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養魚

族長山看着陶盤裡的烤肉,感覺今天的肉看着似乎與每天的不一樣,卻也沒多想,拿起來就咬了一口,

嗯?這麼軟,很是鮮嫩,是新鮮的肉,山閉上眼仔細的咀嚼着品味着,油脂非常的多,輕輕一咬就流出來,滿口生香,有些腥,卻出奇的鮮,這種鮮不是新鮮的鮮而是一種自己非常陌生的味道,思索着從自己吃過的肉食中尋找味道相同的野獸。卻發現跟哪一種都對不上號,對從小就吃着飛禽走獸長大的山來說,這還真有些不可思議。睜開眼,發現妻子雨,正一臉笑意的看着自己。

這是什麼肉?我怎麼吃不出來?山疑惑的問道:

這是魚肉。

魚肉?就是雷他們這幾天一直唸叨的從水裡捉的河獸?

是啊,他們也不知是什麼,風管它叫魚。

不是告訴他們不能到河邊玩嗎,怎麼去河邊了。山有些不高興的說。

並不是山下的祖山河,是西邊山崖下溪水裡,風兒說,他們在叢林裡打到的一隻兔子掉下去了,去撿時見弄髒了,就想在水裡洗一下,結果有一條魚過來咬兔子,往上拉兔子時把魚就帶上來了,他用這個辦法,捉了好幾條魚,看到肉那麼多,一隻兔子也不夠三個人吃,就試着把這從水裡捉到的魚也一起烤了,沒想到吃着還很香。就又捉了兩條帶回來了,怎麼樣,味道還不錯吧。

河裡的東西也敢隨便吃,山這樣說着,卻沒有停下吃肉。

雲兒說,她們這幾天中午一直都是去捉魚吃的,就你事多,吃你的肉吧,雨白了丈夫一眼道:

河裡的魚很多嗎,這麼容易就捉到了?

聽雲兒說,開始用那個辦法管用,後來魚就不來了,得想其它辦法捉魚了,

偶爾捉兩條吃可以,儘量離水遠些,那裡太危險。

他們都長大了,知道輕重,我也告訴他們注意了,放心吧,有雷兒看着呢,出不了事。

噫,他們這麼早就睡了,

看他們似乎練習的很累,就早早回去休息了,

看來雷兒是想早點跟我打獵去啊。不錯,有我當年的樣子。山一邊大口吃魚,一邊自豪道:

雷兒當然象你了,不過風兒這次受傷後,好象變了很多,膽子變大了。性恪也不象原來那麼懦弱了。雨說着。

這是好事,不用擔心,我看他練習射箭比原來快多了,腦子靈便着呢,跟我出去打幾次獵,什麼事都沒有了。

夫妻兩人又開始聊起了其它的事。

雲奇怪的看着風手裡用藤條製作的草帽樣的錐形東西,想了半天也想不出這是個什麼東西,就好奇的問:哥,你做的這是什麼啊。

你猜?風打趣道:

雲想了想道:從沒見過這東西,猜不出來,幹什麼用的。

給你個提示,捉魚用的。

捉魚?這個東西怎麼捉魚?

風拉過雲的手,從錐底伸進去,手碰到錐頂沒有捆綁只是靠在一起藤條,一下把藤條撐開,手伸了出去。

當雲把手撤回來時,看到藤條失支撐又合攏成錐尖的樣子,高興的叫道:我知道了,你要把它放到水下的洞口?這樣魚進的來,就出不去了。

沒想妹妹這麼聰明,一點就透。風伸手在雲小巧的鼻子上颳了一下,誇獎道:聰明!

那也沒哥哥聰明,能想出這麼巧妙的辦法,雲向風眨着眼道:

我不聰明哪能當你哥啊,

切!你就臭美吧,雲撇嘴離開了。

水洞的魚只用了三天時間就只剩下三四條了,沒有辦法原來中午吃一次,現在有了存貨,一天吃兩次,晚上還要拿家裡三條,一天就十多條,再不想辦法,這樣坐吃山空,今天就沒的吃了,更別說吃慣魚肉那還吃的下那些不知多長時間的肉乾呢。

雷還能剋制一下,有什麼吃什麼。雲卻是一天不吃全身都難受,特別是刷着母親作的鹹味果醬,讓雲覺得這是世上最好吃的美味。而且有兩個非常疼愛自己的哥哥,一個有辦法,一個有能力,只要自己說想吃魚了,雷與風就想辦法捉魚,雷能想到的就是帶着長矛潛到水裡扎魚,而風雖說游水比雷遊的好,卻根本不用這種笨法子,風只要動動腦筋就能想出很多捉魚的辦法,就象這次要在洞口作個機關,什麼也不用做,每天就等着挑自己喜歡吃的魚就好了,簡直不要太舒服了,還有這種魚兒自己送上門的好事。

