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芊芊去開了mén,看到mén口站着一個溫婉的nv子,正對着她微笑。她當然知道這就是張子文請到家裡來吃飯的所謂“普通朋友”了,她也笑笑,眼睛隨意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nv子,心中有了一番比較。
她開口道:“你好。是找張子文的吧,請進。”
陳雨微說了一聲謝謝,進了屋子。放好小包包,張子文也迎了出來,見到張子文圍着圍裙的樣子,陳雨微噗嗤一笑,說了一句“你呀。”就把張子文推回了廚房。
張子文對陳雨微說道:“那你客廳裡坐一下,我燒菜去了,你隨意好了。”又偷偷指了指雲芊芊,道:“那個就是我上次跟你說起過的nv人,現在是我的頂頭上司,呵呵,你們隨便聊聊好了,我一會兒就好。”
陳雨微嗯了一聲,又道:“要不要我幫你?”
張子文趕緊說道:“不用不用,你還是去坐着吧。”說着又把雨微推了出來。
陳雨微來到客廳,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走到沙發前,雲芊芊給她讓了讓位置,請她坐下,她說了聲謝謝,坐下了。
雲芊芊正在看電視消磨時間,見陳雨微坐下,對她點頭示意。陳雨微報以微笑,問道:“你是雲總是吧?呵呵,久聞大名。”
雲芊芊大爲驚訝,說道:“我們沒見過吧,你怎麼可能久聞大名呢?”
陳雨微指了指廚房,道:“聽他經常說起,聽得多了,自然久聞大名了”
雲芊芊嘴巴翹了翹,道:“哼,他肯定說我壞話了吧?”
陳雨微呵呵嬌笑,說道:“哪裡哪裡,果然像他說的一樣,雲總美麗動人,雨微驚爲天人呢。”
雲芊芊還是不相信,道:“他會這樣說我?不可能,他肯定說我是小魔nv或者老巫婆了吧?哼,我估計還是說我老巫婆的可能xìng大一點,臭張子文。”
陳雨微嬌笑不已,說道:“沒有了,沒有了,雲總你可真會開玩笑,呵呵。”
雲芊芊揮了揮手,說道:“哎呀,你不要雲總雲總的叫我,顯得多生分啊,我叫雲芊芊,白雲的雲,草字頭下面一個千萬的千,你叫我芊芊好了,哈哈,名字好記吧。你叫什麼?”
陳雨微說道:“雲總真是太客氣了,我叫陳雨微,耳東陳,下雨的雨,微笑的微,很高興認識你。”
“嗯,陳雨微,名字真好聽,雨微雨微,是從‘微雨雙。飛燕,落huā人獨立’裡面來的吧?意境真好,以後我就叫你雨微了啊,你就叫我芊芊,知道不?不許再雲總雲總地叫我了,我一聽就感覺自己老得不行了一樣。”
“嗯,那好,那我以後就叫你芊芊了。”陳雨微說道。
“好,就是這麼叫。噢,對了,你跟他……”雲芊芊說着用手指了指廚房方向,“你跟他很熟的嗎?”
陳雨微點頭,說道:“嗯,算是吧,我們以前是同事,tǐng談得來的,我來過幾次他家裡吃飯,他做飯還tǐng不錯的。”
“哦……”雲芊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很八卦地問道:“tǐng談得來的啊,老實說你們是不是男nv朋友關係?”
