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白晨淡然平靜的臉色忽然就變了,本以爲他聽到這個消息會非常的興奮,沒想到卻突然不可置信的直搖頭:“不可能,不可能,璇兒已經不可能再回來了。”
傅莊瓊眉頭一皺追問道:“你爲何能夠如此肯定長公主不會回來?”
白晨終於情緒失控的道:“璇兒,璇兒死了,她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離開了我的身邊,她不會回來了,再也回不來了。”
傅莊瓊的腦袋頓時猶如遭到了五雷轟頂,她睜大眼睛,仍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這,這怎麼可能,長公主明明在隸屬氏,怎麼會死,若她死了,我收到的詩是何人所寫?”
就在這時,白晨突然抓住傅莊瓊的肩膀激動的問道:“傅姑娘,求求你告訴我,你爲何能夠確定璇兒回來了?在隸屬氏我分明瞧見了她的墓碑,她死了,被隸屬氏那幫人給害死了。”
傅莊瓊的腦袋也真的是一團漿糊,不過在努力的平復情緒之後將關於紙條的前因後果告之了白晨。
他在聽完之後,緩緩的鬆開了傅莊瓊的肩膀,踉蹌着向後退了幾步,神情呆滯且悲傷着,像是突然一下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氣頭。
這時,白晨才說起這兩年他所經歷的事情。
原來在白晨與慕璇初次見面的那次,兩人猜花燈,一同贏了一個珍貴的獎品,而獎品只有一個,而他們卻是兩個人,就在兩人相互推讓將獎品讓給對方的時候,這時看見了路邊一個乞討的乞丐,或許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那乞討的乞丐正是丐幫的幫主。
而那時的丐幫正被一場怪異之病所困擾,以丐幫上任幫主的能力,自然也是很快找到能夠醫治此怪病的神醫,而那神醫偏偏有意刁難於丐幫,知道丐幫以乞討爲生,只說但凡他們拿出任何一件珍貴的藏品,便定會解決他們丐幫的怪病危機。
而偏偏白晨和慕璇所贏得那個獎品,便是世間少有的珍品,丐幫幫主也是藉助此件珍品解救了丐幫的幫衆。
所以白晨這是在無形中救了整個丐幫,之後便是老幫主退位選取下一任的幫主時段,之後老幫主便把目光投在了白晨的身上。
而那時白晨和慕璇的感情正處於艱難的階段,也是慕璇準備偷偷的出宮去見他,兩人一起私奔的那段時間。
白晨在得知自己有可能要當上丐幫的幫主後,想也沒想的便拒絕了,最後他提出了一個條件,他不當丐幫幫主,而丐幫的所有幫衆必須掩護他和慕璇出逃,逃出京師,絕對不能被慕修羽找到,這也算是報答他無意之中救了他們整個丐幫。
老幫主雖然覺得白晨未繼承他的幫主之位很是可惜,但也答應了他的條件,助他們逃脫京師。
依照丐幫人多的優勢,加上乞丐的身份能很好的得到掩飾,只要把他們二人打扮成乞丐的模樣,再由在京師的衆多丐幫幫衆在旁掩護,逃離京師卻也是輕而易舉之事。
傅莊瓊在聽到原來這中間還有這麼一段插曲時,跳動着的心臟久久得
不到平靜,這是一個很好的計劃,只要慕璇願意,他們二人定能過上神仙眷侶的生活。
“那最後呢?最後慕璇爲什麼不走?依照當時你們見面的時間,只要立馬走,又有丐幫的人作掩護,就算慕修羽及時的發現那也絕對不可能立刻抓到你們!”
白晨搖搖頭痛苦的道:“若真的是那樣,璇兒現在也不會慘死在異國他鄉。”
據回憶,白晨是在一所偏僻的小院子中等的慕璇,當時慕璇剛跨進門,從院子的四周便立刻跳出來了許多的兵衛將他們團團的包圍,兩人甚至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便被抓了起來。
慕萱被關了禁閉,而白晨則被關進了大牢。
之後的事情傅莊瓊也都已經知曉了,是丐幫的幫主救了奄奄一息的白晨一命,並將自身的功夫全部傳給了他,保他坐上了丐幫幫主之位。
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事情,白晨之所以答應做這個幫主,唯一的目的便也是等自己真正變的強大了,便一定會帶人到隸屬氏將慕璇搶回來,他只想和慕璇在一起,只要能在一起,他可以做任何事情,甚至什麼都不在乎!
