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聞言,衆人皆是大震,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愣在了原地。

怎麼說月傾妝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宮誠煜的,這都是衆所周知的事情,可是宮誠煜就是將她接回了秦宮,還冊封爲妃,很明顯就是已經默認了這個孩子的歸屬。

但今天榮貴妃這麼一鬧騰,也未嘗沒有道理,陛下至高無上,秦國皇室的血統不能混淆,怎能讓月傾妝渾水摸魚,懷着楚帝的孩子卻嫁進了秦宮裡來呢。

在衆人的默認下,已經有侍衛圍上了冷傲嵐,要將她拖下去行刑。

“你們想要幹什麼?”冷傲嵐心中一凜,她捂着自己的小腹,眼裡浮現出一抹反備。

她絕不能讓他們傷害她的孩子。

“幹什麼?”榮貴妃冷冷的一笑,陰冷寒蟄的目光,直射向冷傲嵐的眼睛:“你肚子裡懷的孽種,難道不應該拿掉嗎?”

“我的孩子不是孽種,誰敢動它,我一定會讓她付出血的慘痛代價!”冷傲嵐眸色凜然,目光如炬的瞪視着在場的所有人。

聞言,所有人都愣了愣,沒有人敢再上前。

畢竟月傾妝在楚國時候的行事作風,他們都是有耳聞的,這妖女什麼事都做的出來,不好惹啊。

“哈哈哈!月傾妝,你在嚇唬誰啊?”榮妃冷聲大笑,豔麗的臉龐覆着寒霜,嘲弄道:“你懷了其它男人的孽種,你以爲陛下還會站在你這邊嗎?陛下若是真醒來了,也一定會贊同本宮這麼做的。”

若是其它的事情,榮妃還會有顧忌,但月傾妝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宮誠煜的,這是事實,她絕對相信宮誠煜不可能容忍這件事,也就一定會默認她處置月傾妝。

榮妃這麼一說,衆人又有觸動了,那些準備拖冷傲嵐去行刑的侍衛,又在蠢蠢欲動了。

“你們都愣着幹什麼?還不抓這個妖女去行刑?”納蘭趁機教唆,冷冷的語氣森寒。

冷傲嵐冷凝的眼光望向納蘭,心頭止不住寒氣上涌,納蘭她還是不是月傾妝的妹妹?不僅當衆扇了她兩個耳光,還教唆侍衛拖她去行刑。

要知道亂棍打死她腹中的胎兒,跟亂棍打死她有什麼分別?不過是換一種說法。榮貴妃擺明了趁着宮誠煜受傷想對她來個先斬後奏,納蘭這個做妹妹的,居然不幫她,也想置她於死地?

“是!”聽到未來皇后娘娘這麼說了,侍衛也感到底氣十足,抓住冷傲嵐的胳膊,擡起她就要往外面帶。

“滾,不要碰我!”冷傲嵐目光凌厲,她誓死也要護住她跟楚漣狂的骨頭,她對侍衛怒喝:“我是秦王冊封的妝妃娘娘,沒有秦王的親口諭令,你們誰敢動我?”

“這……”侍衛猶豫了,偷看了榮貴妃一眼。

榮貴妃面容陰沉,振振有辭道:“大膽妝妃,陛下已經把後宮交給本宮處理,況且皇后娘娘今天也在此,你惑亂宮闈,難道還要讓你生下這個孽種不成?”

“卑鄙!”冷傲嵐眸中閃動着憤怒的光,雙拳緊攥,冷冷的看着她:“你分明就是假公濟私,妒忌陛下寵愛我,想要找個藉口除去我腹中的孩子,藉此殺了我,好啊,你想殺了我沒問題啊,只不過若是待會陛下醒來,看到我不在,你今後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榮貴妃心中緊了緊,依舊臉若冰霜的問:“月傾妝,你什麼意思?想用陛下來壓我嗎?”

“不信你就試試!”冷傲嵐別過臉去,是生是死就看這一回了。

榮貴妃眸光陰暗,嘴邊掛着一抹獰笑:“你以爲拿陛下來壓我我就會怕了嗎?陛下現在正值昏迷,等他醒來你早已下到了陰曹地府,別以爲陛下回來救你!”

