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控制了局面,村中的百姓遲疑了半天才醒悟過來,紛紛叫好,然後,不需要別人指揮就衝過去,對着背叛者又是踢又是打,好象激動的大灰狼看見了沒穿衣服的笑容可掬的,也沒抄鍋底的紅太狼。
很快,那些傢伙就癱軟在地,失去了戰鬥力。
莊主對着張由鬆喊了一聲:“好!厲害!果然是高人!”
他的閨女跑過去,叫了一聲爹,就查看刀傷,拳拳關懷之情,溢於言表。
“沒事兒啦,沒事兒啦!”老莊主一手攬了寶貝閨女,認真地看了一眼,又趕緊丟開,儘管他是老爹,攬的是閨女,可是閨女身長袖大,需要注意分寸。
扯了衣服,迅速圍裹起了傷口,老莊主的樣子多少有些古怪,不過,沒有人敢嘲笑。
“多謝老兄了!”莊主一拱手。
張由鬆笑笑,“沒事兒,快,把那傢伙抓過來!”
海大富身材瘦弱的樣子,卻力氣大得驚人,飛旋下去,將沐鐵抓了上來。然後重重一頓,叫這剛甦醒過來的傢伙慘叫一聲,又昏死過去。
張由鬆對着寨牆下:“喂,那位將軍,你聽着了,那個舉報的傢伙,不是好人,是圖財貪色的小人,是栽贓陷害,這位老莊主,是個好人。你們立刻撤兵,如果你們還是大明官兵的話,聽我一句勸!”
發現寨牆上剛纔有不小的動靜,外面的官軍也有一陣騷亂,爲首的軍官略一遲疑道:“胡說,你是誰?誰敢保證你說的話是真的?你不會是清兵的探子?”
張由鬆大怒:“滾蛋,象你還敢自稱是大明的官兵?丟人,大明的官兵就是這種欺壓百姓,威逼財色的孬種?你趁早投靠清兵吧,大明朝廷不收你這樣的人渣!”
“我呸!不當大明的官兵又怎麼?老子就是老子,老子誰也不聽,老子就是王!”那軍官蠻橫地咒罵了幾聲,立刻指揮部下攻寨。發一聲喊,那些傢伙蜂擁而來,先衝到城下,再甩出長繩,用力攀登,部分人則用銅銃猛轟。
寨牆堅固,兩丈有餘,厚可兩丈,所以,急切之間,外面的賊軍也上不去,許多人更登上半腰,就被亂七八糟的寨上東西砸了下去。戰亂年代,百姓們都訓練有素,寨牆上防禦工具相當多。
張由鬆也參加進來,抱起小石頭,朝着寨牆下的賊兵亂砸,我靠,我次奧,我那奧,砸得好幾個賊兵哇哇亂叫。
戰鬥空前激烈,雙方隔着小小的空間死拼,因爲有地利條件,民兵們略佔上風。
賊兵也不是好惹的,見情況不太好,立刻停止了攻擊,將部隊進行了調整,弓弩兵,長槍兵,銅銃火器兵,進行了嚴密的協調。
張由鬆窺探到這一情景,大驚,到底是正規軍出身,軍事素養就是高,如果賊兵協同作戰,寨牆上的村民一定會被壓制,戰鬥的結果不言而喻。
“老莊主,危險啊。”
“啊?不怕。咱打!”
“不是,這樣不行,得想辦法!”
“什麼辦法?”
“你們的火藥呢?”
“在那兒!”
