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天真無邪的這個雲姽,心想:你怎麼知道這個雲姽是是不是假冒的呢?
雲姽瞪着眼睛看着我們:哥,到現在你還沒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蘇澈把將怪物誤認成她的事情說了一遍,雲姽大驚失色:天哪,怎麼還會有這種事?這麼說那口井裡還有人?那怎麼行?我得去看看
!
蘇澈趕緊拉住她:行了,那是一位專門解決超自然事件的高人,你還是別去添亂了,那裡危險!
我偏要去!雲姽掙脫了蘇澈,跑去了井邊。
我趕緊也跟上去:雲姽,千萬不要靠近那口井!
雲姽早一溜煙的下樓去井邊,兩隻手在嘴邊擴成喇叭狀:有人嗎?喂有人嗎?
井下傳來雲姽的回聲有人嗎人嗎
蘇澈跑過來要把雲姽拉走,雲姽掙扎着不走。忽然指着井口,驚叫道:那裡面是什麼?
我和蘇澈趕緊往井下一望,一隻冷冰冰的手一把把我推落井裡。
我還沒回過神,蘇澈也跟我一起跌了下去。
你們倆個可以做一對亡命鴛鴦。嘻嘻嘻離我們越來越遠的井口,一個虛無縹緲的聲音迴盪下來。
什麼東西巨響一聲,我的回憶斷了片,一片黑暗裡,一隻手不住拍打着我:梅林!梅林!乒坑引劃。
睜開眼睛。灰灰暗暗裡,依稀看出來是蘇澈的臉,接着一陣劇痛傳過來,我伸手一摸後腦,滑膩膩全是血。
蘇澈緊張的問:你怎麼樣?頭破了好大一塊,能看見我嗎,能聽見我嗎?
我點點頭。掙扎着坐起來,耳朵嗡嗡響,除此之外沒有什麼大事,想不到這都沒摔死我,我真是福大命大。
蘇澈鬆了口氣,隨即又皺起眉頭:萬幸咱們都還沒事,可是雲姽她
我嘆口氣:誰知道哪一個纔是真正的雲姽呢?事情真夠亂。露華和白澤應該也在下面,咱們只要找到他們,肯定能逃出去。接着我擡頭看了一眼井口,結果心一下子揪緊了,井口不知道被甚麼東西堵住了!
蘇澈苦笑一下:雲姽用什麼東西把井口堵住了
。
我摸摸口袋,空空如也,忙問蘇澈:你帶手機沒有?
蘇澈搖搖頭:手機和槍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做的可真夠絕的。環顧四周,灰濛濛一片,全是厚重的白東西。我湊近了仔細一看,是蜘蛛網。
數不清的蜘蛛網層層疊疊累積在一起。掛滿塵土。
這裡,是蜘蛛洞?井底比想象的寬大許多,卻非常逼仄,一動就會碰到蜘蛛網。
左邊有一個黑洞,好像井壁還有別的通道,我站起來往裡一看,果然,肯定是白澤衝破蜘蛛網的屏障進去了,只要找到白澤和露華,就又能逃出生天了!我完全忘了自己的頭已經摔破,提前充滿死裡逃生的喜悅,剛要進去,卻發覺蘇澈卻還坐在地上,我這纔看到,他一隻右腳以一種不自然的形狀曲着。
你的腳
沒事沒事,好像是斷掉了。蘇澈故作開朗的笑一笑,向我伸出手:別說我佔你便宜,情非得已。
我趕緊說:言重了言重了,我扶你。邊把蘇澈的左臂搭在我肩膀上,撐他起來,一起順着井壁上的洞走進去。
洞裡溼氣很重,撲面一股黴味,還混雜這爬蟲特有的腥味。蘇澈從褲袋裡掏出一個zippo,笑說:萬幸這個還在。
zippo的橙紅色火光映照出的,是堆積如山的蟲子。
我登時嚇傻了,立刻想起了肉鱉甲,蘇澈忙說:沒事沒事,都是死的。
果然,冷靜下來一看,都是些蟲子的空殼,各式各樣,應有盡有,金龜子,獨角仙,臭大姐等等甲殼蟲居多,一個個乾癟堅硬,好像汁液和生命被什麼東西吸走了。
而腳下也不時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我故意不低頭,什麼也不想看見。
白澤露華我戰戰兢兢的喊道:我們下來找你們了
!
空曠曠,沒有人應答,而這深淵一般的洞,在zippo有限的火光下,怎麼也看不到盡頭。
突然像是在呼應我的聲音,唰啦啦傳來什麼東西爬行的聲音。
蘇澈機警的往那邊一照,我只看見了一條飛快從眼前閃過的長尾巴。
是怪物我不自覺握緊了手心。四下尋找有沒有防身的東西,但是除了蟲子的屍骸,什麼也沒有。
但是那個快速滑行過去的怪物卻沒有主動攻擊我們,大概是躲在暗處觀察我們的一舉一動,在夜行動物來說,我們應該亮的跟路燈一樣,我們卻連一鱗半爪也看不到,敵暗我明,太吃虧了。
蘇澈滅了zippo,我們眯着眼睛適應了一下黑暗,依舊沒看見怪物的蹤跡。
跐溜我注意道一個角落揚起了一點塵土,趕緊帶着蘇澈步履維艱的追過去,地上蟲子屍體上的積灰果然佈滿的爬行過的痕跡,是蛇,還是什麼
追過去!蘇澈跟我相視一點頭,在這四通八達迷宮一樣的地洞裡繼續不自量力的追尋。
那條怪物的痕跡帶我們走到一個洞口,洞口依舊掛着被怪物衝破的厚重蜘蛛網。
我伸手撥開蜘蛛網,借過蘇澈的zippo點亮,探頭一看,洞裡有一個被蜘蛛網纏成蠶蛹形,兩米左右的一個東西,屏住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發現那個東西還在輕微的一起一伏,好像還在呼吸。
這是什麼東西我回頭跟蘇澈商量:要不然破開看看!
蘇澈猶豫一下:還不知道里面是什麼
管他呢!我早把手探進去:要是怪物,我揹你跑!不等蘇澈阻攔,我早把棉花一樣的蛛網球抓開,裡面露出黑乎乎的一個洞,扒開一看,我和蘇澈都愣住了,裡面,是那個自稱雲姽的怪物!
那個怪物還披着一些黑布料,青綠色的身體枯皺成一團,腹脹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