說完,她冷冷的一揮手:“還不拖出去!”

幾個侍衛不容分說的架起冷傲嵐,就要將她帶下去。

“住手!”忽然,一名內侍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榮貴妃一時也沒弄清楚狀況,以爲又是月傾妝的什麼人來攪她的局:“誰敢住手?立即將妝妃給本宮拖下去,亂棍打死!”

“混賬!”一道暴喝聲在殿內響起,宮誠煜面上的肌肉,不經意的扭動着,收籠的眉宇,透露出他心中的怒氣。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殿內的侍衛和宮人,見到宮誠煜在內侍官的攙扶下出來了,不禁嚇的膽戰心驚,顫抖着跪成一片,不敢擡頭。

“臣妾參見陛下!”榮貴妃和納蘭見宮誠煜竟然出來了,簡直殺了她們一個措手不及,急忙上前下跪行禮。

宮誠煜面容一沉,眼神瞬間變得陰冷:“大膽榮妃,竟然敢趁孤不在,私自處決孤的皇兒?”

一語既出,驚的在場所有人,包括冷傲嵐都說不出話來。

陛下竟然說妝妃娘娘肚子裡懷的,是他的皇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兒……?”榮貴妃身子徒然一抖,擡起頭來雙目震驚的看着宮誠煜,不敢置信:“陛下你是說,妝妃妹妹肚子裡懷的是您的種?”

宮誠煜眼神陰晦幽沉,不悅道:“難道榮妃對孤的話也有所懷疑?”

“不是……臣妾不敢!”榮妃急忙搖頭,但心中又有不甘:“只是妝妃妹妹一直身在楚宮,又與楚帝傳言甚多……怎麼會突然懷了陛下的孩兒呢?”

“大膽!榮妃,你這麼說分明是懷疑孤在有意包庇妝妃?”宮誠煜厲聲冷喝,眼中閃動着冰冷的火焰。

“臣妾不敢!”榮妃雖低下頭,不敢再多言,但面上依然憤憤不平。

陛下怎麼能睜着眼說瞎話呢?這月傾妝以前可是楚後,她懷的這個孩子,按照日子推算,怎麼也不可能是來秦宮之後懷上的,不是楚漣狂的,還會是誰的?

在場的其它人也是不解,陛下接妝娘娘如宮的時候,妝娘娘就已經懷有身孕了,這肚子裡的孩子分明是楚帝的!

宮誠煜不理會衆人的質疑,他徑直走到冷傲嵐身邊,伸手攬過她的纖腰,“妝兒一直是孤在楚宮裡的內應,若是沒有妝兒,孤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攻下楚國,妝兒功不可沒,孤也時常潛入楚國皇宮與妝兒共商大計,所以她肚子裡懷了孤的孩子,有什麼奇怪的!?”

“啊?陛下!”榮妃面色大變,聲音帶着顫抖:“您是說您……經常去楚宮與妝妹妹私會?這……這……”

“此等乃孤的私事,難道還要與你解釋不成?孤心中有數,這個孩子是孤的,無須再議!”宮誠煜眼裡閃過不耐,目光緊緊的盯着榮妃,有威脅更有警告。

但榮妃渾然未覺,依然故我的說了起來:“可……可就算陛下經常潛入楚宮,那妝妹妹跟楚帝待的時間也比跟陛下待的要多的多啊,這個孩子究竟是不是陛下的,還有待考究!”

宮誠煜狠眯起眸子,頓然變得陰沉可怕:“荒謬!孤還沒有這麼糊塗,連自己的皇兒也認錯!倒是榮貴妃,你恐怕是待在深宮裡久了,腦袋有些不靈活了,既然如此,即日起六宮裡的事也就不勞你費神了,全部交給妝兒處理。”

“啊?陛下,你要收回臣妾執掌六宮鳳印的權利,交給這個妖女?”榮貴妃渾身一怔,眼中滿是震驚與心痛。

“榮妃,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今日三番五次頂撞孤?若不是看在你給孤生了一個公主的份上,孤絕不會輕饒你!來人吶,將榮妃拖出去,禁足一個月!”宮誠煜眸中凝聚起陰冷的殺氣,語氣變得冷硬森寒。

衆人見狀,立即嚇的照辦,倒是榮妃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她萬萬沒有想到,陛下已經對那個妖女迷戀到這個地步,竟是不分青紅皁白就處罰了她!

