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個鬼差被銅錢劍砸飛出去,倒地不起。銅錢劍畢竟是至陽的武器,而鬼差至陰,陰陽天生就是互相剋制的,所以銅錢劍就是不用我操縱,它自己砸在那個鬼差的身上照樣會起到效果。
“嗚,嗚,嗚......”就在這個時候,那個鬼差領頭停止了對我的攻擊,他從懷裡掏出一把號角吹了起來,低沉的號角聲向遠處飄去,我心想這下可完犢子了,他開始叫援兵了。
那個鬼差領頭吹完號角以後,他提着手裡的長刀又向我走了過來,而我也將手向我不遠處的那把銅錢劍揮了一下,只見那把銅錢劍“嗖”的一下飛到了我的手裡。
這一次那個鬼差領頭改變了招數,他揮起手裡的長刀對我攔腰斬了過來,我能感受到他手裡長刀帶有很重的陰氣而且力道也是相當的大,我將手裡的銅錢劍對着那鬼差的長刀擊了過去,如果這一擊我不抵擋住的話,我肯定會被這個鬼差攔腰斬成兩截。
“嘭”那個鬼差手裡的長刀撞擊在銅錢劍上,由於鬼差是攻我是守,所以我現在是被動的,我被鬼差領頭這一刀劈的向左飛了出去。
此時,城裡的那些鬼差聽聞號角之聲全部向我這個方向趕來,遠遠的望去,黑壓壓的一片,還有不少陰兵也向我們這趕來,此時我們的心情完全是崩潰的,就連張海波也認爲剛纔自己所說的話有些魯莽了,可是事已至此也沒有辦法可以挽回了。
“都是你,連累大家”我從地上站起來指責張海波,張海波看了我一眼什麼話都沒說。
“你沒事吧”暮婉卿看着我嘴角有血向我關心的問道。
“沒事”我搖着頭說道。
“小心你的身後”暮婉卿對我提醒道。
當我回身的時候,兩個鬼差舉着手裡的長刀對着我的脖子還有額頭砍了過來,我趕緊舉起手裡的銅錢劍擋了過去。
“乓”兩把長刀狠狠擊在了我的銅錢劍上,此時我的虎口被震的有些發麻。
“嘭”那兩個鬼差同時擡起腳對着我的胸口踹了過來,這次我沒有擋住直接被他們倆踹的倒飛出去。
“噗”我吐了一口鮮血倒在暮婉卿的腳下,這次我有點大意了,那兩個鬼差並不打算這麼輕易的放過我,他們兩個舉起手裡的長刀就向我撲了過來。
“嘭,嘭”暮婉卿飛身兩腳踹向那兩個鬼差的胸口,將那兩個鬼差踹的倒飛出去,由於事發突然,暮婉卿剛剛踹出去的那兩腳的力度有些大,差一點就把那兩個鬼差踹的魂飛魄散。
這時那兩個鬼差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同時他們倆身上的陰氣被暮婉卿的那兩腳踹的是四分五散。
“殺無赦”領頭的那個鬼差徹底憤怒了,他對着手下的那些鬼差大聲的喝道,此時這羣鬼差的身上散發着強大的陰氣,那些陰氣鋪天蓋地的向我們六個人壓了過來,此刻的我有點喘不上氣來,二柱子的臉更是憋的發紫。
暮婉卿還有張海波則是一臉驚恐的看着周圍的這些鬼差,此刻張海波感到頭皮一陣發麻,因爲圍着我們的鬼差從三百的數量增長到七八百之多了,而且還有大批的鬼差向我們這趕過來,我知道今天我們幾個是插翅難逃了。
“大師姐,怎麼辦”王鶴瞳臉色難看的向暮婉卿問道。
“結陣”暮婉卿應道。
“張師兄,林不凡你們倆護在我身邊”暮婉卿對張海波以及剛從地上爬起來的我吩咐道。
“好”我跟張海波一同點頭說道,然後我跟張曉波將暮婉卿護在了身後,面對着我前方的那些鬼差我真是心有力而餘不足,我幾乎在咬着牙堅持着。
暮婉卿從懷裡掏出八隻旗子分別插在八個方向,然後她將張天師符印放在那八面旗子的中央,接着暮婉卿用手裡的法劍將她的右手心割破,她將手心流出的鮮血向張天師符印上面滴去。
只見張天師符印上散發出一道刺眼的紅光,那道紅光瞬間變成了一個直徑四米的半圓罩子將我們三個罩了進去,那些鬼差剛要衝進來,就被那道紅色的光罩給反彈了回去,這個半圓光罩將我們安全的罩在裡面,那些鬼差陰靈之體根本就進不來,我暗驚這個法陣還真神奇。
“柏皓騰,你們三個趕緊進來”暮婉卿對着柏皓騰他們喊道。
“鶴瞳師妹,你帶二柱子進去,我先擋一下”柏皓騰擋在王鶴瞳的身前說道,王鶴瞳點了一下頭,然後她拽着二柱子的脖領子就往法陣裡走去。
“哪裡跑”就在王鶴瞳剛要進法陣的時候,旁邊跳出一個鬼差一刀向王鶴瞳的脖子處砍去,而王鶴瞳根本就沒有留意到這突然蹦出來的鬼差。
“小心”我跟暮婉卿大聲的對王鶴瞳喊道,這個時候我們想去救王鶴瞳已經來不及了,王鶴瞳則是一臉茫然的看着我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攝”就在那把長刀剛即將要砍到王鶴瞳脖子上的時候,二柱子掏出他兜裡最後一張符向那個鬼差砸了過去,由於這符咒扔的有些匆忙,二柱子根本就沒有將體內的道力輸入到誅邪符上,只見那張誅邪符飄飄悠悠的從空中落到了地上。