“沒有啦,沒有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子的啦。”陳雨微被她問地大羞,急忙解釋:“我們只是普通朋友,普通朋友而已啦……”
“你這麼急幹嗎,就算是男nv朋友也沒關係的啊,呵呵呵……”
“真的不是啦,唉……”陳雨微臉上紅了一大片,這一聲又似乎包含了很多的無奈和失落。
“好好好,不是就不是嘛,別jī動,臭張子文有什麼好的,活該他沒有nv朋友芊芊卻沒有聽出什麼,她高興地不得了,也不知道高興些什麼。
兩人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張子文陸續地端上做好的菜,陳雨微看到差不多可以吃飯了,跑到廚房幫張子文拿碗筷,雲芊芊也不好意思一個人坐着,也到廚房象徵xìng地幫張子文端了一個菜上桌,也算是參加勞動了。
幸虧張子文家裡還存了一瓶紅酒,不算很好,湊合着可以對付一下了,張子文打開紅酒,每人倒了半杯,碗筷擺好,大家開動。
雲芊芊夾了一塊薰jī到嘴裡,驚叫道:“耶,味道很不錯唉。跟吳媽做的有的一拼。”又夾了一根茶樹菇到嘴裡,又叫道:“哇,這個好吃,這個比吳媽做的還好吃,張子文你還真有一套啊。”
對於雲芊芊又拿他與吳媽作比,張子文當即想起了當初救雲芊芊回家的時候她把他當成吳媽的事情,着實讓他鬱悶了好一陣子。難道她竟然一點都不記得了?
雲芊芊逐一品嚐張子文做的菜,大呼小叫個不停,並且每一個都要和吳媽作對比,終於張子文忍無可忍,說道:“喂,你不要老是拿我跟吳媽比好不好啊?”
雲芊芊一陣委屈,說道:“怎麼了,誇你做的好吃又不對了?你這人真小氣。”
張子文苦笑,道:“那我還要謝謝你了?”
雲芊芊笑魘如huā,lù出一個無比可愛的表情,說道:“不客氣不客氣,你做飯還真不錯,我再考慮一下請你當廚師好了,呵呵呵……”
她的臉皮還真厚啊。張子文不再和她計較,轉過頭來對陳雨微lù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夾了好多菜給她。雨微還給他一個燦爛的微笑,甜甜地說了聲謝謝。
雲芊芊見張子文給陳雨微夾菜而不給自己夾菜,馬上就不高興了,氣呼呼地質問張子文:“爲什麼不給我夾菜?”
張子文回答:“你還用我幫你夾?你看你從開始到現在有停過沒有?還好意思說。”
“你…芊芊桌底下踢出一腳,徑往張子文的小tuǐ而去,張子文何許人,怎麼可能被她這小小伎倆得逞,一道真元貫注上去,小tuǐ頓時有如鐵柱,雲芊芊這一腳踢上去,就像踢到了鐵板,她穿着拖鞋,這一下反倒讓她的腳趾頭痛得要命,她眉頭一皺,“哎喲”一聲叫了出來。
張子文冷笑了一聲。
陳雨微不知就裡,忙問雲芊芊是怎麼回事,她當然也不好意思說自己去踢張子文卻反而踢痛了自己,只說自己不小心踢到了桌tuǐ上,說完狠狠地瞪了張子文一眼,說道:“可恨的桌子,居然長了一條這麼硬的桌子tuǐ,應該劈了燒掉。哼。”
張子文本來還有點不好意思,畢竟人家是客人,雖然這個客人一點也不像客人,這個時候聽到雲芊芊竟然把他比作桌子,僅餘的一點負罪感也跑到爪哇國去了,也不跟她多計較,只顧自己低頭吃飯,當然還是不忘記偶爾夾菜給陳雨微。
陳雨微也不是傻子,當然看出了其中的火yao味,她雖然也覺得雲芊芊有點過分,但也只是大小姐脾氣而已,反倒張子文作爲主人,顯得氣量太小了一點,不該這樣欺負nv孩子。她用手臂推了推張子文,示意張子文向雲芊芊道歉,張子文只作不知。
雲芊芊越吃越覺得委屈,她一個千金大小姐,雲氏的公主,從小到大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有什麼人敢這麼對她?