“妝兒,你沒事吧?”宮誠煜扶過冷傲嵐的雙肩,用輕柔的語氣追問她。

冷傲嵐愣了愣,心思複雜的看着宮誠煜,欠身行禮:“謝陛下爲臣妾主持公道。”

別說是榮妃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就連她自己也深感意外,宮誠煜竟然當衆爲她說話,還親口承認了她跟她腹中孩子的地位。

這個孩子不是他的,而是楚漣狂的,這件事她知,宮誠煜也知,但他剛剛爲什麼要對榮妃那樣說呢?爲了救她嗎?

如果僅僅只是爲了救她,又爲何會將六宮鳳印交由她來掌管,她不是隻是他利用的一顆棋子嗎?

“妝兒,你的臉怎麼了?誰打了你?”宮誠煜一直注意着她的表情,當看到她臉頰上兩個鮮紅的手指印後,他的面色徒然黯了下來。不悅的問。

冷傲嵐眼中立即蓄滿了淚水,她神色悽苦的搖搖頭:“沒有誰打我,是我自己不小心……”

“你還想瞞孤?你看你的臉——是榮妃打的?”宮誠煜心疼的撫上她的俏臉,眼中閃過一抹陰厲:“看來孤剛剛對她的處罰太輕了,居然連你都敢傷……來人吶……”

“不是的陛下,不是榮貴妃打的!”冷傲嵐連忙搖頭。

“那是誰打的?”宮誠煜皺起眉頭,刨根問底的追問道。

“是……是……”冷傲嵐吞吐着,故意偷瞄了納蘭一眼,卻又恰好讓宮誠煜看到她這個小動作。

“是納蘭打的!?”宮誠煜頓時瞭然了,眯眼狠狠的瞪向納蘭。

“陛下,您別生她的氣了,都是我的錯,她罵的對,我就是一個不知廉恥的狐狸精……可我真的沒勾引你啊……”冷傲嵐潸然落淚,故意裝起了好人,她委屈的哭道:“對不起,臣妾又給你惹麻煩了。”

宮誠煜警告性的瞪了納蘭一眼,低下頭繼續安撫冷傲嵐:“誰說是你勾引孤的,你是朕的女人,她就算要貴爲皇后,也沒這個資格打你。”

“納蘭,月傾妝怎麼說也是你的親姐姐,你無故私自打了她,現在孤命你向她道歉!”宮誠煜沉下臉來,目光陰鷙的望向月納蘭。

冷傲嵐連忙拭淚,扯了扯他的衣袖:“陛下,不用了。都是我的錯,妹妹只是罵我,氣我罷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跟陛下在一起的,現在我們姐妹共侍一夫,我又懷了陛下的孩子,妹妹氣不過,纔會打我的……”

“月傾妝,你——你這賤人!用不着你在陛下面前裝好人!”納蘭一聽到月傾妝的話,頓時氣得臉色蒼白,尤其聽到宮誠煜還讓她道歉,簡直要抓狂了:“讓我向她道歉,我不,她就是個賤人,明知道我要嫁進秦宮,還勾引我的男人,我打她是應該的!”

她高傲地昂起頭顱,她可是天之驕女,在晉國可是受父王和母后萬般寵愛的,怎麼能受得了這樣的委屈?以前她就經常這樣大罵月傾妝,不都沒事,憑什麼現在就要她給這個賤女人道歉!她絕不!

宮誠煜聽到納蘭一口一個他是她的男人,頓時心中極爲不悅,他們本就是政治聯姻,難道除了她納蘭公主,他堂堂秦王還不能多納幾個妃子嗎?

“納蘭公主,孤還沒有與你正式大婚,你現在還不是孤的皇后,就如此刁蠻,容不得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還是你的姐姐,等到她真的做了皇后,是否就要把孤的後宮都清除?”宮誠煜斂眉,眼中閃過一道暗芒。

納蘭耍起了公主脾氣,怒道:“秦王陛下,你以爲我月納蘭稀罕做你的皇后嗎?我月納蘭不稀罕!你如果喜歡月傾妝,可以跟父王說你要聯姻的對象是她,也省的我嫁過來受氣!”

