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三郎再次看着肖笑的眼神,已經由原來的陰冷無情變成了狂熱。如果他能得到這個女人的身體,不但可以驅除體內的毒,還能修煉無上的法力,離取得神劍的日子將指日可待,哈哈哈哈!
“滾你孃的蛋,敢囂想我們的女人!”一道白影閃了過來,一腳將段三郎狠狠踹飛在牆角,半天爬不起來。
“白兄,且慢!”齊天澤走上前,一腳踩在段三郎的胸口,冷聲道:“先留他一命!”
“就這麼死也太便宜了,休元,有沒有什麼藥可以讓人的皮膚一點一點潰爛,一直爛到骨子裡?”南宮辰羽面色陰冷,寒眸森森殺氣騰騰。
肖笑趕緊上前抱住南宮辰羽,撒着嬌哄道:“好了好了,辰羽,別生氣,跟這種人說話,回去以後我還要漱口洗眼睛的!”
段三郎困難的支起身,喘着粗氣,道:“你們、你們……你們有種就殺了我!”
肖笑轉身將他拎了起來,寒聲道:“我再問你一句,肖蒙是誰?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段三郎無力的擡起頭,迎上肖笑美豔的臉龐,森森笑道:“肖蒙是誰?哈哈哈,他是玄真大陸第一美男子,你們跟他比,還差的遠了!不但所有見過他的女人都愛他愛的發狂,連男人見了他都挪不開腳步!可是,他曾經給了我活下去的希望,在我爲了他連命都不顧的時候,他卻殘忍的傷了我的心,我恨他,我恨不得毀了他的臉,讓他永遠只屬於我一個人!”
草泥馬!肖笑猛抽了抽嘴角,一拳打在段三郎的肚子上,鄙夷的說道:“你噁心不噁心吶,我爹喜歡的是女人,沒有你這種龍陽之癖!”
“你說什麼?”段三郎渾身一顫,像打了三斤雞血的抓住肖笑的衣領,瞪着兩隻死魚眼喃喃的問:“你再說一遍,你說誰是你爹?”
南宮辰羽大手一揮,段三郎被重重的揮了出去,撞在冰涼的牆面上,又彈了回來,嘴裡噴出一口殷紅的血跡。
他顧不得喘口氣,捂着胸口半趴在地上,擡頭望着肖笑,垂死般掙扎着問:“你騙我的對不對?肖蒙真的娶妻生子了?他的妻子當真是神英公主?你真的是他們的後代?”
肖笑眸色微冷,後退一步,沉聲道:“我生下來就和我娘在一起,沒有見過我爹,我爹已經失蹤十九年了。實話告訴你,我不知道我爹的真名到底叫什麼,只知道他姓肖,是個修爲極高、極其俊美的男子。我此番前往北方人宗之地就是爲了找到我爹。段三郎,你把關於我爹的事全部告訴我,我救你一命,如何?”
段三郎的臉色已是一片死灰,半點生機也沒有。他無力的靠着牆頭坐了下來,失去神色的雙眸無神的望着某處,嘴裡喃喃自語道:“肖蒙啊肖蒙,你是真的死了嗎?就算是死了,你也是最後的贏家吧?你終於有了自己的後代,你如願以嚐了,那我呢?我爲你做了那麼多,卻被你棄之如履,不得善終!肖蒙,我不會原諒你的,我死也要纏着你!”
話落,段三郎突然揮起一掌重重的擊向自己的天靈蓋,連哼也沒哼一聲,圓睜着兩眼緩緩滑倒在地上。
肖笑面色倏變,上前推了推段三郎,失聲喊道:“段三郎,你醒醒,你告訴我,我爹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笑笑,他死了!”南宮辰羽一把將肖笑攬入懷中,強行將她帶出了牢房。
誰都沒想到段三郎竟然有如此執念,會做出這樣極端的事,感慨之餘,卻是空餘遺憾。
回到延清宮,肖笑的心情更加沉重。段三郎話中有話,她那個爹有太多故事,好不容易從段三郎這裡找到新的線索,又斷了!
南宮辰羽出神的望着肖笑,像下了一個天大的決定,沉聲道:“笑笑,別難過,至少我們現在知道,你爹還有一個名字叫肖蒙。我馬上寫一封信,派人帶回無極神殿親手交給大司宗,也許大司宗會知道與肖蒙有關的事。”
肖笑擡眸望着南宮辰羽,感激的點了點頭。
段三郎死了,花綺羅隨便給他造了個罪名,將他驅逐天香國,葬在一處荒地,算是理清了和這個男人二十年的恩恩怨怨。
休元忙着給花綺羅煉製解藥,卻意外的在天池宮的石室內找到了所需的藥材。他索性留在石室內煉藥,趁此機會銷燬了段三郎留下來的所有的毒藥。
在服下休元配製的解藥的第三天,花綺羅帶着顏如玉憂憂鬱鬱的來到延清宮,左右跟着剛剛回宮的右使將花凌雲和上官飛燕,身後還跟着一大羣全副武裝的護衛隊。
大廳裡,肖笑正和齊天澤膩在一塊兒看書。她側臥在長椅上,兩條腿慵懶的搭在另一張椅子上,頭枕着齊天澤的大腿,不時張嘴接過齊天澤給她剝好皮的葡萄。
花綺羅一看到兩人親密的樣子,眼眶立刻就紅了。旁邊的上官飛燕和花凌雲則是滿頭黑線的盯着廳中的兩人,恨不得上前把兩人撕開。
齊天澤淡淡的掃過立在門口的衆人,溫爾的笑了笑,把手裡的葡萄放回了果盤中。
“我還要吃!”肖笑許久等不到葡萄,伸手摸了摸齊天澤的臉,兩隻眼始終沒離手上的書。
“笑笑,陛下來了。”齊天澤溫柔的喚了一聲,眼裡笑容不淺。
“肖郎,你、你怎麼可以……!”花綺羅渾身都抖了起來,望着肖笑的眼神充滿了哀怨。
肖笑慌得一骨碌從齊天澤的腿上爬了起來,抹了抹嘴,訕訕的道:“那個,陛下,你的身體還沒好呢,幹嘛到處亂跑!上官將軍,花將軍,還是先扶陛下回宮歇着吧!”
花凌雲大步跑上前,指着肖笑的鼻子怒氣衝衝道:“姓肖的,你還有臉沒臉?你現在是陛下的王夫,怎麼能膩在男人堆裡,還、還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你還有沒有把陛下的天威放在眼裡?”
肖笑自知理虧,搓着手縮着脖子很是無力,“花將軍,這話怎麼說的,當初決定留在陛下身邊那只是權宜之計,是爲了保護陛下,也是爲了儘快識別段三郎的陰謀,現在段三郎這顆毒瘤已經拔掉了,我也就不再是陛下的王夫了。這個,顏大人和陛下也是知道的呀!”
花綺羅瞬間花容失色,纖手指着肖笑,顫聲道,“肖郎,你、你對朕到底有幾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