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小神問你,這個時代畫家大概也算一種名人吧?白澤一邊吃芭菲一邊說:畫家要生活,就需要買畫的主顧。不知道那個蔣蘇年平時在哪裡賣畫?
蘇年他平時好像沒有在跟哪個畫廊有合作。煙雨皺眉道:真的,也沒見到他跟誰有過什麼來往。他只是一直畫畫,沒聽說賣掉過,他說他不是做商業創作的,他喜歡的是藝術。
如果沒有資產做後盾,藝術也難以長久啊。我想起他那漂亮的別墅,心想,難道他是個有錢人家的孩子?一個大少爺?只是在把畫畫當玩票,怪不得捨得用青金石。真是越想越撲朔迷離。現在這個幾乎與世隔絕的蔣蘇年身上,好像一點都沒有在和外界聯繫。可怎麼下手呢。
他真的不跟外界聯繫?白澤挑着眉毛說:小神倒覺得未必,難道他作爲一個凡人能不吃不喝?哪怕他本事再大,他的東西也不可能能憑空變出來,只要跟着他。一定能有跡可循。
哎呦,我不由對白澤刮目相看:行啊,想不到堂堂辟邪神也學會跟蹤這一招了。
那又怎麼樣
。白澤大喇喇的說:與時俱進,還是瓊海修羅教與小神的。
也許以後多給他看看推理劇,許多委託都不用我親自來動腦子了。
回家的路上。我正跟白澤商量着怎麼蹲點,倒看見蘇澈跟一個美女正從一個展覽館門口出來,看樣子是去約會了,不知怎麼的我居然有點尷尬,心想未免造成什麼誤會,還是不打招呼的好,我扯着白澤讓他走慢點。別正撞個照面,白澤看到蘇澈和那個美女,倒來了精神,趕緊迎了上去:許久不見,想不到你竟然也有了如此美嬌娘,真是恭喜恭喜。
蘇澈看見在後面磨蹭的我,臉色一下子更白了,趕緊說:不是,你們不要誤會,這個只是我正在經辦案件的重要證人,你們可不要多想。
那個美女一頭酒紅色長卷發,眼角眉梢都是風情,微笑道:蘇警官,這是你女朋友?真是好般配的一對人。
我趕緊說:我也不是他女朋友,只是熟人,熟人而已。
蘇澈嘆口氣。問:你們這是去哪裡?又接手什麼委託了?
我還沒張口,白澤又搶着說:哎呀,我們正在查一個畫家,叫蔣蘇年,身份撲朔迷離,不知道是人是鬼。乒討餘扛。
蔣蘇年?蘇澈和那個美女異口同聲的問:你們找他作甚麼?
我也一愣,真是無巧不成書:你們認識蔣蘇年?
是啊。蘇澈說:現在經辦的事情,跟他還有點關係呢。邊望向那個美女。那個美女道:沒錯,我在和平北路經營一個畫廊,蔣蘇年以前是我的合作畫家,可是最近答應給我們的化作到了約定時間,他卻莫名其妙失蹤了,怎麼也聯繫不上,我絞盡腦汁也沒找到他,正想着白頭警察幫我想想辦法,我們之間的合約還有效呢!
蔣蘇年失蹤了?我忙問:你都去哪裡找過蔣蘇年?
蔣蘇年住在新華路北頭的白露苑,我們一直是在那裡約見的。你們跟他又是什麼關係?美女狐疑的看着我們,突然做出恍然大悟狀:難道你也和他這個蔣蘇年美女恨恨的跺跺腳:又在騙我跟別的女人攪合在一起
!又咄咄逼人的問我:你跟他好了多久了?是不是也是好了一陣,就找不到他人了?
我忙擺手道:我可沒跟他好過!只是我的委託人上門讓我幫着查他,我自己跟他可沒有半分錢的關係。說起來,你的意思是,他果然是個花心大蘿蔔,經常欺騙無知少女?
豈止是花心大蘿蔔,簡直就是個花蝴蝶!美女氣急敗壞的撩了撩頭髮:你真的不知道?他的名聲在圈子裡壞透了!但是偏偏他那一笑,總能把女孩子們迷得神魂顛倒,每個人都自信的覺得他對自己是真愛,不管以前種種過往,自己一定是他最後一個女人,結果呢?過不了多長時間,他就玩兒失蹤!
啊,真沒想到,他是那種人可是蔣蘇年那高冷的模樣,實在讓我無法把他與一個花花大少的形象聯繫在一起,那種風流倜儻的男人,不應該是開朗又會說話的嗎?
口口聲聲需要靈感需要自由,說自己要追逐着夢想隨風飄蕩,把女孩子們騙的一愣一愣的,真以爲自己愛上了一個真正的藝術家,其實呢!他看見好的,就要去喜歡,根本不懂的什麼是專一,小孩子一樣的,喜歡就要,根本不節制自己。美女越說越憤慨,看得出來她也是一個受害者,說是畫作上的合作關係,實際上肯定另有玄機,大概是被這個蔣蘇年欺騙了感情,才託詞求警察幫她找人的吧。
想不到蘇澈也十分詩意的說:既然他喜歡一切看到的美好,那肯定就沒有深愛其中一個。
不過這麼看來,蔣蘇年既有影子,又有社會關係,怎麼可能會是個虛無縹緲的鬼呢?我接着問:蔣蘇年,他平時是個什麼樣的人?
什麼樣的人?美女氣咻咻的說:一個油嘴滑舌,甜言蜜語,偏偏讓所有人都莫名喜歡的人!他確實是一個開朗又可愛的男人,但是就因爲太可愛,所以沒辦法獨佔,只能看着他花蝴蝶一樣飛到東來飛到西。
開朗,可愛?完全跟那個怎麼看都淡淡的蔣蘇年不是一碼事啊!而且既然是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男人,必定也是梅暨白一樣風一樣的嚮往自由,不喜歡束縛,爲什麼這個時候要跟煙雨求婚呢?算命瞎子還說是什麼冥婚,兩個活人,哪裡來的什麼冥婚!可是冰淇淋店,分明又拍到了一隻其他人看不到的鬼,我越來越迷惑了,這個蔣蘇年,身上到底隱藏有有多少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