“做不做皇后,由誰來做皇后,容不得你來決定。”宮誠煜面容浮現出一道慍色,眸光銳利,沉聲道:“道歉,否則孤就治你個以下犯上的罪名。”

“你——”納蘭公主氣得渾身發抖,眼見宮誠煜凌厲的目光掃了過來,看得她又心頭髮毛。

冷傲嵐看情形也差不多了,反正也沒必要鬧得這麼僵,她主動扯了扯宮誠煜的衣袖:“陛下,妹妹知錯了,你就饒了她吧。我也不需要她的道歉,妹妹生性嬌蠻,但她以後一定會明白陛下的苦心,會和臣妾好好相處的,對吧,妹妹?”

“哼!”納蘭頭偏了過去,聽得簡直是臉色發青,渾身發抖。

月傾妝口口聲聲說她知錯了,她嬌蠻,自己扮好人,讓她當了壞蛋。

“好吧,納蘭公主,既然有你姐姐月傾妝給你求情,孤也就不處罰你了,回去閉門思過,你該學學,皇后怎麼樣大度。”宮誠煜端起架子,不耐的擺擺手。

“多謝皇上恩典。”納蘭雖然心有不甘,但也看得出宮誠煜此時正在氣頭上,她纔沒有榮妃那麼笨,當衆頂撞陛下呢。

但這一次,她也算是第一次見識到月傾妝的厲害,她這個姐姐果然與以前不一樣了,這次她出手,不僅沒有打壓到月傾妝,還讓她的地位提升了,在陛下面前扮演了純真無邪的形象。

“退下吧。”宮誠煜的視線根本沒看着納蘭,只是不耐煩的說。

納蘭公主咬牙告退,眸光漾起一抹冷厲,陛下不就是喜歡楚楚可憐,溫婉可人的女人嗎?扮溫柔,她也會。

月傾妝,走着瞧,她遲早會把陛下的寵愛奪過來。

“哎呦!”見納蘭離開了,冷傲嵐又開始齜牙咧嘴起來。

“怎麼了?”宮誠煜關切的看着她,見她秀眉皺成一團,他的心也跟着皺了起來。

“臉上痛。”冷傲嵐捂着雙頰上那五道鮮紅的指痕,嘟起了紅脣。

宮誠煜心下一抽,趕緊將她拉到身邊,吩咐左右,道:“你們先下去。”

在場的宮人和侍衛們應了一聲,紛紛退了出去,終於,內殿裡只剩下冷傲嵐和宮誠煜兩個人了。

“還痛嗎?讓孤看看。”宮誠煜拉過冷傲嵐的身體,心疼的撫上她的臉頰。

她原來一片雪白細膩的肌膚上,竟是五道鮮紅的手指印,整張臉都腫了一圈,看得宮誠煜心中一陣心痛。

“她們真是太過份了,竟然趁孤不在跟你爲難。”宮誠煜咬牙,憤恨的說。

他伸手環住她的腰身,情不自禁的吻上她腫脹的肌膚,讓自己的脣舌觸碰着她腫起來的臉蛋,希望能撫平她的傷痛。

冷傲嵐微微有些顫抖,但宮誠煜卻是吻的一陣意亂情迷,他乾脆伸手解開她的衣襟,薄脣滑過的地方,竟是觸電一般生出一陣陣顫粟。

他愛死了這種感覺,吻停留在她的紅脣上,深深探進芳醇親吻着。

冷傲嵐擡眸,嬌喘着承受他的吻,一面卻伸手拉上自己的衣襟,轉過身來,委屈的垂下淚來:“陛下,你還是別碰我了,我看我在宮裡也是待不下去了……”

“胡說什麼,有孤在,沒人動得了你。”宮誠煜摟着她,低下頭,再次掀開她的衣襟,吻上她白皙的肌膚。

“不是的,陛下,那都是我的錯。”冷傲嵐忽然神色黯淡下來,極其純真無邪的伸出粉舌舔了舔紅脣:“妹妹說是我勾引了你,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宮誠煜頓時呼吸一窒,明知道眼前的這個妖女思想並不單純,尤其是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有目的性的,可是看着她落淚,看着她委屈的樣子,他還是會心疼。

而此刻她既純真又嫵媚的樣子,更是讓他幾乎想現在就不顧身上的傷口,佔有了她。

“你真是個妖精,還說沒有勾引孤?”宮誠煜再度吻住她,聲音沙啞:“孤可是要懲罰你了!”