哪個人不是讓着她寵着她哄着她?只有張子文這個死人,從來不當她是一回事,從來是這樣漠視她,自己這樣對他卻換回來他這樣的對待自己,彷彿他對那個雨微都比對她好一百倍,自己這又是何苦呢。
自己怎麼會變成這樣?爲什麼要把自己bī入如此悲哀的境地呢?雲芊芊你到底在幹什麼?她想着想着,一股難以抑制的酸楚涌上心頭,眼睛之中míméng了許多的霧氣,她強忍住就快要撲簌而下的眼淚,把筷子拍在桌子上,丟下一句“不吃了,我走了。”
起身抓起皮包,雲芊芊跑出了張子文的家,皮鞋敲擊在樓梯的水泥石階上,急促而又清脆,遠遠地傳了過來。
張子文愣在那裡,反倒是陳雨微馬上推了推他,叫他快去追,張子文賭氣說不去,陳雨微堅持要他去,說道“你傻啊,還不快去。”才起身追了出去。
張子文跑得快,追下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雲芊芊打開車mén,他喊了一句“雲總。”雲芊芊看了他一眼,不理他要關上車mén,張子文緊趕幾步,用手拉住了即將關上的車mén,又喊了一句“雲總。”
雲芊芊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去陪你的小nv朋友,追下來幹什麼?”
張子文沒想到第一句話居然是這樣的,他只好苦笑,誠懇地道:“剛纔對不起了,我不該那樣對你的,你先下車好不好。”
“不好,現在纔想起來道歉,很稀罕嗎?晚了,你放開,我要回去了。臭張子文,你是世界上最壞的壞蛋。”
張子文陪着笑臉,說道:“好好,我是壞蛋,壞蛋沒有好下場,你是好人,你大人有大量,別生氣了好不好。
“你也知道你是壞蛋啊,你站在那裡不許動,讓我好好踢你一腳我就原諒你。”
“我剛纔也是很老實地一動不動讓你踢的,你自己踢疼了還要來怪我,你說我冤不冤吶?”張子文很無辜地說道。
“哼,還說你老實,誰叫你這條桌子tuǐ這麼硬,拆掉你這條桌子tuǐ你就老實了。”
張子文使盡了渾身解數,簽訂了無數不平等條約,許下了無數空頭承諾,終於使得雲芊芊轉怒爲喜,破涕爲笑,她說了一句“是你求我回去的噢,我說什麼你都要答應。”
在張子文點頭之後,跟着張子文回去繼續吃飯。說實話,張子文做的飯真的很好吃的說,剛纔還沒有吃過癮呢。
到了張子文家裡,陳雨微也迎上來幫着雲芊芊說數落張子文的不是,張子文鬱悶地全盤接受,晚餐會變成了批判會。
雲芊芊和陳雨微儼然成了無產階級革命派,而張子文是萬惡的地主惡霸資產階級,需要打倒打倒再打倒,無產階級對資產階級進行了無情地秋風掃落葉一般的階級專政,被專政者絲毫沒有反抗的餘地有如霜打的茄子秋後的螞蚱惶惶不可終日。
不過話說回來,張子文忍辱負重也不是沒有成果的,氣氛總算融洽了很多。出於對鬥爭的暫時勝利的欣喜,雲芊芊直接把力量轉化成了食yù,也如秋風掃落葉一般掃dàng着桌上的各sè菜餚,張子文燒的菜最突出的一個特點就是“土。”
材料土,做法土,味道土,充滿了濃郁的鄉土特sè,鮮香味美,是雲芊芊這城裡長大的貴小姐所未曾嘗過的,比如薰jī,看上去烏黑烏黑的,毫不出sè,但是吃上去卻是香得不得了,與普通的jīròu相差不可以道里計。
她吃過的東西自然算多的,但是山裡的東西真的是千奇百怪,桌上還是有很多她不曾見過不曾吃過的,一方面出於食yù,一方面出於生氣,桌上一半的菜居然都進了她的肚子,讓張子文和陳雨微着實地開了眼界。
終於吃飽了,她很不淑nv地打着飽嗝,拍着溜圓的肚子,滿足地笑了。小人得志啊,最正宗的小人得志,最到位的註解就是眼前這個nv人的作爲了,張子文恨恨地想道,卻又無奈,惹了nv人,罪過是很大滴。
雲芊芊又說了一句話,讓張子文馬上後悔不迭嘔血數升,她說道:“張子文,我發現你做飯不錯,以後一個星期到你家吃一次飯。”又轉過頭來對陳雨微說道:“雨微你說好不好?以後我們一起來。”
張子文嘟囔着:“我又不是你們家保姆……”不過話沒說完就被雲芊芊打斷了。
“怎麼了?你不願意還是不歡迎?兩個大美nv肯到你家吃飯,你敢不歡迎?”
