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風一眼看清是玲兒,立刻明白玲兒是誤會了,玲兒這一劍當然不會放在他眼裡,兩指一伸,啪的一下夾住了劍尖,同時叫一聲:“玲兒,是我。”
劍給戰天風手指俠住,玲兒還在死命往後扯呢,聽到戰天風叫她名字,可就有些愣了,往戰天風臉上細細一看,猛地就叫了起來:“風將軍,不,大王。”
而激情中的蘇晨也驚醒了,睜眼看到玲兒,再看到她手中明晃晃的寶劍,也驚叫道:“玲兒,你做什麼?”
“婢子該死,認錯人了,請大王處罰。”玲兒慌忙跪下。
“行了,你出去吧,我和你家小姐正親熱到一半,還得繼續,可沒時間來罰你。”戰天風笑。
他這話可把兩女都羞着了,蘇晨忙垂下眼光,心中暗叫:“他說話就是和別人不同,這麼羞人,偏生又這麼逗人。”
118 章
玲兒則羞笑着行禮退出去了。
“還真是好事多磨呢。”戰天風迴轉頭笑看着蘇晨,道:“不過這事就象熬小米粥,越是細火慢慢熬出來的,越是香甜。”
“他說得真好。”蘇晨心中低叫,不敢迴應,眼看着戰天風的手伸向自己衣服,她在心裡甜蜜的嘆息了一聲,再次閉上了眼睛,靜待着那銷魂一刻的來臨。
但戰天風的手並沒有伸下來。
手到中途,戰天風忽地感應到一股冰涼的寒意,便如一股涼風從脖領子裡直灌下來一般。
這種感覺戰天風已嘗過多次,實在已熟得不能再熟:“鬼瑤兒。”
腦中閃電般掠過這三個字,戰天風一躍而起,還好剛纔喝水解一葉障目湯魔力時,煮天鍋沒回放玄女袋裡,就插在腰上,這時取用到方便,執鍋在手,身子落地,只聽窗簾微動,鬼瑤兒已站在房中,冰雪玉容,幽睛寒泉,冷冷的注視着他。
戰天風本來是跨坐在蘇晨身上的,他一離開,蘇晨自然感覺得到,急睜開眼睛坐起來,一眼看到鬼瑤兒,驚呼一聲,慌忙掩上半敝的衣襟,卻厲視着鬼瑤兒道:“你是什麼人?”
鬼瑤兒轉眼看向她,冷然一笑:“不愧是做了幾天王妃的人,果然有點威勢。”
“她竟然連晨姐在七喜國做王妃也知道了。”戰天風心下暗驚,喝道:“鬼瑤兒,你我之間的事,不要扯上別人。”
因爲鬼瑤兒站在窗下,離燭光有點遠,蘇晨先前並沒有看清她,聽戰天風一叫,頓時又驚又怒,一躍身站到了戰天風邊上,怒視着鬼瑤兒道:“你就是那個想要搶別人相公的鬼瑤兒,強搶人家丈夫,你也不知道害羞嗎?”
“原來晨姐也會罵人。”戰天風暗叫。
“不知羞的是你吧。”鬼瑤兒冷哼:“你是撞天婚撞中的他,但在你撞天婚之先,他已撞上了我的鬼婚,代表鬼婚的信物鬼牙石已先掛在了他脖子上。”說到這裡她轉眼看向戰天風,道:“戰天風,你自己說一句,我先還是她先?”
她冷眼如劍,戰天風在街頭混的,本來賴皮是本行,但他怕鬼瑤兒遷怒於蘇晨,不敢硬頂,回視着鬼瑤兒道:“這事和她無關,鬼瑤兒,要打我們出去打。”
蘇晨一聽急了,一步跨到戰天風前面,怒視着鬼瑤兒道:“我們夫妻一體,生死同命,你要殺,就先殺了我。”
“還真是恩愛啊。”鬼瑤兒冷笑:“夫妻一體,哼。”
說到這裡,鬼瑤兒冷哼一聲,眼光轉向戰天風,忽地寒光大盛,道:“戰天風,我上次就說過了,在你通過我九鬼門的考驗成爲我的丈夫之前,你絕不能娶妻,否則有一個我殺一個,有十個我殺五雙,我說話是算數的,如果明天早上她不是處女了,那明晚你抱上牀的,一定是具死屍。”
說完身子一晃,窗簾動處,她身子已無影無蹤。
“這女子簡直豈有此理。”蘇晨氣得全身顫抖。
看着晃動的窗簾,戰天風腦子卻有些不轉筋了:“不對啊,她上次不是說,雖然我沒強姦她所以放我一馬,但我毀了鬼牙石,她九鬼門仍要追殺我嗎?怎麼今天這話裡的意思,好象又回到最初了?”