然而等他真正強大了,跋山涉水的趕到了隸屬氏,隸屬氏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在慕璇嫁過去的一年後,隸屬氏發生了一場大的政治風暴,統治者突然暴斃,君主之位進行了一輪番的爭奪。
而慕璇也在那場戰亂中死於非命,最後的戰事到底如何無從知曉,只知在當時的亂世中仍是出現了一名勝利者,將那場在戰亂中死去的人立下了墓碑,之後那人便帶着隸屬氏剩下的人全部遷出了隸屬氏境內,至今仍不知所蹤。
白晨也是看到了那墓碑,得以確定了慕璇已死的消息,當他得到這一消息時,情緒是崩潰的,很想追隨而去,硬是被丐幫的幫衆給攔了下來,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到了百里國。
在之後的半年裡,白晨雖然是打消了一死了之的想法,但內心卻被仇恨充斥着,只想着若是沒有慕修羽強行和親的舉動,慕璇也不會如此的紅顏早逝,所以他一步步策劃出報仇的計劃,只要能報仇,他不惜付出一切代價。
當然了,報仇一事傅莊瓊是不知曉的,他只知,白晨之所以早早的便回到了京師卻一直未來找她,只是因爲他以爲他與慕璇被抓一事,是傅莊瓊告的密,所以才導致這一切悲劇的發生。
而此時的傅莊瓊順利的回到了皇宮中,關於告密者一事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而且又是誰將白晨和慕璇定情詩句的紙條傳給了她,目的又是什麼?
難道是慕璇身邊的宮女,想來想去便只有這一種可能,畢竟只有慕璇最親近的人才有可能知道她的所有事情。
又是慕修羽安插在慕璇身邊的眼線,這個皇帝怎會如此的卑鄙陰險,連自己的皇姑也設計陷害。
很快迎來了第二天的比賽,天氣突起了變化,颳起了大風,只好臨時將設在室外的擂臺轉移到了室內,搭建在了大臣們上朝的大殿之上。
傅莊瓊站在殿外的大柱子下吹風,大風吹過她穿着的官服袍角簌簌作響!
傲天從另一個方向走來,無意之中便看到了這麼一副情景,他嘴角勾了一下走過去道:“傅大人,這麼有雅興,還在這欣賞風景呢?”
傅莊瓊怔了一下,回頭看去,在看清是何人時,倒也沒失了禮數:“原來是族主,參見族主!”
“哎!”這廂禮還未施下去,傲天立刻握住傅莊瓊的雙手將她扶了起來:“不必多禮,傅大人這般便真的是見外了。”
然而傅莊瓊直起身子,傲天卻依舊在抓着她的手,她不動聲色的將手抽回,淡漠又疏遠的道:“族主若是沒什麼事的話,我便去準備第二場比賽事宜!”
傲天哪肯讓她走,一個側身攔在了傅莊瓊的面前道:“傅大人爲百里國還真的是盡職盡責,既然如此,那可就一定好好的贏得比賽,若不然你們失去的便不只是城外的那些難民。”
傅莊瓊聽的眉頭一皺問道:“你什麼意思?”
傲天哈哈的笑了兩聲道:“傅大人難道還不知道,你們的皇上與本族主的賭注便是城外的那些難民,若是本族主輸了,便自會出資金替你們解救那些難民,但若是本族主贏了,那些難民便會歸我五毒族所有,當然了,現在本族主又新加了一個條件,若是本族主贏了,也定會向你的皇帝要了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跟本族主回五毒族,做本族主的族主夫人!”
傅莊瓊還在怔愣着的時候,傲天已經揚天拖着哈哈笑的長音信步走入了殿中。
而與此同時的將軍府中,迎着強風熊沙白站在廊下,看着遠處的天空自言自語的道:“宮中的比賽已經開始了吧!”
古斐雯拿了一件披風走出來搭在熊沙白的肩膀上道:“殿下,天氣驟然轉涼,加件衣服吧!”
熊沙白順勢回頭正巧看見古斐雯明媚的容顏,他把披風從自己的肩膀上拽掉還給她道:“斐雯,我已經向皇上提出,此次去明州尋寶藏一事,生死未卜,很有可能此次前去便爲國捐軀,故選擇與你和離,還你自由之身!”
古斐雯揚起笑容,但笑容卻不達眼底,透着那麼一絲苦澀:“不管殿下有什麼安排,我都聽從殿下的,畢竟我們古府一家是效忠於先帝,服務與五殿下的。”
熊沙白點點頭道:“古宰相及古小姐忠肝義膽,日後定不會虧待你們一族!”
古斐雯扯動了一下嘴角道:“殿下且放心的去尋寶藏,京師若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有我和爹爹替殿下守着。”
她頓了頓,轉而問道:“只是殿下讓我在傅莊瓊面前說起懷孕一事,不知是何用意?”
提起傅莊瓊,熊沙白的臉色卻是立刻變了:“沒有任何的用意。” Wωω¤ тт kΛn¤ CΟ
古斐雯隱隱意識到了些什麼,然而她卻不說破,只是以打趣的口吻道:“若不是我無意之間發現了殿下的身份,說不定我們現在還在彼此提防着,利用着呢,到底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