“歡迎歡迎,哈哈,我自然是熱烈歡迎的。”張子文額頭冷汗直冒,開玩笑,這麼大的帽子扣過來,他能說個不字嗎?張子文在心裡祈禱:上帝啊,你創造雲芊芊這樣的nv人,簡直是對全世界人民的犯罪啊。
陳雨微看張子文吃癟,心下不忍,說道:“芊芊,不用每個星期都來一次吧,這樣太麻煩了。”不過被雲芊芊一句“有什麼麻煩的,帶張嘴巴來就可以了,怎麼你心疼他了?你們兩個有問題。”頂了回去。
陳雨微臉上大紅,再也不敢說話。這次鬥爭,雲芊芊取得了輝煌的勝利。
她本待窮追猛打一舉奠定勝局,把陳雨微和張子文的關係這個藏在心頭很久的問題搞搞清楚,但是考慮到窮寇莫追點到爲止狗急了跳牆等諸多哲理xìng的經驗總結,沒有繼續追問,只狂笑了數聲了事。
這一頓bō折不斷的晚餐終於結束,陳雨微幫着張子文收拾,雲芊芊那是動也不動的,反正她淑nv的形象早就dàng然無存,乾脆野蠻到底好了。
收拾好了,三個人坐下來休息聊天,雲芊芊坐臥不安,對張子文說道:“臭張子文,都是你不好,菜做的這麼好吃,害我吃得飽死了,現在撐地要命,我至少一個星期的減féi運動白做了,你說怎麼辦?”
張子文真恨不得上去掐死眼前這個神氣活現的小nv人,但是理智拯救了他,吸取了剛纔的經驗教訓,他一本正經地說道:“對不起,雲總,都是我的錯,影響了你的減féi大計,真是罪過,要不這樣吧,我幫你點小忙,你去衛生間裡吐出來好了,這樣你就不用擔心攝取脂肪過量了。”
雲芊芊竟然還傻乎乎地問:“哦,你怎麼幫一點點小忙?”
張子文還是一本正經地說道:“嗯,這個很簡單的,只要我在你胃部來上一拳,保證你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雲芊芊柳眉倒豎,怒道:“張子文,你不惹我生氣你不開心是不是?也不見你對雨微說一句不好聽的話,幹嗎老是針對我?”
張子文不鹹不淡地說道:“我哪敢吶。”
陳雨微趕忙出來打圓場,說道:“你們兩個都少說一句不就是了,真是冤家,絕配。”
張子文和雲芊芊異口同聲地叫道:“雨微你不要luà驚訝於竟然說了同樣的話,同時閉上了嘴巴。
“你們呀。”陳雨微嬌笑不已,張子文和雲芊芊都有些不好意思,不再說話,氣氛一時有些沉悶。
陳雨微打破沉默,問張子文道:“你要我明天陪你去買車?你有錢?”
“有啊。”張子文稍微醞釀了一下,繼續說道:“其實一直想跟你說了,呵呵,一直沒有機會,今晚請你來吃飯就是想把這件事情跟你說一下的,別到時候說我不夠朋友。事情是這樣的:
就是上次我去姑蘇出差,就是和雲總一起去的那次,我在超市裡順手買了一張6+1體育彩票,裡面有一注號碼我買了很久了,就是我的生日加8,這注號碼中了500萬,所以決定去買輛車,過段時間再去買套房子,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
男人啊,扯謊總是隨口而來的,張子文欺上瞞下,愣是最近沒敢讓三胞胎姐妹huā跟沈琉璃寒青檬風鈴兒的組合nv團知道他還呆在南大周邊,那真的會死人滴。
“真的?那真要恭喜你了,呵呵,你現在也是百萬富翁了哦。”陳雨微很替張子文開心。
雲芊芊就要比她jī動多了,她叫道:“你說的都是真的?你真的中了500萬?”
