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溪笑着道:“怎麼,害怕了?”
沈一瞥了一眼這病秧子小美人,說:“我會害怕嗎?”
王小溪努了努嘴,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其實,原本沈一還抱着一點希望,但是聽王小溪說這一番話之後,那真是心如死灰啊。市級高考第一名,而且開朗陽光,什麼都會,這尼瑪簡直就是學生時代的男神,沈一說白了也就會一點醫術,儘管回春造化功非常NB,但是那又有什麼用呢?
給王小溪做完鍼灸,沈一給她做指壓按摩的時候,心思都有些散了。
王小溪則笑嘻嘻的看着沈一,舒服的躺在那兒,似乎看破沈一的心思一般說:“如果你真的想追我媽,我教你一招。”
沈一二話不說就道:“你說?”
王小溪眼睛裡面帶着玩味的看着沈一,說了一句讓沈一九分震驚剩下一分邪念的話:“霸王硬上弓。”
“我去。”沈一罵道:“你這是害我和你媽呢,你這女兒當的。”
王小溪見沈一這麼一副模樣,扁了扁嘴調皮道:“當我沒說。”
沈一還想張口問問啥的,都麗就推開門走了進來,穿着一套寬大的家居服,儘管衣服寬大,但是她的身材還是顯露無疑,也許是因爲剛做完瑜伽的緣故,都麗的臉色帶着一層紅暈,十分誘人。
“沈大夫,我做飯吧,等一下一起吃個飯。”都麗看着沈一道。
沈一老臉一紅,看着都麗的眼神都有點侵犯的韻味,王小溪則是眨巴着眼睛看着兩人,沈一趕緊答應道:“行。”
都麗笑呵呵的出去了。
王小溪則嘿嘿一笑,說:“你真想追我媽?”
沈一老臉一紅,默不作聲。
王小溪則不依不饒道:“你說說,你喜歡我媽什麼,你如果說了,我就告訴你真正追我媽的辦法。”
沈一聽王小溪這麼說,二話不說就道:“你媽成熟,漂亮,知性,頗有女神範兒,這都是我們宅男最愛的,而且有一個年齡比自己大的女人,還會照顧你,歸根結底,這就是戀姐癖,說的簡單一點,所有的男人都希望有一個可以照顧他的大姐姐,而你媽媽完全符合這一切。”
聽沈一說完這些,王小溪一副無可救藥的模樣說:“你沒救了。”
沈一剛想反駁。
王小溪就說:“你這是找情人,還是找老媽子啊。”
沈一聳了聳肩,說:“這是我爲什麼喜歡你媽,並不代表我真的就會讓你媽包養我,我可是一個男人好吧,你那天是知道我怎麼保護你媽的。”
王小溪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沈一,最後又說道:“也是,行,那我就告訴你辦法。”
“說。”沈一興奮道。
王小溪認真道:“霸王硬上弓。”
“我草。”沈一怒罵。
王小溪得意。
……
沈一給王小溪做完指壓按摩,都麗的飯也做好了,沈一就陪着這對母女吃飯,這對母女都食不言,沈一也只好一個勁兒吃飯,吃完飯之後都麗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六點了,就笑着對沈一說:“沈大夫,我送你回去吧,省得你打車。”
沈一答應道:“好。”
都麗換過衣服就跟沈一一起出門,王小溪在後面衝沈一做了一個拉弓的手勢,沈一惡寒的給了她一個鬼臉。
真不知道這小冰山美人是不是都麗的女兒,這尼瑪教唆別人對自己的媽媽硬上弓,還真是不敢信。
坐在都麗瑪莎拉蒂的副駕駛,都麗不由轉眼看了看沈一說:“你爲什麼不坐後面呢?”
沈一嘴角掛上一絲微笑道:“副駕駛是最危險的地方。”
都麗嘴角也掛上一絲笑容,說:“往往坐一個女人車子副駕駛上面的都是她的情人。”
沈一點頭道:“坐一個男人副駕駛的都是小三。”
都麗呵呵一笑,調轉車頭駛往春江大道。
沈一沒問,只是打開車窗,讓冷風灌進車子裡面,都麗鬢邊的秀髮隨風舞動。
都麗轉頭惡寒道:“幹嘛?”
沈一說:“我要讓人看到,我是小白臉啊。”
都麗冷哼一聲,道:“那你就探頭大喊,我是小白臉。”
沈一果真就將頭探出車窗,衝着整個春江大喊一聲:“我是小白臉,我被包養了。”
吱!