冷傲嵐嬌嗔地哼了一聲,纖手抵在他的胸口:“陛下,您都受傷了,這次就饒過臣妾吧。”

“都知道孤受傷了,還勾引孤,更是要罰!”宮誠煜低低地喘息着,滾燙的吻印在她的肌膚上。

“陛下……”冷傲嵐故作嬌羞的一笑,眼裡卻分明的閃動着疏離。

宮誠煜見此,心生不悅,他一把捉住她的雙手,將她拉近自己,略顯粗重的呼吸撲在她的面上,“這次,孤爲了救你,可是將你腹中的骨肉,認作是孤的親生骨肉,你該怎樣謝孤啊?”

“我……我很感謝你。”冷傲嵐面色一僵,卻是由衷的說。畢竟像宮誠煜這樣自大的男人,肯將她的孩子認作是自己的,已經很不容易了。

“你想怎麼感謝?”宮誠煜輕輕一笑,更近的將她帶入自己的胸膛,性感的薄脣緊貼着她紅潤的脣瓣:“不如以後都由你來侍寢,如何?”

冷傲嵐面色一白,猛的搖頭:“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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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誠煜眼光灼熱,感到她的抗拒,他抱起她,將她壓在牀榻上:“爲什麼不行?你已經是孤的妃子了?孤爲了你不僅受了重傷,還認了你腹中的孩兒,就連你射傷孤,孤都沒有與你計較,現在只不過是想你侍寢而已,你居然敢拒絕孤?”

“不,不是的……陛下你冷靜點!我懷了孩子,現在不方便侍寢啊,不如你先找其它妃嬪,等妝兒誕下孩兒,再每天來服侍你,如何?”冷傲嵐神色一慌,害怕宮誠煜亂來,她試着與他商量。

“你要把孤推給其它女人?”宮誠煜眼裡升起一股怒火,更緊的擁住她。

本來她身爲他的妃子,這樣說是深明大義的表現,他應該開心纔對,可是爲什麼當聽到她說要他去其它妃子那裡的時候,他的心裡就燃起了一股莫名的怒火呢?

“臣妾懷有身孕,暫時與陛下分開一下比較好。”冷傲嵐一邊嬌笑着,一邊推開了宮誠煜。

剛欲走下牀,卻被宮誠煜一把扯了回來,再次壓上了她。

他目光灼熱,眼眸定定的看着她,伸手撫上她的臉頰:“孤不想與你分開,你就在這伺候孤,誰讓你勾引孤的?孤現在就要你。”

說完,他已是低下頭,封住了她豔紅嬌軟的小嘴,大掌更乾淨利索地除去她的外衫和肚兜。

“誰勾引你了,你這自大的,唔……”冷傲嵐不服氣的哼聲,感到他的長指曖昧的劃過了她的胸前,她不自禁的發出一聲悶聲。

“這麼敏感,還說不想要?”宮誠煜垂眸,大掌攫住她胸前柔軟,眼眸裡燃燒着狂烈火焰。

“不要……你快住手!”冷傲嵐下意識的抗拒,可身體卻又興奮了起來,她的心裡交織着矛盾。

“孤住手了,你這個小妖精,不會難過麼?”宮誠煜眸光一暗,俯下身去,含住她的酥軟,大力的吸吮起來。

“嗯……難過你個頭……”冷傲嵐無法剋制的申吟,整個身體都好像被點燃了一股火焰,幾近將她所有的理智全部焚燬。

宮誠煜眼見得她媚眼如絲,陷入迷情之中的容顏美得幾乎讓人窒息。

他身體向前傾,正要毫不猶豫的佔有她之際,突然內殿外面響起一陣蒼老的聲音。

“微臣叩見陛下!”是太醫的聲音。

“滾!”宮誠煜皺眉,非常不悅的喝斥。這個桂公公越來越不中用了,這個時候,居然放人進來打擾他們。

“陛下,該換藥了!”老太醫似乎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盡職盡責的提醒。

宮誠煜皺起眉頭,眼中掠過不悅的神情,忽然擡起頭來看向冷傲嵐,嘴角彎起,不經意的一笑,邪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不想伺候孤也可以,孤是因爲你受傷的,這藥該由你來爲孤換!”

