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剛剛亦然飛鴿傳書,珏兒……珏兒失蹤了……”
竹將一張信條交到上官瑾手裡說到,俊朗的臉上隱隱焦急,他不是不知道上官珏在殿下心裡的地位,不僅姐弟情誼無法割捨,而且殿下在羽西國的責任就是將上官珏扶上帝位,但現在珏兒居然在這關鍵時刻失蹤了,這可要怎麼辦?
上官瑾眯了眯眼,珏兒一直在黑祈軍內,那麼現在唯一的可能便是黑祈軍的具體位置已經暴露了,那麼……
“竹,這書信來了幾日了?”不自覺的,上官瑾捏緊了手指,那寫着上官珏失蹤消息的信條便在她的手中化爲粉末,消彌在空氣中。
“看墨跡的乾涸程度,應該兩日之前了,殿下,難道是黑祈軍出了問題?”
竹難得的也嚴肅起面孔,疑惑地問道。黑祈軍在殿下的精心佈置後,安排在隱蔽的奚落靈塢之中,一部分黑祈軍僞裝成村民和獵戶藏身於山下的村莊中,以便觀察四周的異動,而另一邊黑祈軍居住在山中洞穴裡,修習武術,在山林中有五步一人站崗着,每天都有兩列隊伍來回巡邏,在險要地方更布有機關陷阱,玄關之術。是何人竟然可以在衆目睽睽之下帶走上官珏?
“只怕還嚴重些,請後苑各位公子到前堂來,只說是天藍有要事相告!”
上官瑾壓下心裡不安的感覺,珏兒,你千萬不要出事,只希望她的擔心是多餘的。無論如何,她現在必須親自去一次奚落靈塢,珏兒在黑祈軍中失蹤,只能說是奚落靈塢的位置已經被人發現了,而那個人……極有可能是花湘夕!
看着圍着桌子坐的一圈人,上官瑾隱約覺得淚將涌上眸裡,當初在攝政王府也是這樣的,但是少了祁凡子衿和墨錯,多了玄玉和竹闌。
“天藍有要事在身,必須離開這裡一段時間,現在冥教教主花湘夕已經墜入妖道,以吸取年輕男子的精血供她修煉,所以你們千萬不要任意出走,被冥教的爪牙找到,等下我會讓隱言帶你們離開風雅小築,去攬月閣先避一會兒……那裡布有玄機陣法,沒有人能夠在沒有指引的情況下尋到攬月閣,是現在來說唯一安全的地方……”
“書寒不會離開……”首先在撫摸琴絃的任書寒開口說道,聲線依舊的冰冷沒有溫度,但此刻意外地多了一絲任性味道。
“本少爺也不會離開……”宿月抱着冰魄跳上房樑,看着低下的幾人,鼓起包子樣的腮幫子說道,在弄清楚天藍是不是上官瑾之前,他是不會離開的,這次,打他也好,罵他也罷,他都不會再放手了。
上官瑾聞言微挑了眉,看向是玄玉,但見釋玄玉笑着搖了搖頭,白皙得幾近透明的手搭上坐在輪椅裡的雙腿。
“玄**腳不便,不想離開,而且玄玉很喜歡風雅小築這個地方。”
上官瑾的目光再次掃過幾人,見花隱言無奈地聳聳肩,表示他也無能爲力,而竹闌二人更是說他們是殿下的護衛,自然是殿下到哪裡,他們就去哪裡,上官瑾的眸子變得越來越冷,素白的手突然一拽桌布,桌上擺放整齊的瓷杯全部掉落,在一片噼裡啪啦的碎擊聲中,上官瑾明顯壓抑着怒火的聲音的傳來。
“你們知不知道?留在這裡,迎接你們就可能是死亡,就連我也不能保證你們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