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五日,天氣仍然熱烈,夏天的各種植物都在太陽的光線下生長得更旺盛,花園裡的花草,路旁的梧桐,遠處田野裡的作物苗,到處都是一片鬱鬱蔥蔥,夏天是美好的季節,這陽光象徵着最有活力的時節,我只是想在太陽下奔跑,和追逐她的身影。
從六月末到七月初這幾天,我和南宮,翔子,餘歡幾乎沒有什麼別的動作,偶爾去別的班級拉幾個人進我們的組織,他們明白真相的見到我們是很樂意的,弱者總是希望依靠強者來保護他。有的孩子並非真心很壞,只不過爲了尋求保護而去和那些壞蛋一起欺負別的學生,知道這一點後我對他們說了,這樣和那些壞蛋就沒有區別了,你應該拒絕他,以前你們沒有機會,現在還要繼續這樣下去嗎?來吧,跟從我們,你是我們忠實的朋友。
幾乎每天的聚會,閒聊,歡聲笑語。翔子和南宮每天告訴我說我們組織裡現在有多少人又加入進來,他們是多麼痛恨以前那些欺負他們的人,餘歡說是有必要的話可以利用他在外校的關係來處理最後一夥兒人,我只是沉默地喝着飲料,看着他們在討論。沒什麼事要商量時就叫上花蕾和美玲,有幾個女生在身邊,他們更顯得有成就感,雖然這是種暴力得來的虛榮,但她們並不介意,因爲據她們瞭解,南和翔,餘歡都是好人,但是她們唯一摸不準的就是我的底細。
學校生活在初夏的陽光裡變得平緩起來,這樣很好,本來一切都不應該發生,就像一首柔板一樣緩緩流淌,但不帶着任何悲傷。不要是德沃夏克和貝多芬那樣的,應該像是莫扎特和海頓那樣。
教室裡這兩天好像沒這麼吵鬧了,一進門也沒人管你是誰來了,都在低着頭看書寫字,要麼趴在那裡傻傻發呆,女生也沒有這麼活潑了,除了極少的幾個仍在談天說地,看到我進來跟我打了聲招呼,讓我坐過去聊天。我指了指那邊的花蕾,笑了一下。她們相互對視着露出微妙的表情。
我身邊有花蕾在旁邊看書,南宮和美玲也會經常過來坐一坐,翔子聽說選入了學生會,但他的工作似乎沒有想象得那麼忙,有時候會偶爾見到他站在學校門口配合檢查制服的穿戴,校徽等等工作。餘歡還是老樣子,經常站在走廊臺子上吹風,暗地裡其實在動員下一次的行動,我告訴他,不用太擔心。
“我說美玲,你不應該把心思全部放在必修課上,偶爾也該看看課外的作品。”
“拜託,誰都像你一天只知道跟我講什麼尤利西斯啊普魯斯特,我可是要爲將來考慮的呢,哪有這麼多心思看小說。”。美玲乜斜着眼對南宮說。
我雙手搭在後面桌子邊緣,背靠着後面舒展了身體,微笑地看着這兩人的對話。花蕾對我說:
“你好好聽聽,這是很不錯的愛情題材小說的素材”。
“至少你應該培養一下你的情趣”。南宮繼續說。
“下流”。
“我是說,對生活的熱情,還有你的幽默感,不然你以後可怎麼辦呢,你要知道,在戀愛中的兩個人,可不能完全讓男孩子去找話題,他們會很累。”
“你替我考慮得可真遠”。
“換做別人就不行,要是我的話,那大概沒問題吧,如果是我,你也就不必花費什麼心思想話題了,男女平等,我覺得不光是在一般意義上說的……”
她看了南宮一眼,冷笑道:
“我纔不要呢,告訴你啊,這輩子我都跟你沒有那種可能的,你這人太不正經了,完全靠不住啊。”
“我無奈了,你真的就不懂幽默嗎?”
“嗯,至少我不會選你作爲我第一任。”
我調侃道,“你們的關係進展得挺快”。
“笑笑,你告訴她我是個多麼幽默的人。”
“你的幽默只有我能瞭解一半。”
“還是笑笑了解我,我比他還要高深呢,美玲”
美玲用鼻子哼了一聲,對花蕾說道:
“你跟笑笑怎麼樣了”。
“我們。我們能怎麼樣呢”?花蕾眉頭蹙成小小的八字,顯得很憂愁地說道。
“哎?是誰在笑笑沒來的時候,整天心不在焉?有幾次都答非所問,這可不像是個細心的女孩子做的事啊?”
“心不在焉……,我沒有心不在焉 ,只是在沉思。再說我也不是學習很好的那種人,當然沒辦法讓回答上來所有問題嘛!”
她臉紅了,美玲並沒有把話再說下去,他有分寸,畢竟我們只是同學,這樣下去會讓情況變得微妙,而且我並沒有想事情往某方面發展,我只是覺得她是個善良的女孩子。
“哦……這樣啊”。美玲陰陽怪氣地說道。
不知道她是不是喝醉了,才說出這樣的話來。
“上次你不是說第一次見到笑笑就喜歡上他了嗎?”
“啊……”。他們異口同聲地驚訝道。
(日間,耶和華在雲柱中領他們的路;夜間,在火柱中光照他們,使他們日夜都可以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