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都是幻象嗎?”說着,鵬飛的一隻手就想拍在那棺材上面。
“住手!”悶葫蘆的手如鉗子般將那隻手掐在半空中,“忘了我的話了?”
鵬飛竟被掐的一陣惱火,怒聲道:“你知道,這是什麼棺木嗎?”
“金絲楠木。”悶葫蘆鬆開他道。
“既然都是幻想,我摸一摸又何妨?”
“你以爲進來之前我說的話是對別人講的?我再說一次,這裡的任何東西都不要碰,尤其這副棺材。”
“好了,好了。”我急忙拉開他倆,我對鵬飛道:“還是先聽他的吧,畢竟咱們離古戰場就差這道關卡了。”
聽完我的話,鵬飛的表情突然小心起來,我以爲他是給我面子,誰知他卻小聲對我說:“嘉樂,有點不對勁,看到這棺材我心裡莫名的躁動,總是想打開它。”
我也察覺出了問題,以我對他的瞭解,確實沒見他這麼衝動過,可是我也看到棺材了啊,我怎麼沒那種感覺呢?
不過發生剛纔這事,鵬飛已經在刻意迴避這具棺材,他走到角落上,獨自觀察起那些供臺。
他盯着那些白燭入神,隨之竟把手放在那火焰上面。
見我跟過去,他對我道:“這裡確實都是幻像,這些白燭是沒有溫度的。”
那就沒什麼好看的了,也不知道這門是不是假的,我指着房間裡前後對應的兩道門說。
“打開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這次悶葫蘆沒再阻攔,任憑賈冥陽打開了其中一扇。
木門打開後,出現的是一漆黑的走廊,空洞無光,似乎永遠走不到盡頭。
這不會又是幻象吧?咱們進去後會不會走不到頭?
“試一試才能知道。”悶葫蘆說這話的時候,也沒啥信心。
隨之另一扇門也被打開,還是同樣的情況。
最後,我們全部人將這間屋子轉膩後,再沒啥發現,決定聽從悶葫蘆的建議,試一試這倆條通道。
我們首先選擇了與進來時那個洞口相對應的那道門,打開後,走了僅十幾米,最前面的人率先停了下來。只聽嘎吱一聲,熟悉的白光照亮了半個通道。我大叫有門,終於可以走出那間破屋子了。
可真當我走進那光亮之中,頓時傻眼了,竟然又是一間類似義莊的屋子。而且屋子的正中央還是擺了一具金絲楠木的棺材。
我心裡直發毛,難道我們是走進古時專門開設的地下義莊了嗎?怎麼走到哪裡都能碰到棺材。
“真他孃的服了,走幾步都能看到兩具金絲楠木棺,這下可真讓老子開了眼了。”悶葫蘆的話似乎對賈冥陽還是有用的,他雖然整個人很激動,但是並沒離那棺材過近。
我的注意力一直在屋子裡擺放的供桌上,不知爲什麼,我總感覺與剛纔那間屋子的擺放如出一轍,似乎白燭間的距離都是一樣的。
“哎!不對,不對!”
不知何時,賈冥陽已經離那棺材很近了,他說不對
的同時,我很好奇爲什麼悶葫蘆沒阻止他。
可當我看向悶葫蘆,我發現他竟然在跟賈冥陽做一樣的事,盯着那具棺材,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這也他孃的邪門了,老悶,你說這具跟咱們剛纔看到的是不是一具啊?連他孃的符印位置都一樣。”
見悶葫蘆遲遲不說話,賈冥陽直接道:“不行!我得再回去看看,不行咱們就從另一個門走!”
這次賈冥陽死死的將這副棺材的樣子記了一遍,臨走時,對悶葫蘆道:“如果回去後,真是那個情況,你小子就別再藏着掖着了,不然我真不幹了!”
悶葫蘆還是不搭理他,由他帶頭走了回去。
再回到之前那間屋子,大家都有些氣餒,因爲賈冥陽擔心的問題還是發生了,這兩具棺材竟然還真一模一樣,這要說巧合,估計誰也不信。
“這不還有一道門嗎?我們走這裡試試。”鵬飛見大家都是不知所措,果斷提出這條建議。
說實話,現在的我有點發蒙,對於幻境的出現其實已經差不多是我能接受的邊緣了,現在又出現可能是幻境複製的情況,這真是要把我往崩潰上趕啊。
隨着第二道門的打開,仍是一個黑暗的通道,不過在走的過程中,我們都在期待它能長一點,否則誰都沒再打開它的勇氣了。
可讓人絕望的事還是發生了,又是走了僅十幾米,最前面的賈冥陽咚一聲拍在類似木頭的東西上,他咬牙道:“大家準備好沒?”
“二哥,管他呢,開吧!”鵬飛似乎已經想到了結局。
隨着又一聲嘎吱,半個通道再一次被白光照亮,說實話看到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光,我心已經涼了一半。
隨着賈冥陽第一個進入,我立刻聽到了他的叫罵聲:“媽的,還真是!”
我已經能猜到他看到的是什麼場景了,隨着熟悉的場面再一次出現在我眼前,我竟也忍不住大罵一聲。
隨着,恐懼的蔓延,我們反而整體平靜下來。
賈冥陽讓我們坐成一圈,都說出自己的想法。
其實誰心裡都很清楚他的意思,大家不約而同的看向悶葫蘆,希望他這時能夠站出來。
可讓我失望的是,悶葫蘆也只是看着我們,似乎並沒什麼想說的。
峰子嘴快,他首先打破了僵局,說出了一個最簡單的方法。
他指着每間屋子都出現的那個洞口,說:“既然你們誰都不吭聲,我就在這瞎說幾句。咱們進來時的這個位置大家都能看到吧,無論咱們走到哪,它都原封不動的出現了。如果咱們再從那再返回去,估計你們誰也不樂意。那咱們不如這樣,分成兩批,同時走進這兩個門。”
峰子能站出來說話已經很出乎我的意料了,還能分析的這麼頭頭是道更是給我一種刮目相看的感覺。
不過等我仔細分析了一下他的話,立馬就有種脊背發涼的感覺。假如說,我是說假如。我們真按這個辦法執行,那我們分成的兩批就極可能再會
進一次‘這個’房間。我把這兩道門分出方向,分別爲東西。假如我是走東邊的這批,那我走到盡頭會出現什麼情況?思考到這個問題,我渾身都開始變得不自在。因爲按這個理論走下去,我將會從西邊的門再次出現,而另一外一批也會同時在東門露頭。也就是說,我們顛倒了位置了!
我實在想象不出那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場景,我們在兩條相反的路上,再次遇見!
我忍不住把我剛纔想的這些,說給大家。
峰子說:“但只有這個辦法才能確定我們是在幾個相同的房間徘徊,還是走來走去只是一個房間。而且,我確實不信它會這麼邪門。”
我雖然很希望峰子說的是對的,但是現在的情況已經讓我不得不往壞處想,房間裡幾個醒目的標誌已經被我反覆對比過了,它們已經不是單純的像了,而就是原封不動的東西。
一番討論後,賈冥陽道:“好!這算是一個方法,你們還有不同的意見不。”
這下,幾個人再次回到原先的安靜。
賈冥陽又看了看我們,最後道:“既然這樣,那咱們就先試這個辦法,我也很想知道我們到底是不是在一個地方轉圈。”
接下來就是分組問題,我本以爲我會與鵬飛峰子一起,可最後峰子竟然選擇了跟賈冥陽走一條路。他笑道:“和尚,我跟你賭一把,我猜這次一定不會看到你!”
看他這副賤樣,要不是我的右胳膊殘着非得給他兩下,我道:“你覺得你會輸!”
沒辦法,最後只能是我,鵬飛,悶葫蘆一起,而木則跟了他倆。
兩組人,分別站在一側的門前,賈冥陽首先打開了他那邊的門栓,說道:“開始吧!”
隨着門再一次被打開,我心中極其的忐忑不安,本十幾米的路程大家走的非常之慢,而我心裡一直祈禱着最好不要出現我擔心的事情,如果它是障眼法,最好不過了!
可走的再慢,終究也要到達終點,隨着帶頭的悶葫蘆停下,他道:“準備好了嗎?”
見我倆都點頭,他又道:“那我就開了!”
嘎吱一聲!熟悉的光亮閃進我的眼球,還是之前那個房間!
“沒有他們!他們沒有走到這裡!”確保屋子裡沒人後,我驚喜萬分,因爲我們剛纔的速度極其緩慢,就是爲了能一進門就確定他們的情況。
鵬飛也是長吁一口氣,說:“太好了,待會我們按一個方向走下去就好。”
然而他剛說完這句話,我們對面的門嘎吱一聲,發出極其不和諧的聲音。隨之賈冥陽的腦袋從那門外探了進來,他也是一臉的驚奇。
頓時我就明白了,原來他們的想法跟我們一樣,同樣是想確保對方進入之後,再推開門!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爲之前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賈冥陽的身子很快就被推開,峰子從門外硬擠了進來,看到我們幾個,頓時蔫在原地,一臉的難以置信:“窩草!還真有這樣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