都麗猛然之間踩了急剎車,瑪莎拉蒂滑行好一段時間,而將頭探出車窗的沈一直接在慣性作用下從車窗裡面飛了出去,一頭栽倒了馬路的旁邊,整個人的臉上都擦破了,疼的他呲牙咧嘴的。
都麗柳眉倒豎的看着這個不着調的混蛋,本想開車就走,結果還是將車停在一旁,下車看了看呲牙咧嘴的沈一,不冷不淡的問道:“沒事吧。”
沈一爬了起來,樣子狼狽,卻依舊帶着笑容道:“沒事兒。”
都麗不理沈一,而是趴在春江的岸邊,任由秋風拂面,鬢邊秀髮隨風舞動,漂亮標緻極了。而沈一則點了一支菸,爬在都麗的旁邊,吐了一個菸圈,轉頭看了看都麗,說:“我想聽聽他。”
都麗臉上掛着淡漠。
沈一繼續不依不饒道:“高考狀元,詩詞歌賦全都會,會籃球等運動,爲人正直,善於社交,幾乎什麼都可以,學生時代,放到任何學校裡都是準校草,結果卻成了你的男朋友,你很驕傲,原本以爲你們要渡過幸福的一生,結果卻是他命喪黃泉,留下你大着肚子,受人歧視,更讓你一個人含辛茹苦的將小溪帶大,呵呵,真他媽是個混蛋。”
啪,都麗一巴掌打在沈一的臉上。
沈一卻是一副坦然應對的模樣,抽了一口煙,賊爺們。
都麗搶過沈一手中的煙,狠狠的抽了一口,然後直接將剩下的半截丟到春江裡面,看了看沈一說:“我對你,僅限於有好感,不代表你能頂替他。”
沈一不說話了,又點了一支菸,塞到都麗的嘴裡,都麗想反抗,不過沈一卻依舊不依不饒的用手指在她紅脣上畫着,最終她還是張嘴,讓沈一將煙塞到了她嘴裡,她抽了一口,皺了皺眉頭,而沈一則又給自己點了一支,說:“我沒說要頂替他,那就是一傻比,九十年代當校草還行,換到現在,頂多也就是一高級吊絲,沒錢沒勢當個毛的校草啊。”
“你……”都麗一時啞口無語。
沈一笑着說:“其實,我的醫術,遠不及我的心術。”
都麗冷漠一笑,風情萬種,抽了一口沈一塞給她的煙,說:“你知道我爲什麼喜歡他嗎?”
沈一搖了搖頭。
都麗說:“他爲我跳過春江。”
噗通一聲,都麗話剛出口,沈一的人影已經出現到了春江裡面。
都麗啞然無語,撲哧一笑,風情足矣迷死江裡面那頭禽獸。
可是,很快都麗就聽到了這頭禽獸大喊救命,說自己不會游泳。
都麗真想淹死這頭禽獸,但是看着沈一在春江裡面撲騰着喊救命的場景,她還是一個魚躍跳進了春江裡面,任由沈一像一個八爪魚一樣抱住了她的身體,將沈一帶上了岸。
沈一喘了口氣,躺在江岸上面,轉身看了看渾身溼透了的都麗,說道:“他爲什麼爲你跳江?”
都麗臉色一紅道:“我不會水。”
沈一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說:“我也不會。”
都麗呵呵一笑,萬千風情,隨之揪着沈一的耳朵將沈一帶上了瑪莎拉蒂,二話不說就開車往郊區駛去,沈一不問,都麗不說,就那麼走着。
大約走了有半個小時之後,沈一終於看到了公墓的字樣。
結果,沈一跟都麗就來到了那位高考狀元的墓前。
沈一沒說話,都麗也沒說話,最後都麗鞠了一躬,沈一也緊隨鞠躬。
然後,都麗說:“你去將墓碑砸斷。”
沈一不廢話,也不問爲什麼,走了上去,用盡全身的力氣,將所有的內力全都匯聚到腳上,一腳踹了上去,墓碑斷成兩截,然後回到都麗的身邊,都麗看到這一幕,突然放聲大笑出來,笑的像燦爛的小孩子,可是笑聲之中卻夾雜着哭聲,哭的像一個百歲的老人,也不知是哭是笑。
都麗主動抱住了沈一,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哽咽道:“我學會了游泳,我學會了,我真的學會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會。”沈一說。
這就是女人,不管在怎麼強勢,內心的最最深處,依舊有一片柔軟,如果你真的觸及到那片柔軟,那麼她們就成了一個孩子,需要懷抱,需要肩膀愛哭的孩子。可是當她們哭完之後,她們又成了一個堅強的女人,一個強勢的女人。
最起碼,都麗就是這樣。
離開這座高考狀元公墓的時候,都麗牽住了沈一的手,走在沈一的前面,像一個姐姐拉着弟弟一樣的牽着。留下了一個驕傲卻又自負的迤邐背影。
都麗一言不發的將沈一送到了小區門口,沈一看了看都麗身上因爲跳江而染上的污漬,不禁有些欲言又止,都麗則看了看沈一,說:“我要包養你。”
沈一剛想說話。
都麗就不容回絕道:“一個月五十萬。”
又是不等沈一答應。
都麗就說:“別問我讓你做什麼,該讓你做什麼,我會讓你做。”
說完,都麗就打開了車門,將沈一趕了下去,留下玩一個疾馳而行的車尾燈。
站在路燈下的沈一,露出了一個笑容,給了旁邊果皮箱一拳,賊爺們的罵道:“他孃的,老子真是有當小白臉的潛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