“啊?換藥?”冷傲嵐怔了怔,眼裡閃過明顯的不情願,要她來伺候他?不要!

“如果不想伺候孤也可以,那孤就來伺候你好了,孤保證會把你伺候的欲仙欲死的。”宮誠煜將冷傲嵐扯在懷裡,吻上她的耳垂。

“啊,不要!”冷傲嵐下意識抗拒,驚慌的擡起頭來,正好撞上宮誠煜幽深的眸子,他一雙閃爍不定的目光,已然暴露出他心底的情慾,這讓冷傲嵐更加的心驚不安。

罷了,換藥就換藥吧,給她換藥總比自己失身要好。

“好吧。”她猶豫了片刻,只能勉爲其難的點點頭。

宮誠煜似乎很滿意她的妥協,他喚來了太醫,冷傲嵐則木然的站在一邊。

太醫吩咐宮女,把藥物備好,交給冷傲嵐,向她交代道:“妝妃娘娘,您只要把這些藥粉,在陛下的傷口上,輕輕的圖抹,這便好了。另外,陛下胸口上的傷口,中了毒,傷得比較重,你解開布條,把血污清洗乾淨,這才換藥。”

“把藥塗在傷口上。”冷傲嵐靜靜的聽着,輕輕點頭,一一記下,道,“胸口上的傷口,要清洗乾淨。”

太醫見她記得差不多了,輕輕點頭,在宮誠煜的一個眼色下,他領着衆宮女退了下去。

內殿裡又剩下宮誠煜和冷傲嵐兩個人。

冷傲嵐深吸一口氣,走到宮誠煜的面前,親手爲他脫下外袍,細心的爲他換藥。

看着他胸前赫然顯目的傷口,她的心怔了怔,倒不是因爲她傷了他,內心自責,而是她又想起楚漣狂了。

她記得那一日,楚漣狂爲了她中了一刀之後,也是胸口的致命一刀。

她也是這樣細心的爲他換藥,只是沒想到現在是物是人非,在她身邊的人竟然換成了宮誠煜。

他是滅了楚國的兇手,也是害得她跟楚漣狂分離的人,而她卻在低聲下氣的在這裡讓他驅使。

冷傲嵐越想越氣,心中無限的委屈,最後實在受不了了,她簡單幫宮誠煜包紮了一下,就站起身。

“已經做完了,我該走了!”她用再冰冷不過的語氣,與宮誠煜交代一聲,就要離開。

該死的,宮誠煜暗咒一聲,突然一把抓住冷傲嵐的手,將她再次壓上牀榻。

“你又想到那個昏君了?”他質問她,眼中覆滿了妒火。

他知道,每一次冷傲嵐表現的冷若冰霜,看他的眼中溢滿仇恨的時候,就是她想起了楚漣狂。

“不管你的事。”冷傲嵐負氣的別過臉去,不想再多看宮誠煜一眼。

“你現在是孤的女人,你最好清楚自己的身份,除了孤,不准你再想其它男人。”宮誠煜握緊她纖細的手腕,陰冷的語氣警告她道。

冷傲嵐憤恨的瞪着他,爆發的吼道:“宮誠煜,你將我囚禁在秦宮裡,就算能控制的住我的身子,你還能管的着我心裡想着誰嗎?我就算是要一直想着他,一直愛着他,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月傾妝,你非要激怒孤是不是?”宮誠煜心中一下子就燃起了火焰,一聽到她說會一直想着楚漣狂,還要一直愛着她,他的心就翻攪着疼痛。

他突然捧起她的臉頰,以吻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紅脣,讓她無可迴避的面對自己灼熱的吻,他深深的吻住她的嘴脣,時而輕喙,時而吮吸。