二柱子這張符雖然沒有砸到那個鬼差,但是也把那個鬼差嚇的收起手裡的長刀向後跳了一步,使得王鶴瞳免遭這一擊。當王鶴瞳和二柱子跳到法陣中的時候,我們這懸着的心才落了下來。柏皓騰見王鶴瞳他們安全進入陣中,他也安心了,他一邊抵擋着那些鬼差的攻擊一邊向後慢慢的退着,柏皓騰離法陣僅有三米之遠,但這三米的距離對柏皓騰來說卻非常的遙遠,此時柏皓騰被那些鬼差圍了個水泄不通。
“噗呲”一聲,柏皓騰的後背被一個鬼差的長刀砍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鮮血瞬間將柏皓騰後背的衣服浸透。
“額”柏皓騰痛苦的呻.吟了一聲,然後他咬着牙揮舞着手裡的七星長劍繼續抵擋着那些鬼差的攻擊。
看到柏皓騰受傷,我瞬間變得憤怒起來,我手持銅錢劍不顧一切的衝了出去,這次我不在留情的對着那些鬼差就砍了過去,暮婉卿跟張海波也向我迎了過去。
“乓”正當我一劍劈向背對着我鬼差後腦勺的時候,暮婉卿伸出手裡的長劍擋住了我這一擊,她沒有說話只是對我搖了搖頭,我點點頭明白暮婉卿的意思。暮婉卿覺得事情還沒有到無法挽回的地步,她不想我們自己把自己逼入絕境。
我將手裡的金錢劍放橫向那個鬼差的後背拍了過去“嘭”的一聲,那個鬼差被我的銅錢劍拍飛出去,他的身子狠狠的砸在了他對面那羣鬼差的身上。這時我們成功的打開一道缺口迎向了柏皓騰。
“柏皓騰,往回撤”我對柏皓騰喊道,柏皓騰點點頭沒有說話,此時柏皓騰的臉色有些蒼白,我知道他受的傷不輕,柏皓騰他現在完全是在咬着牙堅持着。
“不能讓他們跑了,給我殺”鬼差領頭的眼睛已經變成了紅褐色,他此刻變得無比的憤怒。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攝”我從兜裡掏出一沓陽符向我前方的那羣鬼差甩了過去,陽符變成一枚枚拳頭大的火球向那些鬼差迎了過去,這些火球大約有十五六個。
“嘭,嘭,嘭.....”那些陽符將我們對面的那些鬼差打的是人仰馬翻,就在這一時刻我跟柏皓騰還有張海比以及暮婉卿逃回了陣中。
“啊,啊,啊....”那些鬼差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砰,砰,砰.....”那些鬼差舉着手裡的長刀對着我們頭上的光罩狠狠的砍了過來。
“真是一羣沒用的傢伙”說這話的是一個陰兵鬼將,他騎着高頭大馬率領着四五百號陰兵站在那羣鬼差的身後嘲笑道。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鬼差頭領回過頭憤怒的對那個陰兵鬼將喝道。
“我說你們就是一羣廢物,廢物,聽見了嗎?”那個陰兵鬼將瞪着眼睛對着那個鬼差領頭重複的說道。
“你特麼的不幫忙就算了,你還來找事是不是”鬼差用手裡的長刀指着他對面的那個陰兵鬼將怒喊道,此時那羣圍着我的鬼差提着長刀向那些陰兵圍了過去。
“呼”暮婉卿長出一口粗氣。
“這個法陣需要八個陣旗從四面八發引來靈氣聚集在張天師符印上支持這個法陣,面臨着這羣鬼差的圍攻,這個法陣頂只能支持十分鐘,一會那些鬼差再圍攻我們的話,我們必須要將體內的道力輸入到這枚張天師的符印上,只有這樣法陣纔會持久一些”暮婉卿對我們幾個人吩咐道。
“噗通”一聲,柏皓騰由於失血過多倒在了地上。
“柏師兄,你怎麼了柏師兄”王鶴瞳趴在柏皓騰的身上哭道。
“我沒事,就是有點累了”柏皓騰擠出一絲微笑對王鶴瞳說道,同時他的手向王鶴瞳的臉上輕撫了一下。我趕緊走到柏皓騰的身邊,將他後背的衣服掀開。
“絲”看着柏皓騰背後那深可見骨的傷口我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此時我的眼睛溼潤了,我強忍着自己不要哭出來。
“柏師叔,你疼不疼”二柱子看着柏皓騰背後那觸目驚心的傷口關心的問道。
“不疼,一點都不疼”柏皓騰強忍着疼痛說道,其實他很疼,但是他不敢喊疼,他怕王鶴瞳會傷心,王鶴瞳也不敢去看柏皓騰的傷口,她怕自己看了以後會更加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