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等一等,我們兩個先商量一下戰術,還請前輩您和他稍稍遠離一些。”水月知道這個時候應該儘量地拖延時間,來弄清楚江蠻到底要傳達什麼消息。
那個男人也不作他想,點了點頭,說道:“好,我就將公平堅持到底,我給你們一點時間討論戰術,但是不能太久,我時間緊迫,否則我就直接讓你們開戰了。”
“前輩放心,我們只是稍作討論,不會耗費太長時間的。”水月依舊沒有忘記該有的禮儀。
等到那個男人帶着澠兒走到了十丈開外的時候,水木是有些疑惑的,不管用什麼樣的戰術,都不可能戰勝對方的,他們之所以要一戰,也是因爲他們不想屈辱地被輕易殺死罷了。
但是水月卻並沒有那麼悲觀,剛剛江蠻給她傳遞的可不僅僅只是輕輕的三下,還有極大的信心。
在這種劍拔弩張、生死存亡的時刻,江蠻並沒有慌亂,反而還利用了他被攻擊致重傷的情況來向她傳遞了消息,能夠感覺到江蠻的沉穩、堅定,就像不久前江蠻表現出來的一樣,即便被捉住了,依然還是在尋求着所有可能的生機。
水木剛想說話,水月就對水木說道:“先蹲下。”
水木愣神,然後就看到了水月蹲到了江蠻身邊,然後擡頭看着他說道:“快點啊。”
雖然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但是這也不影響什麼,或許蹲下能夠不容易讓對方知道他們在商討着什麼吧。
“把江蠻扶起來,讓他背對着對方。”水月一邊伸手扶起江蠻,一邊對水木說道。
一直都處於茫然狀態的水木只好照做。
等到將江蠻扶穩了之後,再看江蠻的臉色,發現江蠻竟然在朝着他笑,這讓他頓時大驚,差點喊出來。
“別亂動,不要表現得太驚訝,正常一點,要是讓對方看出來可就不好了。”江蠻嘴脣微動,對着水木說道。
經過江蠻的提醒,水木立即收斂了很多,然後皺着眉頭,做出似乎很是苦惱的樣子,然後對江蠻問道:“你沒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以後再說,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我要和你們說一說目前我們能夠逃脫魔掌的幾種方案。你們仔細聽着,然後討論一下具體哪個可行。”江蠻對水木和水月兩個說道。
“好,你說,我們聽着。”水月立即表示道。
時間緊迫,江蠻也沒有多耽擱,立即說道:“對方最主要的戰力就是那個男人,有可能和葉叔的實力不相上下,所以我們就以葉叔的實力作爲參考。
要想對付他,我們需要更強大的攻擊,而這種攻擊,我恰好就有,就在我的儲物袋中,還記得嗎?”
江蠻問向水月,水月一聽,立即目光一亮,說道:“你是說那顆殛雷丸?”
“沒錯,就是那顆殛雷丸,而且還不只有那顆殛雷丸,我還有一枚三爺爺送我的象牙玉,葉叔說內部存有一招三爺爺的最強攻擊,這個也許也用得上。”江蠻現在正扮演着一個重傷的人,因此身體和腦袋都聾拉着,從背影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垂死的人。
“三爺爺?你是說三長老?”水月有自己喊作“三爺爺”的長輩,但是不知道江蠻說的是不是同一位,因此疑惑地問道。
“是,就是三長老。好了,目前能夠對對方構成威脅的攻擊已經有了,但是我們並沒有合適的出手機會,而且即便出現了出手的機會,相信也是一閃而逝的。
因此我們首先就要制定一個妥善的逃離計劃,利用這僅有的兩個強大攻擊爲我們製造出極端的逃離時間。
第一步就是出手發動攻擊的人是誰?我們要掩護他,以求發出的攻擊出其不意,這樣產生的效果纔是最大的,製造出的逃離空擋時間也就最長。
其次我們要制定一個暗號,等到出手的時候,就向其他人發出暗號,然後就迅速集結到一起,利用趕路符快速離開這裡。”江蠻條理清晰地說道。
“嗯,我覺得還是你來發動攻擊最好,一來你是重傷的,所以存在感也是最弱的,能夠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二來那些東西都在你的儲物袋中,要想拿出來就要先經過你,所以最簡便的步驟就是你自己使用,不用再多倒一次手了。”水月想了想說道。