“騙你幹什麼?我前幾天請假,就是去南中城領獎去了。”張子文實話實說。
“領獎你領三天?騙小孩子呢,老實jiāo代,剩下兩天干什麼去了?”雲芊芊沒把500萬看在眼裡,卻對張子文的行蹤充滿懷疑。
“我已經跟你請過假了,那三天就是我sī人的時間,隨便我做什麼都可以,如果你覺得有問題,你可以不准我的請假,但是我卻沒有義務一定要告訴你我在我的sī人時間裡到底做了什麼,所以對於你的問題,我無可奉告。”張子文義正詞嚴。
“好,你夠拽。我佩服你。”雲芊芊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
“你們兩個別吵了,都少說一句不就好了,幹嗎非要針鋒相對啊。對了張子文,這麼高興的事情怎麼沒聽你說起呢?你要請客了哦,呵呵。”陳雨微又出來當和事佬。
“我這不是正在跟你說嘛,請客那是一定的了,我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大出血的準備了,看中了什麼東西你說,我送給你,呵呵……”張子文大義凜然,準備慷慨赴義。
“我不用你給我買什麼東西啊,你開心我就很開心了。”陳雨微還是那樣的溫婉。
“受不了了,你們兩個人當着別人的面就這樣打情罵俏,酸也酸死了。拜託不要這樣旁若無人好不好,我在旁邊很尷尬滴。”雲芊芊這話也酸得要命。
“雲芊芊你什麼意思?你不要胡說好不好,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的。”張子文怒道。
“芊芊你又來luàn說了,我們哪裡打情罵俏了?”陳雨微臉上又是暈紅一片,說着去呵雲芊芊的癢癢,嘴裡叫着:“叫你luàn說,叫你luàn說……”雲芊芊被她突襲,嬌笑着在沙發上打滾,張子文看着打鬧的兩人,哭笑不得。
雲芊芊被呵地沒了力氣,斷斷續續地道:“好了……雨微……好了……雨微……我投降了……呵呵呵……我不行了……好雨微……你放過我吧……呵呵呵……我不說了……不說了……”聽到她的討饒,陳雨微總算放開了雲芊芊,而云芊芊只有躺在沙發上喘氣的份了,又斷斷續續地道:“你……你謀殺……謀殺證人……啊……你。”
陳雨微見她還要再說,又待去呵她,雲芊芊早被她呵得怕了,一下子跳了起來,繞着沙發飛奔,結果跑得太急,一腳踩在自己的拖鞋上,一個踉蹌就往張子文懷裡重重地跌去。
張子文終究不忍心她就這樣跌在地上,伸手抱住了她,溫香軟yù抱滿懷,張子文本來在單人沙發上坐着,雲芊芊這個樣子,就像是故意往張子文的懷裡跳一樣,充滿了曖mei。
對於這個變故,雲芊芊有一點méng,這個懷抱堅實而又溫暖,在這懷抱之中,竟然覺得如此的安靜和沉醉,一時竟忘了要掙脫。
“好啊。還說我們打情罵俏,你看看你的樣子,這麼迫不及待就往他懷裡跳,看看到底誰有問題?”陳雨微好不容易有扳回一城的機會,也不顧得臉紅,馬上取笑雲芊芊。
聽到陳雨微取笑她的話,雲芊芊才忽然驚醒過來,一下子從張子文身上跳了起來,臉都快要紅到脖子根了,她有心反駁,卻實在太羞,也實在沒有什麼好辯駁的,坐到一邊去不再說話。
陳雨微的臉也很紅,燈下兩個羞紅的美人,酒不醉人人自醉,美yàn不可方物。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張子文打破沉默,說道:“好了,我們討論一下明天買車的事情吧。”張子文說的這句話,暫時結束了三人的尷尬。
神經大條的雲芊芊當即說道:“你買什麼車啊,我聘你當司機兼保鏢,你開我的車好了。”
張子文大搖其頭,連說不要,開玩笑,他就是受了雲芊芊的刺jī纔想到要去買車的,他又不是包身工,又不是賣給她雲芊芊了,幹嗎要開她的車,真要是答應了她,以後還有自由可言嗎?什麼事情都可以答應,這件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況且他張子文又不是沒錢,別人的車能跟自己的車一樣嗎?