冷傲嵐睜大眼睛,嘴裡發出一陣模糊的聲音,張口的同時,宮誠煜靈活的舌頭,已經不失時機的滑進她的口裡,在她的脣齒間來回滑動,彷彿在品嚐着這一份渴望太久的甜蜜。

“你是孤的,你這一輩子只能做孤的女人,只能屬於孤!”宮誠煜情不自禁的呢喃,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託着她的身子,不再遲疑的衝刺進去。

“啊,好痛……”他蠻橫的貫穿,讓冷傲嵐身子一緊,冷汗立即從脊背上冒了出來。

她開始後悔,自己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激怒了這位暴虐的君王,現在受苦的還不是自己。

宮誠煜手掌撫上她雪白細皙的肌膚,輪廓分明的面上,是征服的氣焰,他再度吻上她兩邊櫻花一般誘人的嘴脣。

“乖乖的配合朕,朕或許能考慮溫柔一點,否則朕會不顧一切要你,到時候你肚子裡的孩子能不能保住,就不關孤的事了。”陰冷威脅的話語在耳邊響起,宮誠煜咬住她因爲激情而泛紅的耳垂。

冷傲嵐感覺自己昏沉沉的,整個人在雲端起起伏伏,痛與恨的矛盾感在身體裡交織着,她像是在坐過山車,從底部直接衝上高峰,再從高峰旋轉,回到地面。

她急促的呼吸着,已然不知道宮誠煜在說些什麼,臉上嬌紅了一片。

宮誠煜搬過她虛軟的身子,平日線條剛毅的臉龐此刻也染上了情慾的魅惑,他修長的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薄脣微抿:“你不是真的月傾妝,對不對?”

冷傲嵐一震,眯起眼眸看向他,頓時惱羞成怒:“沒見過你這樣的混蛋,強佔了我的身子還說這樣的胡話。宮誠煜,你真是夠無恥!”

宮誠煜不怒反笑,手上的勁力加強了:“光憑你這句話,孤就能料定你不是以前的月傾妝,恐怕你還不知道吧,孤曾經跟真正的月傾妝有過婚約,只不過晉王悔婚了,把月傾妝嫁給了西國的老皇帝。孤派人調查過,你在西國陪葬之後,前後判若兩人,你不是真正的月傾妝。”

“你到底想說什麼?”冷傲嵐厭惡的瞪向他,YD,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還在暗中調查她。

“如果孤把你不是月傾妝的事,告訴了晉王,你說他會怎麼樣?他一定會爲了自己女兒報仇,殺了你。而西陵皓和北冥宵,也一定會爲了心愛的女人,追殺你。”宮誠煜大力的吮吻着她頸項間的肌膚,一面溫柔和憐愛,一面語氣中又透着威脅:“孤要你以後,每天都來侍寢,若是你身體不便,就用其它方法,總之你必須伺候孤,直到孤玩膩了你爲止。”

“你……”冷傲嵐與他四目相對,頓時火花飛濺。

YD,這個男人,還得寸進尺了!

“你肚子裡的孩子,性命孤隨時可以拿走,孤今天可以說它是孤的孩兒保住它,明天也可以派人將它賜死,孤會怎麼做,全看你的了!”宮誠煜灼熱的目光,迎向她的,他拉過她的香肩親吻:“孤已經迷上你了,你休想勾引了孤,就這麼脫身,你必須要愛上孤!”

冷傲嵐在心裡冷笑,宮誠煜這個卑鄙小人,竟然用孩子和她真實的身份要挾她。

果然是一代帝王,懂得恩威並施。剛幫她對付了榮妃和納蘭兩個賤人,不過是爲了他自己提過分的要求鋪路,真是可惡之極!

“陛下,你三宮六院這麼多的女人,爲何非不肯放過一個孕婦?我都說了,等我生下孩子就伺候你,這還不可以嗎?”冷傲嵐忍無可忍,這已經是她的底線了。

“孤已經等不及了,等你生下那孩子,還要幾個月,那孩子又不是孤的,孤沒必要珍惜它。”宮誠煜不以爲意,更加重了力道。

“啊……”冷傲嵐驚聲尖叫,痛的只能妥協:“好,我答應你,答應你就是,但你要溫柔點……”

