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張文浩把胖子請進了屋。
胖子臉色鐵青,頭上的冷汗一滴滴的往下淌。他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杯水喝了個精光,接着他穩定了一下情緒,長呼一口氣對張文浩說道:“小爺,這次真的出事了。我們這裡的一所高中,一個宿舍裡所有的人都瘋了,我的侄女也在裡面,她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可怎麼向她媽交代啊!”
“都瘋了?!”張文浩一臉的詫異。一羣好端端的高中生怎麼可能就無緣無故的瘋了呢?張文浩很是不理解,就算是衝體,着了道,也不應該集體瘋啊?!
“是啊。都瘋了!症狀就有點像得了癔症,流口水,嘴裡嘟嘟囔囔的,跟傻了一樣。”胖子嘆了口氣,“小爺,我感覺茅山術可以解決這件事情,你幫幫忙。”
自己朋友的事情張文浩當然得幫,他二話不說,背上那個鼓鼓囊囊的雙肩揹包就打開了門:“胖子,先帶我去看看那些瘋了的高中生。”張文浩覺得,這件事情不是兩人想象的那麼簡單,集體發瘋這種事情用茅山術的理論也不好解釋。衝體着道只會是個體,不可能是集體着道。中降的話倒是很有可能,但誰會無緣無故去折自己的陽壽去施降害這些高中生呢?更何況現在這個世上,降頭師幾乎瀕臨滅絕。
途中,胖子講述了一些情況。這件事情在學校引起了熱議,學校爲了不引起轟動和學生的恐慌,把這件事情封鎖在學校。只是讓一些私家偵探幫忙,尋找線索。警察什麼的,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知道這件事情的只有學校的一些師生,和當事人家屬。
而那些出事的高中生被送進了醫院,得出的結論仍然一樣,尚不能斷定症狀,但初步判斷是癔症。車開到了市醫院,胖子把張文浩領進了一個病房。裡面有幾張病牀,胖子把張文浩拉到一個牀位前,病牀上躺着的是一個女孩,年齡約莫有十五六歲。胖子說,這就是他的侄女李欣。
李欣躺着病牀上一動不動,眼睛裡一點靈光也沒有,完全就是六神無主的樣子。嘴角還流着口水,跟傻了一樣。張文浩打眼一看,也覺得是衝了體着道了,可是仔細一瞧,卻又有些不像。因爲一般着了道的人是不會張嘴,更不會說話的,而眼前的這個李欣,嘴裡卻嘟囔着什麼,聲音很小聽不太清楚。
翻開了她的眼皮,看了看瞳孔,張文浩眉頭一皺,這不是着了道了。因爲被衝體着了道的人瞳孔是急劇放大的,跟兩顆黑球似得。但是這個李欣的瞳孔卻是和着道前一樣,只是瞳孔裡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綠色,看起來很詭異。
“小爺,怎麼樣?!”胖子焦急的問道。
張文浩擡起頭眉頭皺的跟苦瓜一樣:“胖子,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這不是着了道,但具體是什麼歪門邪道我也不好說,我根本就沒見過如此奇怪的現象!她瞳孔裡竟然有一絲髮綠!這究竟是怎麼弄的,還真不好說。”
此話一出,胖子險些癱坐在地上,自己這個小侄女平時很不錯,學習成績優異,以後肯定是要考個北大清華什麼的,但現在卻遭此橫禍,胖子不免一陣的捶胸頓足。現在連小爺都說不好辦,那是真沒救了。胖子平時就感覺張文浩很厲害,什麼歪門邪道都能破解。但現在他卻說不會治,對胖子的打擊不是一般的大。
“胖子,你彆着急。我會盡力的。這雖然不好辦,但應該屬於茅山術能夠對付的範疇。解鈴還須繫鈴人,現在不是憂傷的時候,帶我去他們學校,我要勘查現場。”張文浩扶住了險些癱倒的胖子,然後說道。
胖子穩定了一下情緒,擦了一把噙在眼裡的淚花,拉起張文浩坐上車直奔李欣所在的學校。來到學校內,胖子和張文浩向校領導說明了情況以後,宿舍管理員直接打開了李欣和其他幾個同學合住的宿舍。宿舍內很整潔,並沒有出現亂作一團的情況。向宿舍管理員詢問情況,只是說後來發現幾個孩子都昏倒在地上,一張小課桌上放着一些白紙,上面寫了些東西,但自己看不懂。
張文浩問宿舍管理員那幾張紙還在嗎,卻得到了已經扔掉的回答。張文浩輕嘆一聲,那些紙很有可能是解開謎團的重要線索,現在卻找不到了。胖子在宿舍內翻來翻去,也沒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這時,張文浩靈光一閃,湊到了一個紙簍的旁邊,隨手拿出最頂層的一團揉捏的不成樣子的白紙一看。張文浩發現了重要線索,這張白紙上用鉛筆寫了一些東西,這張a4紙上橫着依次寫了一至三十的阿拉伯數字,下面還寫的唐宋元明清之類的朝代名,在這些朝代的左下方上下排列寫着男女兩個字,在朝代的右下方上下排列寫着是否兩個字。
張文浩感覺很奇怪,在紙上寫這些幹嘛?“胖子,胖子。你看看這上面寫着東西是幹什麼用的?”張文浩拿着這張紙走到了胖子的跟前。
胖子一瞧,兩隻眼睛都瞪出血絲來了,他好像明白了李欣和宿舍裡的幾個學生爲什麼會發瘋了。“小爺!他們會發瘋是因爲玩了筆仙!!!”胖子驚呼一聲,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筆仙這種東西,張文浩和胖子也是聽說過的。不過兩人都沒有玩過,思想只是停留在聽說過。據說有的人玩筆仙玩成了瘋子,當時兩個人都覺得很不屑,感覺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但現在設身處地的想一下,宿舍裡的這幾個孩子,真的很有可能是玩筆仙玩瘋了!!!
張文浩楞了一下,瞬間冷靜了下來。他身爲茅山掌教,覺得世界上是不存在筆仙這種東西的,就算是有,也只是存在於人的心裡。“胖子,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筆仙這種東西!”張文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