陳雨微問道:“那你準備買什麼車?多少錢的?”
張子文實話實說:“還沒想好。”
“那你準備怎麼買?”陳雨微繼續問。
“過去看看再說,其實對於汽車我瞭解地不多。”張子文老實jiāo代。
“切。什麼都不知道就說要去買車,你以爲是買玩具車啊。”這麼不客氣的話只能是雲芊芊說的。
張子文給了她一個白眼,對陳雨微說道:“所以想讓你陪我去車城看看,網上看資料和到現場去看肯定是不同的,最好開一下就好了。”
陳雨微點頭,道:“嗯,好的,我明天陪你去。不過我也不懂的你別怪我啊。”
“不會不會,你肯陪我去我已經很開心了,怎麼可能怪你呢。”張子文趕緊表態。
“哼,你怎麼不叫我陪你去,我可是專家。”雲芊芊看張子文不理她,chā嘴說道。
“雲大小姐貴人多事,一分鐘幾十萬上下,不敢相請啊。”張子文不滿雲芊芊的態度,給她頂了回去。又轉過來對陳雨微說道:“雨微,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們明天上午八點半會合,然後一起去汽車城。”
陳雨微點頭稱好,雲芊芊用只有她自己才聽得到的聲音嘟囔着“雨微雨微,叫得這麼親熱,臭張子文,也不見你叫我一聲芊芊的,哼。”
她越想越氣憤,大聲說道:“我也要去。”說着伸手拉住了陳雨微的手,說道:“雨微,明天我開車過去接你,陪這根木頭買完了車再去逛街好不好?嗯,就這麼說定了。”
不給張子文說話的機會,以機關槍掃shè一樣的速度說道:“便宜你了,兩個大美nv陪你去買車,你就偷着樂吧。”
張子文心想鬼才要這種便宜呢。但是他也不好直接拒絕,他把希冀的目光投向了雨微,希望雨微能說句話,卻不知道陳雨微的臉皮薄,雲芊芊邀她逛街,她想都沒想就點頭答應了。
事情就這樣定了。最後說定明天由雲芊芊開車接上陳雨微,然後再來接上張子文,再一起去位於城東的汽車城。
尷尬的三人晚餐會就這樣結束了,陳雨微要早點回去,雲芊芊也要走了,她有車,順便送陳雨微回去。
nv人之間的友情,往往來得很快,剛剛認識就可以成爲朋友,說不了三句話就變成小姐妹了,這是nv人的天xìng,雖然這種快餐式的友情未必牢靠,但是要牢靠來有什麼用呢?當夜,鬱悶的張子文只好去cs的世界裡去尋找平衡了,可憐了那些被他虐待的人了。
打完了cs,照例是和樂樂的聊天活動,這個已經快要成爲張子文每天睡覺前的必修課了,以前樂樂不是經常上線的,而現在幾乎天天在線,經過上次南中城之行,張子文還是很喜歡這個漂亮而又純真的小姑娘的。
只是他心中還有顧忌,有一些放不開,但是在網絡上就沒有那麼多顧忌了,做做好朋友總沒有問題吧。張子文如是想。網絡的距離感也給了他一定的安全感,至少不會讓他那麼拘束,恢復他自由自在來去如風的xìng格。
第二天,雲芊芊接了陳雨微和張子文,徑往汽車城而去。
臨安雖然城市不大,但是sī車保有量卻很大,因此臨安的汽車城那是十分地規模宏大,基本上你想得出來的汽車品牌在這裡都可以找到,甚至很多專做走sī車生意的在這裡都有根據地,張子文進了汽車城,就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頭都暈了。
陳雨微問道:“張子文,你準備買多少錢的車啊?”
張子文撓撓頭,說道:“我還沒想好呢,本來打算先買輛十幾萬的開着,以後再換一輛好一點的,現在又覺得十幾萬的車子可能不好,還不如直接買輛稍微好一點的,所以不知道怎麼辦了。”
“切,十幾萬的也能叫車?買這種破車還不如不買。”聽到張子文的打算,雲芊芊馬上嗤之以鼻。
陳雨微又說道:“那你準備買什麼車型呢?轎車?suv?還是越野車?”