“對,我也是這麼認爲的。”水木也贊同地說道。
“好,那就由我來發動攻擊,我覺得要想計劃順利實施,還是利用象牙玉最好,三長老的攻擊威力自然應該是在殛雷丸的威力之上的,而且聽水月說殛雷丸的攻擊範圍很大,所以也不太適合在這裡使用。”江蠻說道。
“對,那就使用象牙玉吧。”水月說道。
“然後我們再確定一個集合信號,我在發動攻擊的一瞬間會同時發出集合信號,到時候你們就全力退回到我的身邊來,然後我們一起使用趕路符離開。”江蠻說道。
“不如就用‘走’吧,簡潔明瞭,也很容易被記住。”水木提議道。
“不好,這個信號直接就暴露了意圖,對方也很容易反應過來,還是換一個吧,比如‘動手’,聽起來就像是讓我們直接朝着那個澠兒出手一樣。”水月否定了水木的提議,然後又提出了一個新的。
“不錯,這個信號能夠給對方一種錯覺,讓我們的行動更加有成功的希望。”江蠻說道。
“好,那就確定將‘動手’作爲我們行動的暗號,到時候我們就以這個暗號作爲行動的開始。”水木也認同了這個暗號。
江蠻又仔細想了想,確定沒有遺漏之後,他纔對水月和水木兩個人說道:“行了,那就按照計劃實施,你們可以和對方說了,不要讓對方起疑心。”
水月點點頭,然後和水木一起將江蠻擡到了不遠處的一顆樹下,讓江蠻背靠着樹,能夠隨時關注着接下來的場景。
那個男人看到這邊的情況,帶着澠兒走了過來,然後問道:“怎麼樣?戰術已經討論好了嗎?”
“差不多了,不過勝利的希望依然不是很大。”水月略帶些無奈地說道。
“呵呵,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哪裡有那麼多的人能夠越境界挑戰的呢?那些都是天才中的天才,可不是隨隨便便能夠見到的。”那個男人很是難得地安慰了一下水月。
“也許吧,但是即便這樣,我們也要戰鬥到底。”水月鄭重地說道。
“好,你很值得我欣賞,我會讓你死得很安詳的。”澠兒也是難得地稱讚了水月一句。
“哼。”水月冷哼一聲,沒有說話,而是和水木兩人開始稍稍分開兩側,將中間的位置讓了出來,讓江蠻能夠直接面對對方兩個人,最主要的還是那個男人。
江蠻也在默默地準備着他接下來要做的行動,偷偷地調動了元氣凝聚於手心,以便儘可能地縮短他從儲物袋中拿出象牙玉的時間。這一切並沒有讓對方看到,否則他們的計劃就要提前夭折了。
“既然你們都已經商討好了戰術,那麼事不宜遲,現在就開始進行對決吧。不過我也警告你們,我同意讓你們進行對決也是爲了不讓你們有太多的遺憾,因此我不希望看到有人在對決的過程中使用卑鄙下流的攻擊方式,要是被我發現,我會直接出手滅殺,明白了嗎?”那個男人說道。
“晚輩明白,自然是不會有辱水天府的名聲的。”水月說道。
“那就開始吧。”那個男人沒有再多說,站到了一邊,開始觀看戰鬥。
水月和水木相互看了一眼,然後齊齊看向對面的澠兒,並沒有率先發動攻擊,他們本就處於弱勢,如果再主動出擊,被對方看出破綻,必定會瞬間敗北,絕對堅持不到江蠻找到最佳的逃離時機。
江蠻緊張地關注着隨時可能爆發戰鬥的場地,同時已經將手挪到了儲物袋旁邊,只要他稍微一動,就能立即從儲物袋中取出象牙玉並且朝着那個男人發出攻擊。
澠兒看到水月和水木都沒有主動攻擊過來,有些不屑,他還以爲對方真的商討出什麼有用的對策了呢,結果就是按兵不動嗎?
這麼想着,澠兒便擡腳朝着對方的陣地走去,並沒有做出太多的防範,似乎只是過去溜達溜達的。
澠兒就這麼向前走着,一步一步地,同時拿眼掃着水月和水木兩個人,想要看看他們有什麼樣的反應,又會做出什麼樣的攻擊。
結果讓他很是失望,水月和水木什麼動作都沒有,只是一直都在戒備着他,好像只要他不主動攻擊,他們就不會有任何動作似的。
澠兒走到了水月和水木的中間,與水月和水木連成了一條直線,同樣的,他也和江蠻以及他的父親三者共處在了一條直線上。
此時,他距離江蠻是最近的,要是再多走一步,就相當於走到了水月和水木的陣地後方了,這對於水月和水木而言,將會是極大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