想不明白,忽覺邊上的蘇晨有異,一扭頭,頓時驚呼出聲:“晨姐。”
蘇晨竟在自己脫衣服,這時上半身已空,正在解下衣。
在戰天風的驚呼聲中,蘇晨擡起頭,上前一步,如雪的雙臂伸過來,搭在戰天風脖子上,玉頰通紅,火熱的眼光裡卻充滿勇氣,看着戰天風道:“死威脅不了我,就是死一千次一萬次,我也一定要做你的女人。”
“晨姐。”戰天風叫,他這人,神經有點麻木,給人感動的時候不多,但這會兒卻明明的感覺到,在內心深處,也不知什麼地方,重重的震了一下。
“來吧,我的丈夫。”蘇晨微微閉上眼睛,秀美的長睫毛顫動着:“吃了我,我就是你的紅燒肉,把我全部吃到肚子裡去吧。”
“晨姐。”戰天風將蘇晨如雪的身子猛一下抱在懷裡,向她紅脣上吻去。
到榻上,蘇晨整個人已如火在燃燒,搖曳的燭光下,她的身子發出玉一樣的光澤,如雪的肌膚下又還隱着淡淡的羞紅,便如桃花盛開時的顏色。
戰天風已知道女人的滋味,蘇晨的這個樣子,更讓他全身有若火焚,便如干透了的柴,只想縱身火中,徹底燃燒。
但他腦中終還是有兩分清明,與鬼瑤兒打了這麼久的交道,他實在是太知道鬼瑤兒的可怕了,強如佛印宗,她也是說打就打,結果金果身死,佛印宗派滅,區區一個蘇晨,更完全不放在她話下,她說要殺,戰天風相信她絕對是說真的,也確信她一定做得到。
“鬼婆娘,上次真該強姦了你再把你大卸大塊。”戰天風暗罵。
而此時蘇晨的激情已給全部賁發,死死的纏着他,戰天風也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萬不得已,只得伸手製了蘇晨的昏睡穴,他靈力是緩緩透入的,而蘇晨本來就已經迷迷糊糊,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感覺到蘇晨緊箍的雙腳鬆開,戰天風忙退身出來,順手便扯過被子掩住了蘇晨身體,他甚至不敢再看一眼,只怕一眼之下,終會忍不住吃了她。
下牀,在自己大腿上用力掐了一把,痛得齧牙裂嘴之下,*略消,又暗罵一聲,這會卻是罵的鬼狂:“死老鬼,那麼多女人給你幹,你就幹不出個兒子來,偏偏生這麼一個鬼丫頭,你不是純心害人嗎你?”
罵了一氣,轉頭看蘇晨,一張俏臉紅僕僕地,歡暢更明擺擺的寫在眉眼間,可能在睡夢中,仍是和他在一起吧。
“其實晨姐挺苦的,一個女孩子,爹死了,一個人遠來關外,做了沒有國王的王妃,又還要面臨九胡的入侵,難怪在七喜的時候,從來也沒見她臉上有過這樣的笑。”
戰天風以前從來沒有站在蘇晨的立場上好好想過,這會兒卻突然間就想到了,又是感概又是憐惜又是敬佩。
到榻前,細細的看蘇晨的臉,那一瞬間,他覺得蘇晨的美,完全不輸於白雲裳,伸嘴過去輕輕含着她的脣,忍不住又伸出手到被裡,撫着她身子輕揉,卻只覺腹中一熱,慌忙鬆手站起,不禁又暗罵一句鬼瑤兒。
“就這麼走了,明早晨姐肯定要哭的,但若不趕緊走,可真不一定控制得住。”戰天風心中思忖,轉頭四下一瞧,有了主意,到桌前拿一張紙,寫了八個字:細火熬粥,一生一世。
寫完了,他卻又搞笑,把墨汁在嘴上抹了一圈,然後去紙上一吻,留下了一個墨汁印的吻痕,他自己還挺得意,想:“晨姐明早醒來,看了這烏七抹黑的甜甜一吻,一定美死了。”
把紙壓在桌上,再看一眼蘇晨,取鍋煮一鍋一葉障目湯喝了,仍從窗口掠出。
他離開不久,鬼瑤兒竟又來了,看一眼沉睡的蘇晨,掀起被子,眼見被子裡的蘇晨一絲不掛,她眼中射出寒光,但略翻轉蘇晨身子,見了臂上處女的守宮砂,眼中寒光略收。
哼了一聲,轉頭四下一瞧,看見了桌上的紙條,走過去一看,那八個字讓她又哼了一聲,但當看到那個墨汁吻痕時,忍不住撲哧一下,嬌笑出聲,笑得一下,慌忙捂住嘴巴,轉頭看蘇晨並未醒來,才又轉頭,再看那紙上吻痕,仍忍不住暗笑,想:“想不到這人還挺多情呢,只是太也搞笑了。”
笑了一會,把紙條仍壓在桌子上,方要出房,卻又回身抓起紙條放進自己懷裡,始才離去。
戰天風回到王宮,解了魔力,壺七公聽到響動過來了,往他臉上一看,哈哈一笑,道:“混小子,你是跟美人親嘴還是跟硯臺親嘴啊,弄得跟個竈王菩薩似的。”
戰天風抹抹嘴脣,嘻嘻笑道:“你老年紀大了,這中間的玄機自然無法領會。”
壺七公大怒:“你小子敢說老夫老,要不要比試比試,到看誰更強些?”
“這個也比啊?”戰天風瞪大眼睛,抱拳:“怕了你了,你強,你強。”
“算你小子識相。”壺七公哼了一聲,掃一眼戰天風,道:“怎麼樣,上了你的蘇大小姐沒有?不會臨上馬又還在想該不該上吧?”
“沒有。”戰天風搖頭,眼見壺七公眼珠子一瞪,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因爲別的,鬼瑤兒來了。”
“鬼瑤兒?”壺七公失聲驚呼:“鬼瑤兒找到你了,那你怎麼脫身的?”
“她並沒有動手,只是威脅我不準碰蘇大小姐。”戰天風眼中露出迷惑之色,道:“我現在都還想不清楚這鬼丫頭到底在玩什麼?上次說沒我沒強姦她,所以放我一馬,但隨即又萬里追殺,說是我毀了鬼牙石,是九鬼門必殺之人,結果今天找到我,卻又變了語氣,好象又回到最初出題考校我的時候了,真是莫名其妙。”
“你沒有強姦她?”壺七公瞪眼叫:“什麼意思,你有什麼本事強姦她?”
戰天風雖和壺七公說了分開後這些日子的經歷,但只撿大些的或可以說的說了,有些是沒說的,傳國玉璽,咬白雲裳胸脯,曾制住鬼瑤兒這些就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