寨裡的火藥真的不少,可惜,主要的用處是裝填銅銃,裝填的速度很慢,射程也小,根本不起什麼作用。對抗賊軍的新進攻,根本不可能有效果。張由鬆立刻提出了具體的要求,需要什麼什麼等等,老莊主見他神態嚴肅,知道不是鬧着玩兒的,趕緊派人尋找。
村外的賊軍,因爲第一次攻打吃了大虧,不敢再輕敵,進行了反覆的演練,還佈置了嚴密的火力體系。這期間,卻正好給了張由鬆製作土法手榴彈的機會。
農村中的罈罈罐罐還真不少,那時主要的盛器,除了極少數的木器材以外,都是瓷器,要找到很容易,許多老弱病殘都被派遣家裡找去,不多會兒,就弄了一大堆,張由鬆吩咐大家,趕緊裝火藥,罐裡也不敢多裝,佈置火線什麼的,自己做示範,讓大家學着來。
還沒有做多少,就聽外面的人發一聲喊,開始衝牆攀登,接着,砰砰砰地亂響着,寨牆上的村民就在硝煙中被炸倒了好幾位,那是賊軍的銅銃轟的。
賊軍也夠笨的,集中兵力攻北面,其他方面,也沒有人,就連佯攻的動作都沒有,這種戰術,使張由鬆比較安心,可以用有限的戰鬥力,來鞏固最危急的地段。
寨牆上,村民在不斷倒斃。形勢確實很危險,秦清立刻上前,大聲呼喊,讓所有的村民都隱蔽起來,不要冒頭。
很快,幾個賊兵攀登上來,一個閃身,速度極快,跳躍到了寨牆上,順便一刀,砍翻了一名襲擊的村民。
接着,幾個賊兵相當聰明地配合默契,組成了兩個作戰小組,向寨牆上的其他村民殺來。
有了突破點以後,更多的賊兵從寨牆上攀登過來。
張由鬆的身邊,海大富嚴陣以待,卻被罵得狗血噴頭,“還不上?死人妖?”
海大富答應一聲,衝上前去,手裡的一柄短刀,上下左右翻飛,上來的幾個賊兵,全部被剁成了肉泥,在賊兵們的眼前,什麼都沒有看清楚,只有白花花的一片白光。
秦清更能幹,張由鬆剛製造成的瓷器罐裝火藥包,被他點燃了火繩,準確地把握感知着,砰砰扔了下去。隨即,聽到寨牆下面,震撼人心的爆裂聲,還有濃郁的硝煙升騰而起,更多的是,夾雜着紛紛揚揚的慘叫聲。
秦清的老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迅速接過新的火藥罐子,如法炮製。
一陣陣劇烈的爆炸聲中,可以看見許多的古怪的人體器官部分,在空中飛舞!
又有一些傢伙衝了上來,結果,海大富不再進攻了,而是把着一柄長弓,一連搭了三支箭,來了一個敵人的腦袋,他就射一支,甚至,三連發!
許多賊兵剛露出臉兒來,就被他的長箭狠狠地鑲嵌到了上面,本來挺英俊的小臉兒上,立刻冒出了血沫沫。
海大富真損啊,他專射人的眼睛,一射一個準。中箭的敵兵哇哇大叫,用手奮力拔着長箭,慘不忍睹。
村民們都看呆了,基本上,戰鬥就是三個人包了圓兒,張由鬆在製作罐裝火藥包,秦清在投,海大富在射,三個人,近射遠投,將突入寨牆上的敵人,殺得匹甲無歸。
不多時,寨牆上就倒了一大片敵人的準屍體,各種猙獰各種悲慘,可惜,火藥暫時沒有了!
“來,砸這個!”秦清抓起一個還在掙扎的敵兵,嗖一聲就順了出去,那傢伙發出了長長的灰太郎般無比怨恨的慘叫。
一具具的屍體,一個個的敵人傷兵,飛了出去。
新的火藥送到了,張由鬆馬上製作,秦清點燃,抱着呼一聲,扔得數十米高!
轟!
正在努力戰鬥間,忽然有村民大喊:“快看,賊人跑了!”
賊人確實跑了。騎兵在前,步兵在後,丟棄了很多東西,狼狽不堪。
寨牆下,血跡斑斑,屍體累累,可怕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