“我也不知道唉,應該是小轎車吧。”張子文根本睬都不睬雲芊芊,只轉過頭去和陳雨微說話,氣得雲芊芊也別過頭去不理他。
“那你要買進口車呢還是國產車?這個總知道了吧,你可千萬別說不知道啊。”陳雨微作最後的努力。
可惜張子文又讓她失望了,這會的回答還是“不知道。”
雲芊芊在一邊也不知道翻了幾次白眼了,不要說雲芊芊,連陳雨微都覺得有點頭暈了,什麼也不知道,什麼都沒想好,居然就來買車,就算錢是撿來的,也不是這麼用法的啊。
陳雨微無力地說道:“算了,還是隨便找一家,進去再說吧。”
停好車,三人下車步行,汽車城非常大,估計半天也未必逛得完,只好走到哪裡算哪裡。
汽車城的主角是汽車,賣車的、看車的、試車的,都是圍繞着汽車轉,所以當人替代汽車成爲人們的焦點的時候,這些人必定是不同尋常的人。現在張子文一行就是這不同尋常的人,因爲他們三人成了別人的焦點。
一個雲芊芊已經夠刺jī別人的視覺神經了,再加上一個陳雨微,要命的是兩個大美nv居然一起陪着一個小子,而且貌似這小子還似乎有點不願意。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讓人心理不平衡,難道這小子是個吃軟飯的?
嗯,看那樣子還真像,至於他怎麼看出來的,獨mén秘技,不足爲外人道也。
張子文要是聽到了這些議論,非上去撕碎了他不可,好在他沒有順風耳,不然倒黴的人可就多了。儘管如此,他也覺得這樣被人盯着很不舒服,看到前面一家好大的店面,看也不看就走了進去。
售車代表很年輕很漂亮,看到顧客上mén,自然熱情相迎,就差拉着張子文的手了,讓張子文大大地感慨了一下此地服務質量的上乘,市場經濟的偉大。當然身後還跟着兩位他惹不起的小姑nǎinǎi,這一點他還是很清醒的,因爲他眼觀鼻,鼻觀心,只看車不看人。
“請問先生是您要買車嗎?您想要什麼價位的車呢?”售車小姐的眼睛很毒,幾乎一眼就看出來了是張子文要買車,也不知道是怎麼練出來的。
張子文嗯了一聲,說道:“我還沒想好,你們這裡都有什麼車啊?”
售車員小姐一聽有mén,是個外行,mén口那麼大的牌子寫着本田兩個字,居然還問這裡賣什麼車,頓時臉上笑開了huā,說道:“先生,我們這裡是廣州本田的4s專賣店,有各種型號的本田車,還有原裝進口的本田車,先生我帶您去看一下好嗎?”
“本田?”張子文眼睛瞪得老大,這才仔細打量店裡的裝飾,果然在正中的位置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倒立的時就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留下一句“不好意思走錯了”拉着雲芊芊和陳雨微就往外走。
售車員小姐見他要走,大急,忙去拉張子文,說道:“先生,我們本田車很好的,牌子大,油耗低,外型好,開出去有面子,您看看再說嘛。”
“什麼?你們本田車?本田是你們家的?我記得本田是日本品牌吧,你還是不是中國人啊?”張子文甩脫售車員小姐的手,轉身說了這樣一句讓她愣掉的話,頭也不回地出了本田專賣店。
走出好遠,直到雲芊芊諷刺他拉着兩位美nv的手是不是很爽的時候,他纔想起來放開二人的手,尷尬不已,陳雨微當然是不會說他什麼的,臉卻有點紅,雲芊芊的臉sè就沒那麼好看了。
陳雨微問他剛纔爲什麼突然出來,張子文答道:“打死不買日貨。”
雲芊芊說道:“想不到你還是抗日人士啊,呵呵,你覺得抵制日貨有意思嗎?現在經濟全球化,你怎麼知道日貨裡面就沒有中國生產的配件?”
張子文忽然很認真地盯着雲芊芊美麗的大眼睛,兩人眼睛的距離決不超過10公分,他說道:“你知不知道我這輩子最想做的是什麼事情?”
“什麼事情?”
“我告訴你,我在這輩子最想做的事情是東京大。屠殺,如果我們國家對日本開戰,我會把全部家產都捐給國家然後去參軍,如果我們國家對美國開戰,我會把我一半家產捐給國家然後去參軍,若違此誓,天打雷劈。”
張子文很認真地對雲芊芊說出那樣一段話來,,聽得雲芊芊愣住了,半晌纔回過神來,伸出大拇指,說道:“你厲害。”
陳雨微在一邊說道:“好了好了,你們別爭了,我也不喜歡日本的東西,剛纔見你那麼快走進去還奇怪呢。”
雲芊芊嗔道:“我哪裡和他爭了,我自己也不買日本貨的,只是跟他講一下這個道理罷了,哪想得到這頭臭牛反應這麼大的,剛纔嚇了我一跳呢。”
張子文鬱悶,一會兒工夫,自己又變成臭牛了。但他也不去爭辯這些,想到中日之間化不開的血仇以及種種讓人窩火的爭端,感慨地道:“你說的雖然也有道理,經濟全球化下面有些東西的界限的確模糊了,但是國貨難自強,要說愛你也不容易,作爲生在和平年代的小小百姓,我們除了抵制一下日貨,還能做什麼?
“好了,你們都別說了,越說越遠了,我們好好地出來買車,開心一點嘛,沒必要爲這件小事nòng得不開心,走,我們換一家去看看。”
陳雨微說着兩隻手各拉上張子文和雲芊芊,往前面一家規模也很大的4s店走去,這回張子文看清楚了,這是上城大衆的專賣店。這種合資品牌模糊了國產車和進口車的界限。
走進去,店員照例熱情招呼,大衆車型很多,看得張子文眼都快huā了,雲芊芊在一邊不置一詞,明顯地看不上這裡的車,張子文不去理她,她大小姐錢多的發燒,自己無產階級,能跟她比嘛。咱還是要堅持勤儉節約的良好傳統啊。
逛了一圈下來,張子文覺得上城大衆的車子,除了樣子難看點,其它的也基本沒什麼缺點了。這話當然是不能直接和漂亮的店員小姐說的,他們藉口再看看其它車型,晃出了大衆4s店。
一路晃去,走了n家專賣店以及車行,三人的表現大大不同,雲芊芊不屑一顧,張子文像個剛進城的農民,手上宣傳資料拿得都快抓不下了,只有陳雨微最正常一點,聽售車小姐天huāluàn墜的介紹之餘,還能給張子文出點主意,果然張子文請她來當參謀一點都沒錯。
張子文在店員的鼓動下,試駕了很多車型,但或許是張子文開多了雲芊芊的cls350,普通的車開上去居然感覺都沒有,雲芊芊更是連坐都不要坐進這些車,試車都是陳雨微陪着,而她大小姐悠閒地坐着喝茶,偶爾還能從她可愛的鼻子裡聽到哼哼的聲音。
時間過得很快,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就到了中午了,對於這種事態,雲芊芊老大的不高興,買輛車竟然這麼費勁,是她所難以想象的。
在她的印象中,看到喜歡的,刷卡劃錢走人,一切手續都由商家代辦,半個小時就可以搞定了,自己只要把車開回家就行了,這多簡單。哪裡用得着像張子文這樣搞了半天搞不出一點名堂的,白白làng費了半天時間,這半天要是用來逛街多好。
在雲芊芊的強烈抗議下,兩人坐上她的奔馳,趕赴一家著名的特sè酒店用午餐,當然這個冤大頭是非張子文莫屬的。
這一頓飯吃的好長,一直吃到下午,張子文如坐鍼氈,雲芊芊卻似忽然得了那位得道高僧的真傳,那份定力讓張子文不得不佩服,她與陳雨微兩人天南地北地扯,海闊天空地聊,時間在她這裡違背了公正無sī的定義,渾似完全忘記了今天是幹什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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