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們村裡的人很怪異。是不是,他們也去挖那個了?”
“怪異?沒有覺得!”陳強也是放低也聲音。
“挖墓,這事是真的,覺得我賺了錢,大家也眼紅了,溜子他們就挖了個清朝的大冢子,我那把劍,就是在他們手中買的。”
難怪!
童真心說,那就是了。
要不要他獲得了隔世恩師傳送給他的信息,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看到這個怪現象。
如果童真只是普通的茅山道士,他就發現不了這一切。
這個村裡的人,實際上就是感染了屍氣,雖然是輕度的,但足以讓一些體弱之人死去。
千萬不要以爲,屍氣只是死人死後的氣味,或者是某種變異的病毒。
道家所說的屍氣,其實就是一種陰魂,這種陰魂就相當於變異後的鬼,既不具備直接殺死人的能力,又不能幻化成影像來嚇唬人,它卻能通過時間來抽離人的陽氣,促使人死亡。
重點是,這些屍氣一旦跟上了人,在這個人沒有死亡之前,是不會輕易散去,同時,還具有傳染的能力。
等於是,只要某個人中了這些屍氣,再與另外人有接觸的,就會感染到另外一個人的身上。
整個坦洋村就這麼被感染了。
“表哥,挖冢子這事,以後還是不要做了。這事,很邪,有損陰德的!”
“行行,不做了,不做了。”陳強答應着。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這只是在禮貌上的應酬而已。
在村口,胖凱就口齒不清推着讓陳強回去了。
“表哥,送,送君千,千里,現在就別送了。”
陳強是太瞭解自己的表弟了,別看胖凱口齒不清的,其實也就六分醉,不礙事。
他就拍了拍胖凱的肩膀,朝着童真揮了揮手,轉身就回去了。
“童真,上車。”
“等等,方便一下。”
童真在路口轉了一個彎,見着左右無人,停了下來,擺了一個姿勢。
別以爲這是普通的姿勢,這可是茅山術中的驅鬼式,這一式,就是一個普通的茅山道士,也能將鬼趕走,但是還要有燒符紙這麼一些環節。
童真用上了《茅山修真》中的驅邪咒語,燒符紙這一些環節,也就省去了。
“五星鎮彩,光照玄冥。千神萬聖,護我真靈。巨天猛獸,制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滅形。所在之處,萬神奉迎。急急如律令。”
這咒語一念完,各家各戶的屋頂上冒出了絲絲黑氣,隨後飄向半空,消失了。
童真這才鬆了一口氣。
“童,童真,你就方便一下,不,不會掉溝裡了吧!”
胖凱的聲音傳來。
“你妹的,你才掉溝裡!”
“……”
胖凱與童真是同一個村裡的。
倆人是發小,光屁股一塊長大,成了死黨,一個德性,也都好不容易一起考上了高中。
將童真送到了家門口,此時,胖凱的舌頭也不打結了,“叔叔沒事了吧!”
“好多了。”
童真重重地拍了一下胖凱的肩膀,在他融合的記憶裡,前幾天,胖凱就給他送來了三百塊錢,用於給童真的父親童鐵水看病。
“胖子,謝謝了!”
“喂喂喂,我很胖嗎?絕交!絕對絕交!”
胖凱似乎是很生氣的樣子,騎着自行車走了。
童真有些感慨,胖凱這樣的兄弟確實不錯。
到了家門口,融合的記憶就清晰起來。
前幾日,父親童鐵水就去了一下自家的自留地,回來後就受傷了。
這事童真懷疑過,但是童鐵水堅持這麼說,他也沒有多想。
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才緩了過來。但是醫生說,還需要在家靜養幾個月。
少了一個主勞力,這對於從事農活的的農村人來說,可是一件大事。
家裡還有一個母親,一個比他少三歲的妹妹。
父親一躺牀上,他又是讀書,家裡的活就全部壓在了母親與一直綴學在家的妹妹身上。
童真還知道,自己家不僅窮,還是十分窮的那種,父親這一住院,不僅僅有一點錢也也花光了,還向他舅舅借了兩百塊,要不是胖凱的援助,眼下的日子就緩不過來。
這些一幕幕地在童真的眼前,如放電影般拉過。
此刻,他想到的是,既然讓我童真來到了這個家庭,那麼,我就要爲這個家負責了。
窮?在道爺我的記憶中,有這個詞嗎?沒有!
富!這個字還是不夠的,應該加個翁,纔是正確的。
就在他準備要邁進門時,只聽到父親與母親馬梅正在說話,並說到了“受傷的原因不能讓真兒知道”,他馬上就停住了腳步。
接着,他就知道了童鐵水受傷的原因。
那裡是什麼自己受傷的,就是被村裡的村霸童軍給打的。
原因也很簡單,童真家的自留地與童軍家是隔壁的,村裡分田到戶後,在各家的自留地上都是用一條地溝給劃分了去。
本來,自己顧自己家的地去種就好了,但是這個童軍欺負童鐵水是個老實人,硬是自己重新開了一條地溝,將童真家的自留地一大半的給劃了過去。
童鐵水自然是找童軍理論了,結果是,童軍不僅不講理,掄起一根棍子就將童鐵水給打傷了。
馬梅將這事反應到了他們童家村村委會,村長童領地與童軍是一個鼻孔出氣的,表面上答應得很好,但是事實上完全不當一回事。
一股怒火就從童真的心裡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