“呵呵,這就對了。”宮誠煜得逞的微笑,放縱的狂肆衝刺。

冷傲嵐在一陣急促的呼吸下,已經徹底的沒了力氣。

宮誠煜發泄完畢,卻是愛憐的給她披上衣衫,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

冷傲嵐忽然擡起頭,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上:“陛下,你真的要娶我的妹妹納蘭爲後啊?臣妾可是不喜歡她呢,你不要娶她吧。”

宮誠煜神情立即就冷了下來:“女人不要干涉孤的政事。月傾妝,你答應做孤的女人,孤會寵你,但那不代表,孤會讓你干涉政事。”

她以爲她是誰?不過就是他想要征服的一個特別的女人罷了。

對他宮誠煜而言,政事和女人是分開來談的。

娶納蘭對他而言,既是政治聯姻,也是利益結合,因此是必須的。

他不可能因爲有了月傾妝,就不娶月納蘭了。

“哼。”冷傲嵐輕哼一聲,眼眸眯起,起身離開他:“我還以爲,你剛剛那樣要挾我做你的女人,是因爲你對我動了真心了呢。原來只不過是想玩玩我而已。”

宮誠煜一把抓住她的手,嚴陣以待:“孤就算娶了她,也保證每天會宣你侍寢,你的妹妹納蘭只是個小女孩,孤對她沒興趣。”

“只是個小女孩,所以沒興趣?若是她也懂得怎樣勾引你,你豈不是要被她迷惑了。”冷傲嵐冷冷的一笑,不屑一顧的撇撇嘴。

宮誠煜毫無顧忌的直接開口:“任何女人對孤來說,都只是一個附屬品,若是她有本事吸引到孤的注意,也就是你失寵的一天,你之前千方百計的要殺孤,孤都沒有與你計較,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孤會跟你連同曾經的帳一併算了的。”

冷傲嵐握緊了粉拳,對他勾了勾手指頭:“宮誠煜,你想玩我?你玩得起嗎?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愛上我,到時候就算你跪下地來求我,我對你也絕不會留情的。”

冷傲嵐也撂下狠話,憑什麼就許男人玩女人,她就不能戲弄他了?

他給她的所有屈辱,她都會一件不漏的記下,等到將來的某一天,她一定會全部奉還。

宮誠煜笑的陰森,緊捏住她的下巴:“是嗎?月傾妝,在孤面前逞能是沒有用的,孤從來不會憐香惜玉,對你也一樣。想報復孤,恐怕你要先擔心自己了。”

“你什麼意思?”冷傲嵐面色一凜,一股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她明眸直瞪向他,話音剛落,小腹竟傳來一股劇痛。

“啊,好痛!”她趕緊捂着肚子,低下頭來一看,下身的裙襬竟被鮮血染紅了。

“你……你陷害我?”她隱忍着劇痛,纖手顫抖的指向宮誠煜,心中一陣懊惱,原來這男人真正的目的,是想要她肚子裡孩子的命。

宮誠煜眼眸幽深冷冽,他長指撫上她的臉頰:“妝兒,都怪你太迷人了,孤剛剛一不小心,用的力道太大,就傷了你的孩子。”

“你……”冷傲嵐倒吸一口涼氣,心中的恐懼感在不斷的放大,不,她的孩子絕不能有事。

她眼前發黑,額上不禁冒着冷汗,下腹傳來的竟是一陣陣錐心刺骨般疼痛。

“妝兒,你……沒事吧?”宮誠煜看到她這幅模樣,心中激起一陣恐慌,剛剛還下定決心要將她玩弄致死的,現在竟出奇的心軟起來。

“你滾開!”冷傲嵐狠狠的推開他,眼中一片陰冷:“宮誠煜你給我記住,要是我肚子裡的孩子有事,我要你整個秦宮裡的人全部給我的孩子陪葬,包括你!”

她目光憎惡的指向他,一陣劇痛襲來,冷傲嵐倒在地上,竟似全身無力一般,再也動彈不得。

宮誠煜,他果然好狠,竟是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楚漣狂,你在哪?爲什麼不來救她,還有他們的孩子?

“來人吶,傳太醫,快傳太醫!”宮誠煜見她雙目緊閉,竟連呼吸也弱下支了,不禁嚇得魂飛天外,立即焦急的呼喚來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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