當第二天三人看到水洞裡有二十幾條大魚後,別說雲了,就是雷也對風佩服的五體投地,而且都是那種身上滿是肥油最讓人喜歡的大鮎魚,就這樣風還不滿意,說沒有骨板魚,今天要找一些樹葉果子什麼的放到水裡試試,說那種魚可能愛吃草,不愛吃肉,因爲昨天離開時,風把唯一的一條魚,用石刀切成了好多塊丟到水裡,讓雷和云爲把好好的魚肉這樣浪費而心疼,沒想到今天是這樣一種驚喜,部落裡沒有大的數字概念,只知道好多好多魚。風也被嚇了一跳,沒想到竟是這種場景,這樣的豐收。

讓從來都覺得,要想吃肉,就得辛辛苦苦的去狩獵,花很大的力氣才能吃到肉的想法的雷與雲。對這種什麼也不用幹,每天的來了就直接抓魚的事。生火烤着吃的日子,簡直是不敢想象,還有這麼好的事。是不是這食物來的太過容易了。這個秘密基地是個寶地啊。

這樣每天都有最肥美的魚吃,這感覺就象,這水裡就是我家養的魚,每天挑着吃,不肥的,不大的,就是不漂亮的看不上眼的都不吃。這吃魚也吃出了境界。

三人在洞穴出口處的林地間開闢出一大片空地作爲練習各種技能的訓練場,用石斧砍倒幾棵場地裡礙事的樹,曬乾後搬進洞穴作爲儲備乾柴,並製作了一個梯子放到洞口,便於上下,雲採集一些松脂,放到洞穴裡,當作在洞穴穿梭往返的火把,又把在空洞內挖出來的一塊圓形巨石,推到崖下的洞口處,作爲堵住洞口的大門,現在水洞源源不斷的每天都會有十多條大魚進來,三人把這裡當成私人領地,每天什麼都不做就能有鮮美的大魚送到洞穴裡,自己想吃什麼魚直接進入洞穴挑選即可了,哪裡還有這麼好的事情,有時在林中烤魚,有時崖下的平臺烤魚,不過中午基本都在石臺上烤魚,因爲,吃完了就可以在水中舒舒服服的游上一會,這在炎熱的夏季是非常愜意的事,雷與雲對風的各種花樣游泳早就見怪不怪了,因爲他們也學會了游泳的基本要領,不管你用什麼動作來遊,要麼頭不沉下去的狗刨,只要頭浸水,那就只是記得換氣就完事了,至於動作,怎麼方便怎麼來了,對風的花式游泳不以爲然,雷與雲倆人最喜歡的還是潛游,就是扎猛子,深吸一口氣,扎到水底,象魚一樣在水中潛行,見到魚就一矛扎過去。再一蹬水底,象箭一樣射出水面,這是雷最愛玩的把戲,而云則是找到一條大些的魚,兩手從魚腮伸進去,牢牢的抓住,讓魚帶着自己在水中游啊遊,這種感覺讓雲快上癮了,偶爾一兩次成功後,水裡的大魚找不到了,雲就到水洞裡去挑大魚,放到外面水裡,當自己的玩伴,當魚筋疲力盡時,就拖上岸,當作午餐或晚餐。有時還會把徒手捉到無傷的魚放到水洞裡來飼養。

風驚訝的發現雷與雲在水中可以輕鬆的憋氣十多分鐘,這可是得有非常大的肺活量,風自己也試了一下,發現自己也可以輕鬆的作到,不由的苦笑,有這麼大肺活量還用什麼游泳技巧,這天生就是爲水而生好吧,可憐部落人在山林裡練出的好身板卻畏水這麼嚴重。白白浪費了這項本能天賦。

風也喜歡上了這種簡單好用潛游,現在即使水洞裡沒有魚,三人也能輕鬆的用長矛在水下捉到足夠的魚,

現在三人最喜歡的遊戲就在三人合作在水下捕魚,圍堵水下大魚,因爲在水下不能交流,風就自告奮勇的說要創作一套水下手語,兩人都覺得風的這個提議不錯,雷見風那種很想表現的樣子,就把這個任務交給了風,雷與雲從潛意識裡也覺得風似乎這方面非常強,因爲是風平時就不時的弄出很多種游泳的姿勢給兩人看,儘管他們不知道這是風有意的想教兩人游泳技巧,所以讓風想辦法就對了。

風果然很快就弄出一套簡單的手語。比如在水下見面先用OK的手式表示現在一切正常,而見到的人也必須回覆表示我也一切正常,可以開始行動,手握拳大拇指伸直,大拇指向上指,就是上到水面,向下指就是繼續下潛,向左指就向左遊,向哪方向指就是向哪個方向遊,――――。其實風只是簡單的現代大叔自己潛水的那一套照搬了過來。兄妹兩非常聰明一學即使,當然也是風先同簡單的來,再一點點的加上去,三人在水中通過手語,比賽,捉魚,嬉戲。玩的樂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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