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簡恆在感受到了自己現眼前景像變化的同時,也感覺到了似乎自己的心境也隨着變化了。
突然之間像是多了幾分歡喜,又似乎是多了幾分坦然,此刻自己眼前的一早一木都有了一份特別的妖嬈,哪怕是一根枯枝都有着獨特的韻味似的。
打量了一下四周,花了差不多十來分鐘感受着自己感官上的變化,這時耳邊傳來了哞的一聲牛叫,正是這一聲牛叫,把簡恆從原來的那般沉寂中拉了回來。
“這又是個怎麼回事?”簡恆輕輕的撓了一下自己的後腦勺,關於這樣的事情空間裡的說明書可沒有提道,簡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狗與雞同時出現什麼。
想到了這兒,簡恆這才又想起來,自己的空間裡不光有狗,還有放進來的銀色鯉魚!
安撫了一下大牛幾個,簡恆跨上了黑豆跑到了湖邊,伸手變把空間裡的鯉魚,帶着一些簡恆從國內弄來了小雜魚什麼的全都放到了湖中。
幾百尾的大大小小的魚,幾乎在瞬間進入湖水中的時候便向四方游去,轉瞬之間便消失在了簡恆的視線中。
只有那條銀光鯉魚並沒有走開,就在靠近簡恆的岸邊慢慢的擺着尾巴,太陽光照在了銀鯉的身上,似乎還能泛出一片的金屬光澤。
簡恆看着有趣,蹲在了岸邊把手伸進了湖水裡,當簡恆的手一落入湖水裡的一瞬,銀鯉立刻游到了簡恆的身邊,輕輕的用魚吮吸了幾下簡恆的手背。
“去吧,去吧!小心點兒,別讓人給逮到打了牙祭!”簡恆伸手在魚背上拍了兩下,順手把它往水中一推。
銀鯉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意思,身體扭成了一個u型,擺了一下尾巴便消失在了湖中。
就在簡恆想要離開的時候,站起來的瞬間,突然間十來米之外的湖面上,銀色的鯉魚一跳而以,跳出了整個湖面有四米多高,在躍起來的同時帶出了一道光亮的水珠,只見越出水面的銀鯉在空中左騰右挪,幾乎是停滯在了空中一般,一身銀鱗在太陽光的照耀之下特別的漂亮。
而且這一身銀似乎是可以緩緩的流動一般,從魚的身上,沿着銀鯉帶起的水花如同一道波一樣在湖面散了開來。
就在那道銀波在湖面散開來的同時,整個湖水像是突然間活了一樣,緊接着瞬間無數的魚在湖面上躍起,有原來美國的土魚,也有簡恆從國內帶過來的草魚、鯽魚,甚至還有簡恆老家的特產銀針魚和小子魚,這些都是做雜魚鍋貼的好料子。
這些魚突然間像是接受到了什麼命令似科從湖中一躍而起,然後紛紛發出落入水中的啪啪聲,這樣的場面算不上特別壯觀,但是對於簡恆來說卻是頭一次見。
整個事情也就是兩分多鐘,很快湖面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或者說在平常人的眼中,湖面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但是簡恆知道,有了銀鯉的湖和沒有銀鯉的湖那是完全大不一樣的。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簡恆輕輕的背誦了幾句應景的古文,覺得這種詞句特別貼近他此刻的心境。
全文記不太起來了,但是不妨礙簡恆此刻體會這種意境。
“簡恆!簡恆!”
聽到趙長山的聲音傳來,簡恆轉過了頭,發現差不多五十幾米開外,趙長山騎着一輛四輪摩托向自己這邊駛了過來。
“咦,你這是過來做什麼?”簡恆好聲的大聲問了一句。
趙長山說道:“我來拿魚啊?”
“拿魚?”簡恆心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兒放了魚的?
趙長山說道:“你不是說湖裡要養點兒國產魚麼,你走這些天我陸陸續續的弄了二十幾尾鯽魚放進了湖裡,前天我又弄了幾尾黑魚,這不是從外面捉的,是純飼養的,味道不錯,剛來的時候殺了一條,現在你回來了,我想着也不能虧了你吖,便過來準備弄上幾條殺了晚上給你做頓酸菜魚,順帶把換換大家胃口”。
“臨時釣?”
聽到趙長山這麼說,簡恆有點兒傻眼了,就自家這湖,泛舟湖上那都得泛一會兒呢,現在沒多久開晚飯了你現給我來弄魚,不帶這麼把老闆不當回事的吧。
這時趙長山開着車子到了湖邊,下了車子伸手在藍莓樹叢之間摸了幾把,隨後一根塑料繩便被他給提了起來,繩子的一頭壓在一塊大石頭下面,而另一頭深入了水中。
簡恆一看明白了,這人一準兒是把魚放到了籠子裡,然後擺在了水裡養了起來。於是擡腳向趙長山的旁邊走了過去。
邊走,簡恆還和他邊開玩笑:“黑魚你也敢放進湖裡,萬一跑了一尾,或者說是下了一窩小魚,那滿湖的魚不就完蛋了,小心我讓你賠!”
“一看就知道你沒見過人家養魚的,黑魚的小魚秧子要是離開了父母很難活下來的,要不是國內湖裡那還有別的魚!我跟你說現在有人夾雜着在魚塘裡也養些黑魚呢,食草的魚只要夠大,就沒有問題了,黑魚就吃不了大魚,只能逮一些老弱病殘吃吃啃啃的……”。
趙長山一邊說一邊搗騰着手中的塑料繩,拉了大約十來米長的繩子,這才把放在水中的籠子給拉了上來。
“好傢伙!”
簡恆一看籠子立刻被驚到了,因爲籠子很大,差不多裝一個成年人進去都沒有問題,圓柱狀的籠子讓簡恆很容易的便聯想到了以前古代時候浸姦夫**的豬籠。
當籠子被趙長山從水中拎出來的時候,籠子裡的幾條黑魚便開始不停的蹦了,於是魚身與地面不住的發出了啪啪的拍打聲。
“行啊,行啊,果然是在水裡養了兩天,精神頭都不一樣了,你瞧瞧這歡實的勁頭,像是要跳出來似的!”趙長山一看魚這麼歡實立馬開心的大笑說道。
前一秒趙長山還在笑,但是後一秒頓時臉色就不對了,因爲他發現了魚籠的一角破了一個洞,這個洞一看就知道是有一條魚死命的鑽了出去的。面且或許就是在他拉籠子時候的事,如若不然,籠子裡的這些魚肯定跑的一條都不剩了。
“我x!”趙長山現在臉色有點兒尷尬了。
簡恆這時還沒有走到趙長山的身邊,只是看到他的臉色很尷尬,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出聲問道:“怎麼了?養小三的事情被老婆逮住啦?”
“跑了一條黑魚!個頭雖說小了一點兒,但是絕對比我放進湖裡的所有魚都要大!”趙長山一邊說着一邊瞅着簡恆一臉抱歉的說道。
“隨它去了!”簡恆到是不介意,其他的魚要是真養不成,那就吃黑魚唄,這還有什麼好說的!
說到了這兒,簡恆怕趙長山還有什麼心理負擔,一彎腰一伸手,從籠子裡又拿了一條最大的黑魚,一甩手便扔回到了湖裡去。
“這……”原本趙長山想說清湖,不過望了一眼這湖的面積,只得又把後半句話給憋了回去。
簡恆伸手拍了一下趙長山:“黑魚正好!”
就在這個時候,趙長山一伸手:“快看!”
簡恆一轉頭,發現自己剛扔進湖裡的銀鯉再一次躍出了水面,只不過這一次它並沒有在空中滯留,一個華麗的躍起便一頭又扎回到了湖裡。
“一條白魚?”簡恆掩飾道。
趙長山說道:“白什麼的魚啊,這是鯉魚,你沒有看到嘴兩邊的肉須麼?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看到過肉須這麼長的鯉魚,我x,我都不知道原來這湖裡還有鯉魚,而且還是這個閃的鯉魚,白銀色的!”
說到了這兒,趙長山對着簡恆說道:“小時候我聽我奶奶說,鯉魚的鬚子長過了一指那以來就不是鯉魚了,而是被菩貶落凡間化成魚形的罪龍,人看不見的時候,它就吞雲吐霧了,吸入了足夠多的日月精華之後,它便能飛昇了”
這故事簡恆聽的懸乎,覺得趙長山的事情比空間還不靠譜呢,瞅他的樣子說道:“你不會告訴我,現在你想吃了龍肉吧?”
“不敢,不敢!”趙長山連忙擺手說道:“看到這樣的鯉魚是福氣,你還別說,我奶奶看到過一次,一直活到了九十八!”
聽他說的越來越扯,簡恆也不想和他繼續聊下去了,於是對着他說道:“今天這些魚全弄了?”
這下趙長山纔回過了神來:“不全弄,弄一半,這幫子美國佬現在吃個魚跟上刑場似的,屁大點兒刺都能卡住,喉嚨管子跟雞嗉子似的丁丁點兒大!給他們弄幾塊魚肉就可以了”。
說到了這兒,伸手比劃了一下:“這麼多差不多了!其它的我們自己吃”。
“沒問題!”簡恆現在的目標就是讓他們適應中國的飲食,並且告訴他們中國飲食就是健康。就如果一些國內人被洗腦了,覺得西餐就是比中餐健康一樣。
當然,現在簡恆這邊的成果也是很顯著的,不說別的,麻煩夫婦兩口子,要是一天不吃上一頓中餐,就會覺得自己的身形有問題,這也是簡恆想要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