姓巴的交代,獒戰,”木棉轉頭對獒戰說道,“先把他綁起來,容後再做計較,你說呢?”
獒戰緊了緊牙齦,眸光裡泛着虎寒道:“就照你說的,先把他和他的這兩個狗腿綁起來,容後再跟他計較!殺了他?哼!實在是太便宜他了!綁了!”
穆烈立刻帶人上前綁巴芒三人。這時,莫秋匆忙地趕來了,還沒開口,獒戰劈頭就責問他道:“你跑哪兒去了?不是叫你看着嗎?”
莫秋面帶悔色道:“我本來是看着的,但後來綠艾夫人那邊有事兒我就去看了看,誰知道這邊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獒戰我不是故意的,我想這應該是他們用的調虎離山之計吧!都怪我啊!我居然沒想到這一點!貝螺公主他們沒事兒吧?”
獒戰白了他一眼,彎腰抱起了貝螺往回走了。莫秋吐了吐舌頭,趕緊幫着把念衾抱了起來。穆烈走過來說道:“你啊你!跟我們一塊兒多久了?調虎離山這種計你還要中?你有點出息沒有啊?好在都沒事兒,不然你就死定了!獒戰不撕了你纔怪!”
“我哪兒知道啊!我哪兒知道巴芒膽兒那麼大,居然連貝螺公主和溜溜公主都敢綁,他瘋了吧!”
“瘋了更好!”木棉背起阿越,冷冷道,“瘋了更好對付!別廢話了,趕緊先揹回去!”
貝螺還是被那起伏有致的顛簸給顛醒的,就如同上回從景天湖回來一樣。那沉穩的心跳,寬厚的後背還有漸漸在她認知範圍內熟悉起來的那股汗味兒,任何一條線索都在提醒她,揹她的人還是獒戰,應該沒錯。
但可能是因爲剛纔暈過去的時候大腦有點缺氧,她暫時無法活蹦亂跳地從獒戰背上跳下來,舒舒服服地趴在這男人背上睡一覺反倒是個不錯的主意。男人們不就是應該在這個時候大方地伸出援手幫助弱小嗎?大不了待會兒多跟這男人說幾聲謝謝,再送些秘製的膏藥,這樣就算答謝了吧?想着想着她便又陷入了沉沉的睡意中……
等貝螺醒來時,已經回到了小院自己的房間裡。獒戰就坐在旁邊,這讓她有點意外。獒戰垂着頭,眉心緊鎖,給人的感覺就像那晚在慶功宴上一樣,有心事。
“喂……”貝螺翻身坐了起來。
獒戰飛快地轉過頭看了看她,輕輕地呼了一口氣,像是心頭的石塊終於落下來似的。
“其他人呢?”貝螺問道。
獒戰轉回臉去,繼續鎖着眉心道:“都沒死。”
“到底是什麼人要對付我們啊?”
“巴芒。”
“真是那混蛋?抓着他了嗎?”貝螺氣憤道。
“抓着了。你繼續睡吧,下午再動身回寨去。”
“哦……”貝螺忽然發現,獒戰對她說話的語氣從來沒有這樣好過,態度也從來沒有這麼正常過,難道是因爲看自己差點死翹翹同情心氾濫了?她想了想,又開口道:“哎,問你個事情,你能不能說實話啊?”
“什麼事兒?”獒戰淡淡地回道。
“昨晚……昨晚你到底……到底有沒有佔我便宜啊?”
獒戰愣了一下,再次轉過臉來,用一副你無可救藥的表情看着貝螺。貝螺忙軟軟地耷拉下肩頭,楚楚可憐地說道:“人家都已經這麼慘了,你說句實話不行嗎?就算死,也死得瞑目啊!”
“呵!”獒戰從喉嚨深處發出了一聲笑,是哭笑不得的笑。他伸手輕輕地拍了貝螺腦袋一下,反問道:“鬧了半天,你臨死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件事啊?”
貝螺擡起頭,極盡可憐小兔之可憐樣兒,微微噘嘴道:“你知道啦,姑娘家很在意這種事情的。你看人家都這麼可憐了,說句實話不行嗎?”
“你覺得我哪句話不實了?是你自己不相信罷了!”
貝螺眨了眨大眼珠子,想了想問道:“所以,昨晚你什麼都沒幹?”
獒戰很想一巴掌拍翻她,真沒見過哪個女人事後來問這種事兒的!丟了她一個白眼後,獒戰轉過臉去很不爽地回答道:“嗯哪!我對一個會揮刀砍人的女酒鬼沒什麼興趣!”
“你騙我的吧?”貝螺撲閃着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珠子繼續追問道。
“我騙你幹什麼?我獒戰幹了就幹了,沒幹就是沒幹,有什麼不敢承認的?金貝螺你煩不煩啊?你要是覺得我沒幹讓你失望了,那我這會兒補上行了吧?”
“不用了!不用了!”貝螺忙後坐了一屁股,連連擺手道,“隨便問問嘛!用不着一副要殺人的表情吧?我信,我信,那你可以出去了嗎?我想換身衣裳。”
獒戰白了她一眼,居然氣哄哄地出去了。她衝門口吐了吐舌頭,然後爬起來翻出了自己帶來的衣裳。把身上的衣裳褪去時,她又一次在鏡子裡看到了自己右邊鎖骨下方的那兩道指痕。她記得很清楚,昨晚之前應該沒有這兩道指痕的,不是獒戰弄的還會有誰呢?
早上換衣裳的時候她就發現了,當時是驚了一大跳,心想自己的清白可能已經不保了吧。但冷靜之後,她又想起醒來時是衣衫完整的。像獒戰那種人,玩完了不會那麼貼心地幫自己把衣裳穿好吧?不太像他獒霸王的風格啊!所以,這事兒就擱在她心裡了。一路上她都想找獒戰問問,但是又沒找到合適的機會,直到剛纔那會兒她才問出口。
可是獒戰極力否認了,看上去不像在說謊,那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像獒戰那種熱血沸騰起來就不知道qin獸兩個字怎麼寫的人,怎麼會只留下兩道指痕就算了?莫非……獒猛獸僅僅是表面兇猛,內裡是虛的?
想到這兒時,貝螺拍了自己一巴掌,繼續換起了衣裳道:“金貝螺啊金貝螺,你想象力夠豐富的啊!我都快成你的腦殘米分了!你管那獒狗狗是內裡虛還是外表虛啊?好好想想怎麼逃出獒青谷纔是正事兒!他既然說沒幹,那就沒幹唄!想那麼多幹什麼啊?真是的!”
換好衣裳後,貝螺去看了溜溜她們。大家都只是有點虛,並沒有什麼大礙。吃過午飯後,一行人開始返寨。這次狩獵之行就這麼結束了,貝螺心裡其實還是有點失望的。和溜溜設下了那麼多陷阱都還沒有解開最後謎底呢,只能等下一次。或許已經沒有下一次,誰知道自己還能在獒青谷待多久呢?
獒戰提前派人回寨稟報了情況,走到半路上時,便有穆當帶人來接他們。貝螺一看見穆當,立馬精神好了許多,坐在族人擡的竹椅上一路跟穆當聊着天回了寨。穆烈走過來好幾次想打斷他們的話,但他們反倒是越聊越起勁兒。進寨的時候,穆烈悄悄地拉住了穆當的衣袖,小聲道:“哥,你平時眼力勁兒挺好的啊!今天怎麼就一點也沒明白過來呢?”
穆當淺淺一笑道:“你說獒戰?”
“哦!你看出來了?那你還跟貝螺公主嘰嘰喳喳地聊個不停?”
“他那點小眼神我還看不出來嗎?可問題是,我只是跟貝螺公主聊天,我幹別的了嗎?難道說貝螺公主跟別人聊天他都不許?未免太霸道了些。”
“他霸道你才知道啊?”
“他是向來霸道慣了,可他那種霸道還真不會在人家貝螺公主跟前討喜,只會遭嫌棄。”
“那他得怎麼樣啊?像哥你一樣講理點兒?”
穆當瞟了穆雷一眼,笑了笑道:“他怎麼哄他的女人用得着我出主意嗎?反正我只是跟貝螺公主聊一些我們都感興趣的事情,沒幹別的。”
“哥,說說嘛……”
“該去大首領那兒了,今天可有大事要處置。”
“哥,說說唄!貝螺公主到底喜歡什麼樣兒啊?哥你小器了,幫了獒戰等於是幫了整個獒蠻族啊!哥……”
穆烈一路都在纏着他哥哥問貝螺的事情,直到進了大首領院子。一進院子,整個氣氛就有點嚴肅了,因爲獒拔和巴山一家以及族中諸位族老都在。當被押着的巴芒看見他父兄時,立刻激動了起來,掙脫押人的手,撲倒巴山巴庸跟前大呼起了冤枉!
獒拔冷冷地瞥了巴芒一眼,招呼衆人去了議事廳。今天要處置的算是族內大事,所以只有男人蔘與的份兒。一屋子男人坐在裡面時,黑壓壓的一片,令人有種窒息的感覺。
“戰兒,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獒拔問道。
獒戰起身道:“正如之前我派人回來跟爹說的那樣,巴芒強佔了布娜,我揍了他,他起心報復綁了金貝螺和溜溜四人,意圖不軌,就這麼簡單。”
“獒戰,”巴庸立刻出聲爲自己弟弟辯護道,“你會不會是誤會了?巴芒是傻子嗎?他佔了布娜我還信,但你要說他綁了貝螺公主和溜溜公主意圖不軌,我是絕對不信的。他又不傻,他知道綁了兩位公主有什麼後果,怎麼還會去幹這些愚蠢的事情?巴芒,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跪在地上的巴芒氣憤道:“我是佔了布娜,那不就是個茶女嗎?我看上她了就要了,我犯了多大的事兒啊?獒戰倒好,二話不說把我狠揍了一頓,還是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兒,我心裡當然不服氣了!我就是要了個茶女,至於挨一頓揍嗎?”
“所以你就去把貝螺和溜溜綁了?”獒拔問道。
“我哪兒綁了?大首領您問問獒戰,他到的時候我綁了嗎?”巴芒矢口否認道,“我就是想跟獒戰打一賭,把她們藏起來讓獒戰去找而已!他要找不着,得跟我認個輸我就服氣了。我哥不是說了嗎?我不傻啊!我哪兒有那個膽子去綁了金貝螺和花溜溜啊?我就是跟她們玩笑玩笑罷了!根本沒獒戰說的那麼嚴重!反倒是獒戰,揍了我不說,還拿刀殺我,我能活着回來真是不容易了!”
一旁的穆烈和莫秋聽得一肚子窩火,真想衝上去揍他兩拳了!完全是顛倒是非黑白!當時當景,不是綁架是什麼?還說什麼玩笑玩笑,簡直是強詞奪理!
這時,巴山起身朝獒拔拱手道:“大首領,我相信巴芒的確不會做出綁架兩位公主的事情。他隨他哥哥征戰也有好幾回了,不至於這點是非輕重還分不清。我想他是因爲不服氣獒戰當着衆人的面,爲了布娜那個茶女揍了他才起心想跟獒戰來場賭局的,並非想真的加害於兩位公主。不過無論怎麼說,這回的事是巴芒太沖動了,他年輕氣盛,總有沉不住氣的時候,還請大首領見諒。至於布娜,巴芒既然要了她,那我們巴家也會負責到底,就讓巴芒要了她吧!大首領以爲如何?”
獒拔微微顰眉,想了想問道:“戰兒,你爲什麼要揍巴芒?真的是因爲巴芒佔了布娜嗎?若是的話,那就是你小題大做在先。布娜既然已經是茶女了,巴芒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氣,你理應代爹將布娜送給巴芒,這樣做纔是最爲合適的。”
巴庸側臉冷冷地瞟着獒戰,嘴角勾起了一絲陰笑。在場的人,恐怕只有他和大首領知道獒戰爲什麼會這麼衝動打了巴芒,說到底,還是因爲丘陵。當初他佔了丘陵的事情,族內知道的人並不多,因爲丘陵是獒戰的人,考慮到獒戰顏面的問題,所以當初獒拔有令,不許巴庸往外傳一句閒話,否則決不輕饒。
如今看來,這件事在獒戰心底留下的痕跡還深得很,巴庸一想到這兒心裡忍不住有了幾分得意,等着看獒戰怎麼解釋他打了巴芒的事情。
族老九泉也道:“同是族內兄弟,不應該爲了這麼點小事兒而大動干戈,更何況獒戰你是未來的首領,更該以大局爲重。若是隨便一件事就動手解決,那怎麼行呢?我看這回的事情你和巴芒都有錯,兩個都該受罰。”
獒戰臉上劃過一絲輕蔑,邁步走到九泉跟前問道:“九泉爺爺,我想問問您,倘若這事發生在夷陵國,您猜夷陵國的人會怎麼處